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借书、灭灯恶作剧

大扫除结束以后，于杰把同学们集合在教室门前，对今天的大扫除情况进行了简短的讲评，在肯定成绩的前提下，他点名批评了赵丽娟同学，说赵丽娟身为班干部对大扫除有糊涂认识，而且不能以身作则，起模范带头作用。他希望赵丽娟同学认真对照一下主席著作，深刻地做自我批评。讲评完了以后，于杰把今天的大扫除情况向郑老师进行了汇报。
赵丽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刚才于杰讲评时点她的名字批评她的时候，她真想抢白于杰几句，她觉得于杰这样对待她有点太过分啦。如果不点名批评她，她是可以接受的，这样直呼其名地批评她，她感到她在全班同学面前出了丑，丢了脸；而且她认为，于杰是为了打击别人抬高自己。她认为于杰批评她是没有道理的，现在高考在一天天临近，最重要的事情就应该是学习，除此再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事情啦。你把学校打扫的在干净，学习上一塌糊涂有什么用呢？我赵丽娟怎么着你于杰啦？哪点得罪你啦？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我的名字，让我全班同学面前丢人现眼。见她坐在座位上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杨艳红把她叫道教室外面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正确理解于杰的批评。身为班干部，就应该在各方面都模范带头。杨艳红当着杨艳红的面委屈地哭了，她说：“我就是想不通，如果我错了，于杰完全可以单独找我谈，为什么偏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点我的名字，让我出丑呢？“
杨艳红见她一时扭不过弯来，就说：“过几天我找于杰和你一块谈谈心。”
赵丽娟气愤地声明：“我不愿和他谈心，我烦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完，气悻悻地回了教室。
星期五是学校图书室的借书日，这天下午，杨艳红和赵丽娟去图书室借书，图书室里挤满了借书的同学，门口还站着许多等候借书的同学，杨艳红和赵丽娟只好站在一旁的耐心等着。这时候，班里的于杰、张慧明、兰平等几个男同学也来借书。看到这种情况，人高马大的兰平凭借自己的身高优势，扒拉着挤进了图书室，他让于杰、张慧明把他们的借书证给了他，让兰帮他们借书。于杰见杨艳红和赵丽娟俩人在说话等着借书，就走了过去：“你俩也来借书？”
杨艳红冲他笑笑：“人太多了，等一会再借吧。”
赵丽娟瞪了于杰一眼，扭头走到了一边站着。
“要不你俩别等了，把借书证给我，你们准备借什么书呀？我让兰平给你们借。”于杰看了赵丽娟的背影一眼，对杨艳红说。
杨艳红点点头说：“这样也行。”她冲扭脸站在一旁的赵丽娟说：“丽娟，咱们把借书证给于杰，让他帮咱们借，咱们回教室去学习。”
赵丽娟听了这话，，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没长手，不稀罕别人帮我借。艳红，你在这等着借吧，我先到教室学习去，待会我自己来借。”说完她又瞪了于杰一眼，回教室去了。
望了眼赵丽娟的背影，于杰冲杨艳红释然地一笑，然后说：“艳红，我昨天对丽娟同学点名批评是不是有些过分啦？”
“不过分。”杨艳红不解思索地说：“要换我，我也会毫不客气地点她的名，批评她的。身为班干部，就应该以身作则，模范带头。对这件事，丽娟同学没有正确认识它。过几天我和你一块找她谈谈心。“
于杰说：“我如果不点她的名字的话，单独找她谈谈心，也许她就能够接受啦。到时候，我先向她道歉，求得她的谅解。”
杨艳红点点头。
这时候，雷老师也来借书。杨艳红和于杰跟他打招呼，他走到图书室门前，对挤在门口的同学们严肃地说：“到外面排队去，别拥挤，按顺序来借书。”他的话挺管用的，一些同学自觉地从图书室里走出来，在门口排开了队。雷老师走进图书室去借书。
兰平捧着几本书从图书室里走出来，他给杨艳红借了本《方程题1000例》；给于杰借了本《高中数学习题汇编》；给张慧明借了本《素描、速写基础知识》；兰平给自己借了本《篮球技法》，他准备报考体育学院。只是这个想法还没告诉任何人，只在心中刚刚萌发。于杰和兰平、杨艳红三个人拿着刚借的书，在甬道上漫步走着。迈着悠闲步子的郑大力和他们走了迎面。郑大力笑着说：“慧明，这么用功？可别撞到树上啦。”
张慧明抬起头来，把书合上对郑大力说：“大力，你怎么没去借书呢？”
郑大力摇摇头说：“让书来借我还差不多，借书证早就让我给撕了。你们借书是为了考大学，我借书有什么用呢。我现在是什么心情也没有啦。本想积极进步争取入个团，没想到团没入上，还落了一身不是，真他妈的晦气。”
“你别灰心呀，继续努力嘛。”张慧明说。
“我已经没有那份心情啦。好吧，你们赶紧回教室去学习，可千万别耽误了宝贵的学习时间，你们现在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啊。”郑大力说完，沿着甬道向北走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张慧明心里很不是滋味。

吃完晚饭，张慧明来到教室。晚霞的光辉透过玻璃窗投在教室的课桌上，教室的光线有些暗淡了。于杰仍趴在课桌上聚精会神地学习着。张慧明走到他跟前说：“于杰，你怎么还在教室学习呢？还不去吃晚饭？，再晚了，食堂就关门。”
于杰这才如梦方醒地抬起头来，他看着从外面照进教室来的几抹晚霞和教室开始变暗的光线，他站起身来伸了下懒腰，笑着说：“学习起来就什么也忘了。”说完，他匆匆离开教室去吃晚饭去了。
张慧明打开教室的日光灯，坐到自己座位上，从画夹里拿出几张在宿舍画的素描石膏头像和几个同学的素描头像；以及几张篮球、手榴弹、鸡毛毯子的景物写生。他从里面挑出几张认为满意的画，准备星期天再去县文化馆请教李老师。然后他拿出刚借的那本《素描、速写基础知识》认真看了起来。这时候，杨艳红来到教室。她也刚吃过饭，她见教室里只有张慧明自己，就走到张慧明跟前说：“慧明，这么用功呀，在看什么书？”
张慧明抬起头来，合上书让她看书名：“我刚借的那本。”
杨艳红笑着顺手拿起了课桌上那些素描和景物写生来看。面对站在他跟前，近在咫尺的异性同学，而且还是杨艳红，从她身上发出的那种女孩子特有的香气，熏染着他的鼻翼，他感觉呼吸急促和困难……他的心中充盈着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和慌乱，他看不下书去了。他生怕突然有同学闯进教室，看到这一幕，对他来说是尴尬的。他希望杨艳红赶紧看完那几幅素描和速写离开他的课桌，可是杨艳红却站在那里不紧不慢，神态安详地认真欣赏那些画。
张慧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真想说，艳红同学，请回到你的座位上去吧。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杨艳红抬头看了他一眼，赞许地说：“慧明，我看你的画大有进步啦。前一阵子我也看了你画的素描头像还不是很好，现在已经很好啦。元老师帮你找到那个美术老师怎么样？”
“李老师很专业，不愧是美术学院的科班出身，说起画画来头头是道，既有理论又有实践，我每个星期天都到县城去请教他，让他给我看看这一周画的习作，提提意见，指出不足来。”
正在俩人说的时候，张慧明看见，在教室门口一侧的日光灯绳，不知是谁的手伸进来突然把日光灯给拉灭啦。教室随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教室门外立刻响起了几个男生的恶作剧后的幸灾乐祸的笑声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张慧明马上跑过去又把日光灯拉亮，他走出教室，刚才恶作剧的男生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啦。毫无思想准备的杨艳红被刚才这突如其来的灭灯搞得很难堪，把张慧明的那些画扔到课桌上，悄然离开了教室。张慧明脸热心跳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真痛恨这种恶作剧行为，他没心思再看那本《素描、速写基础知识》啦，气愤烦躁地坐在那里，心想这是谁干的缺德事？
待了一会，郑大力从外面进来：“慧明，你可真用功，刚吃晚饭也不休息一会，就来教室学习。”
张慧明敌意地看了郑大力一眼，压着火气问：“大力，你知不知道刚才是谁把教室的灯拉灭了？”
“我不知道呀，我刚来教室，我什么也不知道，谁干的这缺德事呀？”郑大力故作镇静地说。
其实张慧明一开始就猜到这件事十有八九是郑大力干的，但他不想直接把这件事点明。他压着火气说：“刚才拉灭灯的人很不道德，如果对我有意见和看法，可以向我提出来，用这种卑鄙的恶作剧来抓弄人太不光明正大啦。你说是不是大力？”张慧明说完用眼瞪了郑大力一眼。郑大力慌忙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