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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情根深种

作品名称:梦逝乾元      作者:文字生存录      发布时间:2020-08-01 11:27:07      字数:6171

  子玉回府去东琅殿见了父母,说了未见到恩师的原因。赫连晟夫妇听到也是唏嘘感叹。姬氏道:“这霍丞相成亲三年才有了这一胎,还是多灾多难的,倒不如那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断不了的生养。我看这小孙子还是叫着石头不改了,虽俗了点,可比那些贵气的奶名好,也让他像石头一样结结实实地长大吧。”
  赫连晟道:“就依夫人吧,还有那个铁锁也这样叫着,保留他的沈姓。若没他们一家,也就没我们的孙儿。只是这个姓氏不能对下人们讲,对他们就说老家至亲的儿子,上京来给石头陪读就是了。”
  子玉道:“铁锁的父亲是为救石头没的,他大伯走时又叮嘱再三。儿子不愿委屈了这孩子,想认他做个义子,与石头仍是兄弟相称,下人们面前也好有个名分。”赫连晟点头称好:“也好,还是你想的周到,这样也不委屈了恩人的遗孤。等择个吉日正式收了,与石头一视同仁,让下人们不得怠慢了他。”
  文燕领着石头铁锁进来,给爷爷奶奶请安。赫连家虽是武将世家,却也是书香门第,只要不是出征在外,府里还是一派儒家风气。又讲究修身养性早睡早起,这晚饭也用的早,用过饭后文燕就领着俩孩子来了。石头给爷爷奶奶请了安,回头看见子玉,喊着二叔黏了上去。铁锁小他一岁多,但也懂事了,知道自己与堂哥的身份不同,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府里,处处跟在石头后面一步不敢落下。他走到子玉面前却不敢放肆,怯生生学着石头也叫了声:“二叔。”
  子玉笑笑,心疼地把他揽在怀里道:“我认你做义子,以后叫我干爹好不好?”石头接道:“我也叫你干爹。”逗得一屋子人笑了起来。文燕见子玉回来的早,猜到还未用晚饭,便把俩孩子唤下来道:“王爷还未用饭吧?我叫人去准备。”
  “不用了,我也不饿,吃点剩的就行。”
  石头张开手道:“吃吧,二叔,我给你留了这个。”他手里攥的是块腌制的酱红色油滋滋的卤鸡腿,来时文燕给他们整的脸上白白净净,唯有他手上油乎乎的。子玉皱眉道:“你怎么抓着它到处乱跑,满手是油,脏不脏?”文燕忙道:“吃饭的时候洗了,可他非要留着等你回来,也不让放碗里,结果就这样了。”
  “二叔是嫌我脏吗?”石头不安道。
  “没有,没有,”子玉换了笑脸,就着他手咬了一口道:“好香,二叔喜欢。”其实子玉打仗时候与士兵同吃,锅里风沙树叶什么都有过,只是今天在父母面前家规却是不敢忽视。
  赫连晟果然道:“在家里不比出征时,小孩儿们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懂的,你们也不能宠坏了他们。”说着看了文燕一眼。文燕脸一红道:“父亲说的是,儿媳以后会留意的。”
  子玉忙道:“父亲说的很对,只是他们从小在乡下长大,日子过的又清苦,满地里跑惯了,没受过什么约束。这些慢慢来,儿子日后给他们讲就是。”
  一旁姬氏对赫连晟嗔道:“亏你还说规矩,你年轻那会儿顾过几次家,这儿女里你管过多少,他们还不是知书达理循规蹈矩的。就这么个孙子你倒是立起规矩来了,来,石头,甭怕你爷爷,他可是最会宠孩子了。”
  被夫人这一揭,赫连晟也觉不自在。文燕给子玉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要告退。赫连晟起身对子玉道:“你跟我出来一下。”
  父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后堂,赫连晟道:“你从被免职后,不在家好好待着,时不时与人相约饮酒,都是些什么人?尤其是你军中的那些将领们,千万不要走的近了,皇上最忌的就是拥兵自重,你若再不检点,这辈子还怎么为国效力。”子玉苦笑道:“父亲觉得儿子还能再领兵吗?就是没有抗旨之罪,这也是早晚的事。对于皇上,能有个听话的人领兵权就可以了,我是立过战功,战场上鞠躬尽瘁是职责,可和平时期还那么重要么。儿子也想明白了,只要大元和平稳定,我也不盼打什么仗,能像朝里那些个前朝闲置武将一样,养尊处优也挺好。”
  赫连晟不解地看着儿子,不知他是真的颓废,还是口不应心:“不管你怎么想,赫连家世代护国为民,从没有游手好闲的将军。不打仗,也可在朝里效力,你也是从小学的文武兼备,难道荒废了不成?从现在起,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你义姐一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还有你舅父那里,自你表妹去了江浙,兰生还是个孩子,我与你魏叔父又不在家,这两边你先都关照着。早晚皇上会知道你的忠心,任用你。若让我晓得你与那些不务正业的人走动,当心家法。”
  子玉不想分辨,应道:“知道了,儿子经过那么多的事,就是在外交往,也不会像那些纨绔子弟那样胡作非为。”
  赫连晟走后,文燕带着石头他们过来了,问子玉道:“我让他们把饭送你书房还是寝室去?”子玉道:“送你那儿吧,我陪他们散散步再送回去。这俩孩子乍一换饭食,大鱼大肉的,恐消化不了闹出病来。”
  文燕叫香草在桐雀宫备了点清淡饭菜,然后看着子玉陪孩子们嬉闹了一会儿,直到俩孩子有了困意才往回走。子玉肩上扛了一个,手里抱了一个,文燕在后面跟着,心里暖融融的。公婆把这俩孩子交给她,也是看她过的凄苦,又拗不过儿子。如今因了俩孩子两人关系也近了,恍惚中眼前的情景,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归宿吗,可对她来说却是渺茫。
  回到桐雀宫,丫鬟给孩子们洗过,带到寝室去了。
  子玉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地往嘴里扒拉着碗里的粥,文燕看着烛光里那张越发清瘦的脸颊,心疼不已。往他碗里夹了些菜,问道:“父亲刚才给你说了什么,怎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不过是嘱咐我多多关照舅父一家和元甫兄的家眷,你带石头他们多去串串门,让孩子们一起玩,你也不会老在家闷着。”
  其实子玉不说文燕也能体会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着年过半百的父亲每日上朝进衙门理事地忙着,自己却无所事事。一个曾驰骋疆场的将军没了进军营带兵的权力,这种落差苦闷可想而知,便劝道:“我知道你在家闷着不舒服,可这不是短时的吗,等事情了了……”子玉打断她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说着起身要回碧雁宫。
  文燕道:“这也算吃了?怪不得你又瘦了不少。我让他们给你炖点补品调调,亏了身子一年半载都养不过来。”子玉忙道:“不用不用,我如今经常烦躁不安,心火大着哪,再补怕要疯了。”
  看着他就要跨出门,文燕心里一阵失落:“刚才父亲说,叫明日收拾出你那座外书房的厢房来,让俩孩子搬过去住,说是你看着他们读书也方便。”
  子玉站住,回身说道:“父亲说的也对,我还没他们大时就被父母逼着写字认字了。明日你看着安排吧,他们过去后自有丫鬟们服侍,不过饮食起居还得你操持着我才放心,”他略一停顿,又道,“这几年总是负了你,我……”他叹了口气,“夫人忙了一天,也早歇息吧。”
  子玉出了桐雀宫,心里犹自内疚不安。文燕孝敬公婆,如今又抚养孩子,除了王府妾室的名义自己并未给过她什么。每次的托付他都有愧,近来连抱歉的话他也不想说了,只是成了隐痛。去山东前他曾说过和离的意愿,让她重新选择自己的命运。结果弄得她在父母面前哭诉许久,若不是因出征,自己这顿家法就逃不过了。
  秀儿、旺儿见子玉回来,忙着帮他更衣端水。子玉摆摆手,对秀儿道:“我今天也吃过洗过了,你早睡吧,我有旺儿陪着就行。”
  秀儿出去了,子玉看看她的背影,对旺儿道:“拿来吧。”
  旺儿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一小坛子酒,说道:“王爷,您让小的老是这样做,总有一天会让老爷知道的,小的这顿板子可就挨上了。”
  子玉笑道:“没事,我替你挨,你也睡去吧,不用在这儿候着了。”旺儿撇撇嘴道:“净哄旺儿这些好听的,哪家府里有这规矩。”嘟囔着带上门出去了。
  屋外月色皎洁,雯华济济,屋里的子玉心里才有了片刻的宁静,却是精神炯炯睡意全无。他提着酒坛坐到榻边,冲着那幅绝美的容颜微微笑道:“抱歉,这么晚了才来陪你。”
  几口酒下肚,心里那股郁闷消散不少,他举着酒坛面对画中人自语道:“君儿,不知你如今会不会喝酒了,记得我们小时候是不准喝的。有一次我偷着喝了不少,晕乎乎地拉着你跑到花园里玩,不知咋得罪你了,硬把我按到水桶里醒酒,差点没淹死。”说到这儿,他情不自禁笑出声来。又一气儿灌了几口道,“你也许不记得此事了,我可记得,后来才明白我是死里走了一遭。为此,霍婶婶,你的母亲,我的岳母,把你按到地上要行家法。还是我跑到你家里求情,替你挨了几板子才作罢。”他打了个酒嗝,酒劲儿直往上涌,鼻子酸酸的,“长君,你知道吗,你有多对不住我。”
  他手掠过唇角擦去不经意间落下的两行清泪:“我日日想你盼你,不舍这段缘份。可你高高在上,一个笑脸,一句话也不肯施舍。难道你让我陪你画像一辈子,也不来找我相认吗?”
  他起身趔趄着走到画像前想用手去摸,却身子一晃,差点扯下来。忙扶定墙把画整好,上面佳人那活脱脱标致的唇角似乎动了一下,他突然醒悟道:“不对,我不该怨你,你为了这段缘分被迫出逃生死难料,欠你的该是我才对。抱歉。”他抬手又喝了一口,可这酒进了嗓子眼又返了回来,吐到了地上。不禁笑道,“抱歉,今天喝的有点急,陪不了你多久了。刚才,刚才是我说错了,不怨你。我先你娶了侧室,你一定恨我,才不来,不来见我。不见,也罢,我如今这样子,你也,也会瞧不上我的。”
  阵阵眩晕袭来,他喃喃道:“不行,真的不行,我要睡了,明天,明天见。”他把脸贴在画上,不安道,“没错,你,你生气了,唇都,都是凉的。对不住,我改,改……”他摇晃着退了两步,一头栽倒榻上睡了。
  秀儿听着里面传来子玉沉沉的鼾声,才轻轻推门进去,收了酒坛。又点了几支檀香,驱赶着屋里的酒气。站在画像前,她心里也为子玉难过。这美人世间少有,能让才貌双全的小王爷如此魂牵梦绕,日日以酒入眠。她究竟在哪儿呢?若真是那位霍丞相,可也算是位狠心的妻子了。为子玉脱去靴子,又把被子掖好。这个有着清秀五官的标致男子,从外貌到人品都是她尊崇的。她视若珍宝,却被人弃之如履,不能不说是让她纠结难放的一件心事。
  秀儿头天睡的晚,醒的也迟了些,她忙穿了衣服,胡乱洗了来到子玉的上房。见旺儿还守在门口,便问道:“王爷还没起吗?”
  “没呢,最近他啥时早起过。是你起晚了,也不看看时辰。”秀儿看看天,没说什么,进厢房找换洗的衣服去了。这一阵子玉换洗的衣服都是她亲自来洗,生怕那上面的酒气传到东琅殿去。
  旺儿也跟了进来,不安地看看她,还是说出来道:“秀儿姐,有件事你别怪我,我也不是有意瞒你。王爷他,哎!怎么说呢,我是怕,可王爷又不叫我说。”
  “行了,吞吞吐吐的这也叫说啊?你啥也别说,我早就知道了。”
  旺儿奇道:“你,你知道了?”
  秀儿努嘴:“天天那么大的酒气,我能不知道吗?”旺儿为难道:“我也没辙,没酒他能折腾到天亮也睡不踏实。”
  碧雁宫外有人敲门,小厮开了,府里的总管赫连忠走了进来,院里的丫鬟仆人纷纷给他打着招呼。赫连忠看看紧闭的上房门,说道:“老爷说了,这几日上朝前总不见少爷早起练功,想必是起的太晚。叫你们好好侍候着让他早睡早起,不能荒废了学问和武功。我就知道换了你们这批懒人,连少爷的起居都没个规矩了。”说着话,他走上台阶就要进屋。
  秀儿吓了一跳,忙挡在门前道:“总管大爷,秀儿知道错了,以后再改。昨晚小王爷半夜醒了几次,一宿儿没睡好,就让他再睡会儿吧。我保证让他明天起早练功就是。我说的对吗,旺儿?”
  旺儿忙道:“对,对,王爷才刚睡着呢。”
  其实在这府里,赫连忠比谁都更疼爱小王爷,他回身走下台阶,临走还是撂了句话道:“我说了也不算,这可是老爷的吩咐,你们小心着点。有事可别瞒着我,到时可是以府里的家法处置。”
  秀儿呆了一会儿,看总管出了门,才对旺儿道:“你还是劝着王爷少喝一点吧,他要不听就把我们害惨了。实在不行,我也不敢瞒着了,挨板子我不怕,就怕丢了这饭碗,我爹有病,弟弟还要读书呢。”
  直到过了辰时,子玉才朦朦胧胧的被旺儿叫醒。门房递进三张请帖,他匆匆看了,留下一张道:“那两份退回吧,就说我已经约好一位至亲了。”秀儿拉住要走的旺儿,说道:“我看那两位也像是王公贵族家的仆人,王爷可别怠慢了,还是回个帖子吧。”
  子玉无奈地起床更衣,晃着昏沉沉的脑袋匆匆到书房去了。一进门被石头铁锁抱住了腿,俩孩子叽叽咕咕说着:“婶婶叫我们一早就在这等,说二叔要教我们做功课。可二叔让我们等这么好长好长时辰,我们都想去玩了。”
  子玉只得蹲下道:“今天不行,二叔还要去你们一个舅爷家里,晚上回来再教你们认字,现在你们先去玩吧。旺儿,今天这俩孩子就交给你,只要安全,他们想怎么玩都可以。”
  子玉蘸了砚里的余墨,认真写了回帖,让人送到门房去了。等他匆匆洗漱完用过早饭出来,刚骑上马背,就被兰生拦在马前道:“我就相信表哥还是把亲情放在第一,刚才见你把那俩人打发走了,我才在这儿候着的。”子玉下马,奇怪道:“那封帖子不是舅父写的吗,你怎么在这儿等我?”
  “大哥莫怪,是小弟自作主张以姑父的名义写的,否则大哥怎会见我这布衣白丁呢。”随着话音,一位二十来岁的儒雅公子从拐角处走了出来,正是舅母祝夫人的侄子祝仕梁。
  子玉以前在舅父家见过他几面,还被舅母郑重引荐给自己,说要他在霍丞相跟前多多关照这个表弟。特别是知道霍丞相定为主考后,祝仕梁就几次邀他见面。可深知少郡秉性的子玉哪敢应承,躲了几次,不想这次竟被他们以舅父的名义骗了出来,心里就有几分不悦。猜到是兰生的主意,便道:“就你小子心眼多,捉弄我几次了,看我不在舅父面前告你的状。”
  “表哥别怪我,我就是心善,搁不住别人求,那次不也帮了你吗?”
  祝仕梁上前一步深深鞠了一躬道:“大哥消气,是我求了表弟,此事不怪他,小弟这里给你赔礼了。”
  这位自称小弟,不过比子玉才小了一个月,如此谦恭,让子玉也不好意思,只好说道:“不是表哥驳你面子,是这位霍丞相确实铁面无私。当年的武试他可是开考前谁也不见,就连朝中的上司大臣他都不给面子。我是他的学生,哪有脸面给他破这个例,最多我只能给你介绍几名朝中儒家学士指导一下,别的恕我无能为力了。”
  仕梁笑道:“表哥误会了,上次小弟就听你说了霍丞相的为人,小弟也佩服。今日闲来无事,是想请表哥赏个面子,陪小弟在京城逛一下,若能结识几位儒家名流,小弟正求之不得。”子玉也换了笑颜道:“这有何不可,表弟客气了,你要去哪里,我定当陪你。”
  “这地方也不远,我们走着就可以到,正好陪小弟领略一下京城的风俗人情。”
  “这是哪里?生儿也去。”兰生抢着问道。仕梁隐晦一笑:“那里不是小孩子家去的地方,改日我请你去吃稻香居名点。你回去对我娘说,我是陪表哥出去的,午饭不用等我了。”
  其实这祝仕梁在碰了几次壁后,明白没指望,心里也埋怨过赫连家曾受姬家大恩却不思回报。但转念又想,毕竟是朝中的王爷,又是皇亲国戚,与这位当朝国舅拉个近乎终不是坏事,便放下芥蒂相约。
  春风徐徐拂面而来,大街小巷人流涌动,明显的比冬日时热闹不少。仕梁来京后没少逛了街市,对这些熟悉的地方也不感兴趣。面对子玉的热情解说,他一面虚意应酬,一面打量他,按兰生说的细细揣摩这位表哥的脾性。不禁问道:“表哥如今赋闲在家,又无战事,按表哥的才华,为什么不走文试之路,弃戎从文,不强似风餐露宿的军旅生涯。”
  子玉笑道:“我哪里比得上你们那些学问,从小枪刀剑戟的惯了,吃的就是行伍的饭,也不习惯文官的那些约束。再说,我那点文墨底子,哪敢进考院与你们争。”
  “表哥过谦了,我听姑父说你从小亦文亦武,胸襟文才并不差。加上你是主考的第一弟子,又是当今娘娘的胞弟,哪方面都比别人条件好,确实是天佑,何不一试?”
  子玉沉默不语,看了仕梁一眼,眼中的不满表露无疑。仕梁会心一笑道:“哦!小弟倒忘了,那霍丞相铁面无私高风亮节,表哥也从不以皇亲自居,确实品性高洁,是小弟眼拙,俗了,俗了。”
  子玉这一路也觉没多少投机的话,便道:“表弟这是要带我去哪儿?”祝仕梁忙道:“快了,马上就到,到时大哥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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