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能消失的都不是爱

　　回到家，收到梁果寄来的卡片，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一个习惯，以前在学校，逢年过节，都亲手画贺卡写祝语给对方，提出分手后中间隔了好久没给对方寄了。贺卡画的是他们两人在雨中撑伞的场景。"敏敏，想你，特别是雨夜中。”雪敏打电话过去，梁果激动得语音都要变了。互诉近况和衷情后，两人又有些硬咽了，雪敏说：“梁果，你不要这样子，你难过，我会更难受的，我们把事缓一缓，不要老是伤心，目前的状况我们是很难改变的，我们应该定下心来做一些事情。不管以后怎么样，你和我的情份都在那，是不会改变的，也改变不了。”
　　挂上电话梁果内心突然敞亮了，不再那么难过了。“你和我的情份是不会改变的，也改变不了的。”自己连雪敏——一个女孩子的气概都没有，自己和雪敏的感情里，有友情，有亲情，有爱情，有心心相通的价值观，有浑然一体的相知，无论何时何地何境况，这一份情感都不会消失。想想当时回到这里，不就想帮这里人做一些事吗？自己本是铮铮铁骨男儿，竟这般自怨自艾。
　　躺到床上，彩霞和雪敏谈到了春梅和老板。“我觉得春梅挺伤心，她可能真的爱上的老板了。”“甘愿付出，肯定心里爱着，只是无奈留不住对方的心。”“看来平凡有平凡的烦恼，漂亮有漂亮的烦恼。"“我们老板人帅，能力强，心地善良，怎么可能轻意被俘虏？”“看把你嘚瑟得没边了，一个工作就让你敬如神明了。他如此伤害别人，你还替他说话。”“老板又没结婚，恋爱自由，你情我愿的，谁又怪得谁？"“别忘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什么年代，还有这么老旧的思想？你说，怎样的人才能拴住我们老板的心呢？”“反正不是你，也不是我，乱操心，睡觉。”“雪敏，我觉得只有你才降得住老板。”“乱扯淡，把我说得像个泼妇。”“关键就在这里，你又厉害，但又不像泼妇，永远站在道德的最高点。”
　　周五下班前，君晟把李明叫到办公室。李明，这段时间你和启成弄一个改革方案给我，内容是：①家族企业的弊端；②我们公司应该怎样引进先进的企业管理制度；③我们应怎样改革；④多招聘一些管理人才和电脑人才。其他的你补充一下。近段时间我发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我的头脑能想到的东西已经不够用了，很多新的东西也没弄懂。我想我应该以调控者的身份来管理，然后把权力下放给有能力的人。未来十年是再发展的黄金时间，我猜测电器市场将非常火爆，近期我要抽出人力和财力去发展这个领域，房地产那边有我姐和姐夫，我放心，而服装这一块，是我们公司发家的根本，要守好它，我们才能在外横冲直撞，你和启成守好它。你们把方案弄好后我明年宣布任命你主管服装部，接替莫凡，莫凡我要带走，启成为副职，协助你。”“明白，我尽快弄好方案。"李明和君晟在外国留学时就成为好朋友，君晟先回国，再喊李明回来帮忙。“还有一件事，你周未组织一些户外或体育的活动，让雪敏来参加，我想和她多接触接触。”“君晟，喜欢她，就直接跟她说，何必弄得这么累。再则你确定要和她发展关系，这可是一个用生命来谈恋爱的人，惹了她，以后你舍得让她那么难过吗？”“你似乎很了解她？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怎样，但我现在心里有她。”“我觉得你还是算了，她也不适合成为你的夫人，你们之间身份差别太大，我想她是不会同意和你交往的。”“如果容易的话，我还需要你帮忙吗？我也老大不小了，遇到合适的也可以结婚了。"李明被吓得不轻，“她到底哪方面让你动心了？”沉吟一下“相比我们，她对生活多一份认真，对他人多了一份热爱……”“你真了不起，好的，我安排安排。"
　　周六下午，李明要求有时间的人都来球馆参加活动，特别问雪敏是否有空，雪敏答应参加。彩霞和雪敏都是爱运动的人，大学时体育选修的是排球，平时两人爱好是打羽毛球。让人吃惊的是周董也来，启成的解释是，堂哥约他去健身，自己不能分身，就把他也带来了。君晟穿上运动服比平时平易近人，他很热情地向大家打招呼，大家也放轻松了。男的自己先组队打蓝球，女的自己打羽毛球，芳若和雨睛也来了，另外还有两个女同事，7个男同事，总共17个人。后来由于蓝球场上太精彩，女同胞都被吸引过去当观众了。李明、启成、君晟身体都很强壮，技术也在伯仲之间，过人、传球、投蓝让人眼花缭乱，分数交替上升。
　　女同胞大饱眼福，球赛精彩，球员健壮英俊，让人荷尔蒙升高，特别是老板，第一次见他在球场驰骋，更让人惊叫连连。最后君晟和启成由于配合更默契，赢得了比赛，李明队惜败。
　　打完篮球，芳若主动拿水去给老板，自从被提拔后，她和君晟见面的机会增多了，她还被他夸赞了几次。而且听说老板现在没有女朋友，只是对雪敏有点小兴趣，芳若觉得自己可能平时不够热情，才让雪敏盖过自己，所以就主动来夸老板球技高，身体好。但这时她看见老板眼光看的是雪敏和彩霞在打羽毛球。"雪敏人性格不错，只是……只是手脚粗壮了些。”“我倒觉得挺健康的。”
　　李明提议，分组打羽毛球，进行双打比赛，男双女双混双，一队队长李明，另一队队长启成，队员抽签，每组7队，剩下的两男当裁判,哪组输了请大家吃晚饭。年老些的李辉等三人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了，自愿当裁判。
　　彩霞和雪敏想组成女双，李明却不同意，安排雪敏和老板组成混双，雪敏有些不乐意，可也不敢表现出来。他们被抽到了启成组。被安排第二队上场。第一场，启成队输。雪敏和君晟上场，雪敏网前技术不错，但君晟球技如何，连启成也不知道。平时陪他去应酬，都是去打高尔夫。拉球训练时君晟起跳后老是打不着球，雪敏倒也不是尖酸的队员，“不要紧，慢慢来。”君晟练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以前的一点感觉。
　　体育无国界，体育无男女，当比赛到忘我境界时，彼此不熟悉的两个人会共进退，同荣辱，因为此时他们是战友。失球时勇担责任，“我的我的。”互相鼓劲，“没关系的，你看准了再打。”得分时高呼，击掌庆祝。
　　第一局输后，两人喝水时，四目相对，君晟的微笑让雪敏也变得自在。
　　“下一局我们要赢回来，你在网前封网，我在后面扣杀，对手扣杀时，你往左边防守，我右边。”
　　“嗯，行，你看好球再打，雨晴网前不如我，你可以多吊网前。李部长手上力气足，不得不起球时，往左边大角拉高球。”
　　"行，我好久不摸羽毛球拍了，有些生疏，球有时会送得不到位。"
　　君晟突然发觉打起球两人熟悉了很多，这时候，在君晟眼里，不管做什么，雪敏都是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而雪敏向来就与人相处融洽，打球让她忘记了戒备。君晟通过前面的适应，已经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加上雪敏表现不错，他们居然连赢了两局，为本队拿下了一分。芳若看着两人这么默契，心里突然好失落，但很快阿Q精神胜利法又让她得到了满足，不过就是老板的下一个前任罢了。最后比到三比三，李明队谭杰是学校的体育特长生，厉害异常，启成和鸣凤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最后是启成组输了。
　　因为有君晟启成，他们选了一家不错的饭店。进入包厢，大家包括李明也识趣，空出雪敏身边位置让给老板，老板的表现太明显，君晟坐下后说:“今天我第一次来，饭钱我出，吃完了还可以去K歌，下次再按规矩来，大家想吃什么，尽情点。”老板出钱不吃惊，“下次”两个字让人瞪大眼睛。
　　比赛过后，理智重新回归，当老板夸她球打得好时，她也真诚的回夸了他。两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冷了。雪敏不吭声，君晟也端起了架子，觉得自己追女朋友的手段有些鳖脚，同时心中也有一股气，自己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所以剩下的时间把注意力放到与男士的喝酒上，不知不觉也喝了不少。去唱歌时，彩霞和雪敏说，老板真的看上你了，雪敏，我发现你真的很有男人缘。"“你别再取笑我，我正苦恼着。”“为什么？”“我觉得老板是认真的。”“就你敢这样想，我可没有这样的自信。”君晟唱歌好听，属于低音炮。当歌曲放到“选择”这首歌时，君晟把话筒给了雪敏，雪敏拉着彩霞把歌唱完。结束后，好多人都喝酒了，结伴打的回去，彩霞和雪敏也坐地铁回去。
　　兄弟俩送鸣凤到家后，回来路上，启成认真地对他堂哥说:“哥，你喜欢雪敏是吗？”“是。”“雪敏是个正经的女孩，你就不要为难她了。春梅的事，让我在同学面前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春梅交际比较广，你和她的事大家都觉得没有什么，但雪敏不同，我不希望你伤害她。””你倒有心，还在为她担心。你怎么不担心你哥，有没有能力把她追到手。”启成想想也是，雪敏不会轻意把自己交付的。“你不是说过，不和本公司的员工谈恋爱吗？你这样大张旗鼓，让雪敏很难在公司呆下去的。”“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和本公司员工谈恋爱的，再说了我的女朋友用得着工作吗？”启成知道君晟喝了不少，这时讲道理没有用，其实他不知道他堂哥并没有醉酒，而是气得无处发泄，感觉自己光有力气却无处下手，挥出的拳头象打在海绵上。
　　李明周末忙着安排郊游、烧烤、体育活动，君晟都抽空参加，玩的时候雪敏和他变得熟悉了，但工作后又回到了原点。“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他的雪敏不爱财，不好色，能拿什么来引诱她呢？”看来不来点狠的是不行了，否则两人一个在空中飞，一个在地上走，何时有交汇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