第三十二章
作品名称:绽放爱情 作者:苏晓蔡 发布时间:2021-02-09 13:59:35 字数:4017
“嗨,这有啥好见笑的呢。”白主任又问梁伟麒,“标准定好了?”
“按照您的要求,定好了。”梁伟麒正在回答时,服务员已端着托盘,一道一道地上冷盘。
白主任看了眼梁伟麒,欲言又止,片刻又说道:“服务员,请你先把红酒开了,倒在醒酒壶中。”
“好的。”服务员应声而去。
白主任转脸看着梁伟麒,说:“晚上,放开量喝酒,不要拘束。但你千万不能喝醉知道嘛。”
“听主任的。”只要有谌芯卬在身边,梁伟麒心里就踏实了。
梁伟麒和谌芯卬真是俩小孩,一会儿功夫就又和好如初。只听谌芯卬说:“梁大作家,刚才我走你也会跟我一起走吗?请你说实话。”
“肯定!只要你走,我不会落你半步。”梁伟麒坚定地回答。
“你不是说我实在要走就让我走好了,等于这几天白陪你吃饭了。”谌芯卬很认真地说着,满脸还是疑问。
再次坐下,梁伟麒也仔细地看着谌芯卬,只见眼前的谌芯卬天生丽质,脸上光洁柔润又清纯大方。一身淡红色长裙,上面缀着些红色的小点,在灯光下显得很高贵。
“你实在要走就让你走,这是前‘蹄’,你若走了,我就跟着你走,这是后‘蹄’。”梁伟麒看着谌芯卬幽默地说。
“还有前‘蹄’和后‘蹄’呀?把你的脚当成什么了?”谌芯卬看着梁伟麒,哈哈地笑着说。
梁伟麒一看谌芯卬笑了,心里边就更加得意了,便说:“不信,我当着白主任的面,赌咒发誓。”梁伟麒欲要发誓。
“行了,我相信你!”谌芯卬笑着说。
“不信也得信!”梁伟麒很认真地说。
“哈哈,对,对,我相信你,相信你。”谌芯卬一看梁伟麒满脸那个认真的劲儿,不由自主地也跟着梁伟麒重复了一遍。突然,谌芯卬又问,“那个华欣欣有没找过你呀?”
“找过。但这一次不是她一人找的,而是请了说客出面的。”梁伟麒说。
“还有说客?”诺芯卬惊问。
“对。请了那天下午一起送我到省厅来的那个女同事,陈露。”梁伟麒说。
“没事,今晚以后,你就可以硬起来了。”谌芯卬诡秘地一笑,还朝梁伟麒投去了如释重负的一眼。
梁伟麒当谌芯卬是在说,今晚上反正有厅长的女儿和你定终身了,还管她那么多干吗?连忙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认为我今天有了厅长的女儿,华欣欣那儿就不管了是吧?我可不是这意思!我,我反正心里有了,不管她是厅长还是省长的女儿,我一律不答应。”
谌芯卬见梁伟麒回答得很干脆,连忙说:“好的,你一律不答应,我相信你!但你也做得干净利落点呀。”
“那我就直白好了?”梁伟麒突然玩起了幽默。
“不允许直白。要直白,我们人事处就把你开了。”谌芯卬说完,对梁伟麒调皮地晃了晃头。
这次就前后九天没见,谌芯卬不知怎么,对梁伟麒的思恋就比较强烈。她也是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男性如此的想恋。是自己动心了?那肯定是的。在吕书记办公室真可谓是一见钟情。那天,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连自己也感到莫名其妙,还暗中骂自己没出息呢。回来后,她极力想将梁伟麒的言行举止忘记,但每次都是感情汹涌,而理智却蜷伏在角落里软弱地呻吟。谌芯卬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情,明白了妈妈这两年为什么总喜欢在自己的耳边唠叨这些,说实在的,她也被妈妈唠叨烦了。她自己心里也想能遇到一位心仪的男性,可就是没有。好在自己的年纪还不算大,再撑两年也没事,但她压根儿就没想到,会在市局里遇到他——梁伟麒。由此,谌芯卬已深深地感到了自己的人生将会随他而改变!随他而改变得神奇多彩,否则怎么会在梁伟麒刚来的当天晚上,自己就主动迎上去,陪他吃饭呢?
“哎,你轻点说,白主任在这儿哪,别……别对你……”梁伟麒轻声说着,还给谌芯卬使眼色。
谌芯卬“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而后做了个说错话了很害怕的鬼脸,也轻声地对梁伟麒说:“只要你不出卖我,就没事儿。”
“放心,革命军人头可断,血可流,叛徒的不当。”梁伟麒也向谌芯卬做了个鬼脸很认真地说。
谌芯卬听到梁伟麒说到“叛徒的不当”,再加上做了个很滑稽的鬼脸,终于控制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面笑还一面拿那双清纯的眼看着梁伟麒。
梁伟麒却一点也不笑,只是很镇定地看着哈哈大笑的谌芯卬,还看到谌芯卬的那双眼睛也在笑,还笑出了泪花来了。梁伟麒看着谌芯卬,很滑稽地装着很不解的问道:“谌芯卬,这有啥子好笑的呢?难道真的那么可笑吗?”
白主任看着梁伟麒、谌芯卬俩人轻松的聊天,梁伟麒在谌芯卬面前,也没有显出一点见到美丽姑娘就疯疯癫癫的做作、虚伪、油滑和谄媚,而是举止端正,还不时地幽默几下。白主任心想,这也是他最有女人缘的一面了。难怪,才到厅机关近二十天,就招来了机关里最优秀的几个姑娘和省电视台的那个华欣欣青睐。看着他俩聊得那么开心,白主任从心底里笑了。
梁伟麒和谌芯卬聊着天,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服务员轻轻地推开,并做了个请的手势。梁伟麒盯着渐渐张开的门,有点紧张地看着门外,再看看已站在那儿的白主任和自己聊天的谌芯卬。白主任站起来,这对于梁伟麒来说,肯定是紧张的。哪有不紧张的,到现在,白主任也不将晚上和哪些人喝酒,几个人,应该注意的事项等等告诉给梁伟麒,也没和梁伟麒说,梁伟麒又不好问。此刻,梁伟麒见有人推门,连忙学着白主任站了起来,可是谌芯卬像没事人儿似的。梁伟麒不停地向谌芯卬递眼色,她仍若无其事坐在那儿,这使得梁伟麒紧张的手心里已溢出了汗。当门儿渐渐地打开后,进来的是王志阳厅长和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
白主任站在那儿,嘴里说着:“王厅长好!谌阿姨好!”
梁伟麒也随着白主任的叫法也叫了起来。问好后,他见谌芯卬还坐在那儿,只是看着王厅长和谌阿姨不动,他连忙做了个快起来的手势。可是,谌芯卬就是不起来,看着王厅长和后面的中年妇女,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反倒把目光盯在了梁伟麒的身上,脸上露出了笑意。梁伟麒看到谌芯卬这样,心里特别焦急,他是认识王厅长的,但不认识紧跟在厅长后面的妇女,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你看她那一米六的身高,不胖不瘦的身材,还有那瓜子脸上没有一点斑点,只能看到那额头和眼角上有几条浅浅的皱纹,黑黑的头发,长得很是有韵味。梁伟麒虽叫了,但他总觉得有一项任务没完成。再看谌芯卬,她则还坐在那儿,看着梁伟麒的面部表情,脸上还露出了笑容。
王厅长一进来看到梁伟麒时,脸上显出不易觉察的惊讶。但这惊讶,没能逃的了梁伟麒的眼睛,这使得梁伟麒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王厅长随后迅速地扫了眼中年妇女和白主任,再看了一眼还在欢笑的谌芯卬,这才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才有了点笑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志阳想起他刚到省厅报到时的情景。那天,曾经身为某师副师长王志阳来省厅报到时,年龄只有三十八岁。三十八岁的野战军副师,回到地方那可是有点分量的。那天,王志阳站立在厅人事处的办公室前,正像人们说的“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的阵势。那时候,接待王志阳的是时任人事处处长的黄副厅长。
黄副厅长面无表情地问:“你叫什么?”
王志阳仍如在部队那样,干净利落地回:“王志阳。”
“之前,是在哪里工作的?”黄副厅长问。
“在某军。”王志阳回。
“某军是干嘛的?”黄副厅长疑问道。
“野战部队。”王志阳回。
“野战部队是干嘛的呀?”这一下,黄副厅长把拿在手上的笔放下,惊叹地问道。
王志阳看了看眼前的黄副厅长,心里在摇头,但脸上不露神色地说道:“野战部队,就是冲锋陷阵的部队。”
“哦——”黄副厅长慢条斯理地答着,实际上他是对野战部队没有任何的印象。
……
“芯卬,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啊?”中年妇女看着脸上还挂着欢笑,双眼盯着梁伟麒看着的谌芯卬问。
“爸、妈,我俩正在聊天哩。”谌芯卬很开心地回道,语气里还有着刚才的笑意。
梁伟麒见谌芯卬坐那儿也没动,突然叫厅长和中年妇女“爸、妈”,这才恍然大悟。梁伟麒站在那里,满脸疑惑地紧盯着谌芯卬看,眼神里全是惊讶和疑问,而后再看看王厅长和谌阿姨,再看着白主任,再将双眼回到了谌芯卬的脸上。
“怎么,不认识我了?我叫谌芯卬。这两位是爸爸妈妈啊。”谌芯卬看着梁伟麒笑容可掬地说着。
“你,原来就是王厅长的女儿呀?”梁伟麒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已是通红通红了,问话的声音也有点抖动了,“我……我……”
“梁伟麒,你告诉我的那个秘密,我早已告诉芯卬了,你可别说我是叛徒哦。”白主任面带微笑地对梁伟麒说。
“这……这……”平时很大气,说话很流利幽默的梁伟麒,此时却出现了吞吞吐吐的尴尬场面,这令在座的人都会心地笑了。梁伟麒心里对白主任有点不满意了:您也不告诉我,谌芯卬就是王厅长的女儿,虽然您说是厅长的女儿,但厅长多了,谁知道谌芯卬就是自己厅长的女儿?但再一想,白主任这样也肯定有他的用意,这还得要谢谢白主任,“我……我怎么会说您是叛徒哩?谢谢您白主任!”
“快坐下吧。”谌芯卬看着梁伟麒处在这样的一种场面,既开心又心疼,连忙看着他轻柔地说。
谌阿姨和王厅长看着女儿那个高兴和心疼的样子,也连忙说着:“小梁,快,快坐下。”
见厅长、阿姨和芯卬都是在说让自己坐下,梁伟麒才回过神来,急忙向厅长和阿姨敬了个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首长好!阿姨好!”
王厅长回了礼,说:“好,好,坐下,小梁。”王厅长一面说一面就要落座在就近的位置上。
这时,白主任迅速请王厅长坐到主位上,请谌阿姨坐在王厅长的左手,然后,再把谌芯卬安排到她妈妈的左手边上。接下来,便是白主任坐在王厅长的右手,又将梁伟麒安排在自己的右手。
梁伟麒等谌芯卬的爸爸、妈妈和白主任坐下后,连忙拿起白酒要开。
“梁伟麒,让服务员开吧,你也坐下。”白主任制止了梁伟麒,转头对正在倒茶水的服务员说,“服务员,麻烦你帮忙开一下酒。”
“好的。”服务员轻声答道。
梁伟麒站在那儿的十几秒钟,只感到谌芯卬的妈妈的眼睛像台摄像机,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拍摄自己,脸上溢出满意的微笑。梁伟麒心里却在闹腾开了,原来总是叫自己叫小梁的白主任,除昨天上午在王厅长那儿叫自己大名,今天也叫了自己大名了。看来,白主任在这些细节上也在改变。刚才突然出现的场面,也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遇到,是难免的。现在,谌芯卬就实实在在是自己的人了,也不是影子了,这个角色转变得太快了吧?不管怎么说,本意都是好的,现在得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了。
谌芯卬见爸爸、妈妈的脸上都是微微地笑,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