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西京诸州的割让

　　淫雨偏于房屋漏。
　　宋朝交割后燕京的乱事还在继续，又从天而降一起张觉事件。
　　那么张觉是什么人啊？事情的原委又是什么？
　　张觉(?-1123年)，系平州（河北卢龙人）又作张珏、张仓，辽国进士。原为辽朝将领。金朝攻辽时，张觉以平州投降金完颜宗翰，被封为临海军节度使，平州知州。金太祖改平州为南京，任命张觉为南京留守。张觉认为降宋为上策，便和北宋燕山府宣抚使王安中联络，叛入北宋，给宋金关系又增添了一层阴影。
　　张觉在带着平州投宋之后，还觉得不过瘾，要趁乱再弄几个州，当时他有五万兵马在润州（今河北秦皇岛市）附近驻扎，润州、迁州、隰州，原本由来州归德军节度使统辖，张觉就想把这四州一并占为己有，以后好做一方节度使。但是这种叛变行为，金国是绝对不会允许的，金太祖的异母弟弟完颜阇母正驻扎在锦州，接到张觉叛金的消息就出兵攻打张觉，将张觉在润州的兵马打败。原本完颜阇母想趁机进攻南京，但是正赶上雨季，道路泥泞不堪，不能行军。
　　于是只能暂时退兵，驻扎在海堧（ruan即海边，应该在秦皇岛附近)。
　　等到过了些时候，天气稍微好了，完颜阇母又一次和张觉展开战斗，又一次打败了张觉，紧接着，双方在兔耳山对阵，结果这一次完颜阇母被张觉打败。
　　好不容易打了一次胜仗，张觉马上跟北宋报功劳，宋徽宗下令在平州组成了泰宁军，张觉也如愿成为了节度使。宋徽宗命令朝廷拿出数万两银子和绸缎来犒赏张觉。
　　十一月，金太宗问了完颜阇母的罪，并且派了完颜宗望（金太祖的次子）接管完颜阇母的部下，继续讨伐张觉，张觉的泰宁军与完颜宗望的大军对阵大败而逃，之后连夜逃往燕京城，宣抚使王安中就接纳了张觉。
　　因为宋金之间当时是盟军，宋朝暗地里进行什么事还倒无妨，当时明面上接受了金国的叛军将领，这是对两国盟约的公开违背。完颜宗望就以纳叛为名指责北宋的燕山宣抚司，要他们交出张觉。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最早乡民叛乱，杀节度使萧谛里，张觉抚定叛乱，州人推他劝领州事。不久，燕王耶律淳病死，张觉看到两朝气数已尽，“籍管内壮丁充军，得到5万人，马一千匹，诏豪杰，潜为一方之备。”
　　他招兵买马，不是为了辽国，为了自己的私欲，用此作为一点资本。
　　萧太后派太子少保时立爱知平州，张觉绝然不纳，平州境内事情大小由他负责掌管，似乎是一方天子。
　　张觉狂妄自大，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物料，宋徽宗不知道天高地厚，哥儿弟兄情感发作，嬉戏玩耍，给大宋招来麻烦。
　　金兵打下燕京，向两朝旧臣康公弼了解张觉情况，康公弼告诉说：“张觉性格狂妄，头脑简单，虽有几万军队，但是，多是没有训练过的百姓，并且军人装备不全，没有多少武器，粮秣没有来路，不会有大的作为。应该设法稳住他，然后一举灭除。”
　　于是宗翰授张觉为海军节度使，依旧执管平州事宜。
　　金兵迁燕京富户经平州回国，宗翰打算在张觉不意识的情况下擒获张觉，康公弼劝他：“在兵戎相见的情况下，弄不好，可能促进他叛变投宋，不如悄悄到哪里了解好他的情况，再看情况定夺。”宗翰于是授康公弼金牌，命他到时候赶到鼎力相助。
　　张觉知道金兵势力强大，不敢贸然反抗。他讨好地说：“契丹土地以及属于金朝。如今只有一半平州，这么敢束缚大国之兵，之所以兵甲未解，只是为了防止萧干率军侵略。”
　　同时拉拢康公弼，求他在宗翰哪里为自己说好。
　　宗翰于是改平州为南京，加张觉为同中书门下事、判留守事。宗翰看得出来张觉的内心世界，原因是战争倥偬，只得先稳住他。
　　公元1125年（宣和五年，天辅五年）八月，阿骨打崩逝于北方追击天祚途中，太宗吴新立，遣送两朝降臣左企弓，放燕民归南朝，宋朝肯定接纳。
　　如果金兵卷土重来内有平州的军队，外借宋朝的援助，还怕什么？张觉边派人召左企弓等于滦州（河北滦县）西安接受命令，责不逢迎天祚、拥立燕王耶律淳、投降金国、包括燕中财富以取悦金人等10项罪状，然后将他们杀死。
　　张觉与金人决裂以后，一发不可收拾，不奉金朝正朔，遣人奉迎天祚的儿子，以图复兴辽朝，同时派李石（后改为名为安弼）等在燕山游说，宣传投靠大宋。
　　他依违宋金之间，只是为了自己的出路和利益。
　　他宣传投靠大宋，是给大宋洒灰，是给大宋树敌。
　　宋朝大臣看出宋徽宗对张觉有好感，多不参加意见，只有赵良嗣有不同意见，对宋徽总表示其厉害预后，可是宋徽宗不接纳。
　　宋徽宗说：“凡是朕看好的人不会有错，朕对张觉有好感，朕以张觉为兄弟，朕要舍命保护张觉。”
　　赵良嗣还在强调，宋徽宗不耐烦地说：“不用卿担心，朕自有主意。”赵良嗣没有办法，因为宋徽宗是大宋天子啊！”
　　张觉又派人持书请求投降宋国，宋徽宗下诏给燕山安抚使詹度，让他对归业的燕民，多方照顾，有大事派遣赴府，换授差遣；余各令安业，给他们免去三年税务，张觉便以平、营、滦三洲投降宋朝。
　　宋徽宗说：“张觉这么相信大宋，也就是相信我宋徽宗，人敬朕一尺，朕敬人一丈。张觉到了朕的麾下，朕要将他当亲兄弟一样对待，朕要为他好好地加官晋爵。”
　　张觉到底投降了大宋，宋徽宗招待张觉于自己宫殿，握手言欢，酒肉待承。张觉是一个骄傲并且没有底线的人，在宋徽宗面前舒展大方，犹如在自己家里一般。宋徽宗头脑简单，没有主义，他在没有意义的交往中，惹下了祸端，给金人提供了实际情况，金人已经虎视眈眈，宋徽宗还与张觉在迷迷糊糊地交往之中。
　　其时因为阿骨打新丧，金人指派国王帅兵丁3000人问罪，张觉拒之于营州，国王兵少，不战而退，张觉派其弟弟以大捷上闻。
　　宋徽宗改平州为泰宁军，拜张觉为节度使，其党羽亦皆封官，并赏赐银绢数万，还给张觉送去了敕书、诰命。
　　宋徽宗开怀大度，以财以官让张觉喜欢。可是宋徽宗怎么知道，事情本来就不是这么简单，张觉的到来，本质就是一桩祸事！大宋朝廷的一举一动，天下有眼睛，没有不透风的墙。
　　可不然因为保密工作做得不好，张觉出城迎接诏书时金帅完颜宗望率兵，一边掩饰一边靠近，张觉猝不及防，大败输亏，来不及返回平州，急急忙忙，仓皇逃到宋军那里去了。
　　宋朝给张觉的持敕书、诰命全部落到金人手中。
　　张觉的母亲、妻子居住在营州，也被金人破城俘虏而去。
　　张觉的弟弟听到母亲被金人俘虏。随即投降金国，并且献出宋徽宗赐给张觉的御笔金华笺手诏。
　　金人得知宋朝公开招降纳叛，“自是归屈宋朝”，全力攻打平州，平州终于陷入金人手中。
　　是啊，事情全部穿帮了，糟糕！
　　金人取得胜利，自然向宋朝讨要张觉，而张觉已经逃到燕山郭药师的部队里去了，改名为赵秀才了。
　　宋徽宗坚决不给，金人讨要火急，没有办法，宋徽宗手一甩说：“朕以为这件事情好办，找一个和张觉相貌相似的人，取其首级提给金人首领，不就得了吗。”
　　奸臣们自然照办，立竿见影找来一个与张觉面貌相似的人斩首应命，又被金人识破，金人大叫，如果再不交予，就要起兵攻打。
　　宋徽宗害怕了说：“这可怎么办？要不，再找几个和张觉相貌相近的村野愚民，多取几个脑袋试试！”
　　群臣异口同声地说：“陛下，不可以，我们大宋已经理亏，对方又是一方不依不饶的主子，再延续下去，必然祸端立生，关乎到陛下的安危，请陛下果断行事！”
　　宋徽宗也认识理屈，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和大臣商量，秘密将张觉杀死，用水银泡着张觉的首级，与其二子一起送到金人府中。
　　宋徽宗草菅人命，由来已久，他杀一个无辜的老百姓，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至于张觉也是自送姓名，从中更加看出宋徽宗的多变性格。
　　辽朝投降的大将和郭药师以此事谴责宋朝人情刻薄，不可依靠，口口声声说：“堂堂大宋朝廷，做事没有底线，对投降大宋的名将等不当人对待，草荐其性命。早知道这样，不投靠大宋！”。
　　看得出来郭药师的心已经和大宋朝廷分离，和宋徽宗成为对头。
　　宋徽宗说：“郭药师的话差矣，堂堂大宋皇帝朕对张觉来投，从哪一方面说朕不看重？正因为太看重才出现了这一场不该有的事故。朕不惜我大宋人民生命为宝贵，杀人取其首级蒙哄金人，只可恨小人走露风声，酿成大祸，只好将张觉的脑袋交给金人。你说怎么办吧？如果让你郭药师来处理这一件棘手的事情，你的高见如何？就是我们大宋不将张觉的首级抛下，把他交给金人，他的下场更不堪设想，会在一刀一刀地挖心挖眼中痛苦无边地慢慢丧命，不会给他一个快行。”
　　郭药师理直气壮地说：“陛下认为大宋是正确的吗？我郭药师已经彻底领教过了！”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宋徽宗改派蔡靖知燕山府。
　　从此常胜军解体，不愿再为大宋效命了。
　　宋徽宗梦寐以求的平州地区，到头来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不过，对宋徽宗来说，是过眼云烟，耳边清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宋徽宗怕什么，失败的情绪不会低沉，有奸佞大臣、有知心太监、有三宫六院的皇后和爱妃;花天酒地、书法、绘画、诗词哪一样不是他看来比国家大事、大宋战事更主要的呢，哪样不使他快乐开心地度着时光。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皇帝，在所有的政事的处理上懒散怠慢，他将所有的时间都用于书法绘画之上，每日在书房之内研习书法字体，绘画技巧，欣赏众多名士的书画。在他长久的练习之下，他也写的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并且以书画在中国书画界留下了不错的名声。但是他太沉醉于这种极具文艺色彩的人生之中，忘记了他是一国之君，他身上承担的不仅是他一人的喜恶，整个大宋百姓的生活都掌握在他的手上，国家的安危掌握在他的手上。
　　童贯以巨大的代价收复了几座空城，宋徽宗特别不满意地说：“作为大宋名将的童贯，竟然如此无能，花了多大的军资代价收复了几座无用的空城，让大宋朝野怎么相信朕啊？”
　　他是在早朝时，面对满朝垂拱的文武大臣们说这一番话的。大臣们都很同意宋徽宗的看法，宋徽宗又说，“朕要有新的计划，希望大臣们参加讨论，而后决定策略。”
　　童贯从此失宠，被迫致士。有名的思想万变的太监、宋军首领，也有失算的时候，他的能言善辩之才到什么地方去了？他眼看着王黼、梁师成推荐宦官谭缜为两燕山府宣抚使，负责接收金人所许山后云中府蓟朔、武、蔚、应等州。他暗暗为失去的捞钱机会伤心万般，有口难言！
　　可是，谭缜出兵至太原，恰巧金太祖阿骨因病去世，太宗吴起乞买新立，宗翰也暂时回国，无暇顾及山后几个州，朔、应、蔚三洲为宁朔军，派河东守将李嗣本戍守。
　　但山后包括新、儒、武、云、寰、朔、应、蔚等9州，只收回3州，因此宋徽宗念念不忘收回其余6州。谭缜任两河燕山府路宣抚使的前两个月，金人只允许朔、武、蔚3州，不愿意把山后的地方全部让给宋朝，但是阿骨打去世，太宗新立，一下顾不得那么多，天祚帝尚未俘获，不敢分兵战争，才于公元1123年（宣和五年）十一月“同意武、朔二州于宋，”而原来答应的交欢的蔚州却不提说了。到此为止宋朝实际控制的只有朔、应、蔚、武4州，还比不上山后土地的一半。而这四州的应、蔚2州也没有得到金人的同意。这金人实在不好对付，狡猾得像狐狸一般，任谁没有办法。
　　在金人内部，是不是全部让给大宋，他们曾经有过激烈地争论，宗翰认为，金人征辽初期，与宋相盟进行，才许给宋朝燕地，打下燕京以后，宋金曾有盟约，双方不得招诱边民，容纳叛死，而宋人没有遵守，现在没有几天，宋人却背弃盟约，怎么可以相信他们永远遵守协议呢！我们可以看出来，之所以金人不会对付，不如人意，还是大宋的开始不仁造成。多行不义必自毙，宋徽宗知道这句名言的涵义吗？
　　不过，宋徽宗已经认识到，现在不了说使自己处理的童贯不可以取胜，无论换了谁也是很吃紧的问题。因为金人已经像怒气冲天的狮子，血口大张，唤起它贪得无厌的本性，即就是天神下凡也不能有回天之力。
　　宋徽宗说：“其实，我们大宋除了接纳张觉是个意外，在其他方面都遵守了协议，倒是金人反复无常，毁约败盟，有意给我们大宋的难堪，有意为难我宋徽宗，可恶至极！”
　　宗翰却不作自我检查，反咬一口，信口雌黄！他们真正的意图是、不想把有具有战略意义的河东地区交给宋朝，只将武、朔两州交给宋朝。
　　宋朝看到金人势力强大，任其宰割。
　　宋徽宗说：“天罚我大宋也！”
　　大宋要不断吃苦果了，不久就会一次次尝到要命滋味。
　　公元1124年（宣和六年）三月，一贯捣乱的金人，派人到燕京宣抚司索要赵良嗣所许的20万石军粮。
　　谭缜推辞说：“20万石粮食那么容易凑齐？何况宣抚司亦没有证据允许啊？怎么交付啊？”
　　金朝使者说：“去年四月间赵良嗣已经允许。”
　　谭缜说：“赵良嗣凭空口说的话，怎么可以实施？”
　　终于不肯给与，金人没有办法了，垂头丧气地回去了！
　　这年七月，西夏人在金人的撺掇下，举兵进攻武、朔两州谭缜率兵抵御，双方胜否没有上下。
　　宋徽宗很担心，思谋道：“金人一个方面怨恨宋人接纳张觉，一个方面怨恨索诺的20万石军粮不兑现。对我们大宋头顶上明明压上了两座大山。”这一阵的宋徽宗，真有一点忧心忡忡了。
　　可不是吗，在八月间攻下蔚州，驱逐应州守臣苏京，发动兵力威胁飞狐、灵丘，两国关系很快紧张起来。
　　金军进攻的消息传到京城，宋徽宗却非常愤怒地说：“是谭缜措施不当，才引起了宋金矛盾，童贯、蔡攸又趁机攻打对方，不能正确对待大事大非。朕要将谭缜贬为顺昌军节度使，再次起兵让童贯取代谭缜。”
　　没有想到，童贯到了太原，名义上是处理山后土地的交代问题，实际上是秘密迎接天祚归宋了。
　　一向欺上瞒下的童贯，现在为什么要这么行动？
　　原来，天祚帝自金兵赶出来后，因为“夹山在沙漠之北，有泥宁六十里，独契丹能达，他国所不能至”，因此金兵没有深入，天祚皇帝也听说宗翰驻军云中（山西大同），不敢攻打。
　　童贯好几次在宋徽宗面前说，若天祚帝在，宋朝不得安宁，如果派遣人引诱天祚归宋，一定可以达到。
　　这么一来，宋徽宗的思想有了活动，找来一名番僧，拿着御笔，绢书前往。
　　天祚帝正在难中，见宋招降，感到上帝有眼，终于看到了自己，立即答应不在话下，命令番僧还报。
　　双方往来一多，必然墙外透风，，况且所有往来都一路由云中经过，所以金人全都知道了。
　　智商不一般的宗翰悄悄在一边窥看，打算天祚帝一路经过时擒获。
　　不知情况的宋徽宗下诏说，天祚帝归顺大宋以后，以皇兄的礼仪相待，为他建筑宅第数千间，赠与女乐300人。
　　据说，宋徽宗在下边已经给有关人士布置如何为天祚帝修建宅第的具体事宜，又把他的后宫的美女们，在心中一一过数，掐指说出谁谁谁谁已经是天祚帝的侍女和爱妾了。宋徽宗心中还说：天祚帝如果来了，就把朕的“补品”分给一些，让他也御养千年不老。这个宋徽宗赵佶荒唐到什么程度，他派人在全国各地精选了一万多个天真少女，作为他采阴补阳的“补品”。蔡京说这些“补品”可以帮助他求得长生不老。于是，蔡京也时不时享受一下这些补品。平时，宋徽宗赵佶把这些娇娇女藏在后宫的万岁山里面特殊的苑院里边。
　　他在脑海里乐呵呵地构思着他们在迎接天祚帝时的大宴宾客的锣鼓喧天，歌声震地的热闹场面。
　　不料，协议刚刚达成，童贯被迫致士，把这一档子事情就搁置起来了。
　　童贯复职以后，有捞起这一件事情，又与天祚联络。
　　天祚帝听说宗翰已经回国，所以云中一带守御一定比较薄弱，便帅鞑靼几个军队5万人，带领妃子、儿子、宗属南下。刚越渔阳岭（内蒙古呼和浩特市西北，为大青山南支），宗翰已经返回云中，以大兵阻挡其后路。
　　天祚兵被打败，想投奔宋朝，又恐怕靠不住，便改投西夏。
　　金人怀疑天祚帝已经投宋，便以违约招降，问罪藏匿天祚帝的“大事”，童贯没有办法，命令下面杀面目相似的人替罪。
　　又一起草菅人命的事情发生，可怜的劳苦大众，到底有没有出头之日？可是，一个小小的老百姓的头颅又能换来什么？
　　直到公元1125年（宣和七年）二月，天祚帝被金人擒获，这一段风波才算平息。
　　辽国覆灭，耶律大石向西北沙漠逃窜，金人感到平安的好日子来到了。
　　他们看到宋朝这么软弱无能，一点没有考虑的必要，只有专一攻打，一定取胜，不过是个早晚的事情。等金人说：等我们金人缓一口气，再来收拾你这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大宋朝廷。
　　宋朝的节节失败不在于金人多么强大无法抵御，也不在于童贯借金亡辽的不可采用的策略，更不在于王黼接受张觉的投降，给金人提供了借口，如果宋国士马精强，攻城攻池，如扬沃雪，金人只敢乖乖地配合一下，不敢为非作歹，更不敢觊觎宋朝江山。但是金人面对的情况是“君不似乎是人之君，相不似乎是人之相，垂老之童心，冶游之浪子，拥离散之人心以当大变，无一而非必亡之势。”
　　一个政权腐朽到这种地步，对手又是刚刚兴盛的隶主贵族当权的国家，灭亡已经是必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