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下）

　　25 傍晚，内，××医院病房。
　　【孙小梅坐在病床边，轻轻地握着孙长庚的手。
　　孙小梅：爸，您就那么恨我妈吗？
　　【孙长庚摇摇头，闭上了眼睛。然而他的眼窝里，却存满了泪水。
　　【孙小梅掏出手帕为父亲擦拭着，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溜溜的。
　　
　　26 傍晚，内，××医院病房走廊。
　　【蔡梅和孙长发坐在长椅上，默默地等待着孙小梅。
　　【悬挂在走廊里的电子钟，时针指向7点30分。（化出）
　　
　　27 （化入）夜，内，××医院病房走廊。
　　【悬挂在走廊里的电子钟，时针指向9点钟。
　　【蔡梅坐在长椅上，仍旧在默默地等待着孙小梅。
　　【孙长发手里拿着盒饭从走廊一头走过来。
　　孙长发：大嫂，吃点东西吧。
　　【蔡梅慢慢地摇了摇头。
　　孙长发：大嫂，你已经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啦！
　　蔡梅：我……实在吃不下去。
　　孙长发：（十分生气地）我大哥真糊涂！大嫂，他不是拿离婚、拿死吓唬你吗？跟他离！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给他往家里挣钱，倒挣出错来啦！
　　蔡梅：你哥年轻时就这样，容不得我跟别的男人交往。
　　孙长发：这不是做生意嘛！
　　蔡梅：（苦笑着摇摇头）几千年的封建礼教，别指望一下子就改过来。但愿我是最后一个受害者！
　　孙长发：唉，贾美珍要是能赶上你一星半点儿，我也就知足啦！
　　蔡梅：她现在怎么样啦？
　　孙长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路自己走，是好是坏自己受着，别人想替也替不了。
　　【孙小梅走出了病房，蔡梅忙迎上去。
　　蔡梅：你爸怎么样了？
　　孙小梅：您进去吧。
　　蔡梅：（高兴地眼睛一亮）他肯见我啦？
　　孙小梅：他可真顽固，费了我多少口舌才说转过来。为了一个阎三炮，值当吗？
　　蔡梅：不许这么说你爸，快跟你二叔回去吧！
　　【蔡梅迫不及待地推门走进了病房。
　　孙小梅：二叔，瞧见了吧？还护着呐！
　　孙长发：别说了，咱们走吧！
　　【孙小梅和孙长发向走廊的出口走去了。
　　
　　28 日，内，孙家小院堂屋。
　　【乔仙芝，孙大年、孙长发和孙小山在吃早点。
　　乔仙芝：眼瞅着就要过中秋节了，家里还是这么冷冷清清的。老二，送完小山，去你哥单位看看，他这几天怎么一直没回家？
　　孙长发：我问过了，我大哥到密云查帐去了，过两天就回来。
　　乔仙芝：真的？
　　孙长发：您要是不信，待会儿跟我一块去他单位，省得老疑神疑鬼的！
　　乔仙芝：你大嫂怎么也两天没露面啦？
　　孙长发：花店忙呗！
　　乔仙芝：这也是真的？
　　孙大年：老婆子，我吃降压药了吗？
　　乔仙芝：吃啦吃啦，瞧这个烦心劲儿的！
　　【孙大年一撂碗筷。
　　孙大年：你一个人在家烦吧，我走啦！
　　孙小山：爸，咱们也走吧！
　　乔仙芝：这么大个院子，又剩下我一个人啦？哼，我也走！
　　孙大年：你去哪儿？
　　乔仙芝：做好事儿去！
　　
　　29 日，外，××医院住院部。
　　【蔡梅和孙小梅从住院部走出来，在便道边收住了脚步。
　　孙小梅：妈，您就放心地照顾我爸吧，花店和种植园有我盯着呢。
　　蔡梅：小梅，我真的心灰意懒啦！那花店和种植园我也不想要了，从今往后就守着你爸平平当当地过日子吧！
　　孙小梅：妈，您可考虑好了。就这么一味地迁就我爸，早晚有一天您要后悔的。
　　蔡梅：小梅，你怎么就不明白妈的心呢？你看看你二叔，倒是痛痛快快地离了。离了以后又怎么样？你看小山有多可怜！我呀，宁肯牺牲自己，也不能拆了这个家！
　　孙小梅：既然您铁定心了，我还能说什么？
　　蔡梅：可是跟阎三炮怎么了结？撕毁合同，咱们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孙小梅：这事我来办，您就一心侍候我爸好啦。拜拜！
　　【孙小梅向公交车站走去。
　　【蔡梅的眼睛情不自禁地闪出了泪光，她望着女儿渐渐远去的身影，由不得叹了一口长气。
　　
　　30 日，内，夜总会总经理室。
　　【阎三炮一见孙小梅走进来，连忙起身迎过去，直个劲地往她的身后张望。
　　阎三炮：小梅，蔡经理怎么没来？
　　孙小梅：我来不是一样吗。
　　阎三炮：那怎么会一样呢？你妈是直接见证人！是你爸撞在我的车上，不是我开车撞的他。你母亲有责任向警方讲明真相！
　　孙小梅：真相？警方正在调查真相，你也不是不知道。阎老板，取保候审的滋味不好受吧？
　　阎三炮：你……你说我冤不冤？
　　孙小梅：你有什么可冤的？我爸至今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弹，他冤不冤？
　　阎三炮：他怎么就撞在我的车上了呢？
　　孙小梅：是呀，他怎么就偏偏撞在你的车上了呢？
　　阎三炮：听你这口气，好像是我故意撞他似的。
　　孙小梅：这话可是你说的！
　　阎三炮：我……我能说我是故意撞你父亲的吗？
　　孙小梅：当然不能！你那么一说，不是就进去了吗？
　　阎三炮：孙小姐，咱们别绕圈子了好不好？你母亲是个正直人，她应该向警方讲清楚，是你爸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他。她的证词，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孙小梅：可以，但有一个条件。
　　阎三炮：（迫不及待地）说！你快说！
　　孙小梅：立即解除你与极乐鸟鲜花店的合同。
　　阎三炮：讹诈！这是地地道道的讹诈！
　　孙小梅：阎三炮，你倒好意思来说我。在生意场上，你不也是经常用欺骗的手段去讹诈别人吗？
　　阎三炮：孙小梅，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不辞千辛万苦，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捧红了你的母亲，为“极乐鸟”打开了一个辉煌的局面。到头来，你们却恩将仇报！
　　孙小梅：好吧，我也不勉为其难。不过我嘛，将以苦主女儿的名义，控告你蓄意谋杀我的父亲，意在夺取他的太太。这个罪名不轻吧！
　　阎三炮：胡说！你在胡说！
　　孙小梅：如果没有证据，我会来探望你吗？我敢向法院起诉你吗？那些照片都是你太太提供的，她是最好的证人。阎老板，咱们法庭上见吧！
　　阎三炮：我太太？
　　【孙小梅不屑一顾地转身就走。
　　【阎三炮生怕孙小梅真的走了，急得他三步并做两步地追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阎三炮：孙小姐！孙小姐请留步！
　　【孙小梅收住了脚步，坏模坏样地笑笑。
　　孙小梅：寻思过来啦？
　　阎三炮：（气急败坏地）打了一辈子雁，反被大雁啄了眼。你……你赢啦！
　　【孙小梅从小手提包里，不慌不忙地将早已准备好的关于解除合同的文件取出来，摆在阎三炮的面前。
　　孙小梅：阎老板，那就请签个字吧！
　　【阎三炮气咻咻地在文件上签完字，狠命往孙小梅面前一推。
　　【孙小梅拿起文件扫了一眼，然后收了起来。
　　孙小梅：谢谢你的合作。再见！
　　【孙小梅以胜利者的姿态，转身扬长而去了。
　　【阎三炮气急败坏地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阎三炮：妈拉个巴子！
　　
　　31 日，外，孙家小院。
　　【乔仙芝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一会儿瞅瞅这朵花，一会儿又瞧瞧那那盆草，显得十分无聊。
　　【孙长发则坐在石桌旁，自己跟自己下着象棋，更是百无聊赖。
　　【孙小梅伸着懒腰走出房门。
　　孙小梅：二叔，跟谁下棋呐？
　　孙长发：（头也不抬地）自个跟自个呗！
　　【孙小梅走过来往孙长发对面一坐，拿起棋子就跟他下了起来。
　　【孙长发见有人跟自己下棋，当然挺高兴的。却由于心不在焉，老是输子儿。
　　孙小梅：二叔，寂寞了吧，咱们出去遛遛？
　　孙长发：这大街小巷，除了汽车就是人，烦死啦！
　　孙小梅：咱们去个清静地方不就结啦？
　　孙长发：哪儿？
　　孙小梅：花卉种植园。
　　孙长发：那儿有什么可遛的？不去！
　　孙小梅：最近园子里从南边弄来一株相思树，独独地开了一朵花，娇艳的简直让人流连忘返。更怪的是，每到夜幕降临，风从树间吹过，便听见那株相思树，又像是叹息，又像是哭泣。您要是不去见识见识，这辈子算是白活啦！
　　孙长发：真的？
　　孙小梅：信不信由您！——该谁走啦？
　　【孙长发将手中的棋子往石桌一撂。
　　孙长发：走，咱们看看去！你开车？
　　孙小梅：当然是我啦！
　　【乔仙芝忽然瞥见孙小梅挎着孙长发的胳膊向院门口走去，忍不住追着喊了起来。
　　乔仙芝：你们俩就不能在院里多待会儿吗？
　　孙小梅：奶奶，我们忙着呐！
　　【乔仙芝眼巴巴地瞧着孙小梅和孙长发在院门口消失了。
　　
　　32 日，内，花卉种植园加工车间。
　　【工匠们都在忙碌地按照设计图纸制作插花。
　　【杨翠娥正跟几个姑娘站在孙大年的身边，按照老爷子的指导在学做插花。
　　【大老马走了进来。
　　大老马：翠娥，你先把手里的活儿停停，去给我帮个忙。
　　杨翠娥：好噻！
　　【杨翠娥高高兴兴地跟着大老马走出了加工车间。
　　
　　33 日，内，××医院病房走廊。
　　【李小宛手里捧着鲜艳的花束，来到孙长庚的病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门开了，蔡梅走了出来。
　　蔡梅：你是……
　　李小宛：我是阎三炮的太太。我来看望看望你的丈夫，你不会将我拒之门外吧？
　　【蔡梅忍不住仔细打量了李小宛一番，心中颇为奇怪。
　　蔡梅：你跟我丈夫认识？
　　李小宛：是的，我们认识。
　　蔡梅：请进来吧。
　　【蔡梅将身闪向一旁，让李小宛走入房间。
　　
　　34 日，内，××医院病房。
　　【孙长庚躺在病床上，正安然地睡着觉。
　　【李小宛走入病房，将手里的鲜花插入了花瓶。
　　蔡梅：请坐吧。
　　李小宛：谢谢！我是来向你们道歉并表示谢意的。由于你们的宽容，阎三炮已经被解除了取保候审。通过这件事，对我的触动很大。如果不是我疑神疑鬼，也不会闹出这么些事儿。阎三炮知道我来看孙先生，也想跟着来，又怕你们不给他面子，所以就没敢来。不过他表示说，虽然两家解除了合同，但还是希望能建立一种松散的合作关系。
　　蔡梅：我已经决定关闭鲜花店了。
　　李小宛：什么？这太可惜啦！
　　蔡梅：当初是钱大旺把夜总会的业务让给了我们，阎老板可以重新恢复与钱大旺的合作关系嘛！
　　李小宛：你还不知道？钱大旺的花卉公司倒闭啦！
　　蔡梅：（吃惊地）真的?!
　　
　　35 日，外，花卉种植园。
　　【大老马站在加工车间的门外，不住地向种植园的大门口张望。
　　【孙小梅开着出租车驶进大门。
　　【大老马连忙迎了过去。
　　【车停了，孙小梅和孙长发开门下了车。大老马笑呵呵地握住孙长发的手，一个劲地寒暄。
　　孙小梅：大老马，我二叔是来看相思树的。
　　大老马：（心领意会地）好，好，就在前边，就在前边。
　　孙小梅：二叔，您先沿着这条小路往里走。我跟大老马谈个事儿，一会儿就去追您。
　　孙长发：你们只管办正事儿，我往里面遛哒着。
　　【孙长发说着，便沿着孙小梅指的那条小路，慢慢走去。
　　【孙小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顺手取出手机打开后，放到了耳边。
　　孙小梅：喂，我是孙小梅……妈妈，有什么事吗……怎么会这样？好，我马上就去看看。拜！（关上手机）大老马，我二叔就交给你啦！
　　大老马：你的二叔就是我的二叔，放心好了。中午叫他们都吃葱油饼、红烧肉，统统的贵宾待遇！
　　【孙小梅笑着点点头，然后开着出租车疾驶而去。
　　
　　36 日，外，花卉种植园苗圃。
　　【杨翠娥正在拿着喷壶给花浇水，嘴里还用四川方言哼唱着四川山歌。那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十分感人。她越唱越高兴，声音也不知不觉地放大了，而且面部表情十分丰富。
　　
　　天上的星星亮晶晶，
　　为何阿妹数不清。
　　只因不知哥哥的心哟，
　　你对阿妹有多少情？
　　
　　天上的星星数不尽，
　　好比阿妹心中的情。
　　只要哥哥不忘妹哟，
　　情愿化作阿哥的影。
　　
　　【孙长发沿着小路走来，听到歌声，情不自禁地拨开丛树枝叶偷看。当见到唱歌的姑娘是杨翠娥时，忘情地喊出了声。
　　孙长发：翠娥！
　　【杨翠娥一怔，忙四下里张望。忽然，她的视线定住了，脸上渐渐绽开笑容。
　　【孙长发向杨翠娥跑来的慢镜头。
　　
　　37 日，内，郁金香花卉公司。
　　【大厅里显得很混乱，地上到处是丢弃的纸张和散落的花卉。员工们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个个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有几个搬运工，正在往外搬运大件的办公设备。
　　
　　38 日，内，郁金香花卉公司总经理室。
　　【钱大旺坐在办公桌后整理文件，他将无须保留的东西，扔得满地皆是。
　　
　　39 日，外，郁金香花卉公司。
　　【几名搬运工不断将东西搬出大门，忙碌着装车。
　　【孙小梅开着出租车驶来，在公司门前停下了。她走下汽车，看见有几个搬运工正在往一辆××搬家公司的包厢卡车上装东西，便大步来到他们面前。
　　孙小梅：都停下！
　　【几个搬运工莫名其妙地停下来，眼巴巴地瞅着孙小梅。
　　孙小梅：都把东西给我搬回去！
　　【几个搬运工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动弹。
　　孙小梅：还让我再重复一遍吗？
　　【几个搬运工见孙小梅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以为她是花卉公司掌管大权的什么人物，只得又将东西往回搬。
　　
　　40 日，内，郁金香花卉公司。
　　【乱纷纷的大厅里，正在收拾东西的员工们一见办公设备又搬回来了，都纳闷地停下手中的活计，呆若木鸡地瞧着。
　　【会计经理扶扶眼镜框，慌忙挤进总经理室报信去了。
　　【钱大旺走出总经理室，身后跟着会计经理。钱大旺见搬运工真的在往回搬东西，由不得冲着搬运工劈头盖脸地喊叫起来。
　　钱大旺：谁……谁叫你们搬回来的?!
　　【话音刚落，门口出现了孙小梅。
　　孙小梅：我！
　　【钱大旺和所有的员工都傻傻地瞪着孙小梅，如坠五里云中。
　　【孙小梅泰然自若地扫视着所有员工。
　　孙小梅：你们都听着，所有东西全部物归原处，所有员工也不必离开岗位，并且仍然享有公司原来的待遇。
　　【所有的员工依旧傻傻地瞪着孙小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孙小梅：你们还愣着干吗？这家公司，我收购啦！
　　【大家闻听，哄地一声欢呼起来，连忙归置东西。
　　【钱大旺呆头呆脑地瞅着孙小梅，一副惊异的样子。
　　【孙小梅看了钱大旺一眼，径直走向总经理室。
　　孙小梅：钱总经理，来吧！
　　【钱大旺懵懵懂懂地跟在孙小梅的后头，走进了总经理室。
　　
　　41 日，内，郁金香花卉公司总经理室。
　　【孙小梅走入房间，径自坐在总经理的老板椅上，似笑不笑地瞅着站在那里发呆的钱大旺。
　　孙小梅：前两天还开着“宝马”招摇过市，今天怎么就败走麦城啦？
　　钱大旺：小梅，你……你真的要收……收购公司？
　　孙小梅：开个价吧！
　　钱大旺：我是因为没有周转资金，银行又贷……贷不出款来，不得已而关闭公司的。只要你能使公司起……起死回生，我情愿把公司送给你。
　　孙小梅：难怪公司办不下去了，原来是因为一见了我孙小梅，你就丢盔卸甲，甘拜下风。钱大旺，我可不贪图你的便宜，免得你又跟我耍赖！
　　钱大旺：耍赖？小梅，自……自打认识你，我什么时候跟你耍……耍过赖？
　　孙小梅：我说你耍过赖，你就耍过赖，没有耍赖也是耍赖。
　　【钱大旺痴痴地望着孙小梅，噗嗤一声笑了。
　　钱大旺：就……就这么着吧！
　　孙小梅：（学着钱大旺的口吃）我这么不讲理，你还就……就这么着呢？
　　钱大旺：小梅，别……别取笑我了，快给公司拿……拿个主意吧！
　　孙小梅：刚才我不是已经说得挺明白的吗？我决定收购这个公司，并改名为“极乐鸟花卉有限责任公司”。你嘛，就是我指定的股东之一，但股份不得超过百分之四十九。我是总裁，你将做为副总裁直接对我负责。怎么样？不委屈你吧？
　　钱大旺：太……太棒啦！我能天天跟……跟你在一块啦！
　　孙小梅：钱大旺啊钱大旺，瞧你这个出息！从明天开始，先给我上语言矫正学校去！
　　钱大旺：遵……遵命！
　　
　　42 日，外，商业街闹市区。
　　【鳞次栉比的一家家商店，都打出了中秋节大促销的广告招牌。尤其是食品商店，接踵而来的顾客在精心挑选着自己中意的月饼。
　　
　　43 日，内，极乐鸟鲜花店。
　　【店中的花架上，稀稀拉拉地摆放着花卉，显然有些日子没有进货了。
　　【一个瘦弱的女孩没精打采地站在靠近门里的地方，呆滞地隔着玻璃向花店外面张望着。她很盼望有顾客进来，可是人来车往的门外，甚至没人往花店这边看一眼。
　　
　　44 日，内，鲜花店经理室。
　　【祝玉华坐在小沙发上黯然落泪。
　　【蔡梅将一杯茶水端到她的面前。
　　【祝玉华抹抹眼泪，默默地接过茶杯，又放在了身边的茶几上。
　　蔡梅：玉华姐，我原本也是雄心勃勃的。好不容易把业务开展的蒸蒸日上，并且抓住了新加坡这样好的机遇。可谁能想到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后院会起了火呢？
　　祝玉华：唉，这也怨不得你，是我们做女人的命太苦啦！
　　蔡梅：其实，我的心里也并不平衡。明明知道不应该向自己的丈夫妥协，可就是身不由己，偏偏按他的意思做了。你说，这就是人们通常讲的那种“向心性”吧？
　　祝玉华：我看是“奴性”！
　　蔡梅：（连连摇头）太难听啦！太难听啦！
　　祝玉华：我看一点也不难听。就因为怕丈夫吃醋，你把好好的一个花店就这么丢了。当初开店的时候，容易吗？
　　蔡梅：唉，我丈夫仅仅是因为吃醋吗？如今社会变化的这么快，他是跟不上趟啦！
　　祝玉华：你就跟上趟了吗？
　　蔡梅：我？
　　孙小梅OS：可以进来吗？
　　【蔡梅和祝玉华不约而同地朝门口望去。
　　【孙小梅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定格。
　　
　　（第19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