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梦想成真

　　“不急，我想了一个下午。终于想起来了，我有个邻居，在这个小区买房子了，听我妈妈说好像就是和周总家住一栋楼，我们现在就去找我邻居，请她帮帮忙，给我做担保怎样？”嫣儿安慰着我。
　　“周总？周总是和许人也？”我看着嫣儿兴奋的忘乎所以，而我却还不知道哪跟哪？这个周总又是何方神圣。
　　“哦，瞧我这个记性，他就是可以让我们出国的人，他现在在日本定居，跟我们这里的外经委有联系。”嫣儿经过我的提问，不好意思地笑着告诉我。我听了后，心情大好，竟然跟嫣儿一样忘乎所以了。
　　“好。”我搂着嫣儿肩膀，快乐地走在大街上，脸上洋溢着要出国的笑。嫣儿跟我一样快乐，竟然轻轻哼起了小曲。我们这两个女人仿佛有种要解脱的兴奋。
　　我们兴冲冲地来到镇西的宜村，按照嫣儿妈妈给的地址，没费多大事就找到了她邻居家。她家住在七楼，我俩顾不得没有电梯，嫣儿也忘了体弱的身体，跟在我身后“呼哧呼哧”地爬上了七楼。等在门口站定，嫣儿才拍了拍胸脯直喊：“累死了，累死了。”我也累得不想说话。稍微休息了一会，嫣儿按响了门铃，好半天，也没人说来开门。“是不是门铃坏了？”我怀疑起来，将耳朵凑到门上听。
　　“不会吧，我来敲门。”嫣儿被我的话提醒了。开始“咚咚咚”边敲门边喊，“大妈在家吗？”
　　“你们别敲了，他们没人在家，出去很长时间了。”我们这么使劲的地敲门声，将对面的门给敲开了。
　　“啊？这样啊？”我们俩异口同声地往地上一坐，精疲力竭洒满全身。
　　“怎么办？满满的希望变成了失望。”垂头丧气的我们叹着气，不想离开。
　　“不行，我们不能放弃，走，我们自己去周家，见见周老太太。”许久，嫣儿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拉住我的手。
　　“我们能行吗？”我疑惑地看着她。眼前的嫣儿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信心十足，和嫣儿认识了快十年，遇到什么事情，嫣儿总是找我拿主意的，凡事都优柔寡断，怎么今天好果断，好自信，我真的不敢相信。有她的力量，我也来了精神。站起身，和嫣儿来了楼。周大妈家住在一楼，下楼的时候，我们商量着周大妈开门了，该怎么样介绍自己？会不会被周老太拒绝？如果拒绝了怎么办？谁先打招呼？嫣儿拍拍胸脯说：“没关系，我来说。”
　　真的从没见过嫣儿如此认真过，这次是个例外。站在周总家门口，嫣儿清了清嗓子，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周老太。
　　“您好，大妈，我是七楼的亲戚……”嫣儿开门见山拉出她的邻居。
　　周大妈一听是熟悉的人介绍的，打开门，将我们请进屋。周大妈简单地问了一下我们的年龄和工作，家庭情况，听嫣儿说住在离她家不远的村子，笑着说：“你也是这里的人啊，没问题了，我们和七楼的老顾家关系很不错，既然你们是亲戚，等老顾回来，我再了解一下情况吧。”
　　“哎哟，大妈，姑姑不在家，出远门了，刚才，我们就是从七楼下来的。本来是打算请她帮我们和您说说的，可惜……”说到这嫣儿看了看周大妈。
　　“真的，周大妈，我们只是真的很想出国苦一年，所以，就自己来请您帮我们了。”我着赶紧接着嫣儿的话说。
　　“大妈，请您帮我们和周总说说吧，我们很想去挣钱。”我们一起央求着。
　　“好，我试试。不过，你报名我可以帮你们，面试是日本人面试，成功与否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可能是周大妈被我们的真诚所打动，没有了外界说的那种固执。后来我们又向周大妈了解了一些，去日本要做的工作，当听到这是蔬菜包装的时候，我俩舒了口气：“终于不是做服装工作了。”
　　告别了周家，我和嫣儿寻思着是不是该给周大妈送点什么，只有这样她才会将我们的事情放在心上吧。现在找她帮忙的人肯定很多，而现在的社会是个很现实的社会，只有送点实际的东西，才能让大妈记住我们。但是我们不能现在就送吧，想了想，决定过几天再来。
　　因为我离周大妈家很远，还得照顾着服装店。嫣儿离周大妈家近，我就让嫣儿有时间就往周大妈就走走，然后笑着告诉我，她知道的。
　　她下班后总是往周大妈那里跑，自从知道了有这个机会，能花很少的钱去日本的消息后，她是彻夜难眠，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才能去。现在逮到这个机会了，她岂能放过。
　　每次到周大妈家后，嫣儿眼勤手快地帮着做这个、干那个，嘴巴也甜，总是惹得大妈哈哈大笑。在周大妈家，嫣儿还有好几次遇到来给周大妈送礼的人，那些是和我们一样怀揣出国梦的女人们。嫣儿赶紧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把我们该送的也送掉吧，免得到时候夜长梦多。我听了，赶紧关了门，找到嫣儿，和她在超市买了店补品送了过去。虽然周大妈看着我们的礼品说：“买这个给我干嘛？不用这么破费的。”但是看得出来，她的脸上还是乐开了花。
　　她告诉我们：“这次恐怕走不了，因为周总刚刚回来带了一批工人走了，要等到下批，等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只能先帮我们报名吧。”
　　“好的，谢谢大妈。”于是，我们开始每天数着指头盼呀，等呀，希望周大妈的儿子早点回国招工，然后我们能顺利通过面试，成功地走出国门。嫣儿告诉我：“她听超市的人说，在日本工作很累，劳动强度很大。”
　　“你能吃得消吗？你老公不让你去怎么办？”我脑子浮现那个对嫣儿疼爱有加的男人，
　　“没事，我等面试成功了再告诉他，何况我现在每天都在加强营养，没看我长胖了，脸色好多了？”嫣儿给我一个顽皮的笑脸。其实，我也没有告诉家里人，我也和嫣儿有一样的想法，等所有程序都办完了，能够顺利出国的时候，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吧。万一去不了呢，不是要被他们说一通。
　　对于出国，嫣儿很着急，她恨不得明天就能走。用她的话说：“早去早回。”我倒是不很着急，想着过年后再走就好了。眼看，马上要过年了，店里的生意也该是一年中最兴旺的时候了，我怎么能在这时候关了店门啊，我盼的也就是年前的这些能快速进账的日子！
　　过了元旦，店里开始有了人气，我也常常忙得不亦乐乎，出国的事情也被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天下来，脚酸脖子疼的，但是我不在乎，看着鼓鼓的钱包，我特别开心。腊月就是个黄金季节啊！那天我进货刚到店里，就接到嫣儿给我打来的电话：“妞妞，你接到外经委的电话了吗？让我们明天去填表等着面试。”
　　“不知道，我忙得没时间看手机，刚在车上的，我看看。”我赶紧拿出手机，千万忽略掉了这么重要的电话。果不其然，手机显示三个未接电话。我看了看是本市区电话，回拨了过去，对方告诉我，那里是外经委。我明白了，告诉他我的情况后，对方核实了一下，让我第二天去外经委填表，等着面试。挂了电话，我跟嫣儿打了电话，她跟我一样兴奋异常，通话中我都能感觉出电话那端她一直在笑。
　　我那时的心情有点无法形容，一半欢喜一半忧。喜的是，报名成功了，忧的是，面试不通过怎么办？唉，不管了，反正好好努力一下吧。
　　“加油。”我们互相鼓励着。但愿我们能一起顺利通过面试，能够一起去日本打工；我们还许诺，如果我们俩个人中有一个被淘汰了，去不了日本，那么另一个人拿出自己的费用支持对方。但是这是最坏的打算，我们谁都不甘心被淘汰，一定要一起去。
　　第二天，嫣儿早早地在路口等我。我们提前约好了，等我上车后，给她打了电话，见面后她一直抱怨我来得太晚了。我笑她：“心已经飞到日本啦？”她解释：“不是，我是想早点将日本人的钱挣回来，到国内消费。”听了她的话，想想也对。
　　因为年关了，我店里的生意真的很好，每天人来人往；而且很多是老主顾了，实在我没办法拒绝，没办法关门。早上去店里拿东西准备去市区的，谁知道，门刚开，就有人来光顾，总不能有了生意不做吧，估计我还没疯到那地步，金钱对所有人都是充满诱惑力的。所以一直忙到快到约好的时间点，才不得已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急忙拉卷帘门，才得以脱身。
　　隔壁店主给我投以好奇的目光，我想她肯定以为我疯了，黄金腊月的关门？“对不起了，等会我请你吃饭。”见到嫣儿我急忙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