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集（下）

　　29 洛阳十字街茶楼唐式茶艺雅间／日／内
　　唐娜和秦思凡隔着矮桌，相对而坐。
　　秦思凡：唐副官，胡司令这么快就批准了咱们的方案？
　　唐娜：你听清楚了，有人密报，说你是英国间谍。
　　秦思凡一惊：谁在血口喷人？我只是个商人！
　　唐娜：你是间谍还是商人，跟我毫不相干。你的安全，对于城防司令部来说，也根本无所谓。但是，牛虎铜案决不能有半点差错。如果你不想落入警察局的手里，就马上离开洛阳，去天津等我。
　　秦思凡狐疑地：按照咱们的方案，咱俩共同负责把牛虎铜案护送到天津，胡司令怎样又突然变卦啦？
　　唐娜：你听清楚了，我不想跟你说多余的废话。如果我们不是生意伙伴，我连理都不要理你！
　　说着，唐娜傲慢地起身而去了。
　　
　　30 洛阳十字街酒楼／日／内
　　冷子瑜慢慢地展开了被揉成一团的照片，反复地看了又看。望着唐娜身穿和服的影像，由不得双眉紧蹙。
　　冷子瑜：川崎百惠子……她果然是个日本人！
　　郑昊龙冷冷地：她会是日本特务机关派来的谍报之花吗？
　　冷子瑜：唐娜究竟是不是日本的文化间谍，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巧妙地蒙骗了胡振彪，正在按部就班地实施自己的行动计划。这个行动计划，就是夺取牛虎铜案。郑老板，我知道你对唐娜的感情颇深，而她也似乎很钟情于你。请问，假如她就是《鼹鼠行动计划》的执行者，你还会对她有好感吗？
　　郑昊龙心情矛盾地一口喝了杯中酒，酒盅却在他的手里被捏碎了。
　　冷子瑜深表同情地：对于日本国来说，唐娜或许被称为“大和民族的勇士”。但是对于中华民族来说，她却是我们的敌人。一个被捆绑在军国主义战车上的“勇士”，最后必将身败名裂，走向毁灭。
　　郑昊龙的手在流着血，嘴唇在颤抖，他一拳砸在桌面上，恶狠狠地瞪着冷子瑜：你为什么要我去她的房间？为什么要我去搜寻证据？为什么？为什么？
　　冷子瑜：为了我们的国家和民族！
　　郑昊龙：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子瑜：一个热爱中华民族的华夏子孙！难道你不是吗？
　　郑昊龙沉默了。
　　
　　31 （闪回）天空／日／外
　　晴朗的天空，两只蝴蝶风筝贴得越来越近。
　　唐娜OS：快点离开！快点离开！
　　然而，两只蝴蝶风筝却终于搅到一块了。
　　
　　32 （闪回）洛阳郊外洛河畔／日／外
　　郑昊龙用随手带的小刀，一下子割断了风筝线。
　　唐娜仰望着天空，眼巴巴地看着搅在一起的两只蝴蝶风筝，失去了牵引，随风飘得越来越远了，既惋惜又失望地：你真坏呀！
　　郑昊龙：它们就不该是一对儿！
　　唐娜一怔：你说什么？
　　
　　33 （现实）洛阳十字街酒楼／日／内
　　郑昊龙沉重地：探长先生，我不知道应该恨你，还是应该感激你。你把一个严酷的现实摆在了我的面前，使我想不去正视它都不成。
　　冷子瑜：我还要告诉你一个严酷的现实。我们已经找到了杨三奎，并对侉老五进行了尸检。根据初步调查，可以认定杀害侉老五的凶手，就是秦思凡。
　　郑昊龙：看起来，你一直就没有闲着啊！
　　冷子瑜：是的，一直就没有闲着，因为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责任。希望你回到柳府以后，先帮我把秦思凡控制起来。待我拿到批文后，就立即逮捕他。
　　郑昊龙：我是否可以理解成，这是探长的命令？
　　冷子瑜：不，不是命令，而是请求。
　　郑昊龙：用这样的字眼，听起来还叫人舒服一些。
　　冷子瑜：更重要的是，我可以不必承担法律责任。
　　郑昊龙：这就叫人有些费解了。
　　冷子瑜淡淡地一笑：如果没拿到批文就逮捕秦思凡，非但不合乎法律，而且会受到胡振彪的干预，甚至还有可能放跑了罪犯。当你知道了这些，恐怕也就不感到费解了。
　　
　　34 洛阳柳府套院客房／傍晚／内
　　秦思凡正在紧张地收拾行装。
　　钱芝峒一脚迈进门槛，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两名护院家丁。
　　秦思凡感到苗头有点不对，也不答理钱芝峒，提起小皮箱就要往外，却被两名护院家丁挡住了去路。
　　钱芝峒：表少爷，这么匆匆忙忙的要去哪儿呀？
　　秦思凡：干你什么事儿？
　　钱芝峒：你是表少爷，想做什么事我是无权干涉的。不过，少爷吩咐，让我请你到花厅去一趟，少爷找你有事。
　　秦思凡：少爷？哪个少爷？
　　钱芝峒：表少爷是真的糊涂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郑昊龙已经拜过柳氏祠堂，成为柳府的大少爷了。他的传话请你去花厅，那是一定要去的。表少爷，请吧！
　　秦思凡料知违抗没有用，便将小皮箱往床上一扔，气势汹汹地：带路吧！
　　钱芝峒：请表少爷把小皮箱一块带上，免得被谁拿走，说不清楚。
　　秦思凡也怕小皮箱丢了，便提在手里跟着钱芝峒走出了房间。
　　
　　35 洛阳柳府花厅／傍晚／内
　　郑昊龙坐在太师椅上，瞥见秦思凡随着钱芝峒走进了花厅，故意端起茶碗喝水，装作没有看见他。
　　秦思凡：郑老板，听说你找我有事？
　　郑昊龙故意惊讶地：钱先生，你没告诉他我是谁吗？
　　钱芝峒：说过了。
　　郑昊龙笑了笑：秦先生，不，应该叫秦表哥。你提着小皮箱，这是要去哪儿呀？
　　秦思凡一屁股坐了下来：回天津！
　　郑昊龙：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天津，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秦思凡生气地：笑话！我回天津，还管你什么节骨眼不节骨眼？我想走就走，哪个敢拦我？
　　郑昊龙：如果是单纯的走亲戚，当然是主随客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过，我好像记得你曾对我说，牛虎铜案没有买到，连钱也被李家大院骗了去，回天津就是一个死。秦先生，不，秦表哥，这会你怎么不怕死啦？
　　秦思凡：我死不死的干什么事？
　　郑昊龙脸色陡然一变：你死不死当然不干我的事，但我的伙计侉老五的死，我却要问个明白。
　　秦思凡胆怯了：你……你是说，侉老五是我杀的？
　　郑昊龙：做贼心虚，不打自招。你拿走了我的青铜矛，也该还给我了吧？
　　秦思凡大叫：郑昊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郑昊龙：跟你清算血债，给侉老五报仇！钱先生，把他押进库房，严加看管！
　　钱芝峒一转身对两名护院家丁吩咐着：照少爷的话做，把秦思凡关进库房，严加看管！
　　护院家丁：是！
　　于是，两名护院家丁押着秦思凡走了。
　　钱芝峒提起小皮箱放在了八仙桌上，顺手打开了，从皮箱里翻出了那支青铜矛，交给了郑昊龙。
　　郑昊龙把青铜矛拿在手里，十分难过地：这上面沾着侉老五的血啊！
　　
　　36 洛阳柳府库房／傍晚／内
　　几名护院家丁押解着秦思凡走进库房，将他捆绑在了木柱上。然后走出库房，用一把大锁头锁上了库房的大门。
　　
　　37 洛阳柳府走廊／夜／外
　　柳雪凤走在拐弯抹角的走廊里，迎面碰见了陈俪茗。
　　陈俪茗：小姐，表少爷被抓起来了，关在库房里呐！
　　柳雪凤一愣：为什么？
　　陈俪茗：好像他杀了什么人！
　　柳雪凤闻听，匆匆地走去了。
　　
　　38 洛阳柳府库房／夜／外
　　柳雪凤隔着窗户往库房里面观看，见秦思凡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
　　
　　39 洛阳柳府库房／日／内
　　秦思凡无意间抬头看见了窗外的柳雪凤，便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表妹！表妹！快来救救我吧！
　　柳雪凤隔着窗户问：为什么抓你？
　　秦思凡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有人诬陷我，说我杀了侉老五！
　　柳雪凤：你杀了没有？
　　秦思凡：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杀了侉老五，叫我碎尸万段！
　　说着，秦思凡忽然大声地呻吟起来，一副痛苦万分的样子。
　　柳雪凤：你怎么啦？
　　秦思凡疼痛难忍地：我……我的肚子疼得受不了啦！
　　
　　40 洛阳柳府库房／夜／外
　　柳雪凤冲护院家丁：快把门打开！
　　护院家丁不敢违抗，把门打开了。
　　柳雪凤赶忙走进了库房。
　　
　　41 洛阳柳府库房／夜／内
　　柳雪凤走到秦思凡跟前，忽然见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却又哪里知道是秦思凡故意咬破了嘴唇，便赶忙吩咐护院家丁：快给他松绑！
　　柳雪凤见护院家丁犹犹豫豫地不敢动手，便亲自动手给秦思凡松了绑：秦表哥，你到底哪不舒服？
　　秦思凡不等柳雪凤把话说完，突然一跃而起，发狠地锁住了那名护院家丁的喉咙。只听咔嚓一声响，护院家丁的脖子被拧断了。他连吭也没吭，就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柳雪凤顿时吓傻了：你，你怎么又杀人？
　　秦思凡从护院家丁身上抽出匕首，一把推开柳雪凤就要往门口跑。
　　柳雪凤忽然明白过来，扑上去死死地拖住了秦思凡。她刚要大声呼喊，只见秦思凡恶狠狠地回首就是一刀。柳雪凤捂着肚子，闷声不响地倒下去了。
　　秦思凡不顾一切地逃跑了。
　　
　　42 洛阳柳府书房／夜／内
　　柳汉臣、郑昊龙和钱芝峒正在议事。
　　一名护院家丁慌里慌张地跑来：大……大人！不好啦！秦思凡杀了小姐，逃跑啦！
　　三个人都大吃一惊，纷纷奔出了书房。
　　
　　43 洛阳柳府库房／夜／外
　　柳汉臣、郑昊龙、苏宛卿和钱芝峒等一行人奔到库房门口，只见库房门大开，柳雪凤倒在血泊之中。她的旁边，还躺着那名护院家丁。
　　苏宛卿哭喊着扑过：凤儿！凤儿！
　　郑昊龙一摸柳雪凤的脉搏：她还活着！
　　柳汉臣：快送医院抢救！
　　郑昊龙一把抱起柳雪凤就往库房门口跑去。
　　柳汉臣大声命令着：立即封锁全城，展开追捕，一定要抓住秦思凡！
　　钱芝峒：是！
　　
　　44 洛阳警察局大院／夜／外
　　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大院里列队。
　　
　　45 洛阳保安团总部大院／夜／外
　　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在严其庵的带领下，跑步奔出了大院门口。
　　
　　46 洛阳北城门／夜／外
　　城门砰然关闭了，并且加强了警戒。
　　
　　47 洛阳医院病房／日／外
　　正在输液的柳雪凤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看见自己的病床周围，站着那么多的亲人。床头柜上，摆着鲜艳的花束。
　　苏宛卿抹着眼泪笑了：阎王爷总算又把你送回来啦！
　　郑亚岚：你傻啊？明知狠吃人，你还放他！
　　郑昊龙：雪凤，好好养伤。秦思凡跑不了，早晚抓住他！
　　柳雪凤点点头，温柔地笑了。
　　
　　48 洛阳十字街茶楼唐式茶艺雅间／日／内
　　吊顶的圆形灯笼，闪着幽幽的红光。
　　灯光之下，唐娜和郑昊龙在轻啜慢饮。那优雅的动作透着宁静与温馨，恰跟外面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唐娜：昊龙，你觉得能抓住秦思凡吗？
　　郑昊龙：洛阳城森严壁垒，你觉得他能跑出去吗？
　　唐娜笑了笑：青铜矛夺回来了吗？
　　郑昊龙：从秦思凡的小皮箱里翻出来了，已经收入了青铜宝匮。
　　唐娜：这么说，青铜宝匮确实存在。
　　郑昊龙：是的，它确实存在，就在我的心里。唐娜，秦思凡一旦被抓住，很有可能会供出运送牛虎铜案的计划，我们要早点离开洛阳，免得夜长梦多。
　　唐娜：你要知道，什么时候动身，并不完全取决于我。胡振彪看起来像个猛张飞，其实他一点也不傻。我们要是操之过急，反而会引起胡振彪的疑心。不过，时间不会拖得太久。胡振彪的命令一下来，我马上就会通知你的。来，以茶代酒，预祝咱们的前程似锦，好梦成真！
　　唐娜和郑昊龙举起了品茗杯，相互致敬，慢慢地将茶喝了下去。然后，彼此一亮茶杯，相视一笑。
　　
　　49 洛阳柳府后花园／日／外
　　郑亚岚坐在秋千上，郑昊龙一下一下地推着。
　　郑亚岚高兴地：有钱人家的小姐，也真会玩儿。两根绳子绑着一块板子，就能坐在上面荡来荡去的，好自在呀！
　　郑昊龙：你去看过雪凤了？
　　郑亚岚：刚从她那儿过来！哥，咱爹这两天老待在家里喝闷酒，你就不能去陪陪他？
　　郑昊龙：不去！
　　郑亚岚：你可真能记仇啊！
　　郑昊龙：他不也为了郑小虎，记了十八年的仇吗？
　　郑亚岚：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咱们以后再也不要提了。你们就这么记着仇吧，看看能记到哪年哪月？
　　说着，郑亚岚一下从秋千上蹦下来，抬腿就要走，却被郑昊龙一把拽住了。
　　郑昊龙：你怎么说走就走？
　　郑亚岚赌气地：俺是仇人的女儿，跟俺套啥近乎？
　　郑昊龙：你就不想知道唐娜最近有什么动静？
　　郑亚岚：哼，这有啥可问的，拿着牛虎铜案跑呗！
　　郑昊龙：跑是一定要跑的，关键是怎么跑，跑到哪里去？
　　郑亚岚：唐娜爱怎么跑就怎么跑，关我屁事儿！牛虎铜案是你爹献出去的，唐娜带着你跑，那是你们老柳家的事，老郑家跟着掺乎啥？
　　说着，郑亚岚抬腿又要走，又被郑昊龙一把拽住了。
　　郑亚岚一甩胳膊：你老拽俺干啥？
　　郑昊龙：那件牛虎铜案不是柳家的，也不是郑家的，那是国家的。难道你愿意看着它被外国人抢走？
　　郑亚岚：外国人？哪儿蹦出来的外国人？
　　郑昊龙：唐娜就是日本人，而且已经得了证实。
　　郑亚岚惊得几乎叫了起来：她是日本鬼子？咋一点也没瞧出来呢？
　　
　　50 洛阳柳府后花园凉亭／日／外
　　郑昊龙拉着郑亚岚走进了凉亭，双双坐了下来。
　　郑昊龙：她可能还是个日本特务，是奔着牛虎铜案来的。
　　郑亚岚：那就奇怪了！她既然拿到了牛虎铜案，咋又给了胡振彪呢？
　　郑昊龙：从表面上看，胡振彪得到了牛虎铜案，其实仍然攥在唐娜的手里。唐娜撺掇我跟她一块往天津跑，那是想把我变成她的瓜牙。
　　郑亚岚急了：俺咋能放你跟她跑？
　　郑昊龙：我当然不会跟着她跑！不过，我要装出跟着她跑的样子，摸清她会走哪条路线，我好在半路上把牛虎铜案夺回来。
　　郑亚岚：肯定坐火车，又快又舒服！
　　郑昊龙：假如唐娜当真肩负着使命，那么她宁肯旅途艰辛一些，也要保证牛虎铜案的绝对安全。我琢磨着，她很可能走水路。
　　郑亚岚：水路？
　　郑昊龙的眼睛一亮：对，水路！绕道孟津古渡，通过黄河漕运，进入京杭大运河，再驶入海河，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天津。由洛阳通往京津的水路，这是一条最隐蔽、也是最安全的护宝路线。
　　郑亚岚担心地：哥，你不会真的被她带到天津去吧？
　　郑昊龙：那怎么会！你在洛阳，我跟她跑到天津去干什么？
　　郑亚岚格格地笑了：也当日本特务呀！将来再下个日本特务狗崽子！
　　郑昊龙也哈哈地大笑起来：你呀，你呀，你可真会找乐！
　　
　　51 洛阳柳府书房／日／内
　　柳汉臣啜饮了几口茶水：钱先生，唐娜还没有跟龙儿联系？
　　钱芝峒：没有，唐娜那里一直就没有动静。大人，唐娜会不会觉察到了什么？
　　柳汉臣：必须打开这个沉闷的僵局！钱先生，如果叫龙儿主动出击，你认为会怎么样？
　　钱芝峒：起码能够摸到唐娜的脉搏。
　　柳汉臣：龙儿到哪儿去了？
　　钱芝峒：在后花园跟郑亚岚在一起。
　　柳汉臣：我要到县政府处理几件事。你去找龙儿，把我的意思告诉给他。记住，在唐娜的面前一定要沉住气，千万不要叫她看出龙儿是在撵着她。
　　郑昊龙：明白！
　　柳汉臣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走出了书房。
　　
　　52 洛阳柳府后花园凉亭／日／外
　　钱芝峒走进花园东张西望地走着，正好郑昊龙和郑亚岚从凉亭里走出来。
　　郑昊龙：钱先生，你是在找我吗？
　　钱芝峒看了郑亚岚一眼，没有说话。
　　郑昊龙：你尽管说吧，她什么都知道。
　　钱芝峒：刚才大人吩咐，希望你能去探听一下唐娜的动静，这也好早有准备。不过，你千万把握住火候，别叫唐娜以为你是在上赶着她。
　　郑昊龙：好，我知啦！
　　钱芝峒：那我就先走一步了，郑小姐再见！
　　说完，钱芝峒匆匆而去了。
　　郑亚岚：哥，唐娜会不会甩下你独自走了？
　　郑昊龙：除非她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否则不会轻易改变初衷。
　　郑亚岚：你可一定要当心啊！
　　郑昊龙：放心吧！
　　郑亚岚：哥，我在店门口等你，见着你了我才放心！
　　郑昊龙点点头：好吧！
　　
　　53 洛阳十字街／日／外
　　郑昊龙头戴台湾草帽，身穿西服革履，披着一件风衣，一条白色围巾在身边飘动，潇洒地起在大街上。
　　
　　54 洛阳城防司令部大门口／日／外
　　郑昊龙站在司令部大门口等待着。
　　警卫放下电话筒，从岗亭里走了出来：郑先生，唐副官请你直接去她的房间。
　　郑昊龙：谢谢！
　　说着：郑昊龙大步走进了司令部大门口。
　　
　　55 洛阳城防司令部楼道／日／内
　　郑昊龙走在楼道里，迎面碰上了目光怪异的贾连升。
　　贾连升：郑老板，找胡司令，还是唐副官？
　　郑昊龙：唐副官！
　　说话间，两人擦肩而过。
　　郑昊龙来到唐娜的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唐娜OS：请进！
　　郑昊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56 洛阳城防司令部唐娜房间／日／内
　　郑昊龙走入房间，看见唐娜坐在沙发上，正在津津有味地翻看着浮世绘画册，由不得心里一阵紧张。
　　唐娜抬起头来：沉不住气啦？
　　郑昊龙笑了笑：沉不住气的应该是你！
　　唐娜一下子合上了浮世绘画册，顺手往茶几上一扔，脸色有些难看地：你见到那张照片了吗？
　　郑昊龙暗自一惊：什么照片？
　　唐娜不经意地瞅了郑昊龙一眼，自顾自地：我很在意那张照片，怎么就会丢了呢？
　　郑昊龙颇有些紧张地：到底是什么照片？
　　唐娜忽然目不转睛地瞧着郑昊龙：紧张什么？我又没说是你拿的！
　　郑昊龙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了下来，叉开了话题：都准备好了？
　　唐娜仍然没有从沮丧的心情中摆脱过来，不禁眉头一皱：什么？
　　郑昊龙佯装生气地：既然不高兴我来，我走就是了！
　　说着，郑昊龙真的站起来朝门口走去了。
　　唐娜生气地：你站住！
　　郑昊龙站住了，装出很不情愿的样子回过身来，默默不语地注视着唐娜。
　　唐娜解释着：你知道那张照片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莫名其妙地丢了，还不许人家说说？
　　这时候，响起了电话铃声。
　　唐娜走过去抓起了电话筒：喂，我是唐娜，你是哪一位……好，好，我马上就到！（说完，撂下了电话筒）我们走吧！
　　
　　57 黑色轿车／日／内
　　唐娜驾驶着汽车，旁边坐着郑昊龙。
　　唐娜：这一路上，你怎么连句话都没有？
　　郑昊龙：唐娜，我答应跟你走，是下了很大决心的，也是经过认真考虑的。假如你反悔了，尽管说出来，我们可以分道扬镳。
　　唐娜：瞧你这个小心眼的！江铭的那张照片，我精心保存了那么多年，冷不丁给弄丢了，心里头特沮丧！
　　郑昊龙如释重负地暗暗松了一口气，故意赌气地：哼！丢了倒好，省得你老惦记着他！
　　唐娜笑了：我要是知道你会吃醋，就不跟你说了！
　　透过车窗玻璃，可以望见汽车已经开到了聚宝斋招牌。
　　郑昊龙：你去哪儿？
　　唐娜：去见一位朋友。
　　说着，唐娜一踩刹车，汽车骤然停了下来。
　　
　　58 洛阳柳府门前大街／日／外
　　郑昊龙推开轿车车门下了车，只见车门一关，黑色轿车便疾驶而去。
　　郑昊龙站在那里不禁张望着。只见那辆黑色轿车开得风快，转瞬之间便在街道上消失了。
　　此时此刻，郑昊龙的眼里闪出了疑虑的目光。
　　定格。
　　
　　（第29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