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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作品名称:疏星淡月      作者:雨片      发布时间:2020-09-26 17:33:28      字数:6674

  自从钟子之亲吻了黄次觉得心满意足,也没奢望再有过多的交集。渐渐发觉他是真的爱上秋子这个“弹簧嘴”。一脸阳光,跟她在一起不会有忧伤你只能感触到暖暖的春意,还有她那颗天真晶莹透明的心。
  黄次在日常的生活中,时常回想到被他亲吻那瞬间,比如洗菜时无故忘记了关龙头水,在吃饭时自己一个人无缘无故就发笑起来;就是心中长成的毒蛇,随时都让要她全身而退,俯首于它。而蔡左左依旧在外夜夜笙歌,丝毫没有察觉到黄次的心,也不会过问她的衣装,包括她改变身上的香水味。
  黄次有时也想向他倾诉她这颗被欲望所控制的心,但一直迷恋于夜场生活的他,早已把这颗心至于荒原,还贴上标签“无需过问”。可无人察觉的野花,终究是要开花的。黄次按捺不住那颗心就如潮水涌起月亮,也被贪婪迷惑了眼睛。她再次寻思着已失去的青春,开始从着装打扮上出手,整个人露出女性特有的曲线美,更时潮更年轻,显得更具魅力。因为,她决定出击收获一份真情。
  对蔡左左来说,钟子之是冒昧来访。当开门见了蔡左左,就连黄次本人也受惊了,脸耷拉着。
  钟子之随着黄次的脚步进屋了,黄次示意让他随便坐。钟子之看到这间奢华的客厅,一尘不染的木地板,好几个别有样式的大沙发围在一张透明的、用玻璃做成的矮桌,中间有一个能三百六十度转动的、金黄色的木质圆板,摆上茶几;大窗户能很好的迎接日月精华,毫无阻挡就能照见屋内。
  这时钟子之一面伸手,一面说:“社长好,今日若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这是‘总统套房’呢。”
  “社长始终是社长,吃好住好才不辜负众望,就不知编辑部长过的还不好了。”蔡左左用傲慢的嘴脸回道。
  蔡次脱掉鞋子与黄次坐在沙发上,一边玩弄黄次戴在手腕上的玉手镯,一边发问她:“钟叔叔为何管叫爸爸为社长而不叫词人呢?爸爸可是第一词人。”
  “因为爸爸在大学里是个诗社的社长,诗歌写得不错,人称‘诗中敌手’。”黄次很有耐心地回答。
  “不行,钟叔叔还是叫爸爸为词人好。”
  “小孩子,这是大人的事,不要乱说话。”黄次不知这孩子今天怎么了,处处在叨难这位客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带有命令绝对服从的口气回道。
  这位不惯于察言观色天真的孩子,还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才休的架势说:“妈妈是诗人,钟子之也是诗人,还是他的师傅,那爸爸为什么变成了词人?”
  黄次让这个问题在空中游荡,就算耳朵听见了也不答,又在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爸爸不说我也知道,我长大了也做诗人,也像妈妈一样做钟叔叔的师傅。”蔡次见妈妈不理睬便把目光转向蔡左左又说道。
  “想做我的师傅,可不光是嘴上的功夫。”蔡左左正要开口说就被黄次挡了回道。
  “那我怕什么,有妈妈在我顶半个叔叔。”蔡次一脸笑容却又带着孩子那种淘气捣蛋的嘲弄,给钟子之来一个斜视眼。钟子之坐在本高贵柔软的毛棉垫,却像是绒毛全变成了钢刺刺向他的屁股,隐约见疼。
  黄次看见如坐针毡的钟子之,出于女主人的地位便要轰走这个令整个场面更复杂的小东西。黄次侧头向厨房间,喊道:“阿霞,把丫头带到她的房间。”阿霞是她们的家政保姆。阿霞脱掉围裙,捋一捋落在额头边上的头发,身上带着一股烧菜时熏到的油味,匆忙地穿过客,瞄准目标,连看钟子之一眼也来不及,一手提着蔡次的鞋子,很快把蔡次带上了二楼。
  钟子之在那傻呆了似的,就像一尊泥像动也不动了。黄次提起自己跟前的茶杯,朝向他一晃去示意他喝茶。钟子之回过神来,拿起一杯子热茶就往嘴里送.刚泡的茶滚烫得很,几乎把他的舌头烫起了水泡。
  蔡左左注意到这个细节便打趣说:“烫到嘴巴了还不算什么,要是烫坏了茶杯就更不得了,这年头买一个像样的茶杯也得花几个铜钱。”
  “几个铜钱算什么?人家的嘴巴可比黄金。”黄次冷眼回道。
  “要是黄金做的,茶也不用喝,至于米饭鱼肉蔬菜也统统都不用吃了,纯粹是一尊佛像岂不更好。”钟子之说道。
  蔡左左见他嘴上功夫了得,便往他的短处用手。也知道他现在穷困潦倒,过飘荡四处为家的浪子生活,发问道:“怎么想到来这玩乐,上次不是在桂林当酒吧服务员吗?还当你的诗人了,这座城市又多了一个要饭的。”
  “‘第一词人’真不错,可说话的水准就不知属几了。”钟子之回道。
  “你们当我存在没?我们还是讨论写歌词的事,更不是吵吵闹闹就了事的。”
  “嗯,真是笑话?你不是很有本事吗,整日招引别人的老婆。你就写一首像样的歌词给我看呀,要不就别在这瞎掺和。”
  “那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总比你在外沾花惹草的强。我到哪里要饭,我都不会向你讨。不要仗着自己有几个铜钱就看不起人。”
  “沾花惹草也凭本事的,你有吗?你亲眼见过几个明星,真是可悲的小鸠!”
  “是的,这是你的绝活,天底下就诞生你一个。”
  黄次闻到了火药味便想转换话题插言:“亲爱的,他可是子翔好兄弟,并且现在你写的歌子翔也很喜欢,倒不如两人丢弃以前的不快,彼此大家岂不和和气气,这不是更好。”蔡左左知道黄次为什么提起南子翔,也只好选择退步。他不愿把《又见风起》这事曝光,如果让钟子之知道了必然挖苦嘲讽他。
  蔡左左勉强笑了笑,又向钟子之说:“她说的很对,我俩放下成见,此前的恩恩怨怨既往不咎,大家共聚晚餐把酒言欢,一醉方休。”
  钟子之对蔡左左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反而觉得有点不适应,心里怪怪的;但见他态度勤恳恳不像是在做假。钟子之在无招可出时也只好依顺他的话,喝酒就喝酒,也有意迎合他说了很多赞美的话。
  特别是在喝到一半时,蔡左左口吐酒气说:“你这人酒量跟说话的分量都是杠杠的,无人难及。”钟子之顺着梯子便要拉他一把,回道:“第一词人,若是你叫了第二,还有谁敢出声与你争锋。”两人一直喝,从傍晚一直喝到两人趴在桌子上才休。
  黄次见他们在互赞对方觉得这下好了,可她还是对这个让她陷入绝地似的年轻人感到不安。就像这一次两人倒在酒桌上,慌张的神眼看着由于喝酒脸色涨红的钟子之,由衷地赞美他长的帅,觉得他趴倒在酒桌上的睡姿是如此率真洒脱;又胡想起被他强行亲吻的场景。她仰天深呼一口气,一览两个男人把酒言欢后的场面,觉得这一切都是美好。有时还故意用手碰一碰他那修长的手指,觉得他握笔写诗的手暖暖的,可她自己的手心冒出了冷汗。多碰一下,又怕惊醒他,不碰又觉得心里的滋味不好受。最后,所有的防线都不见了,她闭上眼吻了吻他的额头。
  钟子之被这一个吻惊醒了,还以为这一切都是在梦境里。当钟子之真正走出门口时,他完全虏获了这个女人的心。正印证他此前说:“不要我娶她,就会爱上他。”
  墙上的挂钟打了十二下,黄次觉得是时候让这两位酒醉不省人事的家伙弄醒不可,她要祈祷新的一天的到来,会带来更美好的梦境。蔡左左叫他的司机载钟子之回他的出租屋。
  明晨一早钟子之睡醒了,不过感觉头沉沉的,两手在脸上来回抹擦,渐渐脑袋清醒了起来。回想自己是如何回到出租房,又叨念道:“想不到,枯叶蝶是这座城里站在冷风中的人。”钟子之小心翼翼进了她豪华的家,也认为她的一颗泪水藏得太过于隐秘,觉得可以折断美丽的翅膀,可一旦失去飞翔的天鹅就失去了自由。这颗伤感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昏暗的几乎让人窒息的空间,整个豪宅住着却是两颗带有隔膜的心,还弥漫着靡靡不振腐臭味。戴着假面具,冰冷的眼神,虚伪的对话。
  他想了好久,觉得只有回避才是彼此最想要的平衡。他知道要回避这个女人,要不秋子会跟别人跑的。秋子曾经亲口对他说过:“我要全部的力量,全部的身心,必须是全部的爱。”钟子之还打算好了跟秋子移居海外的想法,未来是这么美好。
  保鲜一朵鲜花最好让它吸取养分与水分。从那天过后,钟子之奉上一个贴心的沁人心扉的问候或耳目一新的祝语。有句俗语叫点滴之中见真情。有一次,钟子之在街上闲逛,寻觅所谓的灵感,不知不觉走到机关幼儿园的校门,旁晚时分又恰好学校放学的时间,忙碌的家长接领了自己的孩子高高兴兴在各自返航。钟子之心想:这关自己什么事呀,自己光棍一条。
  正转身离去那一瞬间,蔡次拦住了他的去路,后面跟着一个老师。老师在后面一个嗓门地:“蔡次,你慢点小心过往的行人;跌倒了,摔破了额头,就要哭鼻子了……”可一路奋进的蔡次丝毫没有把老师的话听进去,不过是十几米的路程早把这个背着大书包的小不点累坏了,在上气不接下气说:“钟叔叔,今天是来看我吗?怎么看到我了就转身要走?”
  “我——我路过这而已。”钟子之环顾四周说道。
  “你可看到我妈妈的车?”
  “李老师,这是我妈妈的徒弟,也是一位写过很多诗歌的诗人。”蔡次见到了跟上来的老师就抢着介绍。
  “你好,我叫钟子之,见到你我很高兴。”钟子之说道。
  “蔡次,是聪明的孩子。”老师说道。
  “就数最淘气顽皮的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虽然淘气了些,却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李老师回道。蔡次见老师赞自己聪明,就在一旁很认真地听他俩对话。谁知钟子之却在指出她的不好,而老师看到蔡次的低声像在嘀咕什么,就想走直说:“你们慢慢聊吧,我还得接管别的学生,有劳你了。诗人。”
  蔡次见她走远了,才收回目光瞧向钟子之说道:“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走了那天后。我爸妈整天吵架,爸爸老是欺负妈妈,打你的师傅。”
  “你不懂这叫做打是爱。”
  “什么?可为什么我看到她闪着泪光呢?一边摸着我的后脑勺,一边冲着我嬉笑,你觉得正常吗?”
  “孩子你知足吧,你妈妈是爱你才这样的。”
  “那她为什么站上窗台上,往下看,那可是数十米高呀!”
  “这个——还有什么反常的事吗?”
  “其他倒不见,还有时常唱着《中途》……”当钟子之见到了黄次的车,缓缓地向着他们开来就闪了。临走时对蔡次说一句:“不用跟上来了,等有空叔叔再来看你。”
  蔡次呆在那看着他离去还挥着手。过了一会儿,黄次下了车就问:“宝贝,我刚才看见你跟一个陌生人说话,现在还着挥手,他人呢?”
  “那是钟叔叔。他一见你的车就飞快地离去了,好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这时黄次让蔡次在车上等她,而自己在人群里寻觅他的身影。钟子之躲在一根柱子的后面,看着黄次在左顾右盼,像一只迷途的小羊惊慌失措在寻觅着妈妈。最后未能找到,就上车询问:“钟叔叔跟你说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说。不,对了,他说下次有空来看我。”
  “宝贝,他真的这么说?”
  “是的。”
  “那你跟他说了什么?”
  “我说爸爸欺负你打你……”
  “你真小孩,你怎么把这个告诉他?你多嘴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是爸妈的事,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我也没有说什么,可是他是你徒弟。”
  “你还顶嘴……”黄次用绝对服从的口气说,张嘴凶凶的,就像一只饿狼盯着一只小绵羊。
  “妈妈,我知错了。”
  “下次要是你看到他了,就说些爸妈高兴的事,或者你学习的事。”
  “嗯。”
  蔡次低着头玩弄着手指头,黄次只顾着赶车,静静地谁也不出声了,只听见车内空调的吹风声。窗外只有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在过斑马线上的人群,过了一个接一个的店铺。黄次为何要把糟糕的脾气发泄到最亲爱的、只有三岁大的女儿身上,在冷静中她一念起这事自己就觉得心寒。自己是怎么了,就像一只无处发泄的疯牛。蔡次则在想如果再次见到钟叔叔就当哑巴。
  钟子之踏着沉重的脚步,叩开了家门。他觉得是自己的错,一定是自己太年轻冲动闯下了祸,这个无法弥补的过错。那晚钟子之上线了,看到了黄次刚发的帖;
  一个弱者并不祈望自己强大
  也不是祈望敌人的怜悯心
  在无人的深巷窗外月亮空明
  我是一个游魂,唯一的冷血动物
  倚在光溜溜的电线杆;
  呼呼的风响混杂我的哭泣声。
  我从不去掩饰真善美
  如果我是在穿越原始森林的人
  如果我是月球唯一倾听者
  我的生活,还有灯辉下的枯叶蝶
  统统化成灰烬后的一缕烟。
  当钟子之看到了这首诗,第一个反应是想办法拯救这颗灵魂。这是一首绝望之诗,就如大雾中的行舟,桨叶无故沉入了海底。两人便内线聊:
  “师傅,好久不见了,近来过得这么样?”
  “很好呀,都学懂躲着我。”
  “我哪有,近来我跟美秋子在烦一些事,要打官司……”
  “是的,你忙,你呆在爱情的温室了,享受……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可你又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不听,你再怎样我就下线了。”
  “好,我恳请你的耐心,我要向你诉苦。我以师傅的指令。”
  “甘愿听令,洗耳恭听。”
  “我是不幸婚姻中的女人,像一个无辜小孩被你行驶豪车的车轮碾过。我的腹部清一条、紫一块,我恨透了这个虚伪的男人。我要反抗,我要报复。不管是在遮掩的悲伤,还是摇头把自卑凸显,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失去的不是一个世界,而是绝望中看到你。”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进入你的现实生活。”
  “徒弟,我真的欣赏你的才情。是你,因你太有才了足以把我的梦想击碎,如果你都找不到梦想着陆,所有的海浪将是我仇恨的开始。”
  “不,你不能,你不能,你要想一想蔡次,那一个怪可怜的孩子。”
  “我知道我在追求什么,难道你变心了。”
  “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与结果,一开就知道这个苦果。”
  “你还说这话来刺我的心,你太让我失望了。”
  “师傅,我敢说我有颗勇敢的心。”
  “你也敢在我面前提‘勇敢’,你这滑稽之徒,干完事提着裤头就走了,全然不顾人的死活,混蛋无疑。这也算勇敢,鄙视你。”
  “你能消消气吗?你冷静点行不,我不想大吵大闹。”
  “你让我安静,我能安静吗?我的心压着巨石。我的痛苦你懂吗?”
  “或许我能做一点补偿。”
  “你这个混小子,坏家伙,这就是你所谓对待爱情,你不觉得可耻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放弃秋子,情愿做我的情人。这也是师傅的指令,无条件服从。”
  “师傅,我……除了前者我都愿你。我和她谈好去外国定居的事,就等他爸点头了。”
  “你想出国,不愿看到我。谁出的注意?”
  “秋子。”
  “我们的事她也知道?”
  “不。她会恨死我的,你不能这样做。理智告诉我们。”
  “那我怎么办?这个世上我只要你拯救我,你是上帝派来我唯一的守护星。”
  “是的,诗人。倘若秋子见到风吹草动的印迹,就是你看我浸在水里的那刻。”
  “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就接受我的哀求。”枯叶蝶给玉瓷碎下线最后的留言。
  那晚钟子之刚要闭眼就飘飘荡荡,大烟大雾,看不清四周有何物,不辨东西南北。他四处奔跑,像一头惊慌失措的水牛,水牛的尾巴被人拴上正在燃烧的爆竹。
  当他累了,累躺在地上,又突然来到了荒野的郊外,听到了女人的哭泣声,吓得他满头冷汗。刚上前想用手拍她的肩,这个人刚要转过脸来,人还未看清,就被惊醒了。吓得他几乎是魂飞,他半趟在床,拍着额头,喃喃说:“以后少看恐怖片,要不早晚把自己吓死。”
  他三更半夜从床上爬起来,随之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拉去窗帘,打开窗户,瑟瑟的冷风往他身上窜。外面漆黑一片,一个无星无月的夜,阴沉沉的深巷,唯有街灯在隐约着苦笑似的闪。白昼里有许多事烦着他,现在他终于可以静下来,他隐约察觉到不祥的预兆,打开日记本写:是谁让我萌生了怨恨这个念头,是谁让雨水打湿了我情人的眸子。如果你看到她穿着那件椰绿色的毛线衣,雨水呀,你千万不要在她独自坐在公园贪恋花香与鸟语时落下,你千万不要伤害她脆弱的心。如果世界残酷冷漠就让我今生作为她的太阳,把所有的温暖与光亮都归属于她支配。
  这对情人秘密地约会了,丝毫没有在意身边的眼睛,他们早已熟悉雨过天晴的世界。第二天黄次搂紧钟子之,她是找到了一生最甜美的相爱,感动得几乎把眼珠哭出来。用她柔情似水的吻轻抚着钟子之的耳廓,把自己最美的一面,死心塌地的全盘奉上。她值得为他这样做,一个爱她既真实又狂热的诗人,比起皇帝的江山还要重,还要富有。这份情不能用疆界来衡量它的大小,不能用金钱买到,它无形,不是一个商品却可以穿越到未来的世界,用佛语说破生生世世。
  第三天接连下一个月黄次依旧赤身一丝不挂地依偎在情人的怀里,吸取她失去的年华,又在奢望建筑如同虚有的美梦的海市蜃楼。钟子之傻呆的笑有一分勉强,想来刻板的笑容会自然泄露吗。当她从钟子之的迷茫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青春早已不在,他的眼神透露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背影,这个女人的名字叫秋子,一个长相姣好身材苗条活泼乐观的姑娘。
  她不甘心自己的情人心中藏着另外的女人,黄次觉得不能坐以待毙,要寻求长久,便设题发难秋子;而每次秋子在哭时又会引起钟子之对她的不满。经过两三次的抵触黄次的实际行动上减弱了,但更重视精神行动想给他洗脑兼教化,还发问钟子之:“你愿意做我的‘愚民小国’吗?”钟子之不眨眼,带着野性的目光看着她诱人的眸子,体贴回道:“只要是你喜欢,你就做我的霸主。”当这话从钟子之的嘴角爬出时,黄次一度心凉,又让她想起了蔡左左。这一个混蛋,一寻思又念起女儿蔡次,愁绪顿起。这一句对话,却是两个男人亲口对她说,一字不漏。蔡左左与其结婚了,还诞生了一女。如今这个享尽鱼水之欢的被世人取笑的男人,却是自己最大的依靠,一旦失去将是水缸缺水的一条金鱼,下一刻就是死亡。
  黄次为了能与钟子之一直相守,就想进入了钟子之的内心世界,想掌控他的灵魂。多年后黄次才顿悟笑着说:“其实蔡左左与钟子之就像上辈子累积下的宿怨,自己是这宿怨的唯一的牺牲品,是宿怨祭坛上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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