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多么希望自己是个男的

　　月光皎洁，天气清冷，若能与相爱的人此时出来约会该多好，手脚冷冷，心暖暖，相拥漫步，那该多好啊！君晟走进房间，满屋的酒气，雪敏正趴在桌子上哭，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几个女孩自己喝，都能把自己喝醉了。”雪敏抬头，用手托腮，两眼迷离。“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人因我而伤心吗？说说看，为什么那么伤心？”“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堵得慌。”“一个小女孩，就会胡思乱想。”“那老板，你喜欢我吗？肯定喜欢，我又不是傻子，对我这么好又帮我租房，又送东西给我。你早已把我当成你的囊中之物。”雪敏自己在那里絮絮叨叨，“我哭，是因为不管何种结果，我都会失去这份我热爱的工作。”“我以身相许，分手后，我要离开；我不答应你，你的付出付之东流也会惹怒你，我也要离开。要是我是男的就好了。”“我爸爸妈妈多么希望我是个男的，其实我更希望我是个男的。”君晟脸色越来越冷峻。“你要是个男，你连在我面前出现的机会都没有。”“看来女的也有优势，可以出卖色相。”“你有色相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你为什么喜欢？”“我今天不是说了吗，你头脑聪明工作能力强。”“真的？”“想到和我谈恋爱就那么痛苦吗？我就一点魅力都没有吗？”“老板，您帅气，能干，心地善良，还有钱多多，魅力四射，可是可是……我有男朋友了。”君晟拿起一瓶直接喝上，沉默了许久，“有个男朋友就了不起了，大晚上的喝醉酒就想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有个男朋友你哭什么。”君晟提高了声音，此时的雪敏其实已不是在演戏，突然崩溃了。哭得失去了理智，“我想他却不能给他打电话，我伤心他却不来保护我。”“别哭了，你就那副德性吗？平时那个不可一世的你去哪了？”本来是生气的，但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也说不出狠话。“对，爱情不顺利，还有工作。但是老板你又让我陷入套路中无法专心工作。”“谁不让你专心工作了？我不让我员工专心工作，我这个老板疯了吗？”“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再跟我谈感情。”“谁跟你谈感情了，收拾收拾回去睡觉，明天给我好好工作。别哭得好像世界未日一样。”“彩霞，出来照顾照顾雪敏。”彩霞出来，君晟就上他的房间去了。彩霞见雪敏还在哭，说道：“我终于知道武则天为什么这么厉害了，聪明的老实人要玩起心思来，谁斗得过。”雪敏也不搭腔，站起来回房睡了。
　　第二天早上，雪敏忐忑不安地去上班，老板没来，交代大家准备好各自工作，下午开会。
　　下午开会决定，先在二线城市开一个大的卖场，先把品质定位上来，正常运营了再向三线城市发展。莫凡选址和把关进货，其他工作由另外招聘来的几个经理级的负责。雪敏由莫凡带着，下到一线工作。
　　这几天，雪敏还有一件心事，因为老板不和她说私人的事情，所以她在考虑要不要去参加老夫人的寿宴。晚上和雨晴她们商量后，决定还是去吧，因为情况不明，失约有失体统。也不用买东西，封个红包就可以了。邀请的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公司高层，要么是亲人，雪敏只好单独去赴约，出丑是肯定的，但尽量做好就可以了。走进酒店，夫人正站在口，一见雪敏，夫人热情地拉住了她的手，“是黄小姐吗？”“对！雪敏祝夫人永远健康！多福多寿！”“好……好，让我看看，衣服很合身，人也长得标致。君晟呢？”夫人往里看看，“可能他也忙着应酬，你自己进去找位置坐好，有空我再和你聊聊。”“夫人不用客气，您忙！”
　　雪敏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是鸣风和启成。夫人的热情让雪敏放松下来，说明夫人确实邀请了她，而且衣服也是她送的。幸亏来了，否则太失礼了。室内有暖气，雪敏把外套脱下来，雪敏穿的是米黄长裙小高领，把雪敏的长脖有力地突显了出来，长袖，布料丝滑下垂，人靠衣装，穿上礼服的雪敏亭亭玉立，微笑起来有如春风拂面。君晟见她来，但没有走过来，本来想给她不一样的待遇，那股热情被她活生生浇灭了。宴会中，女孩们如花如蝶，争奇斗艳，和这家有联系的家庭都憋着带女儿来给君晟挑选挑选。有一个人让大家惊叹不已，那就是君晟的同学高峰的小妹，弹钢琴助兴，娴熟的技巧，悠扬的琴声让大家惊叹，难以相信一个8岁的女孩能有这么高的造诣，听说获得过金奖。雪敏也很佩服，不同的童年学到的东西也不一样。她看见启成的妈妈在和别人窃窃私语。没有人帮着介绍其他人，雪敏也认不得人，只和鸣凤说说话，吃完饭早早就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忙得不分白天黑夜，飞卖场，到国外去洽谈，筹备过年过节。雪敏从莫凡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莫凡说：做生意要狠，但得狠得讲道理，别人就信服。君晟和雪敏也能经常见面，但除了公事，就不再说别的废话。
　　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竟被一个小女孩耍得团团转。但是静下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孤单，喝酒吸烟，但也不再找乱七八糟的女人，觉得该找个人结婚了，母亲过七十大寿时他深受触动，他母亲差不多四十才生了他，现在年纪上来想抱孙子了，爷爷九十几，也盼着自己结婚。宴会中他觉得萧晓莹不错，知书达理，肤白貌美，人也俏皮风趣。可是约会了一次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想见她的欲望了。连约会见面的冲动都没有，结什么婚，神奇得很，自从喜欢雪敏之后，自己连那方面的冲动都没有了，整天就想着和她见面。而如今却成了这样子，一个刚从大学里走出来小姑娘竟把自己耍得晕头转向，一想到这恨得牙痒痒。不过还好，他的小迷妹彩霞在无意间向他透露雪敏的男朋友向她提出了分手。
　　梁果春节过后不久，就给雪敏寄了一张卡片，“今天，我对另一女孩着迷了，雪敏，对不起，祝你幸福！”梁果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提出分手，雪敏会傻傻地等着他，他的雪敏在感情上一直是被动的。自己给不了她平和，就只好放她走了。写完卡片，他突然发觉自己对工作的热情额外高涨，再加上他父亲的原因，他的仕途之路一帆风顺。
　　莫凡通过战友关系联系到了南方的一个大品牌，想成为他们的经销商。一切都谈得差不多了。这不今天晚上，由老战友牵线，和这家大品牌老板吃饭，谈论签合同事宜。飞过来的有莫凡、君晟、雪敏、张杰经理。这老板倒是痛快人，说:“男人与男人吃饭，能谈什么事。你们有诚意，周老板亲自飞过来，我也应尽地主之宜来个痛快的，我们8个人，每边四个，把那些酒喝了，不醉不归。老战友做中间人，发牌，谁小谁喝，如果你们能清醒的拿我的手签字，摁手印，你们就赢，如果我赢了，以后再谈。对方四条汉子，看起来底子不弱，莫凡交待老战友要照顾雪敏，就开喝了。三人轮流喝，保君晟，没想到雪敏那么能喝，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她喝酒底子实，成年后过节三姐妹经常和父亲喝点白酒。她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喝多少。君晟喝得最少，对方见雪敏喝酒，就起劲了，一个劲要雪敏喝，幸亏有莫凡拦着，女的要喝疯起来，男的都要让三分。雪敏身体结实健康，是能喝酒的主。签名，摁手印，主管伸着手指着雪敏，大舌头，你这这……小……妮子厉……害，签完了……我们再……再来，我决不放过你。作势要向前扑，幸亏君晟挡住。莫凡和张经理也差不多了。君晟把合同收好，叫服务员来结帐，把他们各自分送到房间。安排好后扶起雪敏往外就走，雪敏没有倒下，但身体也有一些不听使唤，心跳加速。莫凡还记得交待君晟，“君晟，照顾好雪敏，别犯错。”雪敏揉揉太阳穴，“我能自己走，我头脑还清醒。”他们的旅馆在旁边，要走几百米。走到饭店大堂，雪敏电话响了，眼睛没看就接了，“喂……”一听是老爸打来的，吓了一激灵，大堂声音嘈杂，“你在哪里，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玩。”“爸，我和几个同事……同事出来吃……吃饭，现在马上回去。”“喝酒了，声音不对。”“喝了点。”“废话，喝了点你能这样，你怎么回去？”君晟离得近，听到雪敏父亲发火了，从雪敏手中接过电话，“黄叔，您别生气，我是雪敏的上司，我们出来应酬，喝了点酒，您放心，我保证照顾好雪敏。”“你们不应该让女娃喝酒的，你叫什么名字？我记一记。”“好，下次注意，我叫周君晟，向您保证会照顾好雪敏的。”“好，到家了叫雪敏给我打电话。”“好的，叔叔再见。”走到外面，风一吹，酒劲上来了，雪敏想硬撑，但脚有些打飘，只好让老板扶着。我……我头晕，要困一下，君晟扶着雪敏，从包里拿出房卡，打开房门，雪敏站立不稳，本能抱住君晟，距离如此近，满嘴酒气，雪敏突然感觉一股反胃，头脑不听使唤，听那声音，君晟知道不妙，你给我忍住，到卫生间再吐，哪里来得及，一路恶心，扶着腰，拍打背部，吐完后，侍候她濑口，洗脸，小心翼翼地绕过污秽，让她躺到床上，君晟头脑一热，抱了抱雪敏，被雪敏硬推出去。君晟有些心猿意马，还好，满屋的恶嗅，让他从糊里糊涂的感觉中清醒，我堂堂周董，竟然侍候这小妮。清理污秽，把一瓶香水全部洒完，雪敏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起，雪敏睁开眼，头昏欲裂，拍拍脑袋想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坐起来，发现老板正坐在沙发上，一脸严峻。雪敏看看自己，衣服完整，但心里有些害怕。醒了吗？检查什么。要是恶狼，你连骨头都不剩了，现在才知道危险，有用吗？起来洗漱，过来我和你说点事。洗好，换了衣服出来，没有化妆，怕老板等久了。给你爸爸打电话报平安，打电话过去，又被父亲骂了几句。然后坐下来，听君晟说话。“上次在你家喝醉是什么回事？”雪敏知道露馅了，默不作声。”“雪敏，既然你也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我也不藏着掖着，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思考后，我确信我对你的感情是认真的，希望你好好考虑，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雪敏低头不语，“我现在不要你立刻答复我，我们飞回去休息一天。一天后，你给我答复，要么做我女朋友，要么辞职。”“你说得对，拒绝我，我是不会让你再在公司里上班的。”说完君晟就走了。
　　雪敏一直沉浸在懊恼中，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意，幸亏……一一原来有个同村同学叫月华，和冰敏一样，聪明有志向，但有一次放学，从镇上走路回家，被本村一个无赖碰上，说可以搭她回家，由于轻信，不小心给糟蹋了，只能含泪而嫁，毁了前程一一那张绝望的小脸时刻提醒雪敏男人不可靠，时刻要注意安全。可昨晚自己也犯了同样错误，幸亏老板……感觉幸运之余，新的烦恼又来了，昨晚自己有没有出格？还有刚才老板的表白，这时雪敏才领味到老板刚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