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艳阳高照吃土国 1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地方贫穷到饭也吃不上，只好吃土。这不是危言耸听，是实实在在的事情。只要打开手机，搜索“吃土国”的名称，就出现了很好的答案。有图有人以及土食品制作的过程，看了让人心酸。使我们深深感到自己生活在吃大米白饭吃肉喝酒的幸福平安的国家里，感谢党的英明领导和人民子弟兵付出的千辛万苦保卫华夏乐土，福佑百姓，仁风敦厚，推恩施惠，泽及异国他乡贫馁之地，高度体现大国国际共产主义的精神。
　　在非洲东南隅几乎被世界遗忘的偏僻角落里，因几亿万年地壳的巨变，这里处以赤道中心，太阳垂直的光照像烈火一样炙烤着这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连海。周围群峰高耸，山石皆红，草木也赤，都是极其耐热的植物。其中有一种药草叫仙草，二尺来高，叶对生，貌若丹桂，花开若仙女之面，故曰仙草。当年李大顺只因一梦竟然冒生死之危险来采仙草结下一段姻缘。另有以特殊植物名叫苦树。此树低矮、叶片丛密、宽而厚实，对阳光的辐射有极强的吸收功能；树皮柔软，削下可以做衣。
　　山根有石窟不可胜数为土人所居。大窟为王，小窟为民。东面连海，有名无实，一道高高的山岭，间有小渠与海相通，涨潮之时，有咸水注于内，形成一湖，广约数亩。久而久之，小渠土石堵塞，形成死湖，因地泉莫能干涸。
　　因周围山脉阻挡气候的流通，导致常年无风，极度干旱。这里有方圆五千平方公里的面积。地面上都是一片片一指厚的淡红色的土片，这是土人将细土面和着死湖的咸水搅作泥浆制作的食品——土饼干——很时尚的名称，土人就是以此为生的——这就是世界地图上找不见的“吃土国”。
　　人们皮肤漆黑，男男女女都是肥肥实实、高低四尺五尺不等。可见土质里营养不低。人们没有遮体的衣物，身子中间拿树皮包裹个严实，羞耻之心人皆有之。皮肤黑色的人中，生殖基因不可思议，熙熙攘攘好多的人们繁忙着土饼干的事业，唧唧溜溜的土语犹如鸟鸣一般，洋溢着欢快的心情，仿佛世外桃源似的。忽然人们惊慌失措的喊叫着扔了物什逃到洞里，洞门紧闭，好像有怪物要吃他们一样。
　　原来，神车顺流蹦跶了整整一个通宵，到了红树湾的地方。巍峨的山峰向他们招手，昭示着迢迢万里的心声。李大顺不敢含糊，仔细观察着沿途的目标。忽然高声喊道：“到了到了！就是这个地方，看那山红得像‘猪血红泥地’！”
　　老刘立即停止了水路，上岸登陆。听着大顺的话怎么整出了聊斋的语句，接道：“行啊大顺，蒲松龄你们啥关系？咋不来句‘羊脂白玉天’呢？刁钻古怪！”
　　土的米接道：“大顺子头脑痴呼呼的，记性比猪强多了！就给他讲过一回《聊斋》，就成天念叨‘羊脂白玉天，猪血红泥地，羊脂白玉天，猪血红泥地’，你知道啥意思不？”
　　姚春笑道：“我知道！”
　　黑妮斜一秋波微笑出一排白牙：“话不少，还没轮到问你的时候。”
　　土的贵说：“妹妹，咋说大顺呢？好歹是你的父亲！”
　　黑妮噘着嘴道：“等我落实了再说！”
　　大顺说：“落实啥？我和你妈就是你的双亲！你给我还讲了《聊斋志异》中的《连琐》你忘了？不中了我能背一节你听听。”
　　黑妮藐视道：“能个鬼！”
　　大顺说：“《聊斋》都是鬼故事，你听啊！”真格地嘟噜嘟噜背诵道：
　　“杨子畏移居泗水之滨，斋临旷野，墙外多古墓，夜闻白杨潇潇，声如涛涌。夜阑秉烛，方复凄断。忽闻墙外有人吟曰：‘玄夜凄风却倒吹，流萤惹草复沾帏。’反复吟诵，其声哀憷。听之，细婉似女子……一更向尽，有女子珊珊自草中出，手扶小树，低声哀吟。杨隔壁而续之曰：‘幽情苦绪何人见？翠袖单寒月上时。’久之，寂然……”大顺忽然停着说，“哎呀哎呀，不背了，往后长着的！”随后又重复一句，“幽情苦绪何人见？”
　　黑妮闻此，他能一句不错背下来，暗想黄种人真聪明！然而自己脑子的智慧哪里来的？一定是李大顺！自己就是他的种子，不听妈妈胡凿！和道：“幽情苦绪吾已知，女儿就在机车里！”
　　大顺一下子激动了，抱着黑妮哭了起来，说：“多亏蒲松龄老人家叫咱父女相认！”土的贵心里高兴了，喜道：“早该如此了。快到家了，你们一家就团圆了。多亏了刘伯伯和金叔叔爱心！”姚春也“叔叔”地称起了李大顺。
　　金阁面对齐天的丛峰，白云飘飘，忽然来了诗性：
　　“白云叆叇绕群峰，巉岩崚嶒势峥嵘。
　　宇宙江海同一色，万里雷闪激长风。
　　华夏文明播远香，敦睦九州歌大同。
　　锦绣环球无限好，异地丽日耀奇景！”
　　吟罢，白色电钮猛然一按，神车“嗖”地一声，迈过高山，越过险峰，缓缓降落到了吃土国中，圆满了一路奔波和最终的心愿。到了“宝地”却不见一个人影，地上都是杂乱的脚印，还有数不尽的土饼子。
　　人们哈哈大笑，罗田荡灌道：“真会忽悠人！什么吃土国？就是土窝窝！人呢？人呢？这两个黑男女，跑几万里上了你们的当？缺德死了？”
　　姚春听不下去，打抱不平：“不嚷嚷行不？可不知道你长个嘴！”罗田还要不停劲儿。金阁瞪他一眼：“连天火日头的，唾沫耗完了，喉咙就有事了！省着些吧。”
　　大顺扯着奇哲的手臂一拽一拽往山上去了。不多时，弄回一捆仙草，说：“刘伯伯这就是仙草！吃了不饥不渴不饿还保险能活大年纪！”刘师傅拿指头点着大顺的头，只是哈哈笑，讥嘲：“你呀你呀你呀，我真没法说！”
　　金阁不相信大顺能日捣人，取过一颗，放嘴里细细地咂起来，香香的，甜甜的，味道不错，不饥不渴不饿的感觉跑了出来。“真是仙草！”连连称赞。大家都吃了，得到了满足。
　　土的贵和妹妹心情无比激动，终于回到阔别已久的故土，也不知离别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缩到石洞不敢露头，就跑到石窟敲门去了。土的贵“嘣嘣”地敲打着大石窟的门窗，急急喊道：“国王，国王，罪臣回来了，开门啊，上殿见驾的！”
　　桂婶子跟他兄妹学过不少的“非语”，也听懂了大概，捂着肚子笑得要晕倒。老丑抱着桂花说：“媳妇媳妇，你咋了？莫非这里邪气大，不中了咱走吧！”
　　桂婶子站稳脚跟说：“大家听听，这土的贵真会作妖，说什么‘国王国王，罪臣回来了，上殿见驾的’！这是啥事呀？”
　　人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不止，都说：“土的贵一回老家就大发神经了，难道黑人都有遗传基因问题？”
　　刘师傅不笑了，正儿八经地说：“都别开玩笑了，这里面有说道。”
　　大顺啥也不顾了，嗷嚎连天地大喊：“土玉兰，土玉兰，我的媳妇，老公回来了还不接我？架子不小！”一路跑到石窟边。
　　小黑妮拍着第二个石窟的门喊：“母亲母亲女儿回来了，我是土的米呀……”一连喊了几遍，“吱呀”一声门开了。
　　土玉兰，好像又长高了，黑得更滋腻了，胖胖脸膛，头发打卷，眼睛成了双眼皮，嘴巴四指宽，耳蜗里塞着两小块绿石头。乳房比碗口还大，罩了两块苦树皮，野麻皮子拴着绑到后背上，很艺术。身子中间，苦树皮也盖不着一米多宽的屁股，给原始人差不多。
　　母女相见，恍若隔世，紧紧地抱在一起，呼呼啦啦说个没完，接着就是一阵哭泣。大顺忍不住拍拍土玉兰比划手势，意思不要哭了。土玉兰忽然丢开女儿，紧紧抱着大顺，眼泪流个没治。既亲热又悲伤，连女儿也弄不明白了。
　　原来，土玉兰的原配也是同种人，两个人感情并不太好，所以跟着李大顺跑了。由于生理的差异，两年后生了女儿小米，又回到了这个地方和前夫团聚。前夫有一次到咸湖取水不慎滑落湖中。谁知这湖表面不起眼，实际深得要命，掉里头就没再出来。土玉兰哭了几天，丧失配偶的滋味折磨着她孤独好多年了。都说黑人随便放荡，其实有的也不尽然。所以土玉兰见到大顺旧情难忘。
　　此景此情小黑妮深受感动，更加确信大顺就是亲生父亲无疑。上前来拉开父母，说：“人家刘爷爷金、阁叔叔拯救咱们来了，还哭个啥？”
　　土玉兰收着了情绪，对石窟里男女高声喊道：“都别害怕了，老天神仙搭救我们来了！快快出来迎接！”
　　不一会儿，吱吱哇哇的男女老少全都跑了出来，别开生面。看见庞然大物还是心有余悸。
　　小黑妮说：“别怕！那是XO神车，能天上跑，地上跑，水里跑，还能往月亮上跑，威力无穷，光会吃水吃气，不会吃人！”
　　土人们这才消除顾虑，一步步走上前去，围着远方来到的客人，扭动腰肢不停地晃动转圈子，显得笨拙。因为这些土人除了制造土饼干，吃吃屙屙，生育生育，就不再有其它的事儿了，自然环境造就了臃肿的身体。尽管如此，依然拿出特别的礼仪表示欢迎。越扭越快，越转越猛，发出“咦咦咦”的声音。金阁一行只好也学着土人们的动作，“咦咦咦”地大声吼着。其乐融融，整个吃土国洋溢着舒心的情怀。就在此时，国王出来了。欲知国王模样如何？继续捏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