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醉生梦死，六贼当道（第一部分）

　　醉生梦死的宋徽宗，加上误用奸臣，大宋危如累卵!
　　（一）赏赐钱财，滥封官职
　　宋徽宗上台初期，只有一年的时间注意生活用度，然后就奢侈无度，成为历史上最令人乍舌的皇帝。
　　对他来说，一掷千金，不思考资源的浪费，不想，这些钱财都是从劳苦大众身上搜刮来的。
　　他出手大方，一赐惊人。
　　对他的重臣和幸卿往往赐予府第，价值都在百万之上，岁月愈久，赐予愈多。比如蔡京官职宰相，位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迁升就要当皇帝了，宋徽宗便赐予乘舆用的排方玉带。这是最高的赐予，但是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就是宣和年间亲王、公主、亲属入宫也可以得到这样的高昂的赐予。
　　这些人得到以后，往往高价卖出，将金钱积存起来，永久使用。
　　宋徽宗自己说：“朕要把太祖建国以来积存的价值300万緍的珍宝，赐予朕的妃子和侍臣，无论多少，朕毫不吝惜地赐予，来表达朕的心意和大度。朕要把太宗时期命奇功巧匠制造的金带30条，其中一条留下了朕自己使用，另一条赐给朕的大将曹彬，余下28条，虽然它们珍贵无比，我要拿出来赐给童贯、蔡攸等。”
　　公元1126年（清康元年），朝廷统治者为筹措缴纳金人的银两，国库已经空虚无货，宋徽宗下令：“将朕以往授予官员的玉带如数交回国库，如果有不照办的，一一问罪。不管有官无官的人，都按自己所有情况，给国家输交金银财宝，谁做得到可以赏官。”
　　一个叫赵颁的小官，献砚屏有功，提举常平官，这样的事例很普遍。宋徽宗就这么出尔反尔，一位不讲信用的皇帝！
　　宋徽宗的挥霍引起了正直大臣的不满，一片呼声，要开源节流；削减大兴土木的资金。用这么多的资金赐予受宠无功的人，实属不当。
　　宋徽宗生气地说：“难道下臣可以管束我大宋皇帝不成？如果执意下去，朕要处置他们。”
　　宋徽宗不但赏赐财物，也不断赏赐官职，不管有无德才，泥沙俱下。
　　自崇宁以来忠直的人当然不想做官了，因为往来都成了皇帝随手赏赐的滥官，以势欺人扰民严重，民不聊生。
　　崇宁至宣和年间，天下熙熙攘攘，官吏多多，鱼目混珠，竟节度使就是80余人。三省、枢密院吏员猥杂，有身为中大大夫而兼大余俸者。
　　公元1119年（重合二年）七月—1120年（宣和元年）三月，半年时间，迁官论赏者5000余人，严重的有才入仕两年就有十种官职加身的。
　　正直的人激流勇退，隐居山林，下决心与大宋政治绝缘。
　　（二）寻欢作乐，奢侈无度
　　宋徽宗即位初期，宋朝政治还算稳定，在哲宗手上的太平天下依然存在。这时候的外患基本没有什么。辽朝与之和平共处，女真初次兴起，对大宋没有什么威胁；西夏虽然与大宋有时候有小矛盾，无有大问题，可以说大宋天下一片祥和气韵，朝野繁华祥瑞。
　　有人说：“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召之童，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七巧登高，教池游鱼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竟驻于天衢，宝马争赤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
　　好美的太平盛世！可是，不幸的是宋徽宗身处群奸小人之中，不长皇帝智慧，消磨锐气，失去了一个平常人的道德范模。
　　无耻的蔡攸对宋徽宗说：“所谓人主，当以四海为家，太平为娱，岁月能几何，岂可徒自劳苦！”
　　宋徽宗当然听蔡攸的话。这个蔡攸是大宋权相蔡京的儿子，宋徽宗在端王的时候就和蔡攸有了交情。宋哲宗元符年间，蔡攸在京裁造院作监守，当时不过二十二、三岁，已颇知抓住一切机会为自己的前程架桥铺路。当时蔡攸每次上裁造院时都能赶上朝臣退朝，他就算计好时辰出来，以便正好能和下朝的端王赵佶相遇。于是，端王每次下朝都能看见一个比自己略长几岁的眉目清秀的少年下马拱手立在一边，谦恭有礼，观之可亲。端王就问左右仆隶，少年是哪家的公子，左右说:"是蔡承旨的儿子。"端王便在心中暗记其人。元符二年(公元1100年)，宋哲宗驾崩，端王赵佶登基以后，崇宁三年(公元1104年)，宋徽宗就赐鸿胪丞蔡攸为进士出身，拜为秘书郎、以直秘阁、集贤殿修撰，编修《国朝会要》，在两年内又升至枢密直学士。蔡京入相后，再加蔡攸为龙图阁学土兼侍读，详定《大城图志》，修《大典》，提举上清宝箓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礼制局。当时定书修典的道史官僚百余人，多为史馆、服文馆、集贤院的俊才博学之人，而只有蔡攸懵不知学，以大臣之子的身份领袖其间，很多人心中鄙薄，并不服气。政和五年(公元1115年)，宋徽宗初置宣和殿，又任其为宣和殿大学士，赐毯文方团金带，改为淮康军节度使。
　　蔡攸历任开府仪同三司、镇海军节度使、少保，进见宋徽宗没有时限，更加跋扈，和王黼一起能够参加宫中游戏，或被留在宫中赐宴，就穿上短衣窄裤、涂抹青红，夹杂在歌舞艺人、侏儒中，说很多市井无赖、淫夫荡妇的戏谑浮浪之语，来博取宋徽宗的欢心。他的妻子宋氏可出入后宫，儿子蔡行任殿中监，宋徽宗把他视如执政，宠信超过了蔡京。宋徽宗留心道家学说，蔡攸又独自倡导成一些奇闻，说有珠星璧月、跨凤乘龙、天书云篆的符应，同道士林灵素之徒争相证明神变的事，于是神霄、玉清宫观遍及天下，都是蔡攸的罪过。
　　因为有了蔡攸的挑逗，宋徽宗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大皇帝了，于是在一次宴会上对梁师成说：“先王为天下欢乐，也为天下担忧，如今边防少数民族诚服，天下无事，朕才有机会赏山玩水！”
　　梁师成说：“下臣听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意思是说，现在天下太平，陛下应该及时行乐。”看上去外表愚讷谦卑，老实厚道，不象是能说会道的人，实际上却内藏奸诈，善察言观色，处事老道的梁师成，深得宋徽宗赵佶的宠信。他的话宋徽宗句句当真。
　　梁师成原本在贾祥的书艺局当役，因为本性慧黠，加之在书艺局耳濡目染，也略习文法、诗书。
　　贾祥死后，他便领睿思殿文字外库，主管出外传导御旨。这可是个肥缺，所有御书号令都经他手传出来，颁命天下。
　　天长日久，他也看出些门道，找来几个擅长书法的小吏模仿宋徽宗的笔迹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拟圣旨下传，外廷人不知底细，也不辨真伪。
　　梁师成虽多少懂些诗书，但根本谈不上是什么大手笔，他却喜欢附庸风雅，自我标榜吹嘘，说自己出自于苏轼之门，还四处宣称以翰墨为己任，常常对门下的四方俊秀名士指点批评。他还在府宅的外舍放置各种字画、卷轴，邀请宾客观赏、评论，题识。如果题识令他满意的他便加以荐引。所以朝廷的大臣谁也不敢低估他背地里都称他为“隐相”。
　　梁师成利用宋徽宗的宠幸，将自己名字窜入进土籍中。这样一个太监出身的家伙摇身变成了进士出身，于是迁升为晋州观察使、兴德军留后。后来都监建明堂，明堂建成后，又拜节度使，加中太一官，神宵官宫使，历护国、镇东、河杀三节度使，至校检太傅，再拜太尉，开封府仪同三司，换节淮南。
　　宣和年间，赵良嗣献计联金攻辽，朝臣多不同意。唯童贯、王黼等人意愿坚决。最初梁师成也不同意此计，后经王黼的游说，他才赞同并推荐谭棋作宣抚使。后来王黼等人大肆搜刮，计口出钱，得钱六千余万缗，买空城五六座、假称大捷。梁师成也因“献策”之功晋升为少保。
　　梁师成不仅独断专行，侍权弄柄，还通纳贿赂。有个人向他贿赂了数百万钱，他便以此人献颂扬皇上之书有功为名，令其参加廷试。唱第之日，他侍从于帝前，盛气凌人。宋徽宗宣和末年，郓王赵楷恃宠企图动摇东宫太子赵桓之位，梁师成竭立保护。后来，赵桓即位(即宋钦宗)，因念旧“恩”，让宋徽宗的宠宦都从徽宗东卞，独留梁师成在身边。
　　当时被称为“六贼”之一的王黼，对梁师成更是如子敬父，称之为“恩府先生”。两人府第仅一墙之隔，又在墙上设一小门。日夜往来交通。
　　王黼仗着有梁师成撑腰，强占左邻门下侍郎许将的房宅，光天化日之下，将许将一家从内眷到仆隶一起扫地出门，路人见状无不愤惋叹惜但却无可奈何。
　　大太监李彦，在宣和三年(公元1121年)，继杨戬提举西城所，置局汝州，搜刮民田为公田。焚民故券，使输田租，凡有投诉上报的人，一旦被他知道，使严加拷打，一时死者千万。他还征发财物要求供奉，酷胜朱励，廉费巨万，劳民妨农。他对各地地方官也极不尊重，所到之处，便倨坐在大堂上，监司、都守都不敢与之抗礼，一时结怨于西北。有人告到徽宗面前，徽宗尚未发言，一旁的梁师成却恐有伤同类，厉声说：“皇上身边的人官职虽微，也列诸侯之上，李彦那样做，怎么算是过分呢?”言者惧怕梁师成专权狠毒，当即不敢发怨辞。就连气焰熏天的蔡京父子也丝毫不敢怠慢梁师成。再说李邦彦是宋徽宗最称心如意的浪子下臣。
　　由此可见梁师成的政治手腕也不在李邦彦之下，他像宋徽宗肚子里的蛔虫，知道宋徽宗需要怎么巴结。
　　后来宋徽宗问蔡京：“蔡攸和梁师成都对朕如此挂心，宰相说呢？”
　　蔡京说：“我很同意蔡攸和梁师成的主意，陛下就应该在大宋兴盛时期，多多享受，要不，下臣们心中都过意不去。”
　　宋徽宗面对群臣，眼睛却看着对蔡京说：“爱卿们说得好，从今天开始，朕要命令有关园林管理的大臣把我们的林园按南方的风范整修出来。一律建设成白色的房子，上面不加彩绘，呈现出一派村野风光，聚真禽千万于期间，每逢月朗花明，夜深人静之时，我要与我的友好童贯、卿、高俅等等，步行逛皇城。在宫廷内部建立市场，令宫女扮演卖酒女郎，其他的东西搞丰富一些，我们假装与他们讨价还价。不到达旦我们不会回归，怎么样？”大家齐声符合，宋徽宗的想法，在蔡京等大臣的运作下，不久成为现实。
　　后来宋徽宗与蔡攸在这里自为游戏，君臣二人粉墨登场，宋徽宗在戏中扮演角色。还大声说：“呵呵，大宋天下，数风流人物，看我宋徽宗了！呵呵呵，美哉！”蔡攸摇旗呐喊，吼声震天，千万臣僚与后宫纷纷扰扰，在灿烂的灯海里笑成一片。
　　堂堂天子这么无名堂地玩乐，怎么指望他政治上靠得住啊！
　　十月十日是宋徽宗的生日，号称天下节。
　　宋徽宗对蔡京等说：“好好庆祝一番，扫扫朕的晦气。在这美好的时节里，朕要扬眉吐气。”蔡京拍手相应。
　　上面有什么号召，下面就有什么行动。
　　于是，全国各地都要张灯结彩，轰轰烈烈地展开庆祝。朝野所花费的钱除上面按要拨发一些，其余由各郡州县付出。
　　各地区竞赛浮夸，一宴之酒馅，有上千緍数的钱财。京师规模更大，九月间，教坊，就开始操作，十月八日，宰相、亲王、宗室、百官入宫为宋徽宗舞蹈祝寿。乐师伴奏之前，教坊的人学着白鸟齐鸣之音，天子为他们赐酒9盏，酒器全都珍贵无比，殿上纯金，廊上纯银，令人叹为观止。
　　宋徽宗的居住之地处也特别奢华。
　　宣和年间，苏轼的儿子苏叔党被召至宫中作画，他入宫以后说：“不敢仰面去看，才知道世间有这么崇高莫大的居住之处，时当六月，积冰如山，喷香如烟雾，含不可忍，俯仰之间，不可名状。宫中所有蜡烛也难比拟。”
　　宋徽宗奢靡到这个程度，原来是想长生不老，寿齐天地，政和年间觅得一个异人，炼制长生不老药，怕服丧命，便找来一个小官吏试服，那人刚服下，无辜丧命。
　　宋徽宗当即说：“可见炼丹不可以相信，如果相信，朕就轻易丧命，幸亏有一个人替代！”宋徽宗为了自己长生不老，如此草菅人命。
　　宋宋徽竟然把草菅人命的事情不当一回事情，真是丧尽天良。
　　观灯是宋徽宗又一奢靡活动。历史上的皇帝观灯大底都是三夜，而宋徽宗说：“朕要观灯五夜，好好乐呵乐呵。”
　　宋徽宗对大臣们说：“朕与天下的皇帝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懂得万民同乐的含义，因为朕是一位高雅的帝王！”那些奸臣高呼万岁，掌声响彻宫殿四周。
　　每年从腊月初一开始，到正月十五为止，谓之“预赏元宵。”
　　全国各地都要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宋徽宗高声呼喊：“大宋朝野为朕而快乐！”
　　他后面拖着一个长长的皇后、爱妃队伍，嗲声嗲气，嬉笑声掩盖了高亢的百师奏乐。宋徽宗高兴了，随手牵来一个飘然欲仙的爱妃说：“随朕到后宫去吧，朕兴致来了！”那些太监、侍从狗颠屁股似的尾随伺候，好像民间人们口头嬉骂的跟屁虫，闻着宋徽宗的气味涌动不息。
　　宋徽宗因为元宵节而大宴群臣，当时因为收复了湟、鄯二州，宋徽宗兴高采烈，赋诗赏赠群臣：“午夜笙歌遒海峤，春风灯火过湟中”。宋徽宗当场忘记了自己是皇帝，面带红光，高声朗读，轻舞漫步，引起一片高呼万岁地回响，宋徽宗更加快乐无比。
　　到了宣和年间，元宵节的规模更为盛大。大臣们磕头拜谢，好话如臭水沟里随风飘来的让人闭气、让人恶心的臭气，久久不息，一直要蔓延到通宵达旦。
　　冬至一过，开封府便绞缚山棚，在宣德楼对面立木，游人齐齐集中到御街两廊之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百师齐奏，传至数百里。直至正月初七，灯火结彩，金碧辉煌，精绣交辉。
　　广场中横列三门，各又结彩，中间的叫都门道，左右两边的叫左右禁卫之门，上有“宣和与民同乐”的大牌自灯山直到德胜门楼横大街，长百余丈，用棘刺围绕，称作“棘盆”，用黄罗设一彩棚，由天子近侍御龙直执黄盖掌扇，列于帘外。两边朵楼上各挂一方圆丈余灯球，内燃如椽般蜡烛，帘内作乐，宫娥嬉笑，声闻于外。楼下名贵的枋木（檀木）搭成露台一所两边警卫并排而立，身着锦袍，头上插花，手执骨朵子，面对乐棚。百姓在露台下观看，山呼万岁，不绝于耳。
　　在奸臣蔡京等的撺掇下，于公元1104年（崇宁三年）采纳西蜀方士魏汉津的建议，创制新乐，第二年八月所铸九鼎成功，在崇政殿验收。
　　先奏旧乐三阙，乐未奏完，宋徽宗说旧乐有哭丧之音，下不为例，马上奏新乐，宋徽宗龙颜大开，所有文武百官，热烈助兴。
　　皇帝宋徽宗下诏新乐名为大晟乐。
　　他大言不惭地说：“昔尧有《大章》、舜有《大韶》，三代之王又各异名字，今追千载而成一代之制，宜赐名《大晟》”。
　　宋徽宗简直飘飘欲仙了！
　　而《大晟》乐、九鼎并不满足他的欲望，他认为不足以显示大宋皇家的华贵，又讲究起玺印来。
　　原来宋朝皇帝的印章多用石头为料，元丰年间神宗命人制作天子皇帝6玺，但是玉石质量不是很好，制作技术也不入皇帝的眼，6玺一直到大观年间才由高明玉工雕琢完成。除这6玺外，还有皇祐年间的镇国宝，上有“镇国之宝”4字，绍圣年间的受命宝，上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二宝制作粗糙，不可以传示将来。宋徽宗时期，有献古印的人，但是，丝为寿龟，上有“承天福延万亿永无极”9字；另有一个人献的一方印章，色泽温润，声色清越，宋徽宗大为高兴，命技术高超的玉匠改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天作受命宝，以“承天福延万亿永无极”之文作镇国玺，各5寸有奇。此二宝合以前的6宝是8宝。几年以后又从于阗国（新疆和田一带）得大宝，又制成一宝，其文曰：“范围天地，幽赞神明保合太和，万寿无疆。”号为定命宝。
　　宋徽宗说：“朕存祖宗体烈，万邦作孚，典章文物，于斯为盛。永惟受命之符，当有一代之制，而尚循秦旧；六玺之用，读越百年之久，或未大备。自天申命，地不爱宝，获全玉于异城，得妙工于编氓。八宝既成，无有先比，殆天所受，非人能为。”
　　镇国、受命2宝只在封禅时候利用，皇帝之宝用于答邻国书，皇帝行宝用于降御礼，皇帝信宝应用于赐邻国国书及物品。天子之宝用于答夷国书，天子行宝用于封册，天子信宝用于举大兵，其他事情一律用常用之宝。后来又增加了定命宝，合称9宝，他的江山就可以万寿无疆，真是愚蠢到异想天开的程度。
　　宋徽宗慕名大禹治水名满天下，传说尧赐玄圭。
　　他相信古代帝王举行典礼用的一种黑色玉器，以表彰他们的功绩，宋徽宗也效法大禹，于公元1112年（政和二年）向太师蔡京、左仆射何执中等宣示玄圭。
　　蔡京大肆恭维宣传，说了许多只有小人才能说出的拍马的不值钱话语。
　　宋徽宗在这一年冬至接受玄圭，并且，郑重其事地命宰臣、亲王奏告天地宗庙，让诸神灵在冥冥之中保佑宋朝国祚长久。童贯等人因为参加这一次典礼而受到嘉奖，宋徽宗演绎了一出可笑的闹剧。
　　宋徽宗一个方面奢侈挥霍，积贫积弱，一个方面宠用奸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