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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天有不测风云

作品名称:无量幻界之水怪魅影      作者:凤语堂      发布时间:2020-06-28 08:18:51      字数:4355

  虽然不舍,枪神吴远还是离开了部队,回到了老家!
  回到家后,家里还是老样子,只是父母更老了。见到他,父母一人拉着他一只胳膊上上下下大量个没完。这可是他们多未见的儿子啊,如今回来了,老人抑制不住心里的喜悦,一行老泪爬满了布满皱纹的脸。再看看这个儿媳妇,两位老人更是喜欢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叫爷爷、奶奶!”儿媳妇教两个孩子认识一下自己的爷爷奶奶。这是他们第一次来到这个他的父亲出生、长大的地方。都说隔辈亲,两位老人看到这俩孩子,喜欢的不得了,又是搂又是亲,弄得两个小家伙开始躲躲闪闪,弄得大家“哈哈”的笑个不停。那一晚,家里吃了第一次团圆饭,这么多年老少三代从来没有聚齐过。
  在饭桌上,老班长吴远的爸爸问他:“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是留下来,还是回到城里?”
  吴远看看自己年老的父亲,又看看身边的爱人。他的爱人也正看着他:“听你的,你说吧!”听她这么一说,吴远点了点头:“我打算回到城里!”说完,他握住了那个知心的女人的手。
  听他这么一说,他爱人多少有点意外,但是内心里却是火一样的热。吴远的爸爸听后倒是并不吃惊:“好,长大了!来,咱们爷俩干一个!”只是他的妈妈听后,不觉得叹了一口气。吴远听在耳朵里,疼在心里。
  没过多久,他们就回城里了。回到城里,他放弃了部队转业安排的工作,而是拿着复员费买了辆二手的皮卡,在城里开了一个农产品代销点。开始时很辛苦,但很快就见到成果了,半年下来他的货已经供不应求了。后来,他又雇了些人,车也换的大了一号。随着业务的扩大,吴远开始把他的家乡纳入他的采购范围了,还在附近各个村里办了代购点。
  原来,他早就有打算,这些人在城里,他已经了解到家乡的特产正是城里想要的,只是开始他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把老家的特产都转运到城里。所以他来了一个蚂蚁搬家的战术,一点点地积累财富,直到有能力了才开始他的大动作。这就是他在军营里磨练出的耐性和战略能力。渐渐的,在他的带动下村里人的腰包也开始鼓起来。大家见到他的父母,对他无人不夸,无人不赞!
  财富的积累带来了生活的改变。吴远在城里买了一个大房子,把父母彻底的从村里接到了城里,开始了老少三代一家团圆的幸福生活。老爸老妈虽然故土难离,舍不得自己老家那套老宅,也舍不得村里那帮土得掉渣的老乡亲,可是耐不住对孙子孙女的喜欢和疼爱啊!不是有一种说法叫:有一种爱叫“隔辈亲”。所以,他们还是跟着搬到了城里,照顾孩子。好在吴远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一趟村里去看看那边生意的经营情况,老两口这时就能借机回一趟老家。因此,老俩在城里还不至于显得过于寂寞,更何况有一对活泼可爱、聪明灵巧的“龙凤”双胞胎每天逗得他俩乐得合不拢嘴。
  妻子对他、对老人都相当的用心,家里家外,基本上不用他操心。看着这位虽然不是很时髦,但是贤良温柔的女人,他心里开始绽放一朵幸福的花——也许这是老天对我的眷顾吧!
  接下来的几年一切都出奇的顺利。他已经有自己的农产品加工公司了,整个村甚至附近几个村都让他带动的活了起来。人们的日子也都上升了一个台阶。许多家都翻盖了自家的房子;不但如此,政府也非常给力,拨专款修缮了他们通往城里的那条山路。他,成了村里的“神”——财神!
  枪神,变成了财神,神还是神!
  如果就这样下去,吴远无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他的生活无疑是让很多人羡慕的。他也很享受这样的生活,虽然生活很累,但是他过的很快乐,很知足。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彻底打破了这个幸福家庭的祥和与安宁,也彻底地改变了老班长吴远的人生。
  在孩子七岁时,要上小学了。为了能够让孩子从小就有个良好的环境,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他在城里给孩子找了最好的学校,还特地在城里又买了套学区房。
  孩子上学一直是爷爷奶奶接送,一直也都非常顺利!然而,这几天老两口回老家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没有返回来,就换成了女人接送孩子。
  那天和平时一样,女人接孩子们回家,到小区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俩孩子看到门口马路的对过有卖冰激凌的,就非嚷嚷着要吃。她拧不过俩孩子,就让他们站在原地等她,然后飞快地跑过马路去买。十岁的孩子,就这么一会儿是不可能出什么意外的。
  可怕什么来什么。本以为绝不可能的事,恰恰就变成了现实——就在她买完转身准备回去给俩孩子的时候,却发现两个孩子不见了!
  她连忙回身问卖冰激凌的,是否看到对面站着的两个孩子。那人摇摇头。这一下,女人的心就有点慌了,但她还是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俩和我闹着玩呢,也许他们藏哪里了,或者先回家了。于是,她一路喊着跑回家里,手里的冰激凌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可是,到家后,女人彻底慌了——门锁着,孩子进不去,一路上也没有见俩孩子的影子。天啊,这下她要疯了!她又围着小区找了一圈,也没有见到孩子;再回到小区门口,问那个卖冰激凌的,还是什么也没看到。她的头“嗡”的一下子就大了。
  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据了她的全身。她连忙给吴远打电话,告诉他事情的经过。电话里她已经泣不成声,说话语无伦次。电话那头的他是左问右问,也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一种恐怖的阴影开始笼罩他的整个身心。他不敢怠慢,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连忙开车回到了家里。回到家后,吴远看到那个他心疼的女人已经哭得要晕过去了。他一边劝,一边从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理清了事情的经过。他拿出手机报警,可是派出所却以不到二十四小时为由表示不能立案,让他们先自己找找!老班长吴远听到这个时,嘴里蹦出了他很久没有说过的脏字。可是再气愤,再骂,人家也听不到。无奈,他让女人在家里等着——万一孩子一会儿自己回来呢?而他则把自己的下属、朋友都召集了起来去城里各处寻找自己的孩子。
  一群人一直找到外面点起了路灯,也没有找到一点点线索。无奈之下,他让所有人先各自回家,自己也要回家看看——万一孩子们已经回家了呢——虽然他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侥幸心理。
  当他回到家时,女人还在哭,一个人!他转变了整个房间,确定:孩子没有回来!吴远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心里这个气啊!这是从认识她到现在第一次对她生气,心里想:“这个败家娘们儿,你这个女人干什么吃的,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他心里有气,恨不得抽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娘们儿一顿。可他转念一想:就是打死她又有什么用呢,又不是她的错,换做谁都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有点犯浑,“啪”一巴掌抽在了自己脸上。
  女人见他给了自己一巴掌,突然发疯似的双手不停地抽自己嘴巴,嘴里还喊着:“我没用,我没用,你打我吧,打死我吧。我不活了……”
  吴远见状,连忙坐在女人身边,右手搭在女人肩上,一把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这一下,女人憋在心底的委屈全都倒出来了,双手搂住他,泪水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泄了出来。许久,她才稍稍平静下来。他又问了一下她大致的情况,问了问那个卖冰激凌的什么模样。最后问得女人实在没有回答的了,他站起来,拉起女人,说:“走,咱们出去找找!”“嗯!”女人晃动着散乱的头发,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意识。
  外面已经很黑了,好在城里到处都有路灯,照得街上通明。他俩沿着小区两头的街道边喊边走,遇到犄角旮旯还要专门去翻找一下,甚至连垃圾桶他们都要看看里面是否藏着他们的孩子们。就这样一直到下半夜,他俩没吃饭,也没喝水,喊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女性天生的母爱有时候会创造伟大的奇迹。就在他俩感到万念俱灰的时候,女人放佛听到有人在喊妈妈。她侧耳倾听,以为是幻觉:“喂,你听到了吗?有人在喊妈妈。”
  她仔细辨别着。吴远也静静地寻觅着:“是,是,是个女孩。”他们一下子变得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希望。顺着细微的声音,他们在路边的绿化丛里,找到了一个孩子——那是他们的女儿。女人一下子把她抱在怀里,这个亲啊!
  “你可把妈妈吓坏了。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妈……”女孩儿看到了自己的妈妈,一下子哭了出来。然后就是一个劲儿的哭,什么也不说。吴远和女人问她哥哥在哪呢?她只是摇头。他俩又在绿化丛里翻了几遍,也没有发现儿子的下落。俩人无奈之下只能先回家了。
  回到家里,两个人一筹莫展。女儿畏缩在女人怀里,不时地还在抽泣,脑袋紧紧地埋在妈妈的肩膀里,生怕自己再被“坏人”抓走。好不容易,女人哄着孩子睡着了。两个人守在孩子两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她会突然之间再次消失似的。
  吴远再次给派出所打了电话,他想看看这次难道还不能立案吗?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失踪了,也不是孩子贪玩儿,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只是,目前他的宝贝女儿吓坏了,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一回,派出所没有敢怠慢,也没有说什么二十四小时限制之类的话。接近拂晓的时候,几个穿制服的人敲响了他家的门。警察进门和吴远核实了一些情况,又问了问女人,然后大致交代了几句。意思是:你们不要着急,耐心等待,我们会全力帮你们找回孩子的。再看看他们找回的女儿,此时已经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她吓坏了!看到这样,警察先告辞了,临行时告诉吴远等天亮后他们再过来,届时他们会和上层领导汇报一下情况然后拿出一套方案的。他送走了警察,回头又开始安慰女人。
  睡梦中的女儿不时地踢腾的双脚,双手还在空中胡乱抓弄,嘴里嚷嚷着:“我要回家……你们是坏人……哥哥……妈妈,救我……我害怕……”女人左手握住女儿的小手,右手轻轻地拍打着她。孩子渐渐安静下来,梦魇的呓语也慢慢散去。
  但女儿刚才那些话像一把把尖刀扎向两人的心窝,每一刀都让两个人的心“哗哗”得淌血。特别是老班长,这个特战大队中的佼佼者,这个昔日部队里的“枪神”,这个众人眼中的铮铮铁汉,此时竟然是那么的无助!他甚至都不如身边这个女人,她最起码还能给女儿一点点慰藉,以抚平她那受惊的心灵。而他,现在只能这么无助地坐在女儿身边。他不知道在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儿子现在是生是死,他更不知道女儿嚷嚷的那些“坏人”是谁、在哪里……
  “我真没用——”他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这样可以把脑子里那些问题敲出来一样。女人看着他,也不阻拦,眼泪却簇簇地流了下来。突然,老班长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疯似的脱掉女儿的衣服,上下仔细看着。一旁的女人完全愣在那里,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怕他把女儿弄醒,却又不敢阻拦他。看了好一会儿,老班长吴远把孩子放下,轻轻地把衣服给她穿上,盖上薄被,嘴里自言自语着:“还好,还好!”
  第二天,警察如约而至,一同来的还有几个领导模样的人。他们告诉吴远夫妇,他们回去后立刻展开了搜查,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是吴远意料之中的,他就没有指望他们能发现什么。当他听着这些穿制服的人对自己描述着他们如何如何的时候,他嘴里表示的赞同,心里却只是“哼”了一下。但他还是把发现女儿的事情经过又和警察叙述了一下,并把女儿说的那些梦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警察。到下午,女儿终于醒了。女人哄着孩子,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昨天发生的一切。
  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儿子丢了,吴远的天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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