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冉初尝“火龙果”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们都认为我是不正经的女人。你们都认为是我心甘情愿的做牛犇的情人。你们那里知道我的难处，我的苦衷。”
　　看看李小冉没有马上离开的样子，龙丹娣继续说：“那时候，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一个月挣不到1000元钱，我的弟弟又得了败血症，需要30多万元的医疗费。我们一个农村的家庭，老实巴交的爸爸哪有这种能力？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弟弟被病魔折磨死。就在这样的时候，我认识了牛犇。言谈之间，他知道了我的困难，满口答应替我的弟弟治病。我怕他心有邪念不敢答应，他说，可以把我收到公司里，年薪聘用，可以用工资还债。你说，在那种情况下我应该做什么样的选择？”
　　龙丹娣这一番谎话看来是专门为李小冉准备的，编得入情入理、天衣无缝、流流利利。这一个水到渠成的问题形成之后，龙丹娣仰起含珠带露、怒放牡丹似的脸等着李小冉的回答。
　　对李小冉来说，龙丹娣的这个问题无异于二难推理——如果回答龙丹娣原来的选择是错误的，那就证明你自己是一个没有手足之情的无情无义的小人；但如果回答龙丹娣原来的选择没有错，那就相当于承认龙丹娣目前与牛犇的关系是必然的结局。这样也就承认了牛龙私情的合理性。又落进了龙丹娣精心编织的圈套。从龙丹娣那期待的眼光，李小冉知道他必须二选其一，回避或者沉默都是过不了关的。
　　于是，李小冉终于下定了决心，与其做一个无情无义的小人，还不如给龙丹娣一个心理的安慰。
　　“你的选择没有错。”李小冉说。
　　“是啊，”龙丹娣说，“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做那样的选择。结果弟弟的病硬是没有治好，我却白白的落了30万元的债务。其实开始老牛并没对我怎么样，直到前年冬天一次到海南出差期间，他才在特殊的情况下占有了我。”
　　龙丹娣向李小冉身边偎了偎，把头靠在李小冉的怀里，陷入了深深地回忆：那天我们一直转到了晚上2点，硬是找不到合适的房间。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却只有一个房间，怎么办？要么睡大街，要么睡一个房间。在举目无亲，两眼一抹黑的外地，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住在了一起。”
　　龙丹娣自责地说：“怪我，都怪我，我要是知道那天晚上老牛会找我的事，我任凭住在大街上，也不会跟他住在一起。”
　　“不能怪你，”李小冉抢着说：“龙姐，要是叫你住在大街上被一群流氓欺负，还不如与熟人住在一起。再说了，和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住一个屋的男人，要是一晚都没有想法，那肯定是有病。所以咱也不能怪人家牛总，你说对么？”
　　看到李小冉调皮的样子，龙丹娣问：“那今晚咱们两个在一个房间了这么大时候，你这个大男孩就没有一点想法？不会是有病吧？”
　　“我有病，吃两口豆腐就好了。”李小冉伸手要抓龙丹娣的双乳，龙丹娣往后一闪，让他扑了个空，就势向后一躺倒在床上。李小冉想不到龙丹娣会来这一手，稳不住身子向前匍匐在龙丹娣的胸前。两人的睡衣早已敞开，李小冉恰好爬在龙丹娣的身上，龙丹娣也张开了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李小冉……
　　一番暴风骤雨之后，已是午夜2点左右，龙丹娣的满意度达到了百分之百，享受到了牛犇所给予不了的幸福高潮，李小冉也瘫软地躺在龙丹娣的臂弯里。两人毫无睡意：
　　“如果我向牛犇明确宣布，我要和你结婚，你会愿意么？”龙丹娣问。
　　“我当然愿意，求之不得。”李小冉说。
　　“你不计较我的过去？”
　　“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再说，你的过去有你过去的背景与原因，我不会抓住你的过去不放。”
　　“那你不太亏了，不开垦处女地，就没有过真正的第一次。”
　　“处女地只占个新字，从耕作到下种都不省力，只要能享受收获的幸福，计较其他的还有什么意思么？”
　　“你真好。”龙丹娣把李小冉抱得更紧了。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爱的疯狂，好想再来一次。”
　　“随你的便，今晚就交给你了，来吧”龙丹娣话没落音……　　
　　李小冉回忆着龙丹娣那炉火纯青的床上功夫，心里痒痒的难受，看看离下班还有十几分钟，便锁了财务办公室的门离开了公司。
　　发脉自昆仑山的秦岭自西向东迤逦而行，将至豫陕交界便偏向西北生出了一片大山。这座山那生动之气势宛如一条活龙，龙身摆动，起伏前行，蜿蜒八百里，莽莽苍苍，无边无际。人称“八百里伏牛山”。在伏牛山的腹地，有一道山岭，人们管他叫分水岭。这是因为，岭南之水汇入长江，岭北之水流入黄河，龙吟河水便从这里发源。她一路汇聚着从伏牛山各沟小叉淌出的小溪，不断壮大着自己的力量，坚定地，永不回头地奔向自己的目标。在他的背后留下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冲积区，泰宝县城就坐落在龙吟河水经过的无数冲积区中的一个冲积区中。
　　中华民族是个注重传统文化的民族。人们对于风水的重视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这一点从大大小小的城市坐落与官邸民宅的建筑方位就可以看得出来。中华民族早已形成了一套完整细腻的风水学理论，被世人称之为“风水学”，或称“堪舆学”。这是民间的叫法，而在学术界，则称为“有机建筑学”。由于风水学或者叫有机建筑学的日臻完善与日益深入人心，这一门学问变得愈来愈神秘。
　　其实，风水学并不神秘，我们只要看一看人类居所的发展历史就可以看出来：其实风水就是两个字“风”与“水”。我们看，原始人类住在山洞里，他们以野果与野兽为食，用水是非常困难的。如北京猿人、山顶洞人时期；到了农耕时期，为了解决饮水的问题，移居到了离水较近的地方，这就是河姆渡人生活的时代。但是，虽然解决了饮水的问题，却屡遭洪水之苦。上古传说与圣经中也提到的洪水的话题大概就是这一时期的反映；惨痛的教训使人类不得不考虑换一换居住的思路，于是我们的祖先把茅屋建到了山梁上，这样的地方离水不远，饮用时可以随时取来，一旦洪水暴发，也不至于被祸害。这大概就是仰韶文化时期的人类的居住理论；不幸的是，几场大风吹坏了祖先的茅屋，于是他们又想到了，人类的居住不仅要考虑水的因素，还要考虑风的因素。
　　直到这时，我们的祖先已经认识到了在人类居住问题上“风”和“水”两个字的重要。于是他们要找既不伤风，又不伤水，还要取水方便的地方建房居住，这大约已经到了唐代。这时候人们不管是建阳宅，还是立祖茔，都要找后又靠山，前有向峰，右有长坡，左有短岭的四周环护之所。被称为“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除此之外，还要右边来水，环宅前而过，称之为“玉带水”。
　　到了这一时期，中国传统的风水理论已经基本形成。这应当是风水之大要。至于居住风水与子嗣、官运、命相、福分、财运、寿夭、困厄、顺逆等等人生社会的关系则是历代阴阳学家穿凿附会的产物。其目的是为了神化自己的职业，以达到谋生的目的。
　　泰宝县城始建于宋代，那时风水理论已经完善，各种流派、不同版本的堪舆学流行甚广。当然，泰宝县城的选址与建设也基本符合风水学的要求。据水镜先生所言，泰宝县之所以历代都有名人贤士出现，与泰宝的风水有着十分重要的关系。
　　泰宝山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坐落在县城的北方。这道来脉起起伏伏赶趟似的来到这里，留下了一道高耸而平坦的山梁，做了县城的靠山。右边伸出一道山梁挡住了龙吟河水横冲直闯的水路，逼得它拐个弯绕城而去。从天空往下看，这道山梁好像一只大蜈蚣，因而人称蜈蚣岭。蜈蚣岭在县城的西边，就是风水上说的“左青龙。右白虎”的白虎之位。按照水镜先生的风水理论，白虎之位是驻扎军队的地方，所以，在解放之初，这里便有部队驻守，听说这个地方是经水镜先生专门看过的。现在蜈蚣岭上住着一个旅部。到现在，这里的老一代人们还记得水镜先生的预言：赤龙醒后黑龙兴，黑龙兴时南北通。这条预言人们一直无法破解。一直到20世纪八十年代，泰宝县凭着盛产黄金而远近闻名的时候，人们才意识到水镜先生所说的“赤龙”指的就是黄金。那么黑龙是什么呢？到了泰宝县遍地出钼矿的时候，人们才又发现水镜先生所谓的“黑龙”指的就是钼。黑黝黝的钼精粉可不就是黑龙么？
　　占据风水上所说的青龙位置的则是县城东边的那座关公山。关公山因这里曾经建有一座关公庙而得名。它的是一片椭圆形的红土岭，这里现在是一座学校，泰宝一中就在这里。关公山的东侧是一条白鹿河。这白鹿河本命百炉河。因从百炉沟发源而得名。百炉沟里盛产银矿，明末清初李自成商洛兵败之后，曾经派出一支部队驻扎这里专门开银矿铸造银元宝，为起义军攻入北京做后勤保障。当时，义军开矿规模庞大，百里长沟到处都是煉银的炉子，被人们称为百炉沟，言其银炉之多。那么，李自成怎么会知道这里有银矿呢？
　　其实，泰宝银矿在明万历时就很出名。万历皇帝朱翊钧的大内太监经常从这里往宫里调运银两，据说他修造定陵所用的300万两白银就是从这里出去的。因为当时官府征收民间银矿时激起了民愤，在豫西一带传得纷纷扬扬。万历与李自成生活的年代相距不远，豫西与陕西商洛又地域相邻，所以，李自成在年轻时代就风闻此事，于是，当他起事遇到困难时，想到了泰宝银矿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