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重任经风雨 鼓舞巧动员

　　老四王丽贵、老五黎丽凤、老六佟丽娇，一听几个姐姐都被姐夫安排当了部门经理，而对自己却不闻不问，气得俏脸上梨花带雨，心中之怨气越想越盛。但是这三姐妹只敢在心里埋怨姐夫，口中却谁也不愿意多言令姐夫生气。
　　老四倒是心直口快，是个炮筒子。实在憋不住了，便怒气冲冲地向姐夫黎佳深开炮了：“怎么了姐夫？我们和二姐三姐都是你的小姨子，为什么让二姐三姐都当了部门经理，而我们却被抛在一边，不闻不问呢？是我二姐三姐能说会道，长得比我们漂亮，姐夫格外喜欢，还是两位姐姐给你什么好处了……”
　　“这……这……嘻嘻……”黎佳深被四妹这么一质问，突然想起那天早晨躺在二妹被窝里的情景，一时竟回答不上来，笑脸像被人踩一脚的西红柿——收不回来了。
　　老五黎丽凤心眼比较多，但是因为自己没有随人家老王家姓，总感到自己是外人，经常撇野，今天便借机搬弄是非。一听四姐的话，冷笑着敲边鼓，阴阳怪气地说：“四姐你想错姐夫了，大姐不是向咱说过吗，让咱‘肥水别流外人田’。你忙的是啥？姐夫早晚给你安排个官当当，少不了你的好处。可我这外姓人就白扯喽……”
　　老六佟丽娇虽然最小，可是心眼儿最多，脑袋来得也快。这时一看姐夫被弄得下不来台，赶紧撕下一个鸡胸脯亲切地递到姐夫黎佳深口中说：“来姐夫吃下妹妹我喂你的鸡胸脯！希望姐夫心胸宽广，心怀坦荡。不要把我姐姐们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说着又亲自给姐夫黎佳深斟了一杯茅台酒，自己也倒了小半杯，举起酒杯说，“来姐夫干了这杯！这杯酒算作我替姐姐说话没深浅，给姐夫赔罪了！祝姐夫为咱王家企业的兴旺，大展宏图……”说完一双秀目媚笑眼紧盯着黎佳深，并先干了自己的杯中酒。
　　“这才是我好闺女！”马夫人一看这六妹会来事儿，给姐夫台阶下，不由得夸奖了一句，又说，“你姐夫对你们像亲妹妹一样，哪有谁亲谁疏？没等你姐夫把话说完，就都沉不住气了？”
　　老四王丽贵听马夫人这么说，赶紧看风使舵说：“姐夫我错了，还请姐夫原谅我小不懂事……”
　　“是我小肠嫉妒了！”老五黎丽凤没等老四把话说完，赶紧抢过话头说，“其实我尽管姓黎，可还是王家把我养这么大，姐妹们从来也没把我当外人，那大姐夫当然也是我大姐夫了，更不能说因为我是黎家的丫头，就另眼相看了吧？是不是呀黎佳深大姐夫？”这心眼儿比顶针儿多的老五黎丽凤，把这两个“黎”字说得又重又长，眼神儿更是高深难测。那意思是在提醒姐夫黎佳深“我不光是你的小姨子，还是你的本家妹子呀”。说着还把一个圆圆的鹌鹑蛋，送到黎佳深的嘴里。
　　老六佟丽娇看到五姐的举动，听了她的话语，尽管心里又恨又气很不是滋味，但脸上看不出不满的表情，竟打断她的话说道：“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咱还是喝酒吃菜，好好地享受着难得的晚宴，不要在干扰我们的姐夫‘总理事’安排咱王家企业的大事了……”
　　“对对对！还是老六说得好。”王鐝子听了六丫头佟丽娇的话，不由得说道，“这真是越大心眼儿越多越不懂事，越小心眼儿越少越招人喜欢……”
　　“好了好了，咱就闲言少叙吧。”黎佳深一听王鐝子这样说，怕他再说什么多余的话，弄得不亦乐乎。赶紧看着六妹童丽娇赞赏地点点头。接着说，“其实吧，还有好多事，我还没来得及考虑安排到你们姐妹谁的头上，我是在想量才而用。”黎佳深想了想接着说，“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有一件事儿，想让你们掂量掂量，看你们谁担任最合适。现在原来九道弯的学校要成为我们‘王家企业集团的子弟校’，当然校长等领导还是原来的领导。可是，黎海虹根据我们企业的规模，还建议我们在学校设立‘职业技术培训大专班’，对集团中的各类技术人员，进行业务培训。这就需要在学校设一名副校长，专门负责大专班学员的事物。这名副校长需要从你们姐妹们中间选拔。谁能胜任，你们可以报名；另外现在正在营业的旅店、饭店、作坊、商场……还需要一位经理，由谁来担任，也在考虑之中；我们这么大的企业对内外的业务联系的事物很多，需要成立公关部。这公关部的部长，由谁来承担，这些都是很费脑筋考虑的事……”
　　姐妹们听了黎佳深的这番话，一想自己的条件想干什么副校长、公关部长、经理等等，还真难担当得起。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吱声了。
　　“其实吧，刚才我说的你们几个姐姐的工作，也不是我就安排他们当哪个经理。我是说‘比如’、‘像’只不过是假设，举例说明而已。并没有说哪份工作就分配给他们了。而是提出来让大家一起商量个办法出来，再量才而用，只有这样我们王氏企业集团才能兴旺发达，蒸蒸日上……”黎佳深终于把话说完了。他看着几个妹妹，笑着投去询问的目光。又说，“现在大家认真地考虑一下，你自己能担起哪份工作？包括你们大姐、二姐和三姐。考虑好了自己报名，然后咱再共同商议，最后定下来开始接受新的工作。”
　　“哎——我说佳深哥。你提出这么多官衔让我们选，可是我们除了做个小买卖，谁可干过大事业呀？我的姐妹们还都是黄毛丫头，除了弹、拉、说、唱，多少都会点之外，当个锅台转还能凑合，当什么经理、校长、部长啊？我们连高小文化都达不到，谁能胜任哪？这不是难为我们吗！”王丽荣前思后想觉得这事不好干，不得不向自己的丈夫佳深哥，提出了疑问。
　　“嘻嘻！话不能这么说。世上哪有天生就会的事？我想只要有胆量，有志气，勇挑重担！什么事都能在实干中学会。这像熟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丽荣你作为大姐，不要小看自己，更不要低估了妹妹们的能量！劲儿可鼓不可泄。你当姐姐的先泄气了，妹妹们怎么办？难到都不想挑点儿担子，这么大的摊子，就都让老人一个人承担吗？”黎佳深说这话时尽管还是满脸笑容，但从语气上看，是对妻子王丽荣的话不满，有责备之意。
　　“可是……可是——如今这么大的企业，弄不好把事办砸了不说，还不把老人艰苦创下来的产业给败了吗？能对得起谁呀？如果我们姐妹能有海虹妹妹的文化和才能，我们就不发愁了……”
　　“哎——这才是我的好妻子！这话你说到点子上了。”黎佳深显得特别高兴深情地嬉笑着，称赞妻子王丽荣。又说，“不过只要有为王氏集团分担责任的决心，一切都好解决！”黎佳深看看王家六丽人，赞赏地笑着又说，“妹妹们年轻、漂亮、聪明还不算，还有社会交往的经验与魄力；同时都有一定的文化基础，可以称之为小家碧玉。你们可以想想看，在目前的新中国，作为女人的文化水平，有几个有高小文化的？不都是文盲吗？所以你们可以称为小知识份子了。同时你们又不同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独守绣楼的大家闺秀，她们那样弱不禁风。而你们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在磨难中长大；性格开朗大方，敢作敢为，勇于面对艰难与曲折……这些，都是干事业的有利条件！其他那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是没法与妹妹们相比的！”
　　“谢谢姐夫！谢谢姐夫这样理解和看得起我们……”六丽人姐妹，听了黎佳深姐夫的一席话，感动得各个泪流满面。想起自己是妓女的孩子，从小在那肮脏的地方成长的自卑感，没想到姐夫这样看得起自己，真是悲喜交加呀！就连老大王丽荣，听了丈夫的肺腑之言，也感到欣慰。怎能不发自内心地谢谢自己的丈夫黎佳深？难得他能这样理解自己的遭遇。
　　王丽荣擦去眼泪，语重心长地说道：“谢谢佳深哥我的好丈夫！没想到你是这样看得起我，看得起我们姐妹……”她又擦了一把止不住的眼泪，继续说道，“本来我自己看不起自己，强挺着做事，除了报答王爸爸、马妈妈等的恩德别无它求，混一天算一天的苟且偷生。听了佳深哥哥的话，给了我勇气，给了我信心，也有了做人的尊严。我再不挺直腰杆做人，再不挑起分配给我的担子，我还是人吗？怎么对得起我的丈夫……”
　　“我们也要挺起腰杆做人，担起振兴王家企业的担子。就请姐夫安排我们工作吧……”五个妹妹也都激动得争先恐后地表态说。
　　“好！这才是我的好妻子，我的好妹妹……”黎佳深张口就说，没想到竟让精灵古怪的六妹佟丽娇，抓住个话吧。
　　“嘻嘻……姐夫胃口不小哇！有我大姐一个妻子还不过瘾，竟把我们姐五个小姨子，也想当做妻子看待！”佟丽娇说着笑嘻嘻地亲了姐夫一口。又说，“佳深哥有能耐，我们姐几个成全你的妻妾成群梦，你就把我们都纳了妾吧……”
　　“嘻嘻……嘿嘿……呵呵……哈哈……”梨花荡王家六丽人，以不同的表情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
　　“这……这……竟胡说八道！”本来红润漂亮脸蛋的姐夫黎佳深，被弄得不知说什么好，脸急得如烤熟的猪膀蹄，红中透着紫。结结巴巴地说，“这成何……体……体统。我不成了……成了道德败坏的……乱伦之人吗？小姨子……也……也是妹妹！以后可别……可别再……再开这样的……玩……玩笑！现在是新中国，婚姻法规定一夫一妻制。谁敢视国法而不顾，以身试法……”
　　“好了，好了！六妹也不过是一句玩笑，何必当真呢？”大姐王丽荣看丈夫黎佳深，急得语无轮次的样子，息事宁人地赶紧为其解围。黎佳深一听以感激的目光看看妻子。没想到妻子接下来的话，竟让丈夫感到莫名其妙地哭笑不得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新中国可有一句俗语叫‘小姨子有姐夫半拉屁股’。小姨子与姐夫之间不清不白的事，只要妻子睁一眼合一眼，谁也不去多管闲事；至于法律，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只要没人举报，谁愿意多管闲事？常言说‘家丑不可外扬’，我这当姐姐的看到家庭和和睦睦，高兴还来不及，更不能破坏自己丈夫和妹妹的名誉；更何况我们姐妹又不是一奶同胞，也谈不上什么乱伦不乱伦……”
　　“这……这家以后我还真得少来，不然我里外不是人……”黎佳深没法反驳妻子的话，只有沮丧地说。
　　“哎——姐夫！你看你还把棒槌当针了。我姐姐也是为了大家浑和，随便说说而已，怎能当真呢？究竟姐夫与我们怎么相处，那还不是姐夫自己和我们说了算？姐姐是在给我们敲警钟！当然对姐夫你还是相信的。相信姐夫会问心无愧，在我们姐妹面前的言行举止会问心无愧的……”老四王丽贵，推心置腹地宽慰姐夫说。
　　黎佳深听了四小姨子王丽贵的话，频频点头。这话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好了，话已经说开了，就不要再多琢磨了。还是听听姐夫究竟是怎么安排咱王家产业的事吧！”老二王立华很想知道今后的工作怎么办？有一把话题岔开说。
　　“好！那我就闲言少叙，书归正传。”黎佳深习惯地用手梳理了一把他那天生的卷发。说道，“说起提高诸位的文化素质，这是我们的当务之急的大事，这也是新中国人们的难题。不提高全民族的文化素质，怎么能建设我们的新中国？不过我们有独特的优先条件，还是很有信心的。”
　　“什么优先条件？”王丽荣急切地问道。
　　“咱们有黎佳缘和黎海虹这两位博士级的大知识份子，做咱们的坚强后盾，何愁大家的文化知识不能提高？”黎佳深以鼓励和信赖的目光，看看大家的表情，“我已经与他们二人商量好了，佳缘弟弟当我们企业建设的总顾问，全面规划王氏集团企业的发展、建设和各阶段地计划、安排等；聘请海虹妹妹为我们的企业经营与人才培训总顾问；同时还根据需要，他们二人都可以带领他们原来学校的毕业实习生，来我们这里实习，都可以手把手的教我们的文化知识，以及培养我们的业务能力。”
　　“那弄一些学生娃来我们这里实习，是他们带我们还是我们带他们呐？正经事干不来还得给他们带孩子……”老五黎丽凤，有些生气地说。
　　“这你就老外了！你以为他们的实习生都是小学生啊？”黎佳深笑着向五小姨子说，“人家带的都是研究生，实习后就是专家、教授、工程师……来咱这里是指导大家工作、学习的，也就是我们的老师与顾问。一对一手把手的教我们文化知识，指导我们钻研业务。何愁各位的学业与业务能力，不能快速地提高哇？这样的美事别人能捞得着吗？”
　　“啊——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可得珍惜这难得的学习机会呀……”黎丽凤一听这话高兴了，六姐妹也都点头称赞，纷纷表示：“还是佳深哥想得周到……谢谢姐夫……”
　　“为了不影响我们王氏集团企业开业经营，我们采取学习、生产、工作三不误。海虹妹妹想好了，决定在技术学校没办起来之前，先派来几名有实践经验的老师，每人带你们姐妹一人，做你们每个人的专职顾问，尽快地提升你们的文化素质和业务能力。至于你们在顾问的指导、带领下，能否学到真本事？那就看你们自己了……”
　　“请放心！我的妹妹们都心灵手巧，虚心好学，又都很年轻，我想大家很快就能学到真本事！大家有没有信心与决心？”王丽荣严肃地问道。
　　“有！我们绝不辜负总经理、总理事，姐姐、姐夫对我们的厚望……”五姐妹异口同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