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扑朔迷离 6

　　派出所接到市公安局命令，滇西南中缅边境，有一贩毒团伙，已经潜伏古永地区，立即展开侦破案情，速速抓捕。老所长赵同生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心却不退休，依然坚持工作岗位，为社会治安日夜操劳。立即召开紧急会议，研究破案对策。会议室的气氛异常紧张，个个心弦紧绷，聚精会神听所长的案情分析以及部署方案。
　　此时，大门“哐当”一声山响，撞进一个莽撞的汉子。众目瞧看，吓得目瞪口呆，胆小的失魂落魄逃离了会场。那汉子身上都是血迹，右手提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左手攥着一个青年，在会议室的中间大声呼喝：“陷害我叔叔的罪恶案子，派出所长时解决不了，终于被我破获了！”说着照青年后腿弯就是一脚，青年“噗通”跪到地上。汉子厉声道，“王天来，把你们一伙犯罪的经过对公安派出所老实交代，不然，剁了你！”老所长见得任金阁凶恶相，所为骇人，严厉喝道：“任金阁！你目无国法，草菅人命！你为你的后果必须付出生命代价！杀人偿命！”就仔细听了王天来作案的陈述，证据确凿无误。人命关天，由省公安局直接接管，到山洞里搜出被害的两具尸体，又到腾唤坟墓找到四颗头颅，金阁得到应得的惩罚。隐藏在幕后的主谋也成个谜团。其实都给金阁斩草除根了。
　　且说赵所长，对任腾唤受害的细节过滤几遍，舍不得金阁就这样结束年轻的生命，给老同学省公安局长更为详细陈明了事件前后经过，不失“惩除邪恶”的意义，就网开一面，“由立即枪决改为死缓。暂押古永监狱”。也是金阁表现积极，多次破获罪犯越狱，深得公安好评，就免除了“死缓”改为有期徒刑。
　　婶娘得知侄子为了给叔叔复仇，锒铛入狱，哭得痛不欲生，死去活来。在好心邻居的劝慰下，才回转过来。有了赵所长的关照，婶娘顺利到监狱看望侄子，抱着侄子哭着说：“金阁啊，你这何必呢？就是把坏人全部杀死，叔叔也不能复活了。徒招牢狱之苦，划不来呀！我的好侄子，你啥时出监狱呀？”金阁听了婶娘的话，替婶娘的伤心悲痛心如刀绞，说道：“您别过伤！既然给叔叔报了仇，侄子就是死了毫无怨言。放心，我很快回到您的身边，保护婶娘和妹妹。”桂花不断看望侄子，换洗衣服，送去美食。小妹妹还画了美丽的图画给哥哥取悦心情。后来他因监狱里制止多起罪犯之间的凶杀打斗避免出现人命立了大功提前释放了。在朋友的帮助下开了个古董店。
　　坎坷的往昔一桩桩一件件在脑海里清晰映现，怎不叫金阁感激涕零？婶娘啊，您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照，侄子永记不忘。我不知道是谁把我扔到世界，多亏郝妈妈、叔叔、婶婶的辛苦养育才有我的今天，感谢赵伯伯资助我学习武术，才不受人的欺负。今天婶娘的无故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弟兄们说个清楚，无不愤慨。老孙忽然大声说道：“都别愁了，我知道事情的起因了。任老板，送我到腾冲小乌的宾馆去，那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家半信半疑，说任大哥就相信河南的一回。他也不说什么，开车同老孙走了。正是老孙以前听李鬼良（《疯狂的鞋子》里说过）说小董和古永西的寨子有非同一般的关系，就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一着。
　　到了腾越宾馆，老孙说金阁：“您别下车了，小乌是个垃圾，见他小你身份。”就往里走去。小乌见是老孙，捋捋衣裙的飘带，轻蔑地说道：“你又浪来干莫斯？发情了？”老孙捂着嘴笑，说道：“不敢不敢！我是来找小董的！”说着还往里走。小乌反唇相讥：“止步！‘华人与狗不得入内！’小董昨天开车去高黎贡山响水台去了！”老孙多个心眼，笑嘻嘻道：“干啥去了？”
　　“一撇一捺。保密！”小乌眨着诡秘眼睛，悄然道。
　　老孙若有所思，到车里给任老板说明情况。老任说：“啥东西一撇一捺的？开玩笑，你说你来这里对找我婶娘有啥帮助？逗心焦的？”老孙道：“任哥，啥也别说了，就按小乌说的碰碰运气，也许有新的收获。那一撇一捺不就是个‘人’吗？”也许是缘分，金阁对老孙的话，每多采纳。光想着婶娘也许是被坏人劫持了，就开车往高黎贡山的响水台去了。
　　响水台不是村寨，是个地名字。只是一汪湖泊中间有座石屋，丈余高，不知是什么原因，那水能从房脊东边冒出，居高临下倾泻到湖泊里，响声震耳，溅其一堆堆的白沫。故名响水台。金阁见其情状，忍不住怒道：“你是游玩散心的？”老孙道：“你算会说？婶娘失踪，还有那心思！”左手向东一指，低声道，“瞧！那是什么？”金阁瞧得仔细竟然是一辆轿车，暗想难道婶娘……又望着响水台附近的小树，拴着一艘木筏泊着，随着涛声晃荡。说声：“过去看看！”二人跳进水里游了过去。
　　悄悄爬上岸，顺着小楼西侧靠近墙壁，对着缝隙往里一瞧，石柱上绑着一个女人，天蓝色的布衫，浅红色的裤子发髻凌乱，由于过度惊吓，团圆脸儿有些发青，双目怒视，一言不发。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婶娘！对面石头椅子里坐着一个大黑熊模样的人，面色乌黑，眼球突出，肥嘟嘟满脸横肉，身子穿着薄如羽翼的紫色袍子，塞满椅子的空间。阵阵淫笑。左边的石头椅子坐着一个壮年，满脸轻浮。老孙仔细瞧看，此人非他，真是小董！
　　原来小董以前搞鞋子生意，和古西的老李曾是业务关系，推销鞋子，很讲诚信，就成了很好的朋友。得知金阁杀了老李，怀恨在心，就打了桂花的主意，准备先奸后杀，为朋友报仇。黑熊却是老刘的侄子。黑熊指着那女人说：“早知道你就是桂花，任金阁的婶娘。晓得因为啥劫持你吗？”桂花向黑货啐口唾沫，骂了一声“畜生！”就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了。小董冷冷地说：“你侄子杀害我的朋友，血债要你偿还！”黑熊嘿嘿冷笑一阵，道：“桂花，你记得金阁小时候在山神庙前用砖头打死的两个人吗？”接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个明白，又说，“因那事儿引发了许多人命案，都是金阁闹出的冤孽债。见你在公路东张西望，小董我们开车把你劫持了，以报往昔之仇！”
　　金阁再也听不下去了，持着利刃冲了进去，对着歹徒开杀戒。
　　老孙急喊：“任哥，不敢杀人了，免得再蹲监狱！”金阁收手，点了二人的穴道，动弹不得。就急急给婶娘解开绳索。桂花抱着侄子嚎啕大哭，说：“多亏侄子前来搭救，不然就成鬼了……”见门后有条木棍，猛然抓了起来朝二人脑袋砸去。老孙连忙阻道：“婶娘，使不得，使不得，杀人偿命。犯不上啊！”桂花无奈，只好作罢。金阁和老孙搀着婶娘，乘了木筏，上车，离开了响水台，一路高档驰向古永。
　　家里的弟兄三人，正在埋怨老孙榔槺货子，日捣着给老任穷开心去了，桂花婶子音讯皆无，哪里去找？几个人就到公路边的住户打听一回，也没得到有用信息，就到店里长吁短叹起来。正当焦急要掉泪豆一筹莫展之时，忽听轿车喇叭声特别响亮，心想大哥回来了，争先恐后跑到门外，果然金阁的车。车门开处，桂婶子第一个下车。众人心里沉重的石头落地，顿感轻松。来到屋里，纷纷问：“婶娘婶娘，你说您是怎么被坏人糊弄走的？”老孙没话找话道：“婶子别告诉，急他们！”
　　桂婶子，犹豫再三，还是道出事因：“记得那一天下午，时间晚了，执意去来凤山，好像自己这时不去，侄子的工程就无法进行似的。走到公路，恰巧来了一辆自西往东黑奥迪，突然急刹车，司机打开窗门，探出半截身子道，‘大姐，去腾冲来凤山参加开光大典的？捎你一脚！’一听，正合心意，上车之后，那车立刻掉头，像长了翅膀，急速西驰，我就啥也不知道了。醒来就被捆在四面环水楼台的柱子上……就出现了如此局面，多亏侄子们相救，有惊无险！”
　　众位弟兄闻之惊叹不已。老任心里如释巨石，见婶娘心情不错，说：“今天晚上到大酒店摆一桌丰盛的宴席，给婶娘压惊！明日一同到工地瞧个明白，然后，弟兄们陪着婶娘游山逛水。妹妹若放假了一起去玩玩儿的。”说着，大家上车往大酒店去了。欲知是否出游顺利？下章慢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