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集 佳深装酒醉 占鳌说真请
黎佳深刚坐下，就听到悠扬的乐曲声如潺潺流水般响起；再看珠帘后，朦胧间五姐妹的靓影，在各自操作一件乐器在演奏；四姨妹王丽贵身着薄纱，怀抱琵琶，笑盈盈地走到珠帘边，莺歌燕语地说道：“祝贺大姐夫、黎佳深哥哥荣任商业局副局长的‘家庭文艺晚会’现在开始……”
珠帘后一阵掌声和欢乐声，山里红和王丽荣也笑着鼓起掌来。黎佳深一看这场面，感到很不自然，只好尴尬地跟着鼓掌。心里却想：“今天可得小心，千万别中了四五六姑娘的圈套，做出不恰当的举动，那可就难在官场立足了，弄不好身败名裂……”
“下面请看新填词《蝶恋花•圆梦》表演——”四姨妹又幽幽地介绍说，“这阙《蝶恋花•圆梦》，是由我王丽贵、五妹黎丽凤、六妹佟丽娇共同填词的，希望佳深哥笑纳，词填得好坏，是我们姐妹的一片心意，但愿佳深哥喜欢……”
“喜欢，喜欢！三位妹妹有如此才华和雅兴，我哪有不喜欢之理……”黎佳深被感动得不得不表示喜欢。
如潺潺流水的古琴声突然加入古筝、琵琶、笙、管、笛、箫等乐器，如怨如述地悠扬乐曲声传入耳中。黎佳深听得如醉如痴。同时听到四姨妹王丽贵幽怨激动地唱到——：
蝶恋花•圆梦
梨花荡雨泪幽幽，
九道湾女自古血泪流；
父母恩重义肝胆，
吾辈重生喜中忧。
王氏产业迷途舟，
佳哥志远航船竞千秋；
怨女终生愿相伴，
何惧谗言任自由。
黎佳深看到这莺歌燕舞的深情表演；听到那如泣如诉的期盼心声，心都碎了。这可如何是好哇？不由得填词《西江月•祝愿》一阕，慢慢地伴着乐曲吟唱以答之——
西江月•答贤妹
古来梦事难圆，
恩公曾挽狂澜，
狂徒钱袋报因果，
喜看蜃龙新颜；
佳丽感恩王氏，
理当振兴家园，
愚兄浪荡成蜂蝶，
愿入空门化缘。
黎佳深在吟诵答词时，手提酒坛边喝酒边吟诵，情真意切，不由得酒意已浓，声泪俱下。待到吟诵即将完毕，已是烂醉如泥。趴在八仙桌上口中仍在述说什么？已经难以听清。
“佳深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本来好心为你庆祝升官发财，你怎么竟醉成这样？这可怎么办那？”四妹王丽贵带着哭声，摇晃着他的肩膀说，“佳深哥你快醒醒啊……”
“四姐不必如此！咱佳深哥是顶级演员，他正在给咱表演节目……”老五黎丽凤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佳深哥，嘴角露着嘲讽地笑意。
尽管四妹王丽贵流着眼泪，不停地又拉又叫地想让佳深哥醒来。可是佳深满嘴是哈拉子，醉态百出，就是不醒。其他几个姐妹一看这样，也都停下了演奏，上前要扶佳深哥站起来。
“行了，别再摇晃他了。已经醉成这个样子，越摇晃头脑越不清醒。大家收拾一下都回去休息吧，我把你们姐夫背回去，让他睡一觉就没事了。晚会就结束吧。”大姐王丽荣无可奈何地说。姐妹们一听大姐这样说，只好开始收拾东西了。
“来咱俩把他扶起来，我帮你把他背回去。”人高马大的山里红，本来想抱着黎佳深哥哥，送他去王丽荣与他的房间。可是醉得软绵绵的黎佳深手脚乱动，怎么抱也不得劲儿，只好叫王丽荣帮忙。
“好！你们姐几个收拾完也都睡觉吧，都快十一点了，不要玩得太晚了。”王丽荣说着就帮着山里红把自己的丈夫扶到她的背上说，“你先走一步，我和妹妹们说几句话，马上就回去……”
“好吧！”山里红迈开大步走向住区的小路。柔和的路灯下，山里红轻松地健步向前走，突然觉得佳深的手不老实地伸向自己的前胸摆弄自己的双乳，嘴竟轻轻地吻着自己的脸蛋。山里红笑着说，“醉成烂泥了还不老实！小心我滑倒了摔坏了你……”
“我才没醉呢！是我装醉……”黎佳深轻轻地笑着说。
“啊——你真不够意思！妹妹们为了给你庆贺当官了，费尽了心思准备了这场晚会。你怎么好歹不知？竟装醉给搅黄了呢？”山里红埋怨地说。
“唉——我也是迫不得已呀！你想过没有？丽荣为了笼络我的心，对自己失身与二赖子李占鳌感到愧疚，让她的几个妹妹的初夜都献给我。这场晚会就是四妹她们合伙安排的，想在晚会中让我占有她们的纯贞……”黎佳深不得不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山里红妹妹。
“这事儿我也感觉到了。反正你与她们是早晚的事，既然她们有意，你何不顺水推舟？也展示一下你风流才子的浪漫之能啊？”山里红笑着说。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如果我真那样做了成什么了？不成了第二个九道弯的‘钱袋子’了吗？还怎么在官场上混？”
“你得了吧！你玩的女人还少吗？二妹、三妹你不都玩过了吗？还在乎再多几个？”山里红也带有醋意地说。
“唉！那是我当时实在难以自控，犯下了难以饶恕的错误，至今我还悔恨不已呀！”黎佳深愧疚地又说，“那时我只是个扛活的，占了便宜也没觉得是什么罪过。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已经是政府的官员，一举一动都代表政府，再也来不得半点含糊。一旦再出现越轨行为，那不是给政府摸黑吗？”
“理儿是这个理儿。可是你所处的环境是被女人包围的女孩儿窝，而且这些女孩子又都是那样可怜可悲的出身，同时都一心献身于你。你这风流才子能躲得过吗？”山里红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的男人着想。
“唉！是很难办那——不过我得抓紧时间做好丽荣的工作，让她别再让她的妹妹献身于我，事情也就好办些了。”黎佳深说道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不过很快就有一个我暂时离开王氏集团的机会……”
“什么机会？你要离开王氏集团到哪里去？难道你连我也不要了？”山里红有些惊慌地问道。
“哪能不要你呀！咱是老夫老妻了，丢下谁也离不开你呀。我是说市政府在我把王氏集团公私合营的事，完成了以后，派我到‘辽西省锦州工商业干部学院’学习一年。这一年间内，除了寒暑假很少回来。趁这机会让丽荣抓紧时间帮助五个妹妹，找到志同道合的对象，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有这样好事？可真得抓住机会，别因为你的风流事影响到你的前途哇！”山里红好像这时才想起还背着黎佳深，说，“下来吧！这样要让人看见成何体统？不影响你的形象吗？”
黎佳深这才想起还在山里红背上，赶紧跳下地。笑着说：“我倒忘了这个茬。不过趴在你身上是很舒服的……”
说话间已经进了黎佳深与王丽荣的居室。山里红就打开了灯。黎佳深赶紧又把灯闭了说：“我慰劳慰劳你再开灯……”顺手把山里红按倒在炕上，就动手动脚。
“别这样！丽荣快回来了，让她看见抓个正着，多难为情啊！”山里红赶紧推着说道。
“不会的，她说跟妹妹们说会话，就是给咱留下时间。如果回来看见屋里没开灯，知道咱没办完事，是不会贸然进来的。”
山里红何尝不想要？就脱衣迎合黎佳深……
“把灯打开！黑灯瞎火的就不怕有人来？”黎佳深与山里红还没有办完事，突然门外传来了黎佳深的老婆王丽荣气急败坏地喊声。
黎佳深一听是妻子回来了，同时听口气还气得难以压下火，便赶紧穿衣服说：“等一下……马上就来……”
山里红立刻拉开灯，连衣服的扣子都没系好，便匆匆地开了门说：“姐姐回来了……嘻嘻……快请进……”
王丽荣没有搭理她，直接冲进里屋，气冲冲地质问黎佳深：“好哇我的好夫君！我妹妹们好心好意为你庆贺升官发财，你不但不知道领情，还装醉戏弄她们。自己却与你的女人说悄悄话！就不怕被别人听到？”
“你听到就听到，本来是我的男人，我们有什么怕人的？倒是你搅了我们的好事……我们今天的事不怨佳深哥，都是我的主意。愿打愿罚你冲我来……”山里红一听倒发起火来了。
“哎呀我的好妹妹！我不是生你们的气。我是生二赖子李占鳌的气！他竟偷听你们二人的悄悄话，泄露了咱家的秘密。这还得了哇？佳深哥的官丢了不说，弄不好被抓去坐牢，咱可怎么办那?”
“什么？”黎佳深与山里红吃惊地同时问。黎佳深又说：“怎么会这样?这黑灯瞎火的，我们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二赖子怎么会偷听我们唠闲呵？”
“唉！也是咱太大意了。就在红姐姐背着佳深哥哥刚一出门，我无意间看到佳深哥的后背颤抖了一下。我心里一惊：我的夫君这是怎么了？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他说了句什么，我没在意，以为他还在说醉话，便向门外看了一眼。这一眼无意间看见一个人影一闪，快速地躲到了路边的凉亭里。我心里纳闷：‘这是谁呢？黑灯瞎火鬼鬼祟祟的，这是想干什么呀？’我装作没看见，让妹妹们收拾完赶紧睡觉。我就悄悄地向凉亭走去。这时看着那个人正偷偷地紧跟在你们二人后面，像是在偷听什么。朦胧中我看那个紧盯着你们的人，竟是二赖子李占鳌。再看你们俩，竟说说笑笑的一点也不知道后面有人在盯梢，在偷听你们的谈话……”
“啊——李占鳌听到了我们说的话？”黎佳深立刻变得不安起来。
“这个败类！我们说话与他有什么关系？”山里红气愤地说。
“关系大了，他这混账东西正在想方设法收集我的材料，好在适当的时候出其不意地检举我，好整倒我，他好当工商局副局长。”黎佳深叹了一口气，“唉！怕啥来啥……你咋没给我们打招呼？提醒我们身后有人那……”
“提醒你们又有啥用？你们说的话他都听到了，我再提醒你们，他不就跑了吗？上哪儿去抓他？就是抓到了他，他也不承认，你又有什么招？还不如我想办法把他拿住，封住他的嘴！”王丽荣得意地说。
“你一个女人，黑灯瞎火的怎么能抓到他？如果你落在他手上，那还有你的好吗？”黎佳深担心地说。
“哎！动脑子吗——活人还让尿憋死？”王丽荣说起抓二赖子的经过，更来精神了，“我一看这小子鬼鬼祟祟的，生怕让人看到，就躲在凉亭里，用橛子老爸教我的口技‘狐狸抓野鸡’，怪声怪气地吓破他的胆。我刚准备好一学怪叫，就吓得二赖子屁滚尿流地跑到凉亭里想躲藏。他万没想到被我一脚绊倒落个嘴啃泥。我踩住他的后背问道：‘这半夜三更的，你跑我们院里来干什么？是想偷还是想盗？快说！’”
“嘻嘻！还是丽荣妹妹有办法。他怎么说的？”山里红佩服地问。
“这小子吓得都尿裤子了，连连说：‘我说我说，你饶了我的狗命吧’！”
“我一看这小子吓得快没魂了，怕真把他吓死就麻烦了。我一把把他拽起来，按坐在长凳上说：‘你看看我是谁？你把你今天夜间来这里干什么？原原本本地说给我听，我就饶了你。’
“‘你……你……是你呀？这黑更半夜的你想吓死我呀？’二赖子终于从惊恐中回过味来，竟嬉皮笑脸地说：‘还不是想你，我就鬼使神差地找你来了……’
这王丽荣大小姐由于得意，竟把自己与二赖子的事，毫不忌讳地说了出来。可能是感到不好意思了，立刻改口说道：“少废话！你再胡说八道惹火了你姑奶奶我，小心我喊来保安，把你打死在这里，人不知鬼不觉的扔到蜃龙湾里喂王八！”
“别……别……我说，我说……”二赖子害怕了，他知道王丽荣做得出来，当年钱袋子大老板在九道弯，就是这样杀人的。他是钱袋子的女儿，要真与她那王八爹一样，被她弄死到哪里送冤去？想到这讨好地说，“看在你我曾经是师徒和那事的份上，你饶了我吧。我把今天晚上我看到和听到的事，一字不差地说给你听。”
狡猾的二赖子，能不能说他来这里的目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