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游山逛水 5

　　天雾罩罩地离黎明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各自床上，打起了呼噜。桂婶忽然想起山里的弓弩被遗忘，后悔至极。弓弩之事弄得疑问满腹，不起眼的东西真有很大的杀伤力？回到家，独自郁郁不乐仰倒床上，光想着古人因何发现了弓弩的道理勾出形象事儿的，无法计算的时间不复，焉能穷根究底？几乎没合眼，苦苦大脑忙碌，折腾得心里不安。又想象着亚马逊河热带雨林的景观，以及非洲大草原的原始风貌、凶猛的野兽，就打开电脑查到有关弓弩的历史沿革，和制作方法。
　　弓弩的历史沿革来自古代，作为一种冷兵器因具有强大的杀伤力，“是古代兵车作战中重要组成部分。是步兵有效克制骑兵的一种武器。弩也被称作‘窝弓’‘十字弓’，古代用来射箭的一种兵器。它是装有臂的弓，主要由弩臂、弩弓、弓弦和弩机等部分组成。虽然弩的装填时间比弓长很多，但它比弓的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强，命中率更高，对使用者要求也比较低，是古代一种大威力的远距离杀伤武器。强弩的射程可达600米，特大型床弩的射程可达千米。按张弓的方法不同，可分臂张弩，踏张弩和腰张弩等，还有数箭齐射的连弩和装有数把弓弩的床弩。”（见百度百科）其制作工序分二十几个步骤。“如帆布垫、肩托、后筒、标尺、主弹簧、击针杆簧、准星、前栓体、支架固定槽、弹簧、前筒、炮口环、蝶形螺帽、泄气孔、支架腿、支架底座、内筒、扳机、阻铁与扳机连杆、握把、击针杆、主栓体、装填杆……”这些组成部件，也是网络百度百科提供的。有了如此的依据，桂婶子心里有底，弓弩之事必定成功，异常兴奋，早早敲着侄子的大门，呯呯作响。
　　金阁尿憋醒了，见时已黎明，便毕，喊醒大家：“起来起来，好事儿，刚才梦见婶娘把弓弩制造成功了！”老丑揉揉眼道：“我当是咋了的，半天做个梦！梦是反着的，岂可信实？”说着打个哈欠还要迷糊。任老板不悦道：“洗把脸，精神精神！”老孙说：“丑兄，这会你说错了，今日是双头日子，任哥一定梦想成真！我也做个梦，梦见凯德伦大房车开到机械厂里顶盖焊个铁架子。车厢加长七八尺，又安了一组加重轮胎。威威势势好多人围观，翘指称赞‘有创意！’这个梦也假不了，直觉与老板的梦是一对吉祥！”罗田说：“你就用心吹吧！”姚春笑道：“罗哥，你咋闭着眼睛乱放炮呢？”罗田觉得姚春骂自己，脱了鞋，掂着臭鞋往小姚嘴上捂。姚春“嘎嘎”地笑着绕着蓉花树转圈子，老罗跟着撵。“咚咚”的脚步声吓得夜宿的鸟儿惊叫着飞跑了。姚春不小心打个跐脚，身子一趔趄，被老罗抓着，臭鞋真要“出轨”。老任说：“别出格了！”罗田只好作罢丢一句：“下次一并算账！”就洗脸去了。
　　老丑说：“谁叫门挺急！”老孙道：“桂婶子！”就大步去开门去了。门开处，果乃桂婶子。桂婶子还是昨天发的蓝色连衣裙。姓孙的见绿藤籽儿许多在裙边粘着，婶子眼睛发红，道：“婶子一夜没合眼，对吗？”婶子笑道：“鳖儿子猜着了，婶娘我叫弩弩着了，扒了电脑，刚要打盹，公鸡喊得没觉了，就喜欣欣找恁大哥报喜来了！”老孙眨着眼说：“知道你报啥喜的！弩弩弩！”桂婶子呶呶嘴道：“遇到曹操早把你杀了！”老孙笑道：“我又没说‘鸡胁’杀我干啥！”桂婶子拿指头捣着他的头说：“你比杨修能！”说着见了侄子。金阁没等婶娘开口，道：“婶娘，弓弩造好了？”
　　“这算邪了门了，想个啥，姓孙的恁俩都晓得？”桂花婶子感到奇怪问，“神仙透气了？”金阁说：“做梦做梦，孙弟我二人做的同样的梦。梦有灵犀一点通呀。”婶娘说：“管他通不通的。反正我得着真传了！”老丑故意道：“桂花婶子，你若得着真传，日头打西出来！”桂婶不悦，骂道：“日你娘！敢小瞧我？”立即从兜掏出一尺见方的牛皮纸，展开说，“这是啥？弓弩图。我画的！”众人一齐围过来，仔细瞧着，惊讶不已；不想桂婶子画技精湛，一墨一线，一角一拐，双的单的，弓的方的，圆的扁的，直的弯的，一丝不苟，好似真真的弓弩跃然纸上。金阁心里纳闷，婶娘还精通几何数学的，道：“婶娘，您……”“你不信？还是你以前给我的那台电脑，我是比着上面的图案画的。”
　　提起电脑，金阁心里不由得一番感慨。那是叔叔为了自己开心，牙缝里省下来的，托熟人按进价买的电脑。玩了不几天，出事了，由派出所赵同生赵伯伯送自己去河南嵩山少林寺学武，电脑就给了婶娘。不想婶娘如今玩得如此熟练，说：“婶娘好智慧！”桂花笑道：“智慧啥个？都是金燕死破崽子给说的！啥也不提了，赶紧按照图纸把弓弩做出来是真的。非洲把我非得光想去游玩！”金阁说：“电脑说什么木质合适吗？”桂婶子道：“不曾讲，光说是古代兵器，厉害！”老孙喜滋滋地说：“都别愁有了有了。我曾见陈明仓家有两把这样的东西，可能就是弓弩了，不用说必是大爹造的无疑了。咱去找找看。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金阁闻之喜不自胜便驾车同姓孙的往腾冲去了。
　　且说大妈的病自金阁给她老人家妙手回春之后，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强壮，半身不遂上下肢也出奇地活动自如了，能拄着拐杖走几十步了，在大妈沉疴痼疾，十分绝望的病史里真的出现了奇迹，惊动医院的专家教授纷纷前来探秘。无奈都被大爹拒辞了，好不尴尬。因见伴侣逐渐痊愈。心情为之一振，便操起当年绝活——造弓弩。大爹的弓弩绝技，鲜为人知。还是年轻时拜师学武，师父原来是武家门第，精于弓弩制作，见陈大春，仪表端秀，不怕吃苦，是个有出息的青年，在专心传授武术的同时，也把制作弓弩的秘笈毫不保留身教言传了。所以大爹对制造弓弩特别精到。此时墙根摆着三只弓弩，大爹正在烘烤一对毛竹。毛竹被锯末覆盖。锯末就是钢锯解木飞出的木屑。木屑将毛竹盖匀之后，燃着锯末，熏蒸毛竹，等水分完全排除之后制作弓弩的材料就成功了。
　　此时金阁和老孙来到院里。大妈眼尖，“腾”地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大声说：“大春，你看谁来了？”大爹抬头一看丢下活计，腾腾地跑上来抱着金阁说：“救命恩人！哪阵风把您吹来了？”又说，“小孙，这几个月上哪儿了也不来，大妈好想你！”孙说：“一直跟着任老板。”边说边来到大妈身边，号脉。大爹搬桌，沏茶，端一盘字水果招待客人。金阁看看那几张弓弩，问道：“陈哥，烧毛竹弄啥呀？”大爹笑道：“兄弟啊，不瞒你说，你嫂子的病多亏遇到你，不然就没救了。打你治好她病后，你看能走能说了。我心里一块坯掉了，就乘兴造几张弓弩，天凉了到高黎贡上打猎去。”金阁就把自己的工程以及去非洲的计划前前后后说了个详细。大爹激动得一跳老高，赞道：“真乃大丈夫之行也。君子有道而治国，圣人大道而治世界。老哥佩服得五体投地。弓弩之事尽可放心，小弓弩三十，大弓弩三十，弓箭三十。此去非洲，实属险行。若遇恶人加害，小弓弩射其腿；若遇恶兽相扰，大弓弩射其目；若遇野鸡雉兔，当以弓箭而杀之，刀肴美其食。恶兽属于保护动物，恶人是命，因之皆不可杀！”金阁解巨资而助之，安慰大妈一阵，欲辞。大妈留孙，说明仓甚念。无奈，孙说金阁：“任哥暂回，我与明仓见上一面，畅叙心扉，不日即归。”金阁客气一番，在大爹挽留不果的阵阵叹息里上车走了。
　　顺便到来凤山瞧瞧工程进展如何。为了省去太多的人事麻烦，到了附近，打开车窗瞭望着。工地里红旗招展，哨声同着指挥员的呼喊声，碎石机、搅拌机、切割机的轰鸣，震撼山川。吊车巨臂将一顿顿钢筋送到半空，水泥石子浇灌的楼层如铜墙铁壁般的坚固。工人们烈日之下，热火朝天，紧锣密鼓地施工，这挥汗如雨的忘我精神，任老板深受感动。感谢承建领导和工人们博大爱心使古老的来凤山腾飞时代的宏图。更加坚定自己救助贫穷，和谐世界的信心和决心。太阳一杆子高了，才觉肚子叽里咕噜地叫唤。他对别人十分大方，对自己却节俭苛刻，舍不得去饭店花钱，一分一厘都用在慈善事业上，只好加大油门回古永去了，把此次的巨大收获给大家分享。
　　桂婶子早早把饭做好了，左等右等，金阁和老孙不回，就把饭留在锅里，大家就不等了。喇叭声牵动着大家的心，跑到门外一瞧，任老板回来了。他来到院里，脸上滚动着欢笑，兴致勃勃，搬过墩子，坐下说：“婶娘，兄弟们吃早饭了吗？”婶子说：“等你等不着，早吃过了！”老丑把饭菜锅里热过，很快端来摆到桌上道：“任老板，用膳！”金阁笑道：“正饥的！”便风卷残云下过饭菜，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饱饭了精神旺！”姚春说：“孙哥呢？”金阁笑道：“他在腾冲玩几天就回来。”桂婶子说：“弩弩弩？”金阁沉默良久，方说：“大家尽可高枕无忧，很快完事。”就把与陈大春的事情说个明明白白。无不心情释然。
　　罗田问：“任老板，咱们要去非洲，非洲国家多了，去哪个地方？”“哪里穷人多就去哪里！”任老板道：“听说热带人日子不好过，去热带算了。”桂婶子说：“非洲，网络说能有六十多个国家，靠赤道的国家也不少。因太阳照射垂直使气候炎热，雨水特别充沛，有的地方还下鱼雨，狂风大雨里夹着无数的鱼类落到地上乱蹦乱跳。有的地方下酸雨，给人们造成巨大灾难。如加蓬、乌干达、肯尼亚、索马里、印度尼西亚等靠近赤道，却是贫穷；还有最穷的国家，如津巴布韦、刚果、里布里亚、布隆迪、索马里、尼日尔等。据说有个黑人国家穷得更厉害，有很多穷人不知米饭是啥，靠吃泥土为生。世界贫穷人比天上的星星还多。弄过来别说你的济贫救苦院了，就连十个中国也盛不下。我看这个念头打消为好。到热带雨林游山逛水，顺便弄一批黑人过来也不无趋事的。”老丑说：“桂花婶子博学广知呀！”婶子笑道：“知个屁！都是网络轰的，安鼻子带眼的，不知真假的。”金阁说：“婶娘，既然如此说，就有如此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外国人爱探险，咱也学学去探险吧！”老丑、罗田、姚春，还有桂花婶子，对任老板所言无不双手赞成，对南非之行无不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再说姓孙的在腾冲跟大爹学着弓弩制作。大爹不让明仓拉板车了，说：“小孙和明仓想法弄鸡毛数十斤，做弓箭之用。”原来箭镞的尾巴，必须带有羽毛，古来就有，俗称“花翎箭”。弩矢无须羽毛了。老孙暗想：鸡毛能有杀伤力？简直开玩笑！谓明仓：“我能在腾冲弄笑话的！”明仓笑道：“业障不轻，瞧你弄出何等笑话来的！”老孙带着明仓到山里采了不少的零陵香、曼陀罗花的种子，同了放屁虫共为细末做成小颗粒，到郊区诱扑鸡子去了。能否成功，且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