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下）

　　36 傍晚外大海
　　【海面上碧波荡漾，不时有单桅帆船驶过。
　　【远处，影影绰绰地可见起伏的陆地。
　　
　　37 傍晚外海缘轮船舷甲板
　　【孟兆岚、葛菲菲和崔秀云站在船舷甲板上，向海岸线远眺着。
　　崔秀云：菲菲，大副没给你讲讲这个海峡的故事？
　　葛菲菲：好容易不晕船了，还没来得及说闲话呐！岚岚，你是记者，应该知道有关英吉利海峡的事吧？
　　孟兆岚：我只知道英吉利海峡是在阿尔卑斯造山运动中发生断裂下沉，被海水淹没后形成的。据说直到现在，海峡地区仍在缓慢沉降。每天通过这里的船只有300多艘，成为世界上最繁忙的海峡，所以被人称为银色航道。
　　崔秀云：那是啥地方？
　　孟兆岚：如果我没猜错，那里应该是法国的诺曼底海岸线。
　　葛菲菲：诺曼底？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
　　孟兆岚：1944年初夏，盟军为履行德黑兰会议达成的协议，在欧洲开辟第二战场，决定在法国诺曼底登陆，向纳粹德国的军队发起反击。英、美盟军在空军的掩护下横渡英吉利海峡，一举突破了德军防线，相继解放了法国和比利时等国，并攻入德国本土，加速了法西斯德国的灭亡。这场历史性的战役，也被称为“霸王”战役。诺曼底登陆规模之大、战斗之残酷都是人类战争史上罕见的。至今，有12.2万献身疆场的盟军将士，按国籍被分葬在诺曼底地区28座军墓中。咱们国家还向法国人民赠送了一尊高10米、重16吨的不锈钢和平女神像，如今就矗立在昔日诺曼底登陆战场之一的格朗康迈西市。
　　葛菲菲：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我看过这个影碟，叫《诺曼底登陆》。
　　崔秀云：那个地方一定很险要吧？
　　孟兆岚：其实，诺曼底是法国西北部著名的历史和文化大区，一派田园风光，鲜花随处可见。在格兰维尔、杜维尔、翁弗勒都停泊着用于休闲度假的小船。不论天气和阳光如何,这里总是被祥和的气氛笼罩着,是人们夏季度假的最佳地点。
　　葛菲菲：法国是个充满浪漫的国度，咱们要是能去那里玩玩多好啊！听说法国还有裸泳浴场，是吗？
　　孟兆岚：德国也不少。到了汉堡，你不跟大副去那里扑腾扑腾？
　　葛菲菲：说什么呐！
　　崔秀云：这边的国家咋就不懂男女有别呢？
　　葛菲菲：这就叫“一个庙里一本经”，谁也别管谁！
　　【几只海鸟鸣叫着从船的上空飞过。
　　【三个人抬头向海鸟望去，无意之中发现佟天昊站在楼顶天台上远眺。
　　崔秀云：你们看，船长！
　　葛菲菲：光顾着说话了，也没去看看樊筱雅。
　　孟兆岚：咱们现在就去吧！
　　【孟兆岚说完，抬腿就走。不想动作大了，引起脚踝骨一阵剧烈的疼痛。只见她“哎哟”一声，一个趔趄摔倒在甲板上。
　　
　　38 傍晚内孟兆岚舱室
　　【孟兆岚在葛菲菲和崔秀云的搀扶下，好不容易走入房间，躺在了床上。
　　崔秀云：岚岚，脚还疼得厉害吗？
　　孟兆岚：好些了。
　　葛菲菲：到了汉堡，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严重不严重？老这么疼可不是好事儿！
　　孟兆岚：我不要紧，你们快去看樊经理吧！
　　
　　39 傍晚内海缘轮船长室
　　【樊筱雅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40 夜内海缘轮政委室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21时许。
　　【佟天昊、徐渤海和夏海龙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谈工作。
　　佟天昊：老徐，我们向公司打的报告，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回音儿呢？
　　徐渤海：是呀，我也觉得纳闷儿。公司能给咱们发贺电，怎么就不对咱们的报告表个态呢？
　　佟天昊：明天下午就要到汉堡港啦！
　　夏海龙：船长，你不是已经下了命令，只要新船长上船，我们就把他轰下去。
　　徐渤海：话虽是那么说，可咱们也不能无组织无纪律嘛！
　　夏海龙：那咱们再给公司发个电文，你们看好不好？
　　佟天昊：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
　　徐渤海：我看也是！
　　
　　41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葛菲菲和崔秀云走进船长室，见樊筱雅昏昏沉沉地睡在里屋床上，便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默不作声地坐在了椅子上。
　　
　　42 夜内海缘轮政委室
　　【此时，佟天昊、徐渤海和夏海龙都显得一筹莫展。
　　徐渤海：天昊，筱雅的情况怎么样？
　　佟天昊：她是决心已下，非得把我弄下船不可啊！
　　夏海龙：怎么没见她去吃晚饭？
　　佟天昊：她一直就在干呕，晕船的症状还没有消失。
　　徐渤海：那你赶紧回去照顾她吧，我去厨房给她做点吃的去。
　　【三人起身向门口走去了。
　　
　　43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葛菲菲和崔秀云听见樊筱雅发出呻吟声，忙凑了过去。
　　葛菲菲：筱雅！筱雅！
　　【樊筱雅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
　　葛菲菲：筱雅，你哪儿不舒服？
　　樊筱雅：又起大风浪了吗？
　　葛菲菲：没有，一直风平浪静的。你还感到晕船？
　　樊筱雅：好像……船还在大风浪里颠簸。
　　崔秀云：菲菲，她的脸咋那么红？
　　【葛菲菲伸手去摸了摸樊筱雅的额头。
　　葛菲菲：呀！你发烧啦？崔大姐，你快去找船长！
　　【这时候，佟天昊走进了房间。
　　葛菲菲：天昊，筱雅发烧啦！
　　【佟天昊闻听，赶忙奔过来摸摸樊筱雅的额头，又去取来体温表夹在她的腋下。
　　葛菲菲：她是不是感冒了？天昊，快给她吃点退烧药吧！
　　佟天昊：体温好像不是很高，试完表再说。
　　
　　44 夜内海缘轮厨房
　　【徐渤海在做鸡蛋挂面汤，赵大海给他打着下手。
　　赵大海：政委，给船长夫人做的？
　　徐渤海：直到现在，她一口东西也没吃。
　　
　　45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佟天昊在看体温表。
　　葛菲菲：多少度？
　　佟天昊：三十七度六，不要紧的，一会儿喝碗热面汤就好了。
　　葛菲菲：我去给她做。
　　佟天昊：政委已经去厨房了。
　　葛菲菲：筱雅，先吃点水果吧！
　　樊筱雅：我什么也不想吃，就想睡觉。
　　崔秀云：这是晕劲儿还没过去。
　　【说话间，徐渤海端着热腾腾的鸡蛋挂面汤走了进来。
　　【葛菲菲赶忙上前接过挂面汤。
　　葛菲菲：我来喂吧！
　　【佟天昊把樊筱雅扶了起来。
　　
　　46 夜内庄哥舱室
　　【庄哥在精心地制作拐杖。
　　
　　47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樊筱雅刚吃了几口面条，就呕吐起来。
　　徐渤海：会不会是急性胃炎？
　　葛菲菲：筱雅，你的胃疼吗？
　　【樊筱雅点了点头。
　　葛菲菲：政委说得没错儿，肯定是胃炎！
　　崔秀云：有道理，有道理，那年我得急性胃炎就吃什么吐什么，连喝水都往外吐。
　　佟天昊：筱雅，打一瓶点滴吧！
　　【佟天昊说着，走出了里屋。
　　崔秀云：点滴是啥？
　　葛菲菲：就是静脉注射葡萄糖。
　　崔秀云：吊针？
　　葛菲菲：对，吊针。
　　【佟天昊拿着一瓶葡萄糖注射液和针具走进来。
　　崔秀云：船长，你会？
　　佟天昊：我曾受过专门训练。
　　【佟天昊有条不紊地给樊筱雅打吊针。
　　
　　48 夜内庄哥舱室
　　【庄哥拿着制作好的拐杖在屋里试了试，觉得还算满意，便打开房门朝外探头探脑地左右瞧瞧，见通道走廊里没有人，便拿着拐杖匆匆地走出了房间。
　　
　　49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樊筱雅躺在床上静静地输着葡萄糖注射液。
　　佟天昊：政委，你们都回去吧，筱雅不要紧的。
　　葛菲菲：天昊，我留下照顾筱雅，你跟政委去看看岚岚吧，她的脚伤得不轻。
　　佟天昊：她太不听话了！脚崴成那样，还是到处乱蹿，管也管不住。
　　葛菲菲：记者的性格就是好动，你叫她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她怎么受得了？
　　徐渤海：船长，我去就行了，你就别去啦。
　　佟天昊：我是兼职船医，怎么能不去呢？
　　【于是，佟天昊、徐渤海和崔秀云走出了房间。
　　樊筱雅：菲菲，孟兆岚真的摔得很厉害吗？
　　葛菲菲：她连路都走不了啦。
　　樊筱雅：天昊这一去，她又得撒娇啦！
　　葛菲菲：她撒娇又怎么样？天昊的心都在你的身上，还怕他红杏出墙？
　　樊筱雅：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啊！
　　葛菲菲：天昊可不是那种人！除非你闹得他没法了，否则他决不会移情别恋。筱雅，你不会把天昊恭手让给岚岚吧？
　　【樊筱雅怔怔地瞅着葛菲菲，没有吱声。
　　
　　50 夜内海缘轮C层生活区通道
　　【庄哥拿着拐杖鬼鬼祟祟地来到了孟兆岚的门前。他顺手把拐杖放在了屋门口，举手刚要敲门，又犹豫地把手放了下来。
　　
　　51 夜内海缘轮D层生活区通道
　　【佟天昊、徐渤海和崔秀云沿着通道走廊来到楼梯口。
　　
　　52 夜内海缘轮C层生活区通道
　　【庄哥终于鼓起勇气敲响了孟兆岚的房门。
　　孟兆岚OS：谁呀？
　　【庄哥刚要回答，忽听楼口传来有人下楼梯的脚步声，连忙躲了起来。慌乱之中，忘了拿走那根拐杖。
　　【佟天昊、徐渤海和崔秀云来到了孟兆岚的门前。
　　崔秀云：咦？这是谁送来的拐杖？
　　【这时候，房门开了，孟兆岚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孟兆岚：请进吧！
　　【佟天昊、徐渤海和崔秀云走进了房间。
　　【拐角处，探出了庄哥的脑袋。他见门又关上了，只得失望地离去。
　　
　　53 夜内孟兆岚舱室
　　【孟兆岚一蹦一跳地又回到床边坐下。佟天昊走过去，板起了她的脚，仔细地检查着脚踝骨。
　　佟天昊：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躺两天？
　　孟兆岚：那脑袋还不得睡扁啦！
　　徐渤海：不会吧？
　　孟兆岚：不会？不会才怪！
　　崔秀云：岚岚，你不好好养着，那还不得越来越重？
　　【佟天昊取来“红花油”涂抹在孟兆岚的脚踝部，轻轻地揉搓着。
　　佟天昊：等到了汉堡港，下船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骨头伤没伤着。
　　孟兆岚：也太娇嫩了吧？
　　佟天昊：你以为自己是铁打铜铸的？
　　【崔秀云把拐杖递给了孟兆岚。
　　孟兆岚：船长，谢谢啦！
　　佟天昊：谢什么？
　　孟兆岚：谢谢你送给我的拐杖呀！
　　佟天昊：这拐杖跟我可没有关系。
　　孟兆岚：不是你让人做的？
　　佟天昊：我没让谁做啊？
　　孟兆岚：那这是谁送来的？
　　徐渤海：我们来的时候，就看见它摆在你的门口。
　　孟兆岚：奇怪！我听见有人敲门，问了一声见没人回答，便来开门，结果门口是你们。
　　【徐渤海情不自禁地拿起那根拐杖观看着。
　　徐渤海：那会是谁呢？
　　
　　54 （闪回）夜外海缘轮船舷甲板
　　【突然一个巨浪打来，将庄哥掀翻在地上，通道里顿时灌满了海水。眼看庄哥有被海浪冲出水密门的危险，一只刚有力的手把他抓住了。他扭脸一看，原来是徐渤海。
　　
　　55 （现实）夜内孟兆岚舱室
　　【徐渤海把那根拐杖还给了孟兆岚。
　　徐渤海：别管是谁送来的，都是出自对你的关爱，你就只管用吧！
　　孟兆岚：政委，你们都来照顾我，太叫我过意不去啦！这有船长给我涂涂药就够了，你和崔大姐就回去歇着吧！
　　徐渤海：好吧！我在这儿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让船长给你治疗治疗吧。不过，你可不能再满处乱跑啦！
　　孟兆岚：嗯！
　　崔秀云：岚岚，我明天再来看你。
　　孟兆岚：好！
　　【徐渤海和崔秀云离去了。
　　
　　56 夜内海缘轮B层生活区通道
　　【庄哥无精打彩地走到自己的门前，他刚要开门，便见周海涛向他走来。
　　周海涛：庄哥，我到处找你，你去哪儿啦？
　　庄哥：找我有事儿？
　　周海涛：走，喝酒去！
　　庄哥：不，我想睡觉。
　　周海涛：这才九点多钟，睡什么觉呀！
　　庄哥：我心里烦，不想喝酒。
　　周海涛：走吧，走吧，一醉解千愁！
　　【庄哥被周海涛生拉硬拽地拖走了。
　　
　　57 夜内孟兆岚舱室
　　【佟天昊在耐心地给孟兆岚揉搓脚踝骨。
　　孟兆岚：船长，樊经理好些了吗？
　　佟天昊：晕船症状一直没有消失，正在给她输液。
　　孟兆岚：她还跟你闹吗？
　　佟天昊：闹！
　　孟兆岚：眼看就到汉堡港了，她要是硬逼着你下船怎么办？
　　佟天昊：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
　　孟兆岚：离婚？
　　【佟天昊只顾低头给孟兆岚揉脚，没有说话。
　　孟兆岚：对咱们中国人来说，离婚好比过鬼门关，不死也得脱层皮。
　　佟天昊：那怎办？
　　孟兆岚：她就王八吃称砣——铁了心啦？
　　佟天昊：什么？
　　【孟兆岚猛地意识到歇后语用得不当，由不得嘻嘻地笑了起来。
　　
　　58 夜内海缘轮餐厅
　　【庄哥和周海涛等几个船员在喝酒。
　　周海涛：庄哥，谁也惹你啦！
　　庄哥：我是自己跟自己较劲——烦！
　　【庄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59 夜内孟兆岚舱室
　　【佟天昊依然在给孟兆岚揉搓脚踝骨。
　　孟兆岚：船长，别揉了，咱们说会儿话吧！
　　佟天昊：说什么？
　　孟兆岚：你说樊经理死乞白赖地要把你弄到岸上去，究竟有错没错儿？
　　佟天昊：我还真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孟兆岚：要叫我说，她并没有什么错。
　　佟天昊：是我错了？
　　孟兆岚：你也没有错。
　　佟天昊：那是谁错了？
　　孟兆岚：是月下老人给牵错了线。
　　佟天昊：你是说，我们的婚姻不合理？
　　孟兆岚：你想啊！樊经理的爱情理想，是筑建一个温馨的小安乐窝儿。只要俩人能朝夕相随、双飞双宿，就是人间天堂。而你呢，雄鹰展翅，志在千里。只要心心相印，不求朝朝暮暮。你说，两股道上跑的车，能合成一个辙吗？
　　佟天昊：照你这么说，我们离婚是势在必行啦？
　　孟兆岚：也不尽然。
　　佟天昊：那该怎样补救？
　　孟兆岚：所幸者，你们两人心仪不灭，彼此调整一下心态，来它个殊途同归，那不是挺好的吗？
　　佟天昊：从理论上来讲，你的话颇有道理。可是现实问题，往往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
　　孟兆岚：你就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你就不能以柔克刚？你就不能放下船长的架子？女人就是女人，只要她还爱你，你就是她心目中的希望和幸福。
　　【佟天昊望着孟兆岚，似乎从她的话里悟出了什么。
　　
　　60 夜内海缘轮餐厅
　　【庄哥和周海涛都喝得有点醉了。
　　船员某：二副，再讲段“永屁股门儿”吧！
　　【其他几名船员也高兴地随声附和。
　　【周海涛将酒一饮而尽，随后拉开了说书的架势，“叭”地一拍桌子。
　　周海涛：话说！员外府上的千金小姐生病了，急忙派人去请名医秦郎中。此时，秦郎中正在集市上买肉，硬被员外府的下人拽到了小姐的绣楼下。临上楼梯时，秦郎中随手把肉挂在了栏杆上。千金小姐生得花容月貌，年方二八，楚楚动人。秦郎中气沉丹田，用心把脉。忽然，秦郎中想起买的那块肉还挂在栏杆上，便随口问道：“下边有猫没猫？”只见小姐脸儿一红，羞羞答答地说：“有，稀不拉拉的两根毛。”
　　【几名船员喷然大笑。
　　【庄哥却瞪圆双眼，面有瘟色。
　　
　　61 （闪回）夜内海缘轮C层生活区通道
　　【庄哥拿着做好的拐杖刚走到通道拐角，忽见佟天昊抱着孟兆岚走来，忙藏在拐角处偷看。
　　【佟天昊抱着孟兆岚推开她的房间门走了进去，房门又一下子关上了。
　　
　　62 （现实）夜内海缘轮餐厅
　　【庄哥举起酒瓶猛地往餐桌上一蹾，酒瓶顿时破碎了。
　　庄哥：（有点歇斯底里地）除了女人，就没有别的啦？
　　【周海涛等几名船员，不禁面面相觑。
　　庄哥：唱歌！唱歌！
　　【周海涛冲几名船员使个眼色，大家理解地相视一笑。
　　周海涛：好！咱们唱歌！
　　【电视机出现了MTV的画面。
　　周海涛：庄哥，你说唱什么吧？
　　庄哥：只要不唱女人——就行！
　　周海涛：好！该出手时就出手！
　　【于是，周海涛操着有点五音不全的粗嗓门唱起了《好汉歌》。庄哥也发泄似的跟着唱，引逗得那几名船员也一块吼了起来。
　　
　　63 夜内海缘轮船长室
　　【樊筱雅躺着安静地输液，葛菲菲守在床边。
　　葛菲菲：筱雅，你觉得好点了吗？
　　【樊筱雅默默地点了点头。
　　【葛菲菲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10时15分。
　　葛菲菲：天昊怎么还没回来？
　　樊筱雅：大概是聊上瘾了吧！
　　葛菲菲：（故意添油加醋地）要说起岚岚，也算得上是才貌双全啦！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别说是男人，连我都想亲她两口！
　　【樊筱雅似笑非笑撇了一下嘴。
　　葛菲菲：真的，我真是这么想的！你不信？
　　樊筱雅：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同性恋者。
　　葛菲菲：要紧的不是我，是你那个天昊哥哥！
　　樊筱雅：他要飞，我关也关不住。
　　葛菲菲：不是他要飞，是你赶着撵着轰他飞！当年你把他从我手里夺走，我恨过你。如今看你要把他放飞，又不免替你婉惜。
　　樊筱雅：那你就劝劝他，叫他跟我回去。
　　葛菲菲：傻！你真的傻透了！我要是能劝动他，还会让你把他抢走？
　　【这时候，佟天昊走了进来。
　　葛菲菲：岚岚还好吧？
　　佟天昊：估计是软骨组织扭伤。等到了汉堡港，送她到医院拍张片子就清楚了。
　　葛菲菲：我把筱雅完好无损地交给你啦！
　　【葛菲菲说完，又冲樊筱雅摆摆手，径直而去了。
　　【佟天昊拉把椅子，坐在了樊筱雅的床跟前。
　　【定格。
　　
　　（第21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