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8—11）

　　【8】
　　初冬时节到来，洪石涛从杜沟初级中学与校门口相邻那间小房间里，调整到了教师宿办楼住居。宿舍虽然调整了，与最初居住的那间小宿舍宽不了多少。洪石涛不计较住房问题，搬进了教师宿办楼，与来来往往的教师打交道多起来。校长李天明，教务主任杨大臣与洪石涛同住一层楼，和校领导经常见面多了，洪石涛一开始有些尴尬，后来时间一长，自己倒也觉得非常自然了。
　　校长李天明专职校长，纯粹是一名行政领导，不带一节课，在校内校外工作上忙忙碌碌，说是比老师还忙。学校副职校长还必须代一门学科，学生成绩代差了，副校长脸上无光彩，似乎老师们也要看笑话。但其他学校校长还在代课，关于基层学校主管文体局，基本不过问校长代课与不代课，即使文体局出台相关政策，校长必须代课的话，看能不能把这种校长不代课的现象彻底改掉。
　　这是洪石涛进入杜沟镇初级中学工作以来，看到了校长不代课的自然现象。洪石涛在同事那里进一步了解到，全县大部分校长是不代课的。洪石涛不禁产生了疑惑，一个校长如果不代课，又如何去评课，又如何了解教学过程，又怎么带领老师们抓好教育教学质量的提升？教学工作，不是上传下达各种文件精神，能够解决了的事情。教育教学有它的规律可循，只有教书育人的老师们，才是最好的发言权。
　　一次，洪石涛在教务处办公室，有心问教务处主任杨大臣：“校长不代课，是哪一级规定的？”
　　教务主任杨大臣吃惊地说道：“洪老师，不该问的就别问，把自己的事情干好就行！”
　　洪石涛像是吃了闭门羹一样出现尴尬局面，但洪石涛又说道：“我是诚心诚意问一问，该不妨碍什么事吧！”
　　教务主任杨大臣看着洪石涛的脸，笑眯眯地回答说：“校长代不代课，你管得了吗？与你什么相干？工资是国家发的！”
　　洪石涛也在脸上微笑开了，想到与杨大臣同一办公室工作，说话非常顺便。于是洪石涛接着往下说：“校长不代课，总有一天不当校长，怎么办？”
　　教务主任杨大臣动情地说道：“洪老师还担心这，不当校长了，直接回教体局养老！”
　　这时，洪石涛自言自语说道：“不当校长还有好的归宿！”
　　教务主任杨大臣话锋一转，对洪石涛说道：“洪老师你应该努力，把教学水平搞上去了，将来也当个校长什么的，一样可以到教体局养老！”
　　洪石涛真不好意思回答道：“杨主任别笑话我，我也没有想过以后当什么校长，我的理想把老师当好就行了！”
　　教务主任杨大臣听了洪石涛的话，平静地说道：“年轻人还是要有理想！”
　　洪石涛顺口接过来：“把老师当好了，就是理想！”
　　话在人说，不管是洪石涛或者教务主任杨大臣，他们俩都是在闲聊。话有多重，情有多深，都是在说说而已。什么样的理想，他洪石涛曾经也想过，现在看来把应该干的事情干好了，就是人生的理想主义。
　　杜沟镇初级中学校长李天明，被教体局评为先进个人，要个人先进材料。一天傍晚，洪石涛被校长李天明叫到办公室，要求洪石涛替他写一份先进个人材料。洪石涛推辞自己水平有限，恐怕写不好耽误大事，还是另请高明。校长李天明再三要求洪石涛替他写先进材料，最终洪石涛还是答应了。
　　洪石涛先进材料写的真不错，校长李天明看了洪石涛替他写的先进材料，当面表扬了洪石涛。校长李天明在上报先进材料时，自己准备再把一些先进事迹写进去，使得先进材料更加丰富些。没有和洪石涛私下交流，校长李天明就擅自作主，补充了一些先进事迹。可是，校长李天明万万没有想到，材料送去教体局之后，教体局回电话说，先进材料事迹有些不实，没有客观公正反映一个基层校长的工作事迹，在一些事迹上过于放大自己的成绩，让人看了很不实在，两天之内交不上材料，先进个人自动放弃。校长李天明再次找到洪石涛，把上报的材料不实说给了洪石涛听。
　　洪石涛觉得好奇怪，先进事迹材料明明写得非常自然朴实，还给枪毙了，让人不得其解。校长李天明已经说出了实情，自己在先进事迹材料之间，又补充了一些先进材料，出现了这种问题，可能与他校长补充的材料有关联。洪石涛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校长李天明耍小聪明，把文章结构打乱了，客观事实颠倒了，使文章的色彩也许大相径庭啼笑皆非。
　　好在洪石涛草稿还没有毁掉，洪石涛又利用了一个晚上，把校长李天明的先进事迹个人材料，重心加工润色之后，上报教体局，再也没有把校长李天明，先进个人材料退回来的回话语了。
　　【9】
　　洪石涛自从到了杜沟镇初级中学，没有回过家一次，都在忙于教学工作。洪石涛不忙不行，可以说自己在教育教学上还是外行，虽然教学成绩有所体现，但比起其他老师来说相差甚远。洪石涛只有利用礼拜天休假的时候，还得自己在宿舍多看教材，钻研教材，批改学生作业，写好自己的教案，思考关于教育教学方面的问题。现在不付出，在以后的教育教学工作中，一定会落伍赶不上，教学成绩也会大打折扣，校领导会批评，老师们对自己更会另眼相看。
　　在杜沟镇医院工作的好朋友贾茂昌，和杜坝区公所农技站工作的牛常浩。一次，礼拜天到学校相约洪石涛时，洪石涛一大早上还在宿舍学习。贾茂昌讥笑洪石涛假装正经，礼拜天还在工作学习，别的老师都在礼拜天休息了，洪石涛还在不断地学习工作。牛昌浩也对洪石涛笑着说，洪石涛一贯在工作上积极上进，要不然为什么在农村工作老是得先进，听说在山洼乡工作，还在花竹村号召村民修通了村级公路，评上了先进，还得了奖金。
　　在山洼乡黑龙村一起工作的贾茂昌和牛常浩一见面，洪石涛觉得他们俩直接在挖苦自己。洪石涛只好解释说，我虽然学的是教育专业，但教书这一行说真的，比行政工作难度还大。老师的字不能写错，老师的话不能讲错，作业批改上不能出现错误。老师的工作是一个严谨的职业，因为面对的是学生。老师教育教学上错了，错的不是老师一个人，错的是全体学生。而行政工作面对的是成人，话说错好可以收回来。所以，我面对学生，我不得不这样抓紧学习。
　　洪石涛越说越像是一个真正的教育工作者的口吻了。这一次贾茂昌牛常浩和洪石涛见面时，贾茂昌给洪石涛倒出了心里话，贾茂昌现在对自己有了新的打算和安排，他准备辞职不在现在医院工作了，到南方某医院工作，月薪在一万多块。好不吸引的工资收入。而且牛常浩也在其中说了自己的设想，他有可能也不要现在这份工作，辞职下海到外面另创一片天地，一个核心问题，多挣回钞票。目前，吃皇粮的国家干部，辞职不要工作的现象已经出现。当时，一种说法叫什么停职留薪。
　　洪石涛从贾茂昌牛常浩身上，获得了这些信息之后，自己能否在停职留薪这方面去考虑一下呢？在南方可观的工资收入，当然吸引人。这洪石涛在上大学时早就了解，而且当时一些同学放弃工作分配，自己在南方寻找职业不是没有。按照现在工资标准，的确远远不够自己的支出。洪石涛对自己的工资支出，也经常忧虑过，但从来没有动摇过，把现在的工作辞职不干了的念头。自己毕竟是农村出来的孩子，父母培养一个大学生，要辛苦一辈子的心血。如果这样放下现在的工作不干了，是不是又给父母找来了烦恼呢？
　　洪石涛有了这种念想，大约他不会暂时付诸实践。想法归想法，当洪石涛还是把教书与南方工资比较时，牛常浩介绍说，像洪石涛一个初级中学老师工资，在南方教书恐怕都是七八千元，与现在工资无法比较。
　　贾茂昌和牛常浩这一次一大早到洪石涛的宿舍，与洪石涛闲聊了这些。但洪石涛没有过多的想法，对贾茂昌和牛常浩他们两人交换意见，都是在高高兴兴谈笑中结束了闲聊。
　　这一次，洪石涛主动邀请了贾茂昌和牛常浩，到了杜沟镇一个饭馆吃了中午饭。三人喝了十瓶啤酒，其中洪石涛完成了一瓶啤酒，有些脸红。洪石涛接着多喝了几大杯温开水，上了两次厕所，洪石涛脸上色彩慢慢消失了。
　　当贾茂昌和牛常浩一人喝完最后一瓶啤酒时，山洼乡乡干部张民峰，忽然进了饭馆，只见洪石涛围在酒桌上吃喝，准备退出饭馆，洪石涛起身一把扯住张民峰衣角，说道：“不要客气，我们曾经一个战壕工作过的，不是正好赶上了，咋们坐在一起喝上几杯！”
　　张民峰也不推辞，很快坐在酒桌上，喝了三杯啤酒刚一下肚，于是说道：“刚刚喝了感冒药，不敢多喝！”
　　因感冒不敢多喝啤酒的张民峰，还在酒桌上大声表扬洪石涛，给他写的先进个人事迹材料，上了县政府工作简报。现在，不敢多喝啤酒的张民峰，连续喝了三瓶啤酒之后，洪石涛另外曾加的菜数，张民峰吃得很少。只有在洪石涛督催张民峰多吃几口菜的情况下，张民峰才动一动筷子，吃上几口蔬菜。
　　贾茂昌和牛常浩他们俩人，啤酒也不敢多喝，洪石涛只好陪着一张笑脸，劝说张民峰多喝几杯酒。张民峰自觉喝到第五瓶啤酒时，自己停止就不喝了。
　　张民峰带着满身的酒气，离开了杜沟镇饭馆。这时，贾茂昌牛常浩洪石涛，从饭馆出来之后，都回到各自的工作单位了。
　　【10】
　　洪石涛第一次参加了杜沟镇初级中学家长会，在家长会上第一次见到了黑龙村支书任小春。因为村支书任小春的女儿任蓉蓉在杜沟镇初级中学上学，已经是第二学期了。村支书任小春参加家长会时，知道洪石涛在杜沟镇初级中学教书，为略表一点心意，村支书任小春给洪石涛送了二十个鸡蛋和一斤茶叶。洪石涛推辞不掉。家长会结束后，洪石涛请了村支书任小春在学校食堂吃了便饭。
　　村支书任小春临走时，洪石涛还特意把村支书任小春送至杜沟镇街面一个岔道口，洪石涛顺便到商店给村支书任小春买了一条香烟。
　　村支书任小春有礼数，把洪石涛的一条香烟接在手里，便说道：“我送你一点东西，你还送我一条香烟，你太客气了！”
　　洪石涛就此说道：“你也别客气，我在你们村上工作，麻烦你们太多了，何止一条香烟的感情!”
　　洪石涛和黑龙村村支书任小春，都觉得彼此之间的说话，似乎都包含了人之常情丰富的因素；不但都笑出了声音，而且两人互相握了一次手，都才离开了彼此。
　　正当洪石涛回到杜沟镇初级中学大门口时，在校园内人行道上远远地站着一位姑娘，看着洪石涛慢慢走过来了。洪石涛刚开始不在意这位姑娘的身段，近距离一看脸蛋，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原来是河柳乡政府女干部宋香菊，就是河柳乡政府副乡长将大臣，曾经给洪石涛介绍的那一个对象。虽然宋香菊和洪石涛之间互相来过一次信件，但仅此一次往来信件，最后再也没有互通信件了。
　　现在，宋香菊偶然来到杜沟镇初级中学，亲自来找他洪石涛，这未免太突然了吧。洪石涛一见面，心里有些紧张，但宋香菊一张笑脸，却把洪石涛的紧张感消失掉了。
　　宋香菊洋溢着一脸的青春笑容，首先向洪石涛叫了一声“洪老师！”
　　洪石涛也笑脸相迎，也不知道当面说出什么话最好，但洪石涛还是说道：“你言而有信，还是来了！”
　　宋香菊赶忙解释回答说：“我在来信上提道，我是要遵守诺言的！”
　　洪石涛带着一句沉甸甸的话语，似乎冲口而出了，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宋香菊笑眯眯地回答道：“不瞒你说，我的工作已经被调到山洼乡政府，昨天报到，今天就来看你了。你说我还没有诚意来看你吗？”
　　洪石涛觉得宋香菊这一句话说得太突然，洪石涛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一边微笑着，一边招呼宋香菊到宿舍坐一坐。
　　可是，宋向菊温和地说道：“在这里见面就行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洪石涛也不好强求宋香菊进宿舍喝口茶水，这是待人之道，也是人之常情。这时，宋香菊回转身，邀请洪石涛就在学校操场走一走。洪石涛就陪着宋香菊在学校操场走了两圈，停下脚步之后，洪石涛和宋向菊在操场看了一会儿老师们半场篮球赛。
　　老师们半场篮球赛在宋香菊眼里非常精彩，倒把宋香菊给吸引住了。洪石涛陪着宋香菊足足看了两个半场篮球赛，宋香菊似乎才反过神来，急着要回山洼乡政府。洪石涛正好没有晚自习，就亲自陪着宋香菊在杜沟镇看一看。宋香菊说在杜沟镇没有什么好看的，比起县城差远了。洪石涛回答说，你有机会也调回县城工作。宋香菊于是回答说，这是早晚的事。洪石涛有意调侃道，像我们教书这职业，恐怕一辈子也到不了县城教书。宋香菊直白地说道，这倒也未必，机会好了就不是顺着，调往县城工作了。
　　洪石涛一口气把宋香菊陪到了山洼乡政府大门口。宋香菊不好意思挽留洪石涛进自己的宿舍。宋香菊刚刚到一个新的地方工作，还不到一个周的时间，身边就有了一个年轻男士，这恐怕很快招来闲言碎语吧。所以，宋香菊只好对洪石涛这样说道，宿舍还没有收拾好，今天就不让你到宿舍坐了，改日在说。幸亏此时，山洼乡政府大门口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经过，洪石涛和宋香菊的形影谁也不知道。
　　洪石涛在从山洼乡政府大门口返回学校的途中，到了杜沟镇一条街面，偶遇上了山洼乡政府张民峰。张民峰忽然对洪石涛这样说道，新调来的乡干部宋香菊，她说认识你，抽时间看看她，我以为她是你的对象。洪石涛回答说，我还没有对象。因为宋香菊在我们家乡工作，见过几次面。
　　张民峰说着笑着走后，洪石涛在回学校的路途中，其实也对宋香菊思考了不少......
　　【11】
　　天气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洪石涛在礼拜天和学生一样，回家看望了父母。洪石涛父母身体都健康，洪石涛非常放心。父母担心的就是婚姻问题了。曾经在河柳乡政府工作过的宋香菊，在洪石涛的父母心里还记忆犹新。在洪石涛临走时，他的父母还不断地让洪石涛，对宋香菊主动点追到手为数。女孩子，就怕男孩子麻烦，麻烦多了，女孩子自然就对男孩子产生好感了。
　　洪石涛回到学校，有一股风慢慢吹进了洪石涛的耳朵内，在老师们之间有议论洪石涛，在山洼乡政府新调来的宋香菊，一定是他的对象了。洪石涛老师眼光高，县城女孩子都把他给看上了，这个男人好大的魅力。洪石涛没有向有些过问的老师作过多的解释，总是一笑了之，并且说道，这都是些传言，不足为信。
　　县城的女孩子思想就是开放些。宋香菊连续一两个周，到学校找过洪石涛三次，在校园走一走，在杜沟镇饭馆吃过便饭，在杜沟集镇附近乡村小道上一起聊过天。虽然在一起的时间有限，但每一次玩耍在一起，宋香菊身边带了一位同样在山洼乡政府工作的未婚青年吴燕燕。
　　吴燕燕人长得青春靓丽，听说也是县城女孩子，好多家庭条件好的男士追过她，吴燕燕直接蜿蜒谢绝。吴燕燕不是不想谈恋爱，她有她的理想，她高考落榜，也不想复习再参加高考了，通过函大自学考试等方式，拿到国家承认的学历。所以，吴燕燕自参加工作以来，她考上了为期两年的党校大专函授学习的计划。两年党校函授一毕业刚刚二十出头，还可以参加本科函授学习。吴燕燕这种想法非常正确，现在年轻人利用自己的青春年华，多学点文化知识一定是没有错的。
　　宋香菊也同样是一位上进的女孩子，洪石涛知道宋香菊现在正在上广播电视大学函授本科汉语言文学专业，他们之间聊天时，有时还在交流学习中的深刻体会，尤其是文学作品中的人物性格特点问题，在作家笔下为何被刻画得那样形象逼真等等。宋香菊同时也在极力提醒洪石涛，现在不能仅仅只满足于学校那一点知识，也应该趁早上一个与本专业对口的函数本科。
　　洪石涛有他的打算，早准备在明年全国函数招生时，就进入函数考试环节，被录取了，继续学习的机会不也是到了，这不能让宋香菊看不到我这一点，洪石涛也是在人生道路上进的一个青年。
　　洪石涛与宋香菊这样一交往，虽然相互之间都还没有在确定恋爱关系上心照不宣，但在学习积极上进方面都有共同的理想。男女正常交往，是一种正常关系。真正想走近恋爱关系，男女之间的距离，还有待情投意合的机会到来。
　　洪石涛与宋香菊来往归来往，也许这是谈恋爱的最基本的基础。洪石涛不敢大胆提说出来，宋香菊在交往中，也不把有些话题直接导向感情方面，与洪石涛交往显得非常平常的一种关系。女孩子对男孩子的感情应该含蓄一点，这似乎是女孩子的共有特性，如果女孩子对男孩子过于表露得那样大方亲密，势必影响了女孩子的素养之美。
　　洪石涛一段时间以来，一心扑在教育教学上，宋香菊到杜沟镇初级中学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少了。洪石涛主动到山洼乡政府找过宋香菊两次，宋香菊两次都下乡，工作也挺忙的。最后一次，是一个下雪天，洪石涛刚刚到了山洼乡政府大门口，宋香菊要坐车外出参加函授考试学习，两人之间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宋香菊匆匆忙忙上车就走了。
　　这些生活中小事，在年轻人之间来回交往，特别是要确定恋爱关系的人，算是一种大事了。但洪石涛却不这样认为，宋香菊工作忙能理解，不是在有意在躲避他。洪石涛也许在时间差上，错过了与宋香菊见面的机会。洪石涛在教书时间上，是一种特殊的固定模式。这种工作时间，只有时间来规定你，哪有个人来规定时间的道理。铃声一响，老师要进教室无疑，学生翻开书本，正等着老师今天的课文内容呢。
　　洪石涛忙于工作，宋香菊同样忙于工作，他们之间交往次数少起来，在也正常不过了。偶尔宋香菊还是带着吴燕燕，到杜沟初级中学，找到洪石涛在学校外面走一走，谈天说地嘻嘻哈哈出现一些这样的场面不是没有的。洪石涛与宋香菊见面多少，在他洪石涛看来好像不是那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