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游山逛水 1

　　且说桂婶子失踪平安归来之后，得知消息的街坊邻居纷纷前来看望，问这问那。桂婶子只是笑笑说自己走亲戚去了，便消除了众说纷纭的猜忌。
　　金阁和弟兄弟们陪同婶娘，到伟光水库、大理、鸡足山、洱海、三塔寺很开心地玩过了十天半月，瞬间到了甘蔗成熟的季节。桂婶子叫侄子金阁开着工具车买了一千多斤甘蔗，忙碌了好几天，打了二百多斤甘蔗原汁，举行了甘蔗宴，大家共享，都说：“苦尽甜来！”余下的全都冷藏冰箱里，以备出门之需。次日，金阁与众兄弟，请了桂婶子去来凤山工程观瞧。
　　来凤山工程进展很快，都有一个共同的心愿，早日竣工，让贫穷孤寡无靠之人提前得到温暖的保障。一百多万亩地全部为慈善事业工程所占有。总共分五个区域：医疗区、保健区、餐饮区、济贫居住区、免费教育区。每个区域都插着五星红旗，闪耀着祖国的社会福利光彩，五个区域的建筑同时进行，初具规模。
　　老任一行来到工地，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红旗招展，机器轰鸣，工人们的冲天干劲激发着欢声笑语和阵阵的哨鸣。钻探机从数丈深的地基下抽出浑浊的泥浆，汇成了小河。直到出现了青石层，把钢筋笼子下到底，把搅拌好的水泥石子呼隆隆地灌下去，然后，电动棒插到深处震动几个小时，大楼的跟脚就成功了。大吊车的巨臂咯咯吱吱把一捆捆的钢筋送到楼层。工人们将钢筋用电锯哗啦啦啦、火星四飞断为数段，焊接成楼层的骨架，注入水泥石子，整个楼层就成功了。一栋大楼就得几十个这样的工序，工人们的辛苦可想而知的。然而这些年轻力壮的工人还是首次自觉自愿地无偿付出。一块块的巨石被工人们的铁锤打烂，装到碎石机里粉碎石子，和水泥加水搅拌。他们的手震出了裂纹，往外渗血，不叫一声苦。水泥石子流进大吊车铁斗里送到半空中的楼层铸造楼房。医疗区按照大型医院的格局，一座座的楼房拔地而起，五个区域的布设各不相同。
　　桂婶子被深深震撼，心情激动不已，连连称赞“侄子果然神通广大”。金阁说：“婶子说错了，这是社会善良人性的感召，是贫穷孤寡疾苦呼唤的遥相呼应，是时代博爱的体现。”桂婶子说：“姚春，你快开车去和顺买一千盒防裂膏，一千双手套，快，越快越好！”老任说：“还是婶子想得周到。”又说，“姚春，钱在后备箱里，快走吧！”一声喇叭，小姚消失在烟尘里。桂婶子要大家来到打石头工人的面前，说：“看看师傅们的手，难道是铁打的？”有个师傅笑道：“没事，时间长了磨出茧子就不流血了。”
　　正说时，承建局的领导来了。领导姓马，叫马金坡，四十多岁，比金阁矮个头，是土地局小张的表哥，为人正直，当官廉洁，一直在省城建局担任副局长，亲自坐镇指挥慈善工程的建设。他握着金阁的手说：“欢迎老板大驾光临！请到工棚用茶。”桂婶子、老丑、罗田、老孙几个人去每个工地开眼界去了。
　　老任随着领导来到工棚。领导说：“那些碎石工们可出邪了，给他们买护手的保健品说啥不要，硬说‘要节省每一分钱，用到慈善事业上，吃点苦没啥事’真是没法说。”
　　工棚里办公桌、电脑、钢丝床、十几把椅子有条不紊地排列着。电脑前坐着二十多岁的青年，专心意致地敲击键盘，目不转睛注视着电脑屏障。
　　领导比个手势，说：“请坐！”随即泡壶三七花茶水，二人品茶。领导说：“任老板的善举，已经被全社会广泛认可，不少的企业单位纷纷资助，所以工程进展得一帆风顺，不分昼夜，干劲十足。”金阁道：“其实以我们现有资金是绰绰有余的，兄弟单位的无私奉献，我表示感谢。据目前大体预算资金所需能有多少！”领导说那青年：“小徐，总预算大约多少款项？”
　　小徐是荷花镇人，叫徐鹏举，毕业于云南财经大学，分配到省建筑做财会管理。他搜索一会儿电脑，关于“腾冲来凤山慈善事业工程建筑的总预算项目”汇报道：“总预算4.5亿元。”
　　金阁听罢，心里舒了一口气，道：“好好！谢谢领导的精打细算，力求节约！”领导说：“都为了用到济苦救助上，成全无量功德！但是，工程浩大，大约两年才能竣工，可容纳苦难人三十余万人。”
　　金阁高兴道：“我们的济贫敬老院不分国籍人种，只要是孤寡残疾都在救助之列。资金总数后日全部付了，让工程提前完成。”领导说：“就是资金都到位，时间也不会缩短，因为保质保量。都说千年大计，咱们的慈善工程必须万年大计！”老任听了心情激动，站起身说：“马局长，我到工地看看去！”老马陪同金阁上工地去了。
　　不多时，姚春回来了，扛了一大袋子保健用品，累得吭吭哧哧地来到碎石工人面前。
　　局长问：“弄的啥？”金阁说：“护手油、手套，你看他们的手！”局长感叹一声，招呼碎石兄弟们停下来，高声说道：“弟兄们，这是任老板的婶娘自掏腰包给大家送的保健品，与建筑款毫无关系，请放心使用！”大家异口同声：“谢谢婶子！”就不再推辞了。工地的气氛更加热闹。
　　先到“医疗区”。
　　老马介绍道：“医疗区是治病除苦的，计划建四十座现代化电梯楼房，可容纳五千多患者，不包括医院主体以及医生的宿舍。据说德国一家慈善机构听说你的善举，准备无偿援助医疗设备，如B超、X放射、CT、钢马刀、镭射放化疗等等。”
　　金阁急道：“我们不搞西医那一套，要搞中医，祖国的传统中医。中医对人体没有毒副作用。要开展中药研究，建立制药厂从事中药研制。”
　　老马笑笑道：“赞同！到时候，中医大夫可是个问题。”金阁道：“没事！我们绝不要见钱眼开的牛逼轰轰的专家、教授，要土医生。高明的中医大多在民间，到农村招去，必须是心地善良、为贫苦残疾大众甘愿付出、牺牲自我的人才有资格来到我们的医院。”
　　说着来到了“保健区”。老马介绍道：“我们已经给山西太原健身器材厂打过招呼，定制两千套健身器材。给该厂领导说明了详细情况之后，这批器材厂房免费供应。”任老板闻听甚为感动，说道：“社会主义社会人们的道德觉悟十分高尚，真的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展现了祖国大家庭的新局面。”
　　老马说：“保健区的建设是按照人体四时自然规律的保健需要建设而成的。有春夏秋冬的园舍，将四季分割开来，不像咱们这里就只有差别不大的春夏季节，人体多被湿热所伤。另外还有季节花园，供残疾人精神享受。宿舍供三十座超高电梯楼房，登上楼顶，可见海涛澎湃、日出阳谷，还可见昆明的世博园的奇景，令人身心强健。”老任翘着大拇指称赞：“好设计！”
　　往前不远就是餐饮区。老马高兴地说：“餐饮区叫你想象不到我们别开生面的设计，留有千亩地的空闲，计划到黑山村的黑土沟运肥沃的土质造千亩良田，种植水稻、蔬菜、油料，不用外边的食物，您知道为什么如此吗任老板？”金阁摇摇头表示不晓得。老马说：“据说有些王八犊子，身为要官，管不好国门，进口外国转基因粮食从中牟利，坑害国民。咱们慈善机构绝不可以上当受骗。所以自种自食了。”任老板赞道：“嗯，好计划！我们要研究对抗转基因的食品、化肥，消灭转基因，彻底粉碎外国对中国人种基因的破坏！”
　　来到济贫居住区，建筑更为恢弘，楼房基础一排排有数百之多。正在紧锣密鼓建筑，工人们甚是忙碌。老马说：“济贫居住区是整个工程的主体，其它设施都是围着贫苦残疾的人们而服务的，慈善的目的就是对准社会底层而言，发挥着慈善的意义。那免费教育区，就是给经济贫穷、苦不堪言一族的后代进行免费教育的重要建设，要用孔孟的仁义道德教育后人，重义轻财、廉洁知耻，做合格的华夏后代，力挽充满了钱臭的世风。准备在这个区域树立数十丈高的圣人的伟大雕像，以照日月之心！”
　　任老板听完老马的详细介绍，心满意足，呼唤着桂婶娘和众弟兄来到跟前给马局长道谢告辞。桂婶子说：“侄子，别慌，我看那一千多亩地有点儿少，再多个百十亩好修造荷花池塘，种上莲荷，搞荷莲保健茶一条龙加工岂不更好？”老孙说：“荷莲从头到脚都是药。荷花美容养颜，清脑悦神；荷叶引清气上升降脂明目；荷梗行气宽中，梳理肠胃，值得引起重视。”金阁点头说：“好！”就找马局长说明情况，多拨三百亩地。大家恋恋不舍给工人们挥手道别，离开了工地。
　　大风飞扬，土尘腾涨，黄蒙蒙的一片。轿车顺着便道要往山里一个叫紫芝小寨子疏散闲情逸致。桂婶子说：“天气不强，不去吧，等好天了再说。”金阁说：“再来还得抽时间，不若顺便瞧瞧省事的。”
　　小寨子属于中越两不管的地方，经济落后，房舍参差不齐，草房多，瓦房少，居民不少，老人占多数。
　　众人下车，往寨子里走了一圈，困难贫穷的气息笼罩着每个人的心头。老人用瓦罐从小溪里淘水，艰难地往家走去。年轻人在山上挖了成捆成捆的葛根在河里洗净，石头上砸碎，滤出汁液，澄出葛粉补充生活。田里的水稻稀疏，勾着头的金黄谷穗，等着收割。因为水质缺乏碘的含量，多数人是粗脖子。阵阵的鸡鸣犬吠撩拨着人们焦急的心情。老任逐户查看，全寨子不足二百人，都列为济助贫穷救苦院的救助对象。匆匆做了统计，下山去了。欲知后来，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