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人如书本应细品

　　雪敏还有一个兴趣，就是去市场买菜，她总是向同一摊主买，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打听菜市的信息。她发现葱和香蕉等农作物，价格都比较高，而这些，在老家却是贱卖的很。把家乡的蔬菜水果运到这里卖，这应该是不错的商机，她打算春节回家和佳全商量商量，该怎样操作。
　　梁果好久不来电话，也不来信，她本来也想把这想法和他说说，但是毎次想打电话时，总有一支无形的手把她拽回来。梁果也是，一次一次点开电话，一次又一次的灭掉。都在渴盼对方的电话，都明白对方不来电话的原因。梁果这段时间工作的重点是关注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开放城市的经济突飞猛进，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年轻人前往就业，打工得的钱，与在家种那一亩三分地悬殊太大，做农民，辛苦种植，不一定有好收成；有好收成，不一定有好卖头。投资多，产出少，不像出去打工，月月有收入。发达地区带动落后地区一起飞，是好事，但是也留下了很多的问题，其中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问题尤为严重。自己出去打工，但是不可能带老人和孩子出去，隔代教育是很难的，更何况这些老人大部分都没有什么文化。
　　梁果他们根据政策，下文件给各中小学，让老师结对子帮扶关爱留守儿童，注重对他们的教育，让他们明白：父母工作不容易，远离他们是为了更好的爱他们。空巢老人则是希望镇政府、村公所多加关注关爱，经常搞一些文化活动，并把城里的广场舞活动宣传下去。但是梁果发现做了这些工作后，形势改变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有效果，他带人走村窜巷去了解，总结得出：①父母的陪伴和教育是难以取代；②农村要修路；③做农太难；④缺少领路人，土地闲置多。
　　归根结底就是发展经济，把劳动力吸引回来，但是他突然觉得身上的担子好重，不知从何下手。扶贫款，扶贫小组的事情他了解不多。他把自己所了解的反馈给领导，并在与父亲的谈话中谈到了这些方面。他父亲很欣慰，看来孩子是有出息的，能做事的。
　　梁果也想和雪敏说说这些事，因为雪敏生在农村，可能感受更深。但他没有打电话，只是把想说的话写到了卡片里，放进抽屉。
　　李明决定在春品发布会上搞一次创新，由模特和公司员工同台竞技，让模特表达出衣服的风格和理念，让员工穿出衣服的潮流和实用，由芳若来筹办。芳若挑人，并进行T台走步培训，年轻的雪敏当然会被选上了。芳若安排了一件非常暴露的衣服给雪敏，翠绿飘动的羽纱只能遮住重要三点，胸部若隐若现。彩霞替雪敏叫屈，但也没办法，公司的事情，作为员工怎能推三阻四。大家排练非常辛苦，脚趾发紫，腿筋绷得酸痛，让人难以入睡。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T台走秀反响热烈，同一件衣服，不同的人穿出了不同的魅力。轮到雪敏时，雪敏深吸一口气，牢记老师所讲，T台走秀越忸怩越难看，越怕丑就越丑。雪敏拿出了曾经不可一世的气势，走向那霓虹舞台。君晟眼都被闪瞎了，飘动的美，跳跃的美，逼人的气质，羽帽飞翘，面纱朦胧，像从冰冷中走出来两位春天的神秘的天使……全场晃动，雪敏穿的那一件衣服成为了全场最佳。颁奖时，记者提了一个尖锐的问题，“黄小姐，你是一名普通员工，并非专业模特，在公众面前穿着这么暴露，你有什么感想？”这可难不倒伶牙俐齿的雪敏。"艺术是美的，舞台上形体美也是艺术美，美好的形体与这件别具一格的衣服相得益彰，展现了我们女性开放的思想，自信的品质。可惜我形体不够美，只有像模特这样的形体才能与这件衣服合二为一。谢谢大家对我们衣服的肯定。”当年的学霸，会打无准备的仗？雪敏早做足了功夫。
　　君晟恨得咬牙切齿，自己喜欢的女孩，向来保守的女孩，就这么暴露在众人眼里。他用眼扫射芳若、李明，一脸阴沉的走了。李明：“芳若，你这是在耍小伎俩。”“我不知道雪敏是这样的女孩。”“别侮辱了老板的智商。”
　　元旦放假过后，雪敏到办公室，被告知要去老板办公室，雪敏很是疑惑，但没有之前的慌乱了，毕竟老板和自己已经比较熟了，不会无缘无故刁难自己的。走进办公室，暖气开着，老板正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莫凡总经理。莫凡，是周家守护神，是君晟的表哥，人狠话不多，当过兵，是君晟爸爸钦点来守护他的。茶几上，花瓶里的鲜花明艳妩媚，“过来这边坐，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家是农村的吧。我今天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一下你们对电器市场的看法，你们认为我们应创建自己的品牌还是开卖场比较合适。”莫凡首先开腔，“我觉得开卖场比较合适。我们现在才研制产品，技术、质量跟别的品牌肯定有很大差距。”“我也赞同搞卖场，现在乡镇、农村普及电器的市场形势已经出现，我们当务之急是抢占销售市场。”“我们有卖场，别的品牌不给我们卖，怎么办？"莫凡接过话，“这些不是我们考虑的问题，我们要考虑是做好自己，选址、人员培训、卖场配套、严把产品质量关等等，这些才是我们要考虑的。”“你若芬芳，蜂蝶自来。”雪敏说，“上次我姐去买电视，还得到了农村补贴，我们公司应该早点着手抢占市场。”“莫凡，你带一帮人组建新团队，专攻电器市场，准备开始招聘员工，出高薪聘请有经验有专业的经理级人才，你的位置由李明接替。雪敏，下周你来做我的助理，让彩霞接你的工作，这周把工作交接一下。”“过些日子，我们去日本考查一下。大家都做好准备。"
　　这就是君晟放的大招，如果破格提拔，破坏规距，所以做助理最合适，不用考虑工作时间和工作成果，想到谁就选谁。雪敏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想到天天能见到雪敏，君晟心情舒畅；想到天天与老板打交道，雪敏内心叫苦连天。
　　助理，就像皇帝身边的太监，没有高官职，没有大权力，但有时又比那高官职高地位的人厉害。助理，意味着老板的生活、工作都要管。雪敏第一次觉得堵心，明显感觉老板对自己有想法，但没明确表白过，自己也就无法明确拒绝，人家不表白，自己傻愣愣地去拒绝，要把自己置身于何地？但是又一步一步地安排好套路，让自己一个一个的往里钻，就像电脑程序一样，一步一步来，除非自己断电。那就顺其自然吧，新工作新领域的魅力正在向她招手。
　　登上飞往日本的飞机，雪敏难掩心中的喜悦，甚至至哼起了歌儿，“雪绒花……雪绒花……”君晟发现雪敏就是个工作狂，只要以工作的名义对她提出要求，没有不答应的，眼前又出现了她在丅台上神采飞扬的画面。而现在的她，即将飞往日本的她乐得象一朵花似的，眼光柔和，言语亲切。
　　走在热闹非凡的电器街上，雪敏第一次感受到了现代化的繁华。琳琅满目的家用电器，光和色彩的交相辉映，喧嚣的人群，让人迷失了自我，原来我就是一只井中之蛙。雪敏仔细的观察着，默默地记着，并把自己的想法记下来。莫凡和君晟一边走一边谈论，他的秘书在旁边记录关键的内容。工作的老板专注认真，魅力四射，原来每一个人的成功都是不简单的，以前自己只会用自己浅薄的见识来评判老板，却未曾多角度深层次地去了解他。天气正值寒冬，每个人的脸都冻得有些发紫，雪敏给每个人都买了一条厚厚的围巾和一对手套。
　　连续三天，老板、莫凡和随行的人员一直在考查、讨论，雪敏自己也在记录着，不过她的重点就是把他们照顾好，担起了后勤的职责。晚上，她听到敲门声，是老板，“我们到下面喝杯咖啡吧！
　　“这几天，你话有些少。”“一个小跟班，插不上话。古人言，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古人诚不欺我。”“以后多带你出来，谢谢你，这几天对我们的照顾，明天我们去玩一天，你想去哪？”“我从课本中得知富士山最出名。”君晟笑了起来，“那我们就去富士山，不过现在不是去游玩的最好时节，没有樱花，冬天也不能爬山，冰雪很大。”显得弱小无知的雪敏让君晟觉得好可爱！“看冰雪也行，我就想看看富士山。”到一个地方，一定要看它标杆性的东西。第二天，白雪茫茫，富士山清晰可见，美得让人如置身童话。裹得严严实实的两人在雪中漫步，“回去就到春节了。春节回来后你就搬到我附近来住，作为我的助理，不能住太远，我已经让人安排好了，租金由你工资里扣。”“你……你只把我当成助理吗？”“那你说呢？”我能说什么？当时半夜三更把我扔在外面，现在我敢造次吗？一生气把我扔在这异国他乡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