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燕姿谈人生之感慨 小峰备战横生意外

　　章秋生所在的编队跟随仇燕姿来到北方国家秘密基地。仇燕姿的能量无比巨大，不仅能搞定某位专家，而且能让他为特训班的学员上课。
　　短训即将结束。仇燕姿软磨硬泡，说：“钱老，你的工作安排接近尾声。我想，总不能让这些学员带着终身的遗憾吧？”
　　钱老用食指指点仇燕姿，笑吟吟地说：“好你个机灵鬼！”
　　事情安排妥当。仇燕姿传令下去，说有一个重要机会，让大家做好集结待命！
　　那天早晨，天忽然冷了，尘土飞扬。在北方，刮沙尘暴是最常见不过的事情。
　　章秋生收拾整齐，短发，上身浅色夹克衫，下身浅色长裤，脚蹬皮鞋。仇燕姿一愣：“好个帅小伙！”“人家本来就是个处男。”章秋生自信地说。仇燕姿脸微微红了一下：“少耍嘴皮子！严肃点。”外面，停着一辆黑色汽车。司机冷峻的面庞，棱角分明，刀劈斧砍一般。
　　十几个人挤了进去。空间狭窄。章秋生抬头看见，仇燕姿也是束腰紧身，打扮得不显山露水，表情严峻。
　　大家都表情严峻，像出征。
　　车子开动了。两旁的树木刷刷往后倒。路上，忽然一阵雨，雨势加大，噼里啪啦砸在玻璃窗户上。
　　道路泥泞，看样子是驶向郊外。章秋生透过窗户，看到一望无际的沙漠。雨砸在沙子上，溅起尘土。
　　路上，雨停了。太阳直射下来。仿佛地球挨近了太阳一般。
　　“到了！”司机猛地一刹车。众人身体前倾，章秋生差点扑倒仇燕姿的怀里。章秋生抱歉的目光。仇燕姿脸儿起了红云，没有言语。
　　车窗摇下来。一道铁门。门卫荷枪实弹。一个士兵上前敬一个军礼。司机还军礼，然后递过一个小本子。
　　电脑人脸识别，放行。电动铁门开启。车子进来了，里面是个大花园，绿树葱茏。车子走远，章秋生看到门卫在敬军礼。
　　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章秋生看不出什么地方，也辨不清东南西北。几栋大楼，掩映在高大的树木下。四周的山遮蔽了大半个天空。显然，这是山沟沟里。
　　进来大楼，人就变得赤裸裸的了。到处是电子眼。到处是电波。章秋生能感受到空气中呲呲的电波。
　　这是中国国家机密检测中心。一位引导员威严地介绍道。
　　后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军人带着大家参观。
　　“只能看，不能摸。只准用眼睛，不可用手机拍照。这是纪律！”军人用冷峻的口吻命令道。
　　穿廊过道，不到半个小时。看着几栋什么的房子，章秋生做着各种猜测，目前，美国、俄罗斯退出中岛条约，现在开展新一轮军备竞赛，各种核设施如箭在弦！中国，不得不防。
　　军人说：“今天到此为止！”
　　章秋生抢白道：“对不起，同志，我们还有很多没有参观呢！”
　　“纪律，纪律，懂吗？”军人铁青着脸，不可侵犯的样子。
　　章秋生收住话头。
　　车子从另一个道路返回。回来时，章秋生努力回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时间太短了。”有学员抱憾地说。
　　“今天，我们这趟不虚此行。我们参观的只是目前开放的一部分。平时，只有央视军事报道的记者才能持证采访。我们能来，已是万幸了！”仇燕姿补充道。
　　
　　短短的五天训练结束，章秋生产生一种离愁别绪来，对于他这个情绪型的人来说，最容易触景生情。
　　分别时，章秋生与仇燕姿小聚。他们又来到那家咖啡屋。
　　这时，章秋生知道了仇燕姿的身世。仇燕姿初中毕业，从农村来到城市打工。从洗碗工到端盘子。刚在后厨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摔碎了盘子。胖嘟嘟的老板娘过来就是一阵脚踹。老板娘的高跟鞋，就像砖头一样砸在仇燕姿的身上。好在一位好心的厨师替她说了一阵好话。
　　那位同样来自乡村的中年厨师，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说：“老板娘，你大人大量，瞧人家的小伢子，细胳膊细腿的，力气不够，也不是故意的。”
　　老板娘气愤难消，说：“要不是张师傅求情，我定饶不了你！滚，还不快去收拾桌子。”
　　仇燕姿哭着跑了。又被老板娘叫回来。
　　老板娘：“瞧你这哭丧脸，这不是招财，是破财！还不快点擦干眼泪，笑一笑。”
　　仇燕姿用脏手背抹了一下眼泪，努力地笑笑。她跑到前面抹桌子去了。
　　几年以后，仇燕姿出落得一个美人。仇燕姿也有短暂的爱情。一位大学生经常来吃饭，大学生很穷。每次，仇燕姿都偷偷地在饭菜里多放肉。
　　年轻人都敏感。她的好，被那位腼腆的男生发觉了。后来，他们偷偷地约会。
　　仇燕姿学会了攒钱，准备嫁妆了。
　　那位大学生也表白了，说，今后一定好好待她！
　　毕业季也是大学生们的分手季。仇燕姿在洗碗的时候常常失魂落魄。因为，她的男朋友来吃饭的时候少了。她的心噗噗跳。六月的冷雨砸下来，那位大学生毕业了！
　　开始，俩人还电话联系。后来，那位大学生工作并不如意，说要到深圳打拼，非得混个人模狗样来！俩人断了音讯。
　　仇燕姿不信命，却去算命。算命先生戴着蛤蟆镜，在地上写一个“休”字。仇燕姿不解。算命先生一本正经地说：“这是个休字，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往事事更哀。你这人命苦，靠山山崩靠水水流！休要靠人，只能靠自己。”
　　看着仇燕姿呆傻的模样，算命先生说：“姑娘，看你也是乡下来的，就不收资费了。凡事想开点，俗语说得好，霁月难逢，彩云易散。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散了就散了吧。”
　　仇燕姿一个人哭了。第二天，带着她的嫁妆钱，走上了求学之路，后来居然考取了刑侦学研究生！谋求了一份培训机构的培训讲师工作！
　　章秋生说：“你是培训师，我是老师，大家有缘分。今后，请多指教。”
　　“你是老师，干嘛学刑侦学、侦探学？”
　　“不瞒您说，我遇上一件案子了。”
　　“案子？”仇燕姿用勺子搅动着咖啡，“你不是警察，你管那么多干嘛？想打抱不平，天下不平的事多着呢！”
　　“不是，”章秋生抢白说，“这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意外醉酒死亡案！”
　　“女人的丈夫？你与这个女人有什么关联？”
　　“她是我青梅竹马的同乡！”
　　“哦，你不会一直没有忘掉她吧！”仇燕姿穷追不舍。
　　章秋生的脸微微红了，小声地说：“就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岁月改变了每一个人！”
　　“你是单身？”
　　章秋生点点头。
　　仇燕姿却兴奋起来：“咱俩都是单身，说不定我们会产生爱情的火花！”
　　章秋生了无情绪，说：“也许，这件案子需要您的协助。”
　　“可以的。”仇燕姿爽快地答应了。
　　终于，咖啡空了。琥珀色的杯子。台布依然雪白。只是，两张椅子已经没有了主人。
　　
　　仇燕姿开车送章秋生前往机场。在去机场的路上，遇到一个碰瓷的。那人看仇燕姿放慢车速的时候扑了过来，一时血流如注。
　　“怎么办？送医吗？”章秋生有点惊慌。
　　仇燕姿没有下车，遇到这种情况，一开车门就输了。她摇下车窗，喊：“喂，要不要报警？我车可是安装记录仪的！”
　　那人一听报警，吓得跑了。
　　章秋生佩服仇燕姿的观察力：“你怎么知道是碰瓷的？”
　　仇燕姿说：“一靠眼力，二看判断力。我看那人血液中带着暗红，说明血液是经过长时间的氧化，而刚流出来的血液是鲜红。再者，受伤者声音哀而不伤，显然是故意伪装的。”
　　章秋生暗自佩服。
　　飞机准时起飞，直破云层。
　　
　　正当章秋生在飞机上思考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他却不知道龙小峰出了意外！
　　
　　学校体育馆里。大个子体育老师带领一队学生在训练。体育馆里，回应着学生跑操的脚步声、体育教练的哨子声。龙小峰是个体育迷。此刻，他正奋力流汗，一来遗忘掉家中发生的不愉快，二来，他要冲击冠军，让那些嘲笑他的同学刮目相看！
　　今天他们是练习百米跨栏。高大、帅气的体育教练做了示范。大家热情地鼓掌。体育教练说：“大家的成绩都不错，记住了，跨栏练习围绕三个方面，一是注意速度力量训练，二是采用循环练习法，这样能提高运动员中枢神经系统，改善肌肉工作效率，增强肌肉收缩速度能力，有助于提高大脑皮层运动中枢兴奋与抑制的转换能力，三是加强柔韧性、协调性、灵活性的练习。”一个男生拍了一下龙小峰的后脑勺。这种恶作剧，龙小峰本可以不搭理的。但是，自己的后脑勺接二连三地被人偷袭，惹恼了龙小峰。他回过头与那位学生理论。体育老师走过来，呵斥：“你们当中，谁在破坏训练纪律？”一连三声质问，没有人承认。“谁都不承认，大家都挨罚。罚绕场地跑10圈！”这时，一个男生检举了龙小峰。“龙小峰出列！”体育老师喊，“你为什么破坏训练纪律？”龙小峰委屈地说：“是徐鼎均打我的脑袋，我是自卫还击。”徐鼎均受到老师的责罚，罚绕场地跑了10圈。
　　放学后，当龙小峰走在台阶的时候，徐鼎均乘机推搡了龙小峰，龙小峰摔成手部骨折。医生给龙小峰做了CT检查，说：“手部骨伤，伤筋动骨100天，你三个月都不能参加剧烈的运动！”
　　龙小峰从小的梦想就是参加奥运会，成为一名奥运冠军。在集训前，教练就告诉他们这次市运会一定好好表现，因为省体育专家要来选备战奥运会的苗子！如今，受伤的龙小峰疯狂起来，大叫大嚷，不听医生劝告。
　　柳七月一下子慌了神，想到龙小峰的班主任章秋生。也许，只有章秋生能安慰他！可是，手机里却传来“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的提示语。柳七月彻底崩溃了，一下子瘫坐在台阶上，秀发掩埋了她无助、痛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