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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爸爸病起因

作品名称:苍翠子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20-11-16 08:35:27      字数:4333

  时光在无情中流逝,从来不顾及人类对时光如何珍惜,它从不对任何惜时如金者施舍分秒。有人说,沒看够世上花红柳绿呢,眼睛花啦!沒尝够世上美食呢,牙都下岗啦!还沒来得及走遍名山大川呢,腿脚不中用了……
  本文作者到晚年才有一种知足感。咱能来到这个世界,又生在中国,尤其是生活在美丽的吉林省双辽市所辖苍翠庄,已实现了农业现代化,居住是整齐的崭新建筑,硬化路面、翠绿养眼的绿化带。赶上新旧社会交替的一代人,该算是咱属于中华儿女最幸运一代。
  幸运儿要抓住时光赐予咱的分分秒秒,给人间添彩,给中华争辉,让自己没白来到世上一回;平凡人做的多是平凡事,从中悟到,一生不一定轰轰烈烈,但必须坦坦荡荡。
  从小事琐事做起,或建一架桥里有咱身影、或盖起来的楼阁有咱添上的一砖一瓦、或百姓餐桌上有咱种出来的一粒米,那咱就没白活。总之,既然天生我材,咱也该做到留给世人后人斗米之用途……
  
  李弘文从小时候立志过做科学家、专家、画家、作家、音乐家,结果哪家也沒做成,只做了个普通农民。但在农民基础上,决心抓住有限时光,完成爷爷遗嘱,学好国学、儒家文学。在做好农民基础上,决心把作家梦、画家梦进行到底。
  有了文学基础,才能是作家的基本条件,只有这样才会一生讲好民间故事。在忙田活计,为多打粮时,积累故事素材,在田园忙碌中挤时间读读写写,把邻舍或天下大事小情输入笔端留给后人,对于李弘文来说,一生足矣!
  这就是小时候的李弘文,大了、老了的冯耀廷自己。今天的创作也许是最后一部,也许还会继续创作,这就取决于苍天的眷顾了。只要还能坐在荧屏前,就会执意写下去。
  古人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古今那么多劝少年要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丢去寸金可以找,失去光阴无处寻等等,像这类词语少年弘文没少听爷爷在世教诲过,回想起那段时光的弘文,时常又勾起对爷爷的思念。
  
  不知不觉又来到一年的春末夏初。太快了,一年前这个时候,小弘文去学校上学。是因一年级教材的文字他和爷爷学过都认识,并知道其中的字和单词是什么意思,所以被薛老师直接插班到二年级。今年升学是三年级,有以前基础,三年级语文、算数也是轻车熟路,没有一点障碍。
  八岁的弘文,每天心里装的不该他装的事。自从爷爷过世后,爸爸身体也出现了状况,对弘文的打击太大了。那时弘文还太小,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说爷爷因年迈离世并不太正确,那年爷爷才六十七岁;也没发现爷爷哪点不对,轻飘飘地放下了他有二十八年学历的学识,扔下他如命的孙子走到另一个世界。
  可能是爷爷觉得他人生不得志,或者说是生不逢时?也许是因为和同学回国发展印刷业的夙愿,一直不能实现而产生极大压抑?或许是有这方面因素。据事后分析,爷爷应该还有说不出口的心火,是一个百多人大家族兴衰中、族群头人更替后,族长蛮横地把奶奶净身出户并赶出家门。
  也许是和爷爷最爱的人、弘文奶奶的思念综合因素吧?总之,现在回想起来认为,爷爷不该离世得那么早。他应该看到小家又兴旺时,看到孙子长大成人后。
  小小的弘文,从他八岁那时起,看见二老每天的劳碌,爸爸那副虚弱身子要披星戴月,妈妈要圆梦夙愿做好新中国第一代好接生员。每天二老白天在家时很少,姐姐要忙家务、哄妹妹,他就自觉为家分担家务。有时他一个人在野外放毛驴,放驴时看着绿茸茸草地发呆。他看到前几天被他的毛驴吃过的草又重新长了出来。
  他低下头看着草地,又想起爷爷对他说过的话:“小文,记住,长大后让你的生命无论在顺境或逆境,都要不卑不亢存在,困难时别倒下,男儿要在挣扎中才会彰显其价值。这样的生命才是最美的,这种表现才会更有声有色。
  “小文,在拼搏中的姿态与浪漫,才是人生中最宝贵和最有价值的资料。当你走向成功那一刻,方才会觉得自己没白来过人世间。
  “小文,记住人生在经历风雨中而沉淀下的情怀,是值得一生的回忆。每个生命都有一颗心,也就是常说的一人一心一世界。生命中有搏击才会体现生命价值,只有经历过拼搏过的人生,才彰显生命的价值。”
  亲人离去初期时节,弘文也担心爸爸本来欠安的身子骨。记得爸爸在那段时日里每天有些忧郁,闷闷不乐,唉声叹气,看不到一点笑容。一家人,每天都为爸爸的情绪提心吊胆,尤其是妈妈,生怕爸爸有一天会倒下去。
  毕竟爸爸念过九年私塾,是有些文化和一些知识的爸爸。国学中的理论渗透,让他自觉提高修养素质,所以有些家族中所发生的大事,因不影响家族老小各位颜面,一些不平事能深深埋在心里。他心里最崇敬的是奶奶,爷爷也是常时间思念奶奶积怨成疾。
  有时爷爷思念奶奶的语言及面部表情流露,是很让人心痛的。爷爷生前曾讲过从辽阳迁徙到北大荒真正原因,是国民党政府下属的情报机构,到处抓激进分子,爷爷在他们的黑名单中。商务印刷馆得知消息后,爷爷一家被商务印刷馆老板娘,冒着生命危险,把爷爷奶奶和爸爸一家三口,送到伪满时期的双山县苍翠庄亲戚家,奶奶不适合北方生活条件才离开爷爷、爸爸。奶奶被用马车送回了辽南地区的娘家,以后再也沒来过北大荒,直至离世。
  爸爸虽然只有国高文化,和爷爷相比差得悬殊,但在苍翠庄还算个有文化人。他那段悲痛日子里,他喜欢把内心情感流露在笔端;在他用毛边宣纸线钉的十六开一个本子上,写下一段段顺口溜题材诗句,也有白话文,最多的是楹联类长联;有时还画个小景,多是奶奶陪嫁的果园里光景,那是刻在他骨髓里刻骨铭心写照。
  弘文记得爸爸日常也有高兴时,有灵感、有状态的时间里,他很喜欢淡淡的墨韵,喜欢墨色浓淡中的清雅,落在纸上有一种喧哗或是呐喊。爸爸的书法虽然不如爷爷,但在苍翠庄还算得上佼佼者。
  爸爸喜欢墨与水的气韵悠远,有时爸爸携水墨意韵于纸上,那也许是用于发泄内心的某种积怨?或是用文字或图像去掏空他内心悲伤?还是想要在文学领域自我深造?
  啊,后者是完全排出。从字里行间也可以看得出,爸爸对他在十二岁前,生活在冯氏大家族时的许多特写,当看到爸爸流露笔端之怨,也觉得没收私产后被赶出家族凄凉慘状。
  是爸爸流露笔端那些事,才知道奶奶也是满腹积怨地离开人世。那时才知道在太爷爷过世后,大家族的各分支间种种分裂现象,很早就显露出来;也许是各股贫富差别引起的羡慕而产生的嫉妒?也许是那种嫉妒心上升的一种无以明状的恨?
  爸爸曾讲过个大概,从整体看,远支弟兄间比较和睦。太爷爷的堂弟心狠手辣,由他继承了冯氏家族族长一职,平时他看不惯奶奶身边享受有佣人伺候的生活方式,更看不惯奶奶舞文弄墨的消遣时光生活习惯。
  有太爷爷在世主持家业时,爷爷这位堂弟,欺爷爷在外地工作,经常在奶奶和爸爸面前出言不逊。尤其歪曲“女子无才便是德”一句话,在奶奶和爸爸面前经常不止一遍地大声说起,还略带些歪批注解。那一幕幕让十二岁的爸爸几次要驳斥反抗,都被奶奶善意制止。
  那时爷爷堂叔弟弟所作所为,十二岁的爸爸已私塾念到七年,也基本懂得家道与伦理。奶奶经常教育爸爸说:“士元,对家人的泼皮行为,只有生气,不能反驳,才能保持和睦共存。否则,吵起来你叔叔会更凶,沒任何好处。”
  虽然对老屯冯氏家族、百十口子大家庭岁月里的斑斑点点,爸爸一切记忆在心。但是,爸爸从不在家人面前提起琐事,尤其是弘文姐弟及妹妹面前,更是只字不提。
  那是爷爷对爸爸的约束。爷爷的本意是家仇不可向下一代延续的治家之道,更不可对家族任何人有任何怨声载道,不可把家里一切变故列入仇恨中。
  爷爷对爸爸的教诲,时常和妈妈提起过,但妈妈可能是从小环境因素,他对冯氏家族的人多乱杂现象及在社会上的过往不太在意,妈妈也从不主动向爸爸提问之前家族琐事。尤其是弘文长大上学以后,二老不再和弘文及姐妹们谈及往事。
  爷爷过世之初的那段日子里,爸爸思念爷爷同时,也常和妈妈提起奶奶和爸爸的姥爷姥姥的往事。可能是爸爸在那段时日里,由于衷肠思往过重,精神状态经常回到十二岁时与大家族共生存历史中。从他笔端的流露可以看出,爸爸对他堂叔的蛮横无理、收缴奶奶的陪嫁果园一事,一直在气愤不已状态下,有时深夜里妈妈的劝慰,看不出效果。
  在爷爷重病期间,有时在爷爷弥留之际、或是梦魇后神经中枢不受约束时,说出很多思念奶奶的诗句和很随意的心里话。爷爷心里存的秘密太多,只有在弥留之际才说出一些。
  这些话妈妈并不是太理解,问过爸爸,爸爸是在气愤中述说过堂叔的蛮横无理,收缴奶奶陪嫁百亩果园后,又将奶奶和爸爸恶言驱逐出冯府。奶奶和爸爸是在那种境况下,被迫去了爷爷工作的辽阳。
  一次深夜里,爸爸又在痛述堂叔的无理取闹,变相驱逐奶奶和爸爸时,气得爸爸当时两眼圆睁,面如血色后,吐血老病复发!那次把妈妈吓出一身冷汗。
  爸爸那次犯病很严重,吐到地下的血迹有洗脸盆口一大片。妈妈一直抱着爸爸,生怕他失血过多晕倒;弘文和姐姐妹妹被妈妈急呼声吵醒,姐弟和妹妹五个人被那一幕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五姐弟姐妹哭作一团……
  爸爸在爷爷去世之初,一直不能从哀思中走出来。爸爸从那次吐血后,本来的虚弱身体,如雪上加霜,从那时起,爸爸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每年田里农活又是那么重,又没有现代生产工具和先进工艺,一切凭力气去完成各项农活,靠养的病,哪有养病条件?从那时起,弘文放学后几乎是不愿看到自己家现状。一是家里没有了和自己相依为命的爷爷;二是走进屋里就怕爸爸躺在床上。他知道,再分要是能坚持的小病,爸爸白天从来不卧床,爸爸卧床一定是病情又加重了。否则,田里那么多活计,他哪有时间休息呀?
  也是从那时起,弘文放学回家,很少和小伙伴出去玩耍。几次的晨路来喊他,他会去门外解释说:“路哥,我爸身体不好,我想在家帮家里能干啥就干点啥。路哥,以后上学还是我去叫您。放学后,我必须和姐姐们在家忙点活计。”
  也就是从那天起,弘文自己把自己封闭起来,星期和节假日,还有放学回家后,再也不能和小伙伴们去南泡子欣赏水面精灵,也再不能去北山看杏花,在平原草地找野鸭蛋了。
  他在七八岁小小年龄中,知道为家里分担一些家务。虽然说解决不了大问题,但在忙碌中也会找回一些欢乐。但从七八岁时,几乎失去了笑声。
  弘文心里崇敬的爷爷,一晃离去不到一年。弘文在爷爷去世八个月以后,终于在思念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虽然不能再和小伙伴们玩耍起来,但是,在一个孩子心灵中,慢慢地忘了失去爷爷的忧伤,淡化笼罩在头上的阴影。
  苍翠小学的两个班,弘文在春末开学时,和那些二十来岁的大龄青年在一起。他在上课时,坐在最前面。是家里拿来的两块木板,一块是当桌子、一块当凳子。是爸爸赶着木轮马车拉来十几块土坯,木板樘在土坯上面,这就是解放后一年多,苍翠庄第一座小学校里学生桌凳。
  有的农户没有木板的,只好用土坯做桌凳。建国第三年,中国还是一穷二白,国力相当匮乏。教育只是提上日程,但资金投入只能限于教师那点月工资不足二十万元(那时流通的是万、千、百币种,也就是现在的元、角、分)
  三年级和二年级由薛占州老师一个人轮教,一年级由一位新派来的王老师任班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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