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生中要遇见多少人才甘愿离世，要碰见多少朵花才罢休，想要这个数据也没有人相应去统计。难道你想去统计？“做徒劳无功的事是一个傻子。”这是先前哲学家给我们留下最为完整、有着重要意义的至理名言。从目前的眼界看，它间接推动整个人类的进程。不可否认自私的存在，问题复杂了些。譬如，在爱情的眼界里，这个傻子是宠儿，我想很多人想占有，进而认为爱情的自私化就是期待傻子的出现。“女子无才便是德。”人先笨再呆傻，还是先傻到笨，还是笨傻同修呢？傻子呀笨蛋呀，我写不完，又怕被人说笑话。
　　其实，我想说人生并不是要求相遇的数量多，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大可跑到国际大都市的街头走一走，在人海人潮中呆一天呆一年呆一辈子——如果谈及你社交能力，交友的圈子，你总会看重那么几个给过伤害和憎恨的人、给过快乐和幸福的人。也就是说，别清这几人你就发现你的活动范围。你身边有画家，有明星，有工人，有清洁工，有当官的，有当医生的，有当老师的等等，你延伸出的话题跟人生的追求将受到这帮人影响。他们曾说过一句话或为自己做过某一件事而感动，这几人就活在你的心头，让你前进或退步。人总会把最美好的东西寄存在深处，因为它是生活最耀眼的光。
　　黄次开车穿过街道，看到依次亮起的街道，脑海浮现了钟子之那忧郁的目光正看着她。顷刻间心跳加速了，不安的情愫突涨。下意识地用右手轻抚柔软的脸儿，那个被他吻过的地方。黄次在寻思——为何愁苦占据了他的面孔，还要，那个呆板、勉强的笑容。车辆在行驶中，慌了心神的她脚满踩油门，一个猛劲把车掉头，差点跟后面的车辆相碰撞，几乎把司机的胆子吓破，额头挤出了一颗颗冷汗。女人迟来的爱情就如那一棵失去水分的蔷薇花急需甘露，比起青春骚动的心更为坚定。
　　黄次飞车回到原处，她急忙下车了踏着匆忙的脚步，寻觅那个让她熟悉的背影。在那弯弯曲曲的鹅卵石路上，她神情慌慌张张，失去了一向以来的端庄风雅。整个公园荡漾着她的喊叫声，可再强烈的呼唤都难以听到应答。哪怕他的应答声非常微弱，也能让她躺着泪水抱紧他，还会侧耳喃喃“你不许离开我”。整个公园翻了朝天，可想见的人终究听不到她的呼唤声。其实，当她在急车返回时，她已料到这个结果。不过，她当时就像一只失去理智的疯狗，去证明，亲自要去看看才放心，才心安才能说服自己。她知道理智不能压制她那股热潮，已如洪水让所有的防堤告急。她若有所失的，重新开着车，打方向盘往家里赶路，双眼却不知不觉聚满泪水。
　　黄次带着憔悴的身躯开了家门，被风吹乱的头发，时而挡住她的视野，可是她懒洋洋的手都不愿梳理它。一进家门她当场惊到了，不知蔡左左今日出乎寻常地早早回家，那桌子上还挤满了热腾腾的饭菜。
　　蔡左左一见到她张口说：“去洗个手，吃饭了。我今天给你做了我最拿手的红烧鱼。”蔡左左堆满笑容。
　　“嗯。”黄次，点了点头，走向二楼。
　　“妈妈，你今天不到学校接我。后来打了爸爸的电话，是爸爸带我回家的。”蔡次尾随黄次，可黄次掰开了娇嫩的小手，示意不要跟来。
　　“嗯，我知道了。”
　　蔡次停在三级台阶上，张眼看着黄次的身后，因为她不知要做点什么。黄次伴随“噔噔”的脚踏声来到了二楼，直至“噔噔”声消失在空荡的客厅。
　　“爸爸，妈妈看起来不怎么高兴。”蔡次看到蔡左左坐了下来，就跑到沙发边，依靠在他说道。
　　“妈妈是个大忙人，在给别人写歌词。以后，我会经常到学校接你放学的。”蔡左左摸了摸她的头，很耐心地回答。
　　“真是个好爸爸。”蔡次笑了笑，用右手点了点他的鼻尖。
　　“女儿最乖。”蔡左左这双粗壮有力的手制伏了她的双手，看着她，半笑说。
　　“爸爸是词人为什么要妈妈写歌词呢，妈妈只是诗人？”天真的蔡次爬上蔡左左的肩上。
　　“这个——我也不知道。”蔡左左的口音极为低沉，这肤浅的答话敷衍了女儿的发问。
　　“你不想说，那我帮你说，是因为妈妈要抢你的第一，你可要赶路，爸爸。”在学校面临考试时，黄次都要求她拿班上的第一。学习之外的兴趣爱好，如果是她喜欢的，那么黄次就说一说，至于要她学钢琴、画画、游泳、舞蹈、棋术等并没有刻意要她去学，只由她的兴趣走，走多远就多远，从不多说一句。正因此，蔡次便觉得一切如自己想的，顽固认为这个世界都在争第一。对于这个既动脑又淘气的女儿，蔡左左阻止不了她这念头。沉思许久后，他在否定个人情感偏见是，又发觉黄次在追求完美，追求优秀，教女儿应有她的道理。蔡左左曾叹了一句“女儿被她教坏了”。或许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样教化对孩子幻想能力是摧残的。
　　房间的灯光照着黄次的脸，蔡左左在床沿边，叼着香烟，一口接一口。整个房间布满了浓浓的烟味，黄次打了几次嗝，又用手示意叫他不要吸烟。蔡左左哪管，还是我行我素。蔡左左娴熟地把夹在拇指与食指间的烟尾儿压在烟灰缸上，一缕烟徐徐飞起，香烟灭了。蔡左左一手把黄次拉在床上，以占有者的身份强吻了黄次的嘴唇，黄次动也不动一下。
　　蔡左左觉得无趣，翻过一边侧脸躺着叽歪道：“臭婆娘！怎么了——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去了大半天，连接孩子放学都掉下不顾，我们不是分工非常明确吗，你主内我主外。”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是你，不顾我死活。要是你接手帮南子翔写歌词，我会这么累吗？三天两头的跑。”黄次不依不饶地阐述道。
　　“好了，我现在就要求你停止到外面跑，我又不是养不起你。”
　　“是的，你可以反悔了。可是你当我存在没有呀，我不单要把这个活接下来，还要干好。”
　　“你厉害，算我怕了行了吧。”
　　“我再怎么厉害，也不及你十分之一。”
　　“你看看你。整天愁眉苦脸挂着一张冷冰冰的面孔，要给谁看呀！我今天的成就，今天的辉煌，你应该高兴才是。”蔡左左谈及他的荣誉就像在宣读圣旨一般，不容她再有任何的说辞。这一招绝对能堵住全天下所有妻子的口。
　　“或许我很高兴，你头上的光环，越来越招人眼。每天都有应酬吗？你红过天上的太阳了，你还要什么？你半夜三更，喝得醉醺醺，一躺在床上呼呼打雷，睡着；最让我恶心的是那股刺鼻的香水。我越来越担心，我怕会失去你。我的痛苦你能理解吗？”
　　“如果真像你说的，你看看你几点才回家的。”
　　“好了，管起我来了。我才回晚一点，对我大吼大叫。你是男人吗？就许你三更半夜。”
　　“我是男人。”蔡左左以绝对服从的口气说。
　　“你想过我吗，有一点顾及我的感受没有。”
　　“好好，这事就搁这，谁也不用多说一句，这行了吧。睡觉吧！”当蔡左左察觉道内心的一丝不安。此前黄次是不会尖酸刻薄与自己针锋相对。或许是在外面风流事怕是泄露了，寻思再三笑了起来说道。
　　“是的，你现在要睡觉。全天下的人都要睡觉。”此时的黄次就像胀气的气球，谁有一点不顺意，就发脾气，就刁难。
　　睡前的吵杂声融入了空荡无际的星空，睡梦中的人可以做着白天不可能实现的梦，包括不可获得的欲望。想来，温柔是经不起安排，可是却不移心中那份真，才会直向那个人奔去，才为他风雨兼程。
　　黄次觉得她应该改变她现在的生活方式，她想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势，她重新拿起了笔墨。在上次大闹过后，渐渐地，蔡左左也看到了什么似的。审视眼兼高空眼寻觅隐藏黄次那双黑眸子的密语，也在意她生活上异常的举动。可不，蔡左左察觉她上网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觉得里面有文章。蔡左左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她的虚拟的世界。
　　那天，蔡左左一直等她接女儿回家，要她当面解释见网友的事。被拦在门外的黄次能说些什么，两人在风口中进行了对话。黄次想不到他在怀疑自己，现在连家门都进不了。这样她觉得眼前带着虚伪面具的男人竟是之前一直深爱诗中敌手的诗人，心凉了半截。
　　“三年前你不就放弃了写诗了吗，怎么现在动笔了。女人就善变。”蔡左左站在大门中央，通过门槛显得自己高高在上，就好像在审判犯人。那个眼神夹着尚方宝剑似的，不许有半点的隐瞒。
　　“我写诗怎么了，我还在学词呢。”
　　“我告诉你，这个破钟子，你偏偏要当他的师傅，他是一滩烂泥扶不上墙。”
　　“在我的教导下以他的资质，不出三年就能成为大家。”
　　“那天你跟他在东湖公园干嘛了，这个你骗不了我。”蔡左左终于抛出这句自己最关心的话。
　　“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聊天记录，真可恶。”
　　“呸，去的，我是关心你。”
　　“是的，你大忙人突然知道还有我这个妻子，还说这句让人恶心的话。我现在告诉你我当定他师傅了，我要把我所学的都教辅给他，这下子你满意了吧！”黄次毫无退让地说，好像要跟他摊牌。
　　“这是不是存心要我难堪？”在黄次坚定的目光里，蔡左左只好退一步，语气放缓了许多，说道。
　　“谁给谁难堪？这个你要问我？”
　　“你现在翅膀长硬了，我就看你拿什么给南子翔，我就看你再次哀求我的表情。”
　　“当真是坐等看好戏？压根儿我也能写，我怕过谁呀。除了我未见过的人，我额头上就没带过‘输’。”
　　“我挺期待你哀求我，顺便交代红红老师可是你的恶魔，她是一位洁癖的歌手。”
　　“嗯，你等着我红吧。”黄次也知道红红老师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是出了名的“音乐洁癖”。黄次从来没写过歌词，突然要写歌词只能从零开始。黄次毕竟是一位小有名气的诗人，一下子摸清了音律，更有见地的把诗意化入歌词中。她从新月派追求的“三美”得道了，也借鉴了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找了神秀比韵。
　　那一晚，她执笔写下了《又见风起》这一首歌词。一大早当面给了南子翔。南子翔一接过歌词直往工作室忙谱曲，还没来问谁写的。当蔡左左起床看到遗漏在桌子上的稿纸，稿纸上留有这歌词。心里感叹觉得不得了，急忙换上衣服往南子翔工作室去。恰好南子翔谱好了曲，在一边哼着一边弹着钢琴。这首优美动人的歌词，唯美旋律，真是不食人间烟火，天籁之音呀！
　　南子翔一抬头看到了蔡左左像一根石柱沉浸在音律的世界。南子翔停止了弹奏，带上无比兴奋的劲来到蔡左左的跟前，开口说：“真不愧是乐坛第一词人，名副其实。”蔡左左装得很谦虚地答道：“哪里哪里，我这点笔墨，放在你这就都变成水了。你能谱曲又懂钢琴，这乐坛少有像你这样的实力歌手，前途无量。”两人相互比赞，谈得起劲，说话也越来越投机。
　　黄次看到蔡左左的笑是如此虚伪，偷偷避开了两人，匆匆就往门外走去，再也不提这事，这样这歌词的作者变成了蔡左左。接下的事就由蔡左左全程做了，他继续胡乱写上几首就把这事落定了。从几次的交谈当中，蔡左左捞到大把的钞票；因为这是一首可带动全胜的歌曲。
　　可问题没有那么简单，正当要出片时，有音乐洁癖的南子翔的导师红红老师出现了，只给南子翔一句甩门走着说：除了《又见风起》余者皆不要。南子翔再请他人写，他为此前白忙活的事耿耿于怀，在音乐创作上就没之前热情了，呈现出一副靡靡不振的模样儿。当南子翔天天借此喝酒，海秋就会对他说：“开始难免磕磕碰碰，既然开始了就坚持到底才是强者。”
　　《又见风起》
　　文/黄次
　　香烟点燃晚风吹
　　听隔壁人语
　　歌词写在稿纸上
　　夜未央情已冷
　　走过多少个暗滩
　　风浪打在船身
　　分手后孤独又有了理由
　　情场上失败博取到的同情心多了
　　若是你在我身旁
　　哪怕黑夜围困
　　猜想重逢后唯有
　　淡忘为你逗留
　　多希望受伤两颗心
　　祝福彼此未来
　　为你写的歌，在哭泣
　　天意不可测，你又怎知
　　下个转角遇见你的哪个谁？
　　分手后孤独又有了理由
　　情场上失败博取到的同情心多了
　　通看整首歌词实属不易，有着真实的触感，因感而发。旋律唯美，辞藻简约，还有几分明朗。这首歌词经过南子翔有点沧桑的嗓音演绎，打心里领略那一种无奈别绪，情感恰到好处，那时的南子翔最为动人。
　　钟子之来回唱了几遍，觉得歌词不可能是蔡左左写的，一定是黄次。词中有诗意，蔡左左能否？这不是他能所为的。就算蔡左左此前是个诗人，但他经过哲学熏陶的心思决定不会如此的细腻，必是出自一个女诗人之手，才萌发出感性禾苗。黄次善于扑捉一闪而逝的灵感。世人说诗人的愁绪多，笔下尽数忧郁无尽。钟子之始终认为诗歌的前程在幻想的王国里是鲜花是桂冠，会在自己的征途，沿路绽放。想来，诗歌见到了青春，诗人就会小心翼翼给梦想着色。
　　钟子之是知道这个内幕的，可是不出声。毕竟在他身旁的南子翔处在欢庆的时刻。钟子之也只凭个人的诗心，触感到。若是真是蔡左左写的，有失诗人的身份。在得不到充足的证据是不敢武断结论。为了搞清这事，钟子之决定去会一会这位社长，还想把他“诗中敌手”的荣耀光环，摘掉。
　　钟子之开始从偏门小道的新闻报刊、八卦杂志、明星时报等寻觅有关他的事和他曾写过的歌词。他还把这个秘密当作一件事，给海秋说。当然海秋觉得钟子之是在拿自己的好朋友南子翔开玩笑，故意搞这些出不了台的文章。海秋更有见地，认为是钟子之心怀醋恨，把这事归结于南子翔对她有意思。难道这是一种报复心推之而成的行动报复？
　　有一天南子翔在江吉大酒店上开晚会，邀请各大明星儿来捧场，这是他进军歌坛发出的最为响亮的一枪。他懂得花钱拉拢关系，在钱铺好的路上走就不怕跌倒。整个晚会钟子之最看好的就是黄次个人来了一段单舞蝶飞。一身银素百褶舞裙，一对黑袭斑红舞鞋，在闪光点下够抢眼。一对浅青成蓝滴坠子，长发结盘；粉面朱唇，乌眉杏眼，鼻似悬胆；水蛇身段，体格风骚，百媚横生竟是仙女下凡。钟子之被黄次这身打扮屈服了。一脸笑嘻嘻的，感觉是一个不错的夜晚。两人像是磁铁一样，不管是吃东西，谈话说情、跳舞等等如影不离身地跟随。
　　在酒席上还有秋子、蔡左左、黄秀才、红红等人。黄次私自留下了专属的号码。这样，钟子之竟被这个号码吸住一般，越陷越深了。在一个旁晚时分，钟子之本打算约黄次老地方见，打通了电话。黄次接通了，“喂喂……”久久不见人声。钟子之确定是黄次这人时，才说：“诗人，我是玉瓷碎。我想……”
　　只见蔡次在校门的停车场上，等黄次开车门。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你忘记了我呢？现在才来电？”
　　“我想约你到老地方见。”
　　“恐怕现在没有空，我还要送我女儿回家。”黄次看着站在车门前等着她开门回家的女儿。
　　“我不管，要是不去我以后就不理你了。”当这话从黄次的耳朵进去却好像是打在她的心上。这是最后的通牒。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偏偏给我留下这像一剂毒药的号码，我快疯掉了。”
　　“你疯吧，这个世界又不是缺少疯子。”
　　“你还说这话，挖苦我；你等着我去看你，我给你好看。”这一直是黄次期盼听到的话，便不经脑随口就答道：“你飞过来吧，我在机关幼儿园。”
　　“放这儿，我离那不远。我打车过去。”
　　不出八分钟，看到了钟子之喊着枯叶蝶这名。黄次猛回头，转身一看，人已站在脚跟前。钟子之看到黄次手前的约三岁大的小姑娘，黄次向钟子之握了握手，又向他介绍：“这是我女儿，叫蔡次。”黄次用手推了推蔡次的肩膀，叫她像刚才教她那样叫。蔡次果然不负黄次所托，开口叫钟叔叔好。钟子之觉得她懂礼貌，人长得乖巧又聪明。三人不约而同进了车，黄次叫钟子之开车，钟子之一个傻呆地站在那里，一看就知道十之八九不懂开车。其实诗人压根儿没有开过机动车，又不敢表明自己不懂就委婉地回绝道：“还是你来，你家的路我可不熟。”
　　“钟叔叔是怕迷路，还是妈妈开吧。我才不愿跟他傻当迷途的小羊。”聪明的蔡次又在那边卖弄她那点脑筋，说道。
　　“女儿最大！也亏你想到‘迷途的小羊’。”黄次只好开车，钟子之和蔡次坐在车尾。
　　钟子之对蔡次说：“你这个名字，是谁帮你起的？”
　　“这是我爸爸妈妈共同的组合成的名字，她们都爱我。”蔡次说。
　　“那你知道你爸爸做什么吗？”钟子之又抛出另外的问题。
　　“幼儿园的老师管我爸爸叫词人，管我妈妈叫诗人。就不知叔叔叫什么了？”
　　钟子之面对天真讨人喜欢小孩子的发问觉得问题有点棘手，脑中还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在开车的黄次好像看到钟子之的疑虑，车也不管开就掏个手往车尾摸着蔡次的手说：“叔叔也是一位诗人，他写了好多的诗歌。”
　　“我才不信，你写的诗歌能跟我妈妈的比吗？更何况你写得多有啥用，就像我画的画，一个抽屉塞满了，拿给评委老师看了，那老师说我勤外，就没有得奖状。最可气的是我同桌就一张，却得了奖状在我面前来回地晃动。你都不知我当时，急得想去抢她的奖状，可她举得老高，我个头不如她高够不到。当场的老师还说训我，说我干嘛抢同桌的奖状。”蔡次有点神秘地回道。
　　黄次本来，想解说：妈妈知道女儿很乖很勤奋，有一天也能领到奖状的。
　　钟子之却抢着说：“鹿死谁手不可知，笑到最后才是强者。一次两次的失败，只意味着你前进的空间还有很多。”
　　黄次在那鼓掌说：“钟叔叔说的很是。”不过她心中有积虑，还慌了一下。
　　“明天上学了我向老师说叔叔也是一位诗人，并且是顶呱呱的诗人。”蔡次说。
　　“为什么是顶呱呱的？”钟子之回道。
　　“你懂得吹口哨，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赞扬了一个能用口哨演绎《让我们荡起双桨》并且获得区里的奖状，我羡慕不已。”
　　“那你还知道叔叔会什么呀？”
　　“叔叔，是个南蛮人。”三人在车内欢声笑语，谈天说地，好不热闹。在街道上行驶的车，一点点往黄次的家靠拢，千米，百米，十米，一米，停车了，不一会儿门开，迎面而来是蔡左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