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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回 白虎星归位大罗境 狮子座送行上玉京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20-05-27 19:25:24      字数:6253

  曲曰:
  静若兰,夜风残,
  洒落星间宫阙楼。
  人有情,物非凡,
  寥廓苍穹显江山。
  狂之、笑之、
  喜之、忧之、
  都付春水向东流!
  止如水,寒月朦胧,
  笑却皓宇长空。
  意无图,墨色浓,
  俯仰之间已是冬。
  谬也、郁也、
  悲也、恨也、
  皆在是非不言中!
  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潮悄无声息的来临,又悄无声息的被忙碌的朝事压下,赢玄建元五十四年,玄元九十二年夏,五月,东洋水师副都统李沛然病故,侯明昊(字仲诺)密奏内阁,胶东一度查获了几起官绅与海寇交易粮食和水产的情况,杨敏(字星魂)急忙向玄锡维(字穹高)陈奏,锡维立刻敏锐的感叹道:“这是海寇惯用的手段,前期慢慢接近沿海内陆,然后出其不意,大举登陆造次!”杨敏忙道:“接子康密信,河东营在沂河湾秘密操练的两万水军,已差不多成型,可以用于实战了,不如尽快开拔,发到东海去,以备万全!”锡维摇头笑道:“那让谁来统帅?”杨敏一怔,凝眉松了口气,又听锡维叹道:“这些年咱们疏于将领的培养,这可都是硬伤,不好一蹴而就的!”杨敏点了点头,随喃喃道:“那年他去了,子贤接了这个班,子贤故后是舒寒,舒寒之后是仲诺,可仲诺毕竟不如舒寒有作战经验,也非将才,而今舒寒已然身故,沛然当了一辈子副手正当用武之时,也撒手而去,单靠仲诺……?”锡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你这个宰相当得也不称职!有个人可是在胶东闲着没有差事的!”
  杨敏恍然大悟,笑道:“看我这脑子,怎么把他忘了,他这个海西王,潇洒过了头,也该出来做些事了!”于是二人一笑,拟诏海西王刁笛(字仲凝)出山坐镇东洋局,黜置东洋水师一应政务、军务,七月,刁笛上任仅一个多月就在沿海各地筑起烽火台,修建石炮、火炮台,建制炮兵营,并在各处关隘渔民捕捞区外围设置海障,海边栈道上弓弩手轮流倒班巡视,令沿海各寨联动作业,战舰与渔民一同出海,既能军民共营提高生产,又能保障海上交通安全便利,九月,整个东部沿海已逐步完善成一堵无形的墙,坚不可摧,海寇知之,无不闻风丧胆,不敢再靠近沿海区域,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在军事实力相对悬殊的暗中较量下最终偃息,直到玄元九十五年十月,东瀛海外诸岛集结的一万兵马在山本次郎的教唆下妄图冲击渤海湾海障向崆峒本寨发起攻击,刁笛审时度势,令侯明昊坚守本寨不出,自率本部人马在沿岸设伏以待,十一月,趁东瀛海寇不屑于他在近海区域设置的海障时,先是诱敌深入近海,然后石炮、火炮一齐发射,山本次郎当场被乱石砸死,大战持续了一个多月,东瀛一万人马全军覆没。
  消息传到宫里,玄锡维大喜,即请杨敏商议表彰犒劳,并从国库单独拨出一批军饷,为刁笛在东部沿海所设置的屏障作保障专用,并向北洋水师推广经验,效仿之,不料就在此时,河东忽然传来郑文龙病倒的消息,让原本喜悦融和的气氛一下变得沉郁下来,从年底到转年八月,玄锡维不断地从太医院往河东派人为文龙会诊治疗,却一直未见好转,九月,文龙病重。
  肖战(字梦尘)快马到了河东,已是正午时分,直奔河东王府,郑宇宸(字墨昕)接到邸报早在门外候着了,远远地见快马过来,急忙下阶迎接,肖战近前问道:“河东王銮驾何处?”宇宸早见他怀里抱着轩辕宝剑,凝眉拜道:“敢问尊驾?”肖战拱手拜道:“紫禁道御前龙禁尉,肖战!奉命先行一步来问河东王金安,陛下随后就到!”宇宸急忙下拜道:“臣,恭请圣安!”肖战道:“圣恭安!”便下了马来,快步近前扶起郑宇宸来,慰问道:“河东王安泰?”宇宸含泪一怔,沉思片刻松了口气奏道:“憋着一口气,怕就等着见皇父最后一面了!”肖战一惊,急忙随他转进内院探望。
  到内院时,太医院的人来来回回忙得乱作一团,家眷和属官们都在正厅侯着,肖战随郑宇宸径往内间里去,郑文龙(字子康)静静的躺在榻上,发须杂乱、脸色苍白,真真是恍如隔世,感叹的是岁月不饶人,曾经英姿飒爽、风流倜傥的一代俊杰,而今老态龙钟,已近迟暮,肖战不禁心头一颤,暗叹道:“我从记事起,便知这河东王的威名,好容易今日得见了,竟然是这般光景,真不知是我有幸,还是不幸……?”
  这时郑宇宸已到了郑文龙榻前,虽不知他还听不听得到,附耳奏道:“父王,皇父派人来了……!”好一会儿文龙未动,宇宸才退回来奏道:“肖护卫勿怪,连着几天了,就这样昏昏沉沉的,喂饭就吃饭、喂水就喝水,可就是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见肖战要近前来,又忙劝道:“肖护卫!这几日父王便溺都排在榻上,肖护卫还是别过去了!”肖战摇头一叹,拨开宇宸到了榻前,方道:“老亲王十九岁追随当今圣上,南征北战凡五十余年,也风光了五十多年,就是这样一个风光无限的人,而今虽然老了,也堪称当世之楷模也!世人皆愿从其游而死,岂有远之之理?”因也过去躬身一拜,就近坐在了榻前,低声奏道:“大王,陛下就到了,您好歹睁开眼睛瞧瞧他罢!”
  或许是心灵感应,肖战话音未落,昏迷不醒了好几天的郑文龙真就咳嗽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众皆大喜,都围了过来,郑宇宸忙去给他拢了拢头发,顺了顺长须,文龙抬眼正好看见了肖战,要开口时,宇宸忙道:“这是皇父身边的肖护卫,奉命来看父王的!”文龙一怔,肖战解释道:“陛下的銮驾就到了,毕竟上了春秋,车辇走得慢些,我是快马来打个前站,圣上教我再三致意老亲王,千万安心将养,一切等他到了再说!”文龙几日昏迷,言语已不流畅,吞吞吐吐的没说自己的病情,却先问道:“听说他前阵子身子骨也不大好,可好些了?一大把年纪了,教他来做什么?你们是他的近人,也不劝着些!”肖战躬身奏道:“回老亲王,陛下身子骨硬朗,吃的用的都好!”话尚未完,文龙苦苦笑道:“你说这话自己能信?谁还能有孤更了解他?他是个苦日子过惯了的人,我们说他抠门儿,平日里马都舍不得骑,吃糠咽菜的……!”说着说着咳嗽几声,眼里竟蓄满了泪水。
  当晚,肖战草草吃了些斋饭,苦等着皇帝銮驾到来,又不知何去何从,绕过花厅正要去看看郑文龙,正碰上郑宇宸在内间里伺候,迈步正要进去,忽见宇宸给文龙擦了把脸,忍不住问道:“今儿下晌父王的话说到一半,怎么……?”文龙长长的舒了口气,深思了好一会儿才含泪咽泣道:“以前只作玩笑,而今要走了,我是真放心不下他……!”这话肖战听在心里,却像针扎一样根本想不明白,原本他心里曾痛恨和不解的皇帝,原来在别人眼里是个这样不舍的人。
  肖战慢慢退了回去,坐在了门外的台阶上,细听屋里郑宇宸抹泪劝道:“五十多年了,而今父王位列公侯,也不枉与皇父的知遇之恩了!”郑文龙闻言一笑,叹道:“尔等皆以为他当了皇帝,给我们家这份殊荣,是理所应当,可知……纵然他今日不是皇帝,纵然我们郑家今日没有这份恩荫,我能随他,死亦不悔!”宇宸一惊,文龙随道:“多想再随他游历于天地山川之间做逍遥游,多想再与他把酒言欢畅叙手足旧谊,已不能了!”说着说着泪如涌泉,空张着嘴已不能言语,宇宸大惊,肖战急忙喊人进了门来,这一夜医官、近侍通宵伺候,可郑文龙就是不能清醒,肖战坐在榻前紧握着他的手一刻不放,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文皇帝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才能让这么一世英雄甘愿随他鞠躬尽瘁,临了还久久放他不下,只听文龙在昏迷中,仍念念不忘的念叨道:“愁为青丝望霜鬓,耗尽年少为知音,如有来世并蒂生,愿君同是莱芜人!”
  黎明时分,玄锡维的车辇昼夜不歇,总算是赶到了,锡维不让通报,下车急匆匆往内院去,蒙恩(字孝真)、任宥纶(字仲科)及众外臣跪在二门外不敢擅入,玄恩泽(字彦麟)扶锡维到了殿前,不及与众亲眷寒暄,郑宇宸领着径往内间里去,肖战回看锡维来了,正要起来行礼,才发现郑文龙紧紧攥着他的手尚未放开,肖战便道:“老亲王,陛下到了!”谁料文龙听见这话,竟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回光返照的缘故,精神状态也比日间更好,锡维含泪走到近前,颤抖着嘴唇不知怎么张口,文龙先微笑道:“昨儿我还骂他们,一把年纪了,来做什么?想着过几日我大安了,就去看你!”锡维仍是无言以对,只低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忍不住滴落下来,文龙道:“你看看你,又这样,这么多年了,怪道是都不愿见你,见了你就都跟着掉泪!”肖战毕竟在这里呆了一日,知道是些言不由衷的话,也不知该怎么劝,从一旁搬了个椅子来先扶锡维坐下,才道:“我带他们出去!”锡维含泪点了点头,示意玄恩泽、郑宇宸兄弟随他出去了。
  待众人都出去了,郑文龙使尽力气要坐起来,玄锡维忙过去坐在床边扶住了他,含泪问道:“要强了一辈子了,躺着跟朕……跟我就不能说话了?”竟听文龙先喃喃劝道:“少飞他们哥儿几个心直口快,干的本就是得罪人的差事,说的话忠言逆耳,咱们兄弟也都明白那些心思,你也就不要和对我们似的使小性儿了!这几年没再见他,也没来得及跟他说声我不怪他的话,你回去代我说一声罢!”门外肖战一惊,原来后来发生的事儿都没告诉过他,细听里头锡维含泪点头应道:“朕知道……知道!”不再多言,文龙又道:“彦麟他们都大了,往后的事儿,多让他们分担些,你也别太劳累了!”锡维还是紧低着头只是应道:“朕知道……知道了!”说到这里,文龙松了口气,才又苦苦笑道:“陛下……哥哥,子康……要去了,从此……再不能与你把酒断崖上……驰骋天下了!”外头的人听到这里,无不抹起泪来,锡维紧低着头声泪俱下,一时不知何以答对,半日方道:“朕不容你这么说,这是旨意!”文龙轻轻答道:“我抗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知道的!”锡维急道:“你这辈子可以抗一万回旨,独今儿这道旨,不容你违抗!”二人说到这里,竟都孩子似的放声哭了出来,这又是哭又是笑的,真就仿佛回到了当年一般。
  肖战眼看天就亮了,里面的哭声也住了,众人恍惚看见晨曦中突然五彩斑斓、霞光万道,金童玉女怀抱如意、手执花灯,簇拥着一驾龙辇落下凡尘,那西方一声虎啸,幻象消失,众皆惊慌失措时,听屋里的玄锡维恸吼一声,唤道:“子康……!”引得众人开门进来,郑文龙已然安详地闭上了眼睛,郑宇宸一众急忙跪地痛哭,玄恩泽忙来扶开了低头饮泣的玄锡维,肖战才领人过来给郑文龙拢头换了衣裳。
  赢玄建元五十八年,玄元九十六年秋,九月二十一日,郑文龙病故,享年七十二岁,一代盖世英雄在手足兄弟之间惺惺相惜、依依不舍中告别了历史舞台,他辉煌的一生成就了赢玄建元文皇帝玄锡维的十全武功,破法灵、灭白莲,他所带领的未了湖部,威震山东、荡涤诸侯,为后来赢玄门称霸天下,正国统、继帝位,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的河东大营纵横天下、所向披靡,为国家再次走向大一统的盛世局面,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一生随扈在玄锡维左右,英雄侠义、又侠骨柔肠,饱经风霜的玄锡维无一刻不能离他,因此在祭文中写道:“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之言,是故有守灵的丁天君哭泣奏道:“我们爷是累死的,他是感陛下知遇之恩,而为赢玄基业尽付一生耳!”锡维拭泪叹道:“从此天下,再无人与朕分忧了!”于是亲自为文龙主持入殓,令礼部策划丧葬事宜,葬文龙于沂河之东太陵,并依大宝华碑之拟谥,登坛表奏郑文龙为赢玄至上蓄义丰功圣闻周德孝仁教主,其长子郑宇宸世袭河东王爵位。
  再说王振清(字崇阳)闻郑文龙归位,匆匆赶往冥府接引,冥殿前,正看见大殿上郑文龙伏地痛哭,振清大惊,退了回来,但闻文龙哭诉道:“昔十四哥为报知遇之恩而不肯回归仙位,生生死死随扈在哥哥左右,此一愿乃使神人共悯,赞为天下知心第一,此事如昨,老爷岂能健忘?”秦广王拍案喝道:“放肆!本座怜你操劳辛苦,又有你兄弟一片挚爱陈情之故,乃与众神共保汝回归天位,坐享人间香火,这是奏明了幽冥教主的,怎知汝又违抗,着实可恶!”文龙伏地泣道:“老爷怜惜疼爱,龙岂不知?只是此番苦心,龙不能领受也!哥哥尚在人间受苦,前程步步凶险,我怎忍就此弃之而不顾?遂请老爷念我兄弟之赤诚,收回成命,放我回去,甘愿与十四哥冥冥之中守护在哥哥左右,富贵名利皆非我愿,哥哥安危是我心思,绝无悔恨!”
  郑文龙力辞仙位不得,被地府鬼差叉出大殿来,野性一股上来,金光闪过,七星龙渊剑已紧握在手,诸神惊道:“白虎座!休得无礼!你要想想这样做的后果!”文龙欲骂,王振清早在殿外廊下等了许久,此时瞬息移到文龙身前,一把握住了文龙的手,接过了龙渊剑,二人对视片刻,文龙不知此时自己已恢复当日年少英雄的容貌,但盯着昔日容貌未改的王振清端详一番,似乎久别重逢,这其中又多少辛酸过往,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孩子般委屈的失声痛哭起来,振清忙来扶住了他,含泪叹道:“傻兄弟……这又何苦!”文龙哭泣问道:“哥哥可是来助我辞位回去的?”振清叹道:“非也!”文龙急道:“那你拦我作甚!”于是又要拔剑,乃见振清含泪急道:“你在这里胡闹,就不怕连累了他?”文龙这才一怔,沉思片刻忽然回转朝殿,扑通跪了下去,答道:“那我就不闹,但也决不归位受什么香火,就在这里跪着,大不了再死一回,又何惧哉!”振清一顿,点头道:“便罢,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想想办法,我不回来,千万不能胡闹!”文龙擦了把泪,点头应下了。
  此时玄锡维亲自留在河东为郑文龙治丧,卧榻在床、悲戚不堪,食不甘味、夜不安寝,一旁虽有满桌的膳食,却从未动,蒙恩、任宥纶、肖战等皆劝不听,只在榻前伺候着,怎知锡维朦朦胧胧间打了个瞌睡,竟已到了太虚幻境里来,远远见玄真殿前鸿钧老祖师正在那水潭边儿柳树下坐着喝茶,锡维瞬间觉得满腹委屈,泼妇似的坐在门槛里哭泣起来,鸿钧其实早看见他了,自也知道为何而来,因指着锡维唤了一声,笑道:“有什么话你可倒是过来说说,坐那儿哭,叫人见了成何体统?市井无赖也不曾见有你这样的,亏你还是天下臣民的皇帝!”锡维悄悄瞥了鸿钧一眼,也不敢正眼看他,慢慢起了身来,知道自己已恢复了当日容颜,因又顽皮的一笑,匆匆近前跪拜道:“什么事都逃不出老祖宗的法眼,还望给儿指条明路!”鸿钧笑道:“你这皇帝做得好好的,还要指什么明路?你不来也惹不来麻烦事,这倒好,你那两个宝贝兄弟在地府闹起来了,你还是看看怎么收场罢!”
  玄锡维听罢一惊时,忽见门外白鹤童子快步赶来,近前奏道:“启老祖宗,幽冥教主差人送了青龙座、白虎座来,请老祖宗发落!”鸿钧看了一眼锡维,捋须笑道:“怎么?你不去管一管?”锡维忙回头看去,乃见王振清、郑文龙并肩进了门来,兄弟三人这一聚首,皆忍不住又孩子似的抱作一团痛哭起来。
  临晚,白鹤童子送玄锡维、王振清、郑文龙兄弟三人下了山来,才又劝道:“哭也哭了,聚也聚了,老祖宗该吩咐的也吩咐过了,三位师兄此去,还当依律而行,有道是天意不可违,有些事儿如今做不周全,将来总有圆满之时!”说着又对王振清、郑文龙言道:“两位师兄的情谊,天上人间都是知道的,前时奏达天庭,玉皇也是念及了这些,才准了奏,老祖宗和玄都的老爷们虽是无上至尊,毕竟都是宗门里的领袖,碍于法度,三界之内的事不好多问,诸位还当自加珍爱,善言善行!不要因一念情愫,枉废了千万年修行,辜负了天上人间神人的期待!”锡维拱手一拜,答道:“师兄回去见了老祖宗,还请善言保奏!我这就送他们到玉京去受封归位!”振清、文龙虽不情愿,含泪也不多言,三个拜辞白鹤童子,各显原身驾云奔驰而去。
  此一去,山高路远、浩宇渺茫,云深处,彩霞隐现、灵兽欢腾,这雄狮、青龙、白虎在滚滚云海里追逐嬉闹着,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已是大罗仙境,好一个玉京金阙,巍巍昆仑山、煌煌玉虚宫,就在那大罗天之巅、昆仑山之顶、麒麟崖之上,可谓是奉天承运御道统、总领万仙镇八方,正是阐教玄门的法脉祖庭,玄锡维、王振清、郑文龙三个化成人形,进宫面圣,元始大天尊令坐下大弟子、玉虚宫十二金仙之首、轩辕黄帝的授业恩师广成子亲自颁布教谕,授王振清、郑文龙仙爵,再颁仙籍,二人接诏谢恩,叩谢过文殊、普贤二位授业恩师,依依不舍的送玄锡维下了山,奉法归位。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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