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传说要分文、理班

“瞧你俩高兴的，昨晚的自习课你俩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到新来的音乐老师那里去练习发声去了？”赵丽娟笑着说：“我看你俩快成音乐迷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口不离曲的，连你们躺在被窝里也哼着曲子。”
“我们可比不上你这个大秀才。”梅霞霞回敬道：“昨晚上我正睡的好好的，被姝莉捅醒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你在睡梦里背诵课文呢。”梅霞霞说完和冉姝莉笑了。
赵丽娟也笑了，抗议道：“你这是瞎编乱造，鄙人睡觉绝对老实，从不说梦话。”
“我敢向伟大领袖毛主席保证，你昨晚说梦话来着。”冉姝莉郑重其事地声明。
“我可以证明你晚上说过梦话。”这时候杨艳红也抬起头来对赵丽娟说：“有次我半夜醒了，听见你在嘟嘟哝哝地不知说什么，好像在背诵一篇古文，我听见之乎者也啦。”说完她先笑了起来。
“怎么样，我们不是胡编乱造吧。”梅霞霞拍手得意地说。赵丽娟据理抗争，不甘示弱：“那我还听到冉姝莉在睡梦里唱革命样板戏来着，唱的是《红灯记》里李铁梅的唱段：《都有一颗红亮的心》；还有梅霞霞你，在睡梦里唱《卖花姑娘》，唱《金达莱》……”
“我们不承认，谁给你作证呢？”梅霞霞笑着说。
“你这才就胡编乱造呢。”姝莉也说。
“好吧，我服你俩了。”赵丽娟只好服输，笑着白了俩人一眼，然后埋头看书。梅霞霞和冉姝莉坐到座位上，小声讨论起了练唱方面的事。

　　张慧明懒洋洋地从宿舍走出来，昨晚学习到十二点，躺到床上后又背了会数学公式。睡觉得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啦。由于没有休息好，所以起床后感觉浑身疲倦，头昏脑胀，哈欠不断。于杰从追出来对他说：“慧明，昨晚那道集合题，我躺在床上终于想出来怎么解了。”于是他把解题方法和步骤讲给张慧明听，张慧明点点头说：‘这样解题就对了。”
于杰高兴地跃空而跳：“太好啦，我又攻克了一道难题。”
“各种类型的题多多解解，到了高考的时候才不至于抓瞎。”张慧明说：‘数学我倒是不太担心，只是语文，特别是作文我感到心里没底。另外，我对素描还没有完全掌握好，我要加紧练习素描技法。”
“慧明，你是不是已经决定报考美术学院啦？”于杰问他。
张慧明想了一下说：“我的愿望就是这样，你呢，决定了没有，报考什么大学？”
“我已经决定了，报考体育学院。”于杰坚定地说。
“听说要分文理班，有这事吗？”张惠明问。
“我也听说了，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于杰点点头：“根据自己的志愿把报考文科或理科的分成两个班，这样有助于老师讲课，有助于同学们更好地复习迎考。我觉得要是这样分开的话很好。”
“那些不准备考大学的同学们怎么办呢？”
“可能单独成立一个班，应付到毕业就行了。”于杰说：“咱们三个应届毕业班里不愿参加高考的可能有四、五十个人，成一个班正好。”
“真要这样的话，临毕业咱们这些同学又要分开了。”张慧明怅然地说。
“咱俩分不开，你考美术学院，我考体育学院，咱们都是属于文科的。”
“有时候我想想，咱们的高中生活过得太快啦，两年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啦，咱们马上就要毕业啦。毕业后，考大学的考大学；回农村的回农村；当工人的当工人；下乡的下乡；当兵的当兵……天各一方，将来再要聚在一起生活学习就不可能啦。”张慧明有些伤感地说。
“是啊，我觉得高中生活在我们人生的旅途中是最美好的，也是最难忘的。”于杰颇有同感地说。
张慧明点点头，俩人走进教室。于杰坐到座位上后开始在本子上解那几道几何题。张慧明拿出日记本来补记昨天的日记。这时候刘伟走到他跟前，张慧明把日记合上，放进了抽屉。刘伟说：“慧明，你也太能学了，晚上睡那么晚，早上一到教室就学习。”
“不学怎么行呢？”张慧明说：“马上就高考了，很多知识要复习掌握，你呢，怎么打算，考不考大学？”
“到时候再说吧，本来我不想考大学，可我爸爸非让我考。我还没有最后决定呢。要考的话，把握性不大，只能碰碰运气啦。”
“刘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慧明不解地望着刘伟说：“按理说，你的学习成绩在咱们班也不错，对考大学应该积极才对，。再说你家在农村，如果不争取考上大学的话，高中毕了业还要回农村种地，那多没有意思呀。只有考大学才能有前途。”
“回家务农也很光荣嘛。”刘伟笑了笑说：“虽然我的学习成绩也不错，但是我感觉凭这样的成绩要考上大学恐怕是很难的。咱们耽误了那么多的时间，光靠现在这么短的时间突击、冲刺……我觉得是没有把握的。我爸爸主张我参加高考，但我心里就是没有这份考大学的热望。”
“能不能考上大学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未知数，如果怕考不上就不去迎考，我觉得是一种消极的心态；再者说来，其实考上考不上大学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参加了高考，你是不是付出了努力，你是不是拼搏了，追求了，这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我们赶上了这个好时候，前几届毕业的学生就没有我们这种运气。所以说，你应该紧定决心，参加高考。”
“到时候再说吧，我也可能参加高考，但我现在没有为了高考去拼搏的劲头。”刘伟不以为然地说。
自习课的铃声响过以后，刘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张慧明又重新拿出日记本来记昨天的日记。
早自习的课堂是忙碌的，有的用手指塞住耳朵背公式、定理；有大声朗诵课文的；有默默演算习题的；有交头接耳交流学习体会的。元老师来教室转了一圈，给同学们解答了一些问题后，又到别的班去了。
早晨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撒在同学们的脸上和身上，紧张的学习气氛被阳光沐浴着。
靠在一个窗户跟前座位上的郑大力，此刻趴在课桌上睡着了。桌子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入团受挫后，郑大力心灰意懒，干什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最近各门课程的摸底总结考试他才平均20分，列三个应届毕业班倒数第一。郑老师、元老师和几个班干部都找他谈过，让他放下思想包袱，振作起来，可他无动于衷。
下午放学的时候，赵丽娟找于杰诉苦：“你这个当班长的，要管管郑大力，现在他什么作业也不交了。”
于杰苦笑着说：“他不交作业，我有啥办法？我看对待他这样的人，你也别太认真啦，他不交作业就算了，随他便吧。”
“你说的倒轻巧，他不交作业，郑老师和元老师要拿我这个学习委员问罪的，肯定不会找你当班长的。”
“是啊，我理解你的苦衷，可是像他这样的人，我也没办法，到时候你就说郑大力死活不交不就完了。”
“你倒挺会推卸责任的，你这个当班长的应该去做工作才对。”
“我的工作已经做到家啦。这样吧，我再找他谈谈，他再不交作业，我去向郑老师和元老师说明情况，没有你的责任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赵丽娟满意地点点头。
　　星期六下午是全校卫生大扫除日。班长兼劳动委员的于杰给各小组划分好卫生区域后，同学们去拿工具开始大扫除。于杰走进教室，见赵丽娟和几个同学趴在课桌上学习，他就走到赵丽娟跟前说：“赵丽娟同志，现在是集体大扫除时间，你是班干部，要带头，不能搞特殊啊。”
“大扫除怎么啦？”赵丽娟白了于杰一眼， 不满地说：“是大扫除重要呢，还是学习重要？搞大扫除能考上大学吗？搞大扫除能实现四个现代化来吗？”
于杰说：“赵丽娟同志，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学习重要，搞大扫除同样重要啊！这跟考不考上大学，实不实现四个现代化不沾边。我们不能因为学习，因为考大学就不讲究卫生啦，你身为班干部这点道理你是应该明白。”
“我只明白我是学习委员，首先应该在学习上带头。”赵丽娟说完，把书本扔进抽屉里，站起身来悻悻地走了。于杰咽了口唾沫，透过玻璃窗看着她的背影拐过了房头。
　　刚才在教室和赵丽娟在一块学习的也没去大扫除的那几个女生，见赵丽娟走了，她们也悄然收拾起东西来去参加打扫除去了。教室里只剩下趴在课桌上睡觉的郑大力啦。于杰走到他跟前推了推他说：“大力，醒醒，你怎么不去大扫除呢？”
“郑大力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班长同志，我浑身上下不舒服，头昏脑胀，肚子也疼。在者说来，我一不是积极分子；二不是团员；三不是班干部。就是我身上舒服，我也没有那份积极性呀。”说完，他又趴到桌子上。于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悻悻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