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集资建房（一）

　　（接上集）一个星期后，上午，80所物业楼下。
　　近景：一挂鞭炮噼噼啪啪地炸响。
　　特写：二楼“中杰微波通讯公司”的牌子。
　　中近景：洪杰、杨丹两口子，黄汉麟、高远和十余名“中杰”员工拍手庆贺。
　　中景：“中杰”公司的办公营具都是新买的。洪杰、杨丹两口子领着黄汉麟和高远参观焕然一新的经理室、财务室、技术室。
　　中景：“中杰”公司的电子仪器、仪表也都是新买的。两口子领着黄汉麟和高远参观焕然一新的电装车间。
　　推成中近景。
　　高远：（笑呵呵地）洪杰，杨丹，“中杰公司”乔迁之喜，开张大吉。日后必将财源滚滚啊！
　　黄汉麟：（笑吟吟地）：洪杰，杨丹，新址新气象，“中杰公司”一定能更上一层楼啊！
　　洪杰：（拱手说）承两位副所长吉言。
　　杨丹：（笑靥如花地）谢谢，谢谢。
　　
　　当日下午。黄汉麟办公室。
　　中近景：黄汉麟在打电话。
　　黄汉麟：池恒吗？你马上带着韩东、孙志强到三楼会议室开会，部署你们一室今年的生产及研发任务。
　　稍后，三楼会议室。
　　中景：池恒等三人来到会议室，发现除黄汉麟外，科技处处长程谧和经营处副处长舒慧也在。
　　中景近；大家相互点点头，坐下开会。
　　黄汉麟：池恒，到目前为止，一室的生产任务怎么样？
　　池恒：不是很理想。低温泵订货三台，低温测试装置两套，其他还有一些维修任务，加起来只有七、八十万。
　　黄汉麟：（脸上并无忧色，微笑地）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你倡导的全员销售策略奏效了，咱们现在有任务了。（他把目光投向程谧）程处长，你说吧。
　　程谧：（冲大家笑笑，翻开面前的笔记本道）咱们所一个已退休的老低温专家专程到总装某基地，替我们争取到了两个军品研制项目，一个是“大冷量GM制冷机”’。一个是“制冷机冷却型超导磁体系统”，这两个项目合同金额都是一百万，按照专业分工，项目研制由你们一室承担；由于是军品，项目管理由我们科技处负责。（说罢把两份合同递给了池恒）
　　池恒：（看着合同，喜形于色地）太好了！这下我们一室不用愁了。
　　黄汉麟：你先别激动，后面还有呢！舒慧，该你了。
　　舒慧：（甜甜地一笑，打开笔记本）四室主任和六室主任通过同学关系，给一室揽来了两个横向任务，“天津海泰低温系统”和“透波真空系统”。这两项任务合同金额将近八十万，因为是横向民品，所以由经营处协调管理。（说着也把合同递了过去）（军工研究所习惯称军品项目为纵向课题，而把民品项目叫横向任务）
　　池恒：（和韩东翻阅着合同，高兴地）这不是锦上添花吗？一室今年可要大翻身了！
　　黄汉麟：（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笑容满面地）“大冷量GM制冷机”、“制冷机冷却型超导磁体系统”两个纵向课题的研制期限都是一年；“天津海泰低温系统”和“透波真空系统”两个横向任务的交货时间为十个月。任务现在是不缺了，可是干项目的技术人员好像还有点缺。池恒，你打算怎么安排啊？
　　池恒：（胸有成竹地）黄副所长请放心，室里的年轻人虽然指望不上，但还有我和韩东嘛，这两纵两横我和韩东包了，一人干一纵一横；韩东搞“制冷机冷却型超导磁体系统”和“透波真空系统”，我搞“大冷量GM制冷机”和“天津海泰低温系统”。我们各自带两个年轻人，负责设计和装调，生产加工则由孙志强负责，他是搞加工的老手了，这点活难不倒他。
　　孙志强：（连忙表态）请黄副所长放心。生产加工就包在我身上，我保证唱好配角，全力支持池主任他们完成任务
　　黄汉麟：（满意地笑道）好，难得你们有这样的决心。这两纵两横就交给你们一室了，我和程处长、舒副处长会时刻关注项目的进展情况，你们把合同拿回去，赶紧行动吧。
　　
　　由于地域的关系，这座城市的春秋两季历来很短，大概只有一个多月的样子。四月刚过，天气就猛地热了起来，夏天就像一个热情奔放的情人，还不等你有所准备，就已经扑上来搂住了你的脖子，吻得你透不过气来。
　　
　　五月末的一天。黄汉麟家。饭厅。
　　中近景：黄汉麟、柳月辉、黄卓一家三口在吃晚饭。
　　黄汉麟：小卓，爸爸今晚出差，去上海、北京和天津三个城市拜访客户，了解市场信息。你还有一个月就中考了，多用点心啊！
　　黄卓：（点头）嗯，我知道。
　　柳月辉：小卓，你的成绩在班上位于中上游，人家勤小玉，一直都是前十名；她考上重点高中肯定没问题。你要向她学习啊！
　　黄汉麟：小卓，你一点也不笨，就是贪玩。你考前好好突击一下，考上重点高中还是有希望的！
　　黄卓：（还是点头）嗯，我尽力吧。
　　黄汉麟：小卓，爸爸出差后，你要自觉一点。第一，不许看“超女”；第二，不许听MP3。一定要集中精力，复习迎考。月辉，你负责监督。
　　柳月辉：（满口答应）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只管去吧。
　　
　　中景：晚饭后，黄汉麟把碗洗了，准备出门。
　　黄汉麟：（拎着包）我走了。
　　柳月辉：嗯，你小心点。
　　黄卓：爸爸再见。
　　中近景：黄汉麟开门走了出去。
　　柳月辉：小卓，去你房间里复习，不许出来看电视！
　　黄卓：（不情愿地）是。（进自己房间去了）
　　中景：柳月辉钻进了书房。
　　中近景：柳月辉在网上查资料。
　　中近景：黄卓戴着耳机，听着MP3看书。
　　中景：黄卓心里惦记着“超女”，就以问问题为由进行一次火力侦察。拿着书出了房间。
　　书房。
　　中景：黄卓推门而入。走到妈妈面前。
　　黄卓：妈，这道题好难，你帮解答一下。
　　柳月辉：（不耐烦地挥挥手）自己动脑筋想。
　　中景：黄卓从书房出来，也懒得动脑筋想了，而是蹑手蹑脚地来到客厅。
　　中近景：黄卓打开电视，戴上耳机看起“超女”来。
　　近景：电视中“超女”的画面。
　　近景：黄卓陶醉的表情。直到她把整场“超女”比赛看完，妈妈都没有从书房里露一下头。
　　
　　一个星期后。
　　中远景：一辆飞驰的火车。黄汉麟出差回来了。
　　中近景：火车卧铺车厢，黄汉麟坐在车窗前抱臂沉思。
　　镜头推成近景。
　　
　　中远景：80所科研行政大楼。
　　中景：特冷厂厂房。
　　中近景：第三研究室。黄汉麟和三室主任师谨和副主任况建伟坐在一起商讨工作。
　　黄汉麟：（兴奋地）我这次去北京，得知了一个重要信息，云南电力公司正在筹建一条高温（液氮温区）超导电缆。云电委托它在北京的一个子公司在全国范围内招标，研制超导电缆的“低温制冷系统”。我拜访了那家子公司，带回了一份标书。（他把标书递给师、况二人）
　　师谨：（和况建伟头碰头碰地翻看标书，看完抬起头来，一脸高兴地）好，好，这个“低温制冷系统”我们三室能做，技术上没问题！
　　况建伟：（也摩拳擦掌地）我感觉我们三室翻身的机会来了！我们去竞标吧，三室一定能拿下这个项目！
　　黄汉麟：迄今为止，高温超导电缆在世界上只有两条，一条在美国，一条在欧洲，亚洲还是空白。云电筹建的这条电缆不光是开国内之先河，在亚洲也是首创。而“低温制冷系统”则是该项目一个非常重要的子系统。低温制冷是80所的强项，我对中标充满了信心！
　　况建伟：黄副所长有信心，我们就更有信心了！写方案，马上写！
　　师谨：行，小况，你着手写研制方案吧。这个项目由你负责比较好，你是学真空的，长于低温真空系统和低温输液管道的设计，做这个制冷系统，是驾轻就熟！
　　黄汉麟：（颔首道）嗯，小况专业基础扎实，技术水平强，足以当此重任。师主任，你也帮着做一些理论计算吧？
　　师谨：没问题，理论计算是我的强项，我责无旁贷！
　　黄汉麟：那就这么定了！小况，你抓紧写研制方案，一星期后，我们去北京竞标！
　　
　　一个多星期后，北京。
　　全景：云电北京子公司的招标会场。黄汉麟、况建伟、师谨和其他竞标人在座。
　　
　　中景：云电北京子公司负责人宣布竞标结果。
　　中近景：负责人：下面我宣布，云南电力公司超导电缆“低温制冷系统”中标单位：80所！
　　
　　中近景：黄汉麟、况建伟、师谨三人起身相拥，欣喜若狂。推成近景。
　　中近景：子公司负责人和其他竞标人都鼓掌祝贺。
　　
　　从北京回来后的第二天。
　　中远景：80所科研行政大楼。
　　中景：特冷厂厂房。
　　中近景：第三研究室。师谨和况建伟正坐在一起商量什么。
　　中景：黄汉麟走了进来，但师、况二人没有察觉。
　　黄汉麟：师主任，小况，“超导电缆制冷系统”的设计工作开始了吧？
　　师谨：（抬头笑道）黄副所长来了！
　　况建伟：报告黄副所长，“超导电缆制冷系统”设计工作今天正式开始，我正和师主任商量计划安排呢！
　　黄汉麟：（高兴地）好，按计划，设计工作需要多长时间？
　　师谨：我们三室以前从没做过这么大的项目，设计任务比较重，估计需要半年。
　　黄汉麟：不行，设计工作不能拖这么长时间！否则会影响后面的加工、装配和调试。小况，师主任，你们辛苦一点，争取在九月底完成设计工作！
　　师谨：（扳着指头算了一下）这么说，我们只有三个半月时间？
　　黄汉麟：是的，你们必须抓紧时间。
　　况建伟：行，黄副所长，我况建伟豁出去拚了，就是通宵加班，不吃不喝，我也要赶在九月底之前拿出全套图纸。
　　黄汉麟：（满意地）好，你有这样的决心，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