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4—6）

　　【4】
　　还没有和洪石涛确定恋爱关系的山洼乡女干部宋香菊，自从到杜沟镇自然山洞和洪石涛等人游玩之后，宋香菊不久被派出在市党校学习，时间一年整，关于学习时间还是宋香菊亲自告诉给洪石涛的。
　　洪石涛现在一心扑在教学上，语文教研组长，教务干事，语文学科教师集于一身。说工作忙也不忙，忙的时候错过了好多吃饭的时间，这其实是一件小事情。洪石涛忙在工作中，似乎找到了快乐感，每一天与学生打交道，和孩子在一起能够发现，一个人的个人因素与外部因素，对于孩子的健康成长和影响又是多么的重要。
　　学校春季运动会也在紧张地筹备之中，运动会大部分工作安排都集中到教务处。洪石涛在安排学生运动会各项事宜，都是第一次接触，好多环节都不懂。这项工作的安排是教务主任蒋大臣的用意，想把洪石涛尽快培养成一个多面手，必须在工作上能吃苦，敢于挑重担。洪石涛不知道实情，还是要提出质疑，代体育课的老师可以承担这项工作。杜沟镇初级中学体育老师一直缺编，聘请的体育老师很不稳定，说不干就不干了。现在两个体育老师是编外，又年轻什么也不懂。洪石涛无须多问，一切明白了自己工作的重任。
　　杜沟镇初级中学春季体育运动会开始的时间，与大自然春暖花开相一致。美丽的春天伴随着运动会的开始，整个运动会场面一片沸腾，运动健儿继续在拼搏，各班的拉拉队爆发出来的呐喊声彼此起伏。白花花的太阳光线，在运动场上似乎也在给运动健儿鼓劲欢呼，运动健儿奔跑着，太阳光线也在前进着。
　　看一看沿着运动场上跑道边沿上，绿草野花也开得正艳，有红花，白碎花，还有黄色花朵。一些歇息的运动员，摘上一朵花静悄悄地插在女生的头发上，被女生发现了装扮鬼脸，惹得同班同学大声狂笑起来。
　　洪石涛在检录组当组长，要对每一个运动员再一次核实班级运动员人数。由于学校举行运动会，受到场地条件的限制，铁饼和标枪没有在比赛范围，运动会时间定于周二进行，为期四天时间完成。所以，洪石涛每天的检录组工作显得异常忙碌。洪石涛打算准备运动会举行到第三天时，请两天假加上正常休息时间，时间比较宽余，要到市党校看望一下宋香菊。
　　洪石涛给校长李天明说明请假的原因，校长李天明非常支持洪石涛去看望宋香菊，但必须在星期四下午履行请假手续，方才可以离开学校。洪石涛坚持到星期四当天下午运动会结束后，在杜沟镇遇一辆便车到了县城。在县城的洪石涛终于赶上了最后一趟到市上的班车。
　　很可惜，洪石涛座车到了市党校天已擦黑一会儿了。在市党校宿舍一打听，让洪石涛大失所望。宋香菊和全班四十位同学，到革命圣地延安参观学习去了，说是十天半月才能够回到学校。管理宿办楼的一位女老师，问洪石涛有什么事情，请他把留言写在一张纸上，用信封装好。管理宿办楼的女老师她负责把信件亲自交给宋香菊，让洪石涛放心好了。洪石涛在市党校附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洪石涛的确给宋香菊写了留言，用了一个很漂亮的信封装好。
　　洪石涛看时间尚早，又到了市党校宿办楼，准备找到这位管理宿办楼的那位女老师，可是该女老师已经下班走了，另外一位接班的管理宿办楼的女老师，一见洪石涛手里拿一个信封，就问道：“你是新来的保安，是我的信件？”
　　洪石涛不好意思回答，不回答也不行，就用了一口的普通话回答说：“我不是保安，也不是送信件的，是让你们的同事给我帮忙传递一封信件！”
　　那位管理宿办楼的女老师说：“她已经下班走了，你明天再来找她！”
　　洪石涛把话转着弯说道：“还是请这位大姐帮个忙，把这个封信件交给在外学习期满后，回到学校的宋香菊！”
　　那位管理宿办楼的女老师干脆回答说：“说起宋香菊，我认识。她们那个班都到延安参观学习去了。什么时间回学校，我们都不知道！”
　　洪石涛仍然用一口的普通话说道：“大姐还是请你帮我这个忙吧。宋香菊回到学校交给她就行了！”
　　那位管理宿办楼的女老师，似乎不耐烦了，回答说：“我不是不帮你这个忙。过去我帮个这样的忙，吃过大亏。别人把我送去的信件弄丢了，硬是说我没有亲手交给他，还闹了一场误会，事后我也说不清了。像你这样的忙，我再也不帮了！”
　　洪石涛见这位管理宿办楼的女老师把话说尽了，洪石涛也就悻悻地拿着这封信件，回到了旅馆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洪石涛才又急匆匆把这封写给宋香菊的留言信件，交给刚开始答应他的管理党校宿办楼那位女老师手里。之后，洪石涛买了返程的班车票回到县城。洪石涛他座车也没有直接到学校，他而是趁此机会回家看望父母了。
　　【5】
　　洪石涛请假到市党校看望宋香菊的消息，杜沟镇初级中学有些老师见了洪石涛，总要聊上几句暖心话，统统都是关心洪石涛和宋香菊之间的关系进展。洪石涛如实回答宋香菊到延安参观学习去了，没有见上一面宋向菊。老师们说洪石涛在撒谎，洪石涛回答说，不相信就不相信吧。洪石涛到市党校没有面见宋香菊，心里也不存在疑惑，心态显得正常，教学工作上和平常一样努力工作。
　　宋香菊和她的同学们在延安学习期满后，她在市党校接到了洪石涛的一封信件，从信件中了解到了洪石涛来党校找过她，宋向菊非常感动。后来，宋香菊趁在市党校请假回家到县城的机会，她给洪石涛写了回信，信件是从县城邮局寄送的。
　　洪石涛在杜沟镇初级中学很快接收到了宋香菊的来信，宋香菊的来信内容极为简单，都是些朋友加友谊的一些言词，洪石涛在这个时候，也许希望得到宋香菊一些甜言蜜语的问候声。洪石涛把宋香菊来信，从默读一次，进而想读出声音来，试想通过语调来发现宋香菊来信中，包含其他意思没有。洪石涛仔细体味了宋香菊的来信内容，按照洪石涛读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水准来揣摩，洪石涛左思右想在宋香菊信件内容上，还是没有发现什么言词上的深层意思。不过，洪石涛还是相信宋香菊坚持要交他这个朋友，因为宋香菊把党校的详细地址，写在了信件内容最后一段文字的末尾处，说明给了洪石涛一个信号，在宋香菊心里，还是希望洪石涛与她之间互通往来信件。
　　洪石涛过了一个周之后，抓紧时间还是按照宋香菊给他提供的党校地址，给宋香菊寄走了一封信。时间过了一个月，洪石涛收到了宋香菊的来信。宋香菊这一次来信，给洪石涛说明了一个问题，之所以给洪石涛来信迟缓，是因为同宿舍一个同学，帮她把信件接收后，顺手夹在书架《简•爱》这本书里，正因为宋香菊看到了，还是另外一个同宿舍同学，向宋香菊借《简•爱》这本书，才发现洪石涛写给宋香菊的信件。
　　宋香菊写信的内容仍然简单，只是谈了自己在市党校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还有部分学科学起来非常吃力，比如抽象的哲学理论部分，马恩列斯的部分章节和党史等。洪石涛看了这些内容兴趣不浓厚，只是关注宋香菊另外两句话，有时间的话，到市党校看一看，还有一句宋香菊写到，她的父母对洪石涛印象不错。
　　宋香菊写给洪石涛这封信件的信息量虽然不多，但让洪石涛有了信心和宋香菊坚持交往下去。
　　洪石涛在杜沟镇初级中学教书，又获得了意外的好消息，山洼乡政府传来信息，㟫水县新闻单位在打听山洼乡政府洪石涛，过去写得一手好新闻稿件，现在这个人的新闻稿件一篇都没有了，人到哪儿去了？上级新闻单位舍不得这个人的才能，新闻单位是否准备调入使用？
　　道听途说洪石涛有些不相信，洪石涛后来还是有意向山洼乡政府，乡干部张民峰证实了的确有这回事，并且给上级新闻单位如实说了，此人在山洼乡政府临时性借调使用，现在到了杜沟镇初级中学教书去了。洪石涛倒是心理一阵窃喜，如果上级新闻单位真的把自己给看上了，调入新闻单位专门从事新闻采编工作，那么与宋香菊的关系一定有新的进展。
　　教务主任蒋大臣非常高兴洪石涛这一新消息的到来，在一次下课时间，问及洪石涛：“想不想到新闻单位工作？”
　　洪石涛回答说：“想是想，新闻单位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情况！”
　　教务主任蒋大臣帮着洪石涛说道：“你如果有这个意思，亲自到㟫水县新闻单位找一找，见一见领导的面！”
　　洪石涛自己思考着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
　　教务主任蒋大臣从直接关心洪石涛的层面，对洪石涛要求道：“有这个想法，就要抓住这个机会，人生能有几个这样的机会！”
　　洪石涛听了教务主任蒋大臣的一番话语，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洪石涛就这个问题能否去㟫水县新闻单位，自告奋勇见一见该单位的领导，把自己在山洼乡工作时，关于写了新闻稿件的事实交流交流，希望达到认可的目的，创造机会调动工作方面大有益处。
　　【6】
　　在杜沟镇初级中学的洪石涛，在被上级有关部门的重视下，虽然还没有真正离开教育系统，但洪石涛个人的影响度，却远远超出了他自己的所料。根据教务主任蒋大臣的建议，希望洪石涛亲自到㟫水县有关新闻单位跑一趟，在新闻单位自我介绍基本情况，好让有关新闻单位对自己有一个深入的了解。洪石涛本来打算到㟫水县城，就自己的事情找到需要人的有关新闻单位，但因为洪石涛最近工作有些繁忙，一时无法脱开身。
　　年轻人思想变化就是快速，对于这样的机会，洪石涛也不多想了，还是准备到㟫水县城跑一趟。洪石涛把自己的想法给校长李天明谈了，校长李天明大力支持洪石涛的想法，不管事情能否成功，应该大胆去挑战一下，年轻人的机会难得。洪石涛说到最后，校长李天明还对洪石涛建议了针对现在事情不好办的一些策略问题。
　　校长李天明批准了洪石涛一天假，洪石涛当天的课由教务主任蒋大臣来顶替，洪石涛也就高高兴兴一早从杜沟镇乘车到了㟫水县城。洪石涛心里有底，曾经在山洼乡政府打听到，他被㟫水县有关新闻单位重视提名，是一位㟫水县广播事业局一位副局长，姓甚名谁洪石涛当时再不好朝下打听。洪石涛心里更有数，关于㟫水县新闻单位，除了㟫水县广播事业局下属有线广播站对全县广播之外，就是㟫水县委宣传部了。
　　㟫水县广播事业局在一个偏僻的小巷里。洪石涛直接从㟫水县广播事业局大门口走进去，被门卫叫住了。门卫是一个老头，近六十岁。
　　老头直接问洪石涛：“也不晓得打声招呼，找谁？”
　　老头这一问，却把洪石涛给问住了。洪石涛迟疑了一下，撒谎也来不及了。
　　这时，老头再次问道：“我说你这个年轻人，怎么不开口说话呢？”
　　洪石涛此时，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告诉老头回答说：“到编辑部去有事。”
　　老头心里一亮，也不多问了，一只手向洪石涛一招：“去吧。”
　　㟫水县广播事业局编辑部在二楼拐角处。洪石涛心明眼亮直接到二楼走进了编辑部。
　　一位老编辑低着头在改写新闻稿件，猛一抬头看到洪石涛在自己的面前，突然对洪石涛说道：“进门不打招呼，我还以为是领导呢！”
　　洪石涛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解释说：“我喊了一声大叔再忙，又没有听见，我就进屋了！”
　　老编辑一边让洪石涛坐，一边泡了一杯茶，满脸笑盈盈地递给了洪石涛，问道：“有什么事吗？”
　　洪石涛也不去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我叫洪石涛，曾经在山洼乡政府临时性工作过，现在又到杜沟镇初级中学教书去了。听说你们单位找过我！”
　　老编辑回答说：“我和副局长耿万明下乡到山洼乡，提到过你的名字。你的新闻稿件写得不错，比我们采编水平还要高。我给副局长耿万明提议，我们采编正缺你这样的人才，广播事业局准备调你到编辑部工作。谁知道你教书去了！”
　　洪石涛迫不及待地说道：“如果你们单位真的需要人，我不教书也行。这件事情还得请你们给我帮帮忙！”
　　洪石涛话一出口，显得有些幼稚，但说出去的话，给泼出去的水一样，说啥也收不回来了。
　　老编辑回答说：“这还得是局里领导说了算，很可惜局里正职领导到市上开会去了，两个副职领导都下乡去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把这事向领导汇报一下。反正局里需要你这样的写作人才，这也是难得的机会，我会把这事装在心里！”
　　洪石涛一边似乎在答应，一边似乎问了老编辑一句：“请问，您贵姓？”
　　老编辑回答说：“以后，你叫我王右奎编辑好了！”
　　洪石涛看到王右奎编辑工作非常忙碌，也不好打扰了，一起身啥话没有说，只是说道：“王编辑，那您忙，我走了！”
　　洪石涛走出了㟫水县广播事业局大门，看一看手腕上的上海手表，已经是十一点了。洪石涛走在㟫水县城大街上，也不去多想，也不去考虑这事以后发展到哪一步，其中还有什么环节需要去弥补，才能能够让㟫水县广播事业局，顺顺当当把自己调入本单位呢？
　　洪石涛到县城，要到新华书店看一看有不有新书增添，适合自己看的书籍，还是要买到手。
　　洪石涛在一条大街上碰巧刚坐车从市党校回到县城的宋香菊。宋香菊没有带多少行李，手里只是提了一个女式黑色提包。
　　洪石涛一见宋香菊，笑容可掬问道：“回家了？”
　　宋香菊脸带笑容回答说：“坐了便车回家一趟，下午还得回市党校！”
　　宋香菊和洪石涛刚刚停下脚步一会儿，宋香菊高高兴兴又问洪石涛：“到县城有什么事？”
　　洪石涛实实在在回到答说：“广播事业局准备调我到编辑部工作，我来问一问，领导都不在，但我见了编辑部的王编辑，我向他说明了情况，王编辑说把我的情况他可以向领导汇报，叫我等候消息！”
　　宋香菊笑嘻嘻地说道：“这是好事，调一个人到县城单位工作，恐怕不那么容易！”
　　洪石涛敞开心扉说道：“现在我可想明白了，我应该重视自己的事情了！”
　　宋香菊挽留洪石涛到县城她家去玩一玩，洪石涛当然要推辞讲客气，洪石涛说只有一天假，晚上还要给学生上自习，教务上让我安排期中考试的座次，还有教研组的一些事情我还要处理，这一段时间工作特忙。洪石涛说了一大推理由，宋香菊也不勉强。由此洪石涛和宋香菊两人，在大街上各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