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双向实施

　　两人失望而归，一路上，冉晓曼将遇到老妇人的故事说给凌悠然听，凌悠然也觉得很诧异，原来在这个几乎荒废的小街道上，还能有这样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爱情故事，那么这个房子拆迁办该治他与何地？两个感慨着老妇人的唯美爱情，为老妇人的子女感到为难，对这样的母亲，他们该何去何从，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凌悠然说，或许子女们暂时生气了。以后还会来看她。两人的你一言，她一语，似乎将自己正儿八经的事情忘却了。当凌悠然朝冉晓曼住的酒店开去时，才想起今天两个人找了一天，却什么结果也没有，不禁哑然失笑。
　　凌悠然将冉晓曼送到酒店，自己没有回家，径直去了报社，她觉得今天的事情很蹊跷，她要尽快让这个寻人启事刊登出来，当她刚到报社，冉晓曼的电话就来了，冉晓曼说不知道她要回报社，要是知道，她肯定也会跟着过来。
　　凌悠然笑着说：“你过来也帮不了忙，而且她已经将冉晓曼和‘红辣椒’的照片拍下来，存在手机里了，这一次一定要将照片放到报纸上，想想今天一天，她们手中有这么好的资源还要东奔西走，真是太傻了。”冉晓曼却觉得还是去找找来的实际，她打算明天跟凌悠然再商量一个方案，不能登了报纸就坐以待毙，这么想着，冉晓曼就洗洗，准备躺下，虽然没做什么事情，可是脑子里却好像经历过若干事情一样，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等她洗完澡，还没躺到床上，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手机，看到是凌悠然的信息，冉晓曼嘀咕着：“这都几点了，这个不要命的社长。”然后打开凌悠然给冉晓曼的留言。
　　“冉姐，我刚才把寻人启事的样刊做好了，照片也被我放上去了，我是留你的手机号码还是留报社的电话，当初就是这个关节出了问题，只留了报社的电话，连照片也没有留，所以导致你现在找起来真的很困难。”忙碌了一天的凌悠然突然觉得冉晓曼，冉晓曼的称呼似乎太不礼貌了，虽然冉晓曼无论从身形，和心态来看，都好像跟自己没有多大的距离，好歹冉晓曼的女儿已经上大学了，而自己的孩子刚上幼儿园，无论从哪里说来，自己似乎都应该喊冉晓曼一声姐姐，于是，她就从微信的语音留言开始吧。
　　冉晓曼听了凌悠然的留言，给她发了一条留言，让她就留自己的手机号码，她这个手机号码已经用了十多年，没有换过。信息发完，冉晓曼躺在床上，打开微型笔记本，她准备在网上找找看，是否能发现一些关于姚雪莲的事情。在网站浏览了半天，也没看到与姚雪莲有半点关系的信息，她沮丧地靠着床背，眯着眼睛，不一会，她竟然进入了梦乡。
　　迷糊中她听到有人喊她：“晓曼，冉晓曼。”冉晓曼惊喜了，浑身抖动起来，她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好像被膏药黏住似的，睁不开，而那个喊声似乎在她惊心的那一刻消失了，冉晓曼心里明白，这应该和那个梦有关，自己刚才进入了深睡眠。
　　她的额头满是汗，身体似乎也被汗水浸透了，许久，她的心情平复了，试着睁开眼睛，这一次，她没有费劲地睁开眼，看到房间里若影若现的有光在闪动，她发现身边的电脑屏幕还在不停地翻滚着三维立体图。因为冉晓曼本人就是一个活泼好动之人，她不喜欢将电脑屏幕设置成多久为黑色保护状，所以电脑只要开着，就一直在运动着，仿佛她的激情四射。
　　冉晓曼将房间里的所有照明灯打开，刹那间，房间里宛如白昼，冉晓曼看了看时间，说：“哦，才睡一会，怎么就三点钟了。”她说完，下床，洗漱，然后，将电脑关了，拉开窗帘，看着漆黑一片的星空，冉晓曼又开始心焦。
　　她从包里拿出那张和姚雪莲的合影，看着姚雪莲肆无忌惮的笑容，叹了口气：“唉，姚雪莲，你这个‘红辣椒’到底在哪里？”冉晓曼愣在窗前许久。
　　“馒头，包子卖。”这时，安静的小城上空被一声声叫卖声，冉晓曼也听到门外传来的敲门声，冉晓曼心里一紧，警惕地问：“谁？”
　　“我。”凌悠然看看酒店长廊，跟特务接头似地，低声说。
　　“凌悠然？你怎么来这么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冉晓曼说着离开窗户去开门。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竟然空荡荡的，哪里有凌悠然的身影，冉晓曼做梦一般，将酒店长廊两边又看了看，心里嘀咕着：“刚才明明听到的是凌悠然的声音，怎么这会不见人影了，是不是我的脑子也跟凌悠然一样出现幻觉了，看来这个‘红辣椒’真的挺磨人的。”冉晓曼说着就要关门。
　　“冉姐，我来了，不要关门。”这时凌悠然如幽灵般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见冉晓曼要关门，急忙喊道，此刻她也不扮演特务角色了，只管大呼小叫。冉晓曼听到凌悠然的声音，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先揉揉眼睛，再挖挖耳朵，而凌悠然已经一阵风似的来到她的面前，手里举着一张报纸给冉晓曼看。
　　“报纸已经出来了，天不是还没亮吗？”冉晓曼看到眼前穿一身淡蓝色连衣裙的凌悠然，很是不解，觉得这个凌悠然怎么像神又不像人似的，总是弄些让她这个老姐姐费解的事情。
　　“是这样的，为了这个寻人启事能早点刊登出来，我找到晨报的同仁，请他们帮忙刊登了这条信息，晨报为了能及时面对大众消费群，他们都是下半夜开始工作的。”凌悠然一脸笑意，得意洋洋地说。
　　“你一夜没睡觉？”冉晓曼觉得这个比自己小十多岁的凌悠然就是精力旺盛。
　　“错了，姐，你没发现我的衣服换了啊？”凌悠然转了一个优雅的仙女圈，没等冉晓曼招呼就进了房间，将报纸扔到床上说，“你看这样的寻人启事怎样？”自己一屁股盘腿往床上一坐，也不管自己的淑女形象了。
　　冉晓曼拿起报纸，看到头条就刊登着自己寻找姚雪莲的寻人启事，还有那张已经有点泛黄的照片，姚雪莲的笑和那身火红的衣裳仿佛在跳动。
　　“不错，这个比以前这个‘红辣椒’登的寻人启事漂亮多了，当时要是她也能把照片刊登上去，说不准，我们已经见面了。”冉晓曼看着报纸说。
　　“你不是说，那会你不在国内吗？”凌悠然记性好，冉晓曼跟她说过的话，她就记住了。
　　“哦，对了，刚才你在门口喊我了吗？怎么我开门后没看到你人，我都以为我也出现幻觉了。”冉晓曼看着凌悠然悠然自得的神情，想起刚才门外的一幕，现在还心怀忐忑，要不是后面凌悠然真的出现，估计今天一整天冉晓曼要魂不附体了。
　　“啊，没吓着你吧？这天都亮了，没什么可怕的，我刚才是来了，喊你之后，看你没开门，突然想起来，准备带给你看的报纸忘在前台了，害怕被别人拿走，急忙去取回来了。”凌悠然乐呵呵地说。
　　“哎呀，真吓死我了，最近我被这个‘红辣椒’真是折磨死了，昨夜我刚睡着，就听到好像是她在喊我，你说，我会不会真的得了一种患得患失的病？”冉晓曼问凌悠然。
　　“不会的，我们赶紧抓住时间，找到这个‘红辣椒’或许你是思念心切，才产生的各种幻觉。”凌悠然安慰冉晓曼，同时，她的心里却开始颤抖，自己白天看到的那个是什么呢？我是不是跟冉晓曼一样急切要找到这个人，故而出现了短时间的幻觉？？她摇摇头，说，“不可能？”
　　冉晓曼看着凌悠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话，问她：“怎么了？”凌悠然笑笑说：“没什么？今天我们有什么打算？”
　　“继续找，你那里还有什么线索吗？希望今天报纸售出后能有人有消息反馈过来。”冉晓曼寄希望于报纸，她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下去。
　　“昨天，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去那个社区的派出所咨询一下吗？”凌悠然问冉晓曼。
　　“对哦，昨天我是这么说的，那好，今天我请你吃早饭，吃完早饭，我们就去派出所问问。”冉晓曼听凌悠然提到派出所，又来了精神，看看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拿了包和手机，就准备出门。
　　“行，今天就跟着冉姐，吃香的喝辣的了。”凌悠然从床上蹦下来，跟在冉晓曼身后，两人一说一笑出了酒店门。
　　此时，大街上的早晨店已经开门，有些街边的小摊也开始营业。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小街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此时，小街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树低垂着头，柔顺地接受着晨光的淋浴；挺拔的杨树像健壮的青年舒展的手臂；草丛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小摊上的蒸笼里时不时冒出热气，随着蒸笼的掀开，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多么美好的的夏日清晨。冉晓曼问凌悠然这里的特色早餐是什么？凌悠然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川餐馆说：“就那家吧，吃碗面条就好。”说着将车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