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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解放农奴

作品名称:周颂,大周兴起      作者:欧阳如一      发布时间:2021-01-14 08:47:35      字数:3977

  太子历提出了第一个条件:“子爵,拙妻自小为伴,历经诸般苦难而不弃,小人想请她随军。”
  公子绶看看费仲,他的军中就有军妓,说:“大军师美德,本爵理当成全。”
  太子历又提出了第二个条件:“子爵,南畋办成这样不易,小人想请大人代奏天子,聘用一人为新畋卿,以续未竞之业。”
  公子绶说:“举谁请讲。”
  费仲说:“此事子爵就能定。”
  太子历看看手下诸正,说:“敢请愚弟,程国的公子男为畋卿。”
  在座的诸正方才都憋红了脸——他们当中肯定会有人被擢升为卿,南畋人管南畋,这是这个监狱式的农场成立四百多年都曾有过的事,真令人欢欣鼓舞;可周畋说要让他的契弟、一个外来的公子哥做头他们又泄了气,它到底是姬氏的家天下,只是表面上对他们客气。
  公子绶想起帝父嘱他不能让周历与家人见面,说:“可先用,再奏报天子。只是事情紧急,你得尽快跟我走。”
  南畋农场的人互相看看,意思是:“这回可不是从前,我们会再把它弄个天翻地覆。”
  太子历又说:“这第三件事如果子爵不准,前两件事就不用办了。”
  公子绶急道:“有话你就说呀!”
  太子历又看看诸正,说:“我想让南畋的所有执事与人犯悉数参战,以赎其身。”
  在座的所有人都以为听错了,怎么可能让他们重返军旅?公子绶说:“那这个种苗园地怎么办?”
  太子历说:“如今我商国人犯的之比十之有二,加上奴隶和战俘十之有四,假如再加上那些世代的‘匠籍’还不止。子爵,不管你今后登不登大位,这恶法必须改变。”
  公子绶冷眼看着太子历,想说:“好大的胆子!”
  费仲瞪眼道:“大商的国法岂是你个外臣能议的?”
  诸正们却很开心,说:“有人说我们大商监狱里都是好人,监狱外才是坏蛋。”看看公子绶,改口道:“我们意思是,这种说法不对。”
  众大笑。
  太子历一言即出就无退意,说:“从国家计,多数贬官都是忠直之臣,他们虽因小过而受重罚却愿意临危受命。”
  诸正都抖擞精神道:“我等愿意为国捐躯。”
  太子历说:“从子爵计,那些人犯生无可恋都是死士,战场拼杀不会输给正规军。”
  这句话说到了公子绶心里。此次出征天子只给了他和微子各一个师,三千一百二十五人,可淮夷的兵马有五万之众,他就是以一当十也打不过。一问,南畋的人犯有一千多人,够编两个旅,这现成的兵源岂能不用?
  太子历说:“从南畋计,城中有大量流民不得就业,是治安隐患,假如把他们收入农场,会有更大的生产力,他们都是失地农民。”
  项城守高兴道:“子爵有了兵,南亳少了流民,南畋有了农工,此一举三得!”看看公子绶,“这事儿子爵大人说了算。”
  太子历继续说:“从军事计,让南畋的‘匠籍’参军,构筑工事和研制新式兵器,商军才能具备优势,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公子绶一问,南畋的匠籍也有六百多人,又能编一个旅,那就是商军最缺的工程兵,他此行可赚大了。按捺住兴奋说:“难怪天子让我以公为师,公真以为农马能上阵?”
  太子历对诸正说:“南畋农场养得全是战马,平时耕地运输,战时上阵杀敌。”
  诸正摩拳擦掌道:“周畋带我们天天练兵,原来就是为了今天。”
  公子绶天性好斗,说:“孤正手痒,谁敢一试?”
  有人说:“我等哪个不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怕甚?”
  费仲说:“我主能手格猛虎,倒拽野牛!”
  太子历笑道:“天色已晚,还有迎驾的酒未喝,咱们明早操场上见。可我还有一事相求,此事不准前事都算没说。”
  公子绶亲切道:“公哪有这么多事?”
  太子历说:“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小人想向大人举荐一位极善理财的军需官。”
  公子绶看看费仲,这是他要的差事,问:“善于理财?好呵。”
  “此人就在南亳,可谓富甲一方。”
  公子绶撸起长袖说:“定是地方豪强,本爵正想杀猪。”
  “此人在本地经营数十年,已经盘根错节。”
  公子绶把手做成刀状,说:“就斩他个内外勾结!”
  “此人拥兵自重,只怕挪腾不动。”
  费仲说:“举国上下没有一个我主挪不动的!”
  “既然如此我就说了?”太子历说罢笑看着四周。
  在座的所有人都被太子历调动起来了,听到富甲一方他们就猜了几个大户,听到盘根错节他们又猜了几个官商,听到拥兵自重他们就齐齐地看着项城守,此人三个条件都够。项城守开始也跟着猜,后来发现这顶帽子对自己最合适。
  公子绶像抓兔子那样一提项城守的肩:“项卿带兵与本爵一同出征,可否?”
  太子历赶紧说:“这可不是我的意思。”
  众人大笑,深服太子历的高明。
  项城守说:“小臣愿意随驾出征,只是这南亳的治安和防务……”
  公子绶说:“这个你不必担心,可带上一妻一仆,其它人财物一律充公。”
  众人开怀大笑,坊间相传“打开项家仓,南亳吃三年”,太子历的嘴巴轻轻一努就为南亳除了一虎。
  
  第二天一大早,项城守率一旅人马进入南畋农场,他们分成四个方阵:第一方阵是盾牌手,长盾短刀,善于近战和防箭;第二方阵是长戈手,长戈厚甲,主要对付战车和骑兵;第三方阵是骑兵,强弓利剑,专门用于冲击和长途奔袭;第四方阵是战车兵,每辆战车上都有驭者、弓箭手和长㦸手,主要用于攻陷敌阵。项城守骑马在前,商律要求将军必须身先士卒;公子绶、费仲和所带的战车人马在后,商律要求必须保护三军统帅。这一旅人马雄赳赳气昂昂开进操场,这将是一场精彩的对练。
  公子绶向太子历一拱手:“农马准备得如何啦?”
  太子历向没鼻子的田耘一招手:“南畋军,战车出战!”
  这时,操场上的人听到了一阵隆隆的车轮声。他们一看就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战车呀?”公子绶发现,正规的战车是马在前车在后,南畋军的战车却是车在前马在后,说:“这哪里跑得快?倒是给了本爵启示,战车马在前最易受到敌军的射击,士兵经常死于车祸而非战斗。大军师,本爵命你督造有挡箭盾牌的新式战车。”
  “得令!”太子历向田耘一招手,“南畋军,战马出战!”
  这时,操场上的人听到了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他们一看又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战马呀?”公子绶发现南畋军的骑兵没有盔甲,只配了短刀,他们的武器是一左一右挂在马脖子上的两支又粗又长的竹矛,就拖在地上。说:“这武器磨都磨坏了还能打仗?可你们以马力代替人力,好想法;以地面为支撑不怕对方冲击,好思路。就是不知实战如何?”
  太子历说:“农工农马竹木兵器,未经实战。”
  公子绶对费仲说:“下来你与大军师演练。”对太子历说,“可还有?”
  太子历向田耘一招手:“南畋军,步卒出战!”
  这时,操场上的人听到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他们一看又笑了:“这是什么步卒呀?”公子绶发现南畋军的步卒穿着杂色的衣服,手中的兵器耒耜锄铲都有,并且年龄参差不齐,真不像支军队。说:“他们用来配合主力站岗放哨就行了。可还有?”
  太子历向田耘一招手:“南畋军,将军出战!”
  这时从一片小树木中跑出十匹高大的种马,那些战马就像公子绶和那些将军,高出一大截,有点像在羊群里跑骆驼。那上面骑着十名年过五旬的农正,个个神气十足。他们在阵前表演了刀法、矛法、箭法与各种花式骑术,真是功夫不减当年。公子绶对太子历说:“这岂是农马?简直是战象猛虎!”下令,“操练结束,犒赏三军。”
  
  南畋农场迎来了四百年未有的盛大节日。公子绶恩准打开牢门并辕门,无论农正、执事、守军、农工、匠人及家属、还是犯人,均放假三天,但须结队进城。这对南畋、这对整个南亳都是一件大喜事。因为这些曾经的罪人有着极强的购买力,就是钱一定要花光,酒一定要喝得烂醉;并且一定要去逛一次青楼,他们宁可为自由而战死,也不愿意为囚徒而苟活。
  太子历回家和任妃收拾东西,他们对这个开满了鲜花并且有鱼有鸟的院子还有点依依不舍。人哪,真是怪,三年前他们从豳国出来,带着六十多辆笼车和人马,浩浩荡荡出函谷关。以为入职畋卿会有美好的前程,却不想沦为人质又夫妻分离,以为今生今世都难相见;后来他们终于相见,却双双落入了一个牢笼,一个非奸既盗,互相倾轧,已经垮了的农场;以为会在此终老,就用三年的苦干打了一个翻身仗,照此下去他们肯定会成为名商大贾,却不想又被商国征召入伍,弃业从军;往后无论是血雨腥风还是有多少次命运的大逆转,任妃坚信得是跟着丈夫定会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而太子历坚信只要与人为善就能化敌为友,就没有攻不下的山头。
  国匠坊的经营者来看太子历夫妇,在大商畋府门前黑压压跪了一地,宰羊担酒感谢畋卿大人的再造之恩。他们多为老人与妇人,儿子和丈夫参加南畋军,他们就被安顿在了城里,自主创业,自建房舍,开始“人”的生活。太子历走过去把他们一一扶起,说:“各位乡亲,各位同事,各位家老,各位姑嫂,历无能,没能给你们的事情办好。”
  有老者立刻说:“畋卿大人千万别这么讲,我们已经从地狱走进了天堂。”
  太子历说:“历对各位保证,我南畋军会同进同退一同归来,不会丢下一个人。”
  他们更是感激,说:“我等会在南畋给大人立庙修祠,每日三拜。”
  太子历特别嘱咐田耘要照顾好几个身有残疾的重犯家属。
  
  田耘和妻儿为太子夫妇做了一餐送别的饭,他将成为这个内院新主人公子男的管家。
  太子历问田耘:“姬公畋给这里留下的训辞你还记得?”
  田耘诚惶诚恐道:“南畋人都记得,民以食为天、王以农为安、想天下之想、急百业之急、忧黎庶之忧。”
  太子历说:“但凡写在墙上的都是给别人看的,但凡张口就能说出来的都是不准备做的。”
  田耘问:“那,那怎么办?”
  太子历说:“程男年轻,聪明,有想法,能干,就是有点冒失,你得多劝导他。”
  田耘说:“是,太子不能晚走几天,好和新畋卿有个交接?”
  任妃说:“你提四个条件子爵都答应了,就不能再提一个小小的条件?”
  太子历说:“我们都很想公子男,都很想家里的人,公父、主母、公叔、姬山、姬河、儿女们,还有我那两个不知去向的兄长。可公子绶是不会让我们和他们见面的,这是帝乙的意思。”竟有点伤感。
  任妃说:“那,我们还不是人质?”
  太子历说:“所以,这又是一场命运之战。”说罢他给田耘妻子倒了酒、儿子夹了菜,说,“你们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因为南畋已经是个真正的农场。”
  田耘的儿子说:“我也想跟大大出战。”
  太子历摸摸他的头,此子有二十多岁,跟自己的长子姬昌的年龄相仿。最后嘱咐田耘:“我写了封信给程男,就放在神农像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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