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百尺竿头（二）

　　两天后。瑞龙公司二楼况建伟办公室。
　　中景：黄汉麟和正况建伟、师谨商讨“巴基斯坦20K制冷系统”方案。
　　转拍：钟祺和高远走了进来。
　　中近景：黄汉麟三人起身相迎。
　　钟祺：（关心地）汉麟，巴基斯坦这个项目，你们是怎么运作的？
　　黄汉麟：还是按云电“超导电缆制冷系统”的模式，况建伟当项目负责人，负责设计出图，负责装配调试，师总帮着做些理论上的计算。
　　钟祺：嗯，这是瑞龙公司自成立以来接的最大的一个项目，你们可不敢掉以轻心啊！
　　黄汉麟：放心吧所长，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钟祺：（拿起桌上的项目计划书详细地看了看）这是一个国际性的项目，你们一定要高水平、高质量地把它做好，把瑞龙公司的牌子打出去，打到国外去！顺带着也给咱80所扬扬名！”
　　师谨：这个项目是高副所长从酒桌上拚下来的，他是大功臣啊！
　　钟祺：高远，你玩命喝酒，不爱惜身体，这可不是好习惯！不过这次还真是喝酒有功，替瑞龙公司揽下了一个有国际影响力的大项目！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高远：（笑呵呵地）知道了，所长。
　　
　　巴基斯坦20K制冷系统设计工作开始后。画面切换。
　　中近景：况建伟在电脑前画图。
　　中景：况建伟上厕所，来去匆匆。
　　中近景：况建伟在里间和师谨商量一些关键尺寸。师谨的理论计算给况建伟的设计提供了极大帮助，系统的许多关键尺寸都是建立在师谨的计算数据之上的。
　　
　　一天上午。况建伟办公室。
　　中近景：况建伟和师谨正在头碰头地讨论一个尺寸。
　　近景：电话突然响了。
　　
　　中近景：黄汉麟在办公室打电话。
　　黄汉麟：况建伟，你和师总来所长对面的会议室开会。
　　
　　中近景：况建伟办公室。
　　况建伟：（接电话）好，我们马上来。
　　
　　所大楼二楼。
　　中景：况建伟和师谨走进会议室。
　　全景：会议室除了钟祺所长和黄汉麟在座外，还有三个陌生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还穿着空军军装。
　　黄汉麟：（依次介绍）这是76所分管军品的吴副所长、76所“军用浮空器”研发中心负责人宁工、空军部队军代表井参谋。（又反过来向三位客人介绍况建伟和师谨）这位是我们80所的氦液化器专家、瑞龙公司总工程师师谨；这一位是瑞龙公司低温系统产品部主任况建伟。
　　中景：大家欠身点头，互致问候。
　　况建伟：你好，你好！
　　师谨：你好，你好！
　　吴副所长：你好，你好！
　　宁工：你好，你好！
　　井参谋：你好，你好
　　中近景：大家落座交谈。
　　钟祺：（喜溢眉宇地）吴副所长，76所选择80所作研发“军用浮空器”的合作伙伴，我们太感谢了！这个项目对我们瑞龙公司来说，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吴副所长：（笑着说）别这么客气，钟所长。76所和80所是兄弟单位，我们两家在技术上精诚合作是理所当然。再说，80所代表了国内低温界的最高水平，76所要想做好“军用浮空器”，也非选你们不可！
　　井参谋：“军用浮空器”是中央军委亲批的高科技项目，先期投资两个多亿！能不能搞成，关键就看你们两个所的协作了！协作好了准成；协作不好，这些钱就要打水漂了！
　　吴副所长：放心吧，井参谋。有76所和80所这两支强劲的科研队伍，“军用浮空器”绝对能搞成！宁工是我们所的雷达专家，“军用浮空器”的研发具体由他负责，下面请他介绍一下相关情况。
　　宁工：（略微有点腼腆地）军用浮空器的作用主要有两个，一是用作高空预警，一是用作战场高空通信中继平台。军用浮空器的浮空介质为氦气，氦气的渗透能力极强，容易渗漏。浮空器在工作过程中，内部的氦气纯度会逐渐降低，这就使得浮空器的承载能力下降。美、俄等国是富氦资源国家，氦气使用后一般放空而不回收；而我国是氦气资源贫乏的国家，目前需要大量进口。所以我们使用的氦气必须进行回收和纯化，而氦气的回收纯化就要用到氦液化器这一尖端的低温技术。这就是我们选择80所作研发“军用浮空器”的合作伙伴的根本原因，希望你们全力配合。
　　钟祺：（笑呵呵地）你们选择80所，算是找对人了！氦液化器技术一直是我们所的核心低温技术之一，师谨高工就是我们所的氦液化器专家！目前，与这项技术有关的项目由我们所控腔的瑞龙公司承担。所以，和76所合作的事就由瑞龙公司总经理，也是80所的副所长黄汉麟同志负责，以后你们直接找他就行了！
　　黄汉麟：（信心十足地）我们80所的氦液化器技术在国内首屈一指，我们所的氦液化器专家师谨高工技术精湛，经验丰富，在低温领域也是独一无二的。吴副所长、宁工、井参谋，你们只管放心地和我们80所合作，我保证出色地完成你们交给我们的配套任务！
　　宁工：我们需要你们为“军用浮空器”提供一套氦气保障设备，用于充灌氦气以及对氦气进行回收和纯化。研发阶段先做一套，做成了，我们做多少个军用浮空器，你们就配多少套氦气保障设备。我们就这样长期固定地合作下去！
　　吴副所长：我们做多少军用浮空器就看部队的订单了，井参谋，希望你们订得越多越好啊！
　　井参谋：（呵呵笑道）没问题。只要你们提供的军用浮空器质优价廉，野战性能好，生存能力强，我保证部队的订货源源不断！
　　黄汉麟：师总，况主任，氦气保障设备我就交给你们两个了！师总负责设计工作，把好技术关；况主任当项目负责人，负责整套设备的加工、装配和调试。怎么样？你们俩有信心没有？
　　师谨：（激动地）氦液化器技术在80所睡了十几年大觉，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我高兴啊，实在是太高兴了！大家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师谨在，氦气保障设备就不可能搞不出来！
　　况建伟：（声音洪亮地）有师总这句话，我也敢打包票了！请各位领导放心，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三天后。特冷厂冲压件仓库后面的篮球场。
　　中景：黄汉麟和况建伟、师谨站在球场中央讨论“氦保”项目的厂地问题。
　　况建伟：做氦气保障设备需要一块较大的厂地，但瑞龙公司和所里都没有大厂房。怎么办？
　　黄汉麟：（指了指蓝球场）这个球场怎么样？钟所长已经同意我们在这儿用彩钢夹心板建一座两百平米的活动厂房，供氦气保障设备专用。
　　师谨：太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愁厂地问题了。
　　况建伟：活动厂房什么时候能建好？
　　黄汉麟：两个星期。
　　
　　两星期后。
　　中景：一座两百平米彩钢夹心板活动厂房矗立在球场东半边。
　　中近景：厂房前面堆放着装氦气瓶的集装格。
　　内景：黄汉麟和况建伟、师谨在指挥三个工人焊接“氦保”框架。
　　中近景：工人们熟练自如地焊着活。
　　转拍：黄汉麟等三人在谈话。
　　黄汉麟：小况，你现在是巴基斯坦制冷系统和氦气保障设备两个大项目的负责人，压力大吧？
　　况建伟：做云电超导电缆制冷系统的时候，黄总说过，压力就是动力，压力大，动力也大！现在我是卯足了劲，豁出去拚了，一定要把这两个大项目同时拿下！
　　黄汉麟：（满意地）好，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又有师总倾力相助，你一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师谨：（谦逊地）我老朽一个，起不了多大作用。主要还是看小况的。这段时间他工作压力大，都没心思在楼道里唱歌了！很多同事都问，最近怎么听不到况主任的歌声了？（况建伟笑着不作声）
　　黄汉麟：大家别急。况主任的歌声一定会重现的；巴基斯坦制冷系统和氦气保障设备两个项目完成的时候，就是况建伟放声歌唱的日子！
　　
　　九月上旬的一个星期天。钟祺家。
　　中近景：钟祺、吕桂兰老两口在客厅说话。
　　吕桂兰：（春风满面地）钟祺，从今天起，我就光荣退休了！再也不用站床子了！我以后的工作就是伺候你这个糟老头子！
　　钟祺：（笑呵呵地）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伺候我耗不了你多少精力，你还是要找点什么爱好弄弄，别闲出病来。
　　吕桂兰：（向往地）我早就想好了，参加退休女职工组成的老年腰鼓队，还有离退休职工组成的“阳光合唱团”，打腰鼓，唱红歌，不愁没事干！
　　钟祺：（赞许地）好好好，这样的退休生活才叫多姿多彩，老有所乐呢！
　　
　　九月中旬的一个星期天。公园。
　　中景：公园僻静的一隅，80所的老年腰鼓队在练习打腰鼓，所长夫人吕桂兰也在其中。推成中近景。
　　近景：吕桂兰翻转跳跃的鼓姿。
　　特写：吕桂兰的笑脸。
　　
　　“十一”国庆节。街道礼堂。国庆演出。
　　报幕员：下一个节目。合唱：“我爱你，中国”，表演者，80所“阳光合唱团”。
　　中景：80所“阳光合唱团”在演唱“我爱你，中国”。
　　近景：站在中排中间的吕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