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可畏的辉煌 甜蜜地展望

　　“唉！别说了。丽荣这几天就有些心神不定的，今天上午刚上班，说不舒服回去再睡一会儿就走了。整个上午也没见她的人影，看样子是病了，我也就没有再找她。到了下午黎海虹副处长来了，我只好让人赶快找她，可是找遍了整个蜃龙湾，也没有找到她。海虹处长因工作繁忙只好把文件和卷宗交给我，简单地和我说了几句就走了。我一听这事必须与你和丽荣来商量后才能定下来，所以就盼你们俩快点回来。
　　“这文件对咱来说真是雪中送炭，可给咱解决大问题了！”黎佳深翻看着文件，喜出望外地又说，“海虹是怎么与你说的？没提关于咱王氏集团资金的事吗？”
　　“海虹处长只是说，咱王氏集团原来的固定资产经过核定，资金有几个亿。咱现在所购的三大建筑所用资金，光是搬迁补助费就够用了，根本不用动固定资产。现在核定的资产现金，再投资到购买三项产业的所需物资、设备以及原材料等等，绰绰有余……说得我光顾高兴了，就是不知道这资金到哪里去提？怎么提？只好等你与丽荣回来拿主意了……”
　　“这事倒好办……”黎佳深边说边打开卷宗袋，从袋里拿出开发建设银行的一本支票，还有汪氏集团所有固定资产评估后的明细账。便高兴地说道，“这可是好东西，王氏集团的所有家底都在这上面。这本支票我们可以随时到开发建设银行提取现金……”黎佳深又从卷宗袋里拿出一盒印泥，和王氏集团公司的大印，以及王鐝子董事长的私人印章，财务专用章等等。“嘿！海虹不愧是处长，把咱的一切手续都办全了，只等我们进货开张了……”
　　正在这时，面容有些憔悴的副董事长王丽荣来了。此时已经是太阳偏西了，黎佳深看自己的妻子疲惫不堪，强打精神的样子，疑惑、心痛、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病了吗？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一天没回来呀？让人多着急……”
　　“这几天就觉得不好，浑身不舒服。我到马丫妈妈那里想躺一会睡一觉，结果睡到现在才起来……”王丽荣满脸红扑扑地说道这里，又说，“我一天没吃饭了，爸看有什么现成的给我弄来吃点，就没事了……”
　　“好！我这就去让厨房给找些熟食来……”王鐝子听了女儿的话，尽管心理有些画胡，但当爹的怎么好多问女儿的事，便忙着给拿吃的去了。
　　“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你到马夫人那儿，没让她给看看给吃点药？”猴精的黎佳深知道马夫人的出身，一般过去那些妓女有点事，她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解决了。所以就试探地笑着问道。
　　“她给我号号脉，说我是得了重感冒了，给我吃了药，让我睡一觉就好了。结果我一觉就睡到现在……”妻子王丽容脸红得像香刚出锅的红肠，粉的啦度地带有诱人的香味。黎佳深看着看着不由得啃了一口。说：“嗯！真香……”
　　“干什么？让人看见多难为情……”王丽荣变成娇羞的少女，本来见到丈夫黎佳深觉得不好解释，让他这么一闹，心像悬着的石头落到了实处。竟迎合丈夫顺势躺在他的怀里，让他亲个够。
　　“丽荣啊……你看爸给你拿啥好吃的来了？”王鐝子急急忙忙地推门就进来了，见自己的女儿躺在佳深怀里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赶紧低下头，把熟食提盒放在老板桌上……
　　黎佳深尴尬地推了推怀里的妻子，没想到刚才还与自己亲亲热热的胡闹，这时竞像晕沉沉的酣睡一样。心想这随机应变来的也太快了？心里在笑，嘴上却说：“把熟食先放哪儿，等我把她抱到里屋床上再睡一会吧。这也不知是怎么了？你走了以后就一直这样昏昏沉沉的……”
　　“这一定是感冒发烧，一天又没吃饭，饿晕过去了……”王鐝子看看女儿出气很匀称，没什么大事儿。又说，“尽量把她叫醒，吃点东西就好了……”王鐝子边说，边打开了六层屉的食盒，一盘一盘地把美食摆放在宽大的老板桌上。一股扑鼻的香气，立刻弥漫在办公厅内，最后又有两盘主食水饺和千层饼。
　　这时，黎佳深好不容易把王丽荣叫醒了，一看桌上的美食，立刻高兴地叫道：“哇——清蒸甲鱼、红焖猪蹄、清炖花鲶鱼、还有几种灌肠……爸你弄来这么多，你想撑死我呀？”说着抓起香肠就往嘴里填……”
　　黎佳深赶紧拉住她说：“洗脸去！看你那花狗腚脸！”
　　“是！法官大人！”王丽荣调皮地说着，扭身就想跑。没想到刚一转身，突然大脑一阵昏眩，离啦歪斜地就要摔倒。多亏丈夫黎佳深手脚麻利，赶紧上前搀住，这才扶着她进了洗手间。
　　“怎么了？这场感冒怎么身子变得这样虚弱？”这一下黎佳深可真心疼了。帮她洗了脸，梳了头，又把她抱回办公厅的桌子前坐下。把那盘清蒸甲鱼用筷子挟开，一口一口地喂她吃……
　　正在这时马丫夫人带着二丫头王丽华等五姐妹，说说笑笑，又拎着几个食盒进来了。黎佳深一见这阵势就是一愣，说：“这怎么都来了？这是要把办公厅变成食堂啊！”
　　“啊——是我看丽荣病了，一天也没吃饭，这也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我就通知你妈带着她们姐几个，干脆来办公厅，我们陪姑爷一起吃顿团圆饭，顺便开个家庭会，商量一下今后咱王氏集团怎么干……”王鐝子耐心地解释着。
　　“啊！原来是这样。还是泰山老大人想得周到。不是丽荣病了，还真不好找这样的机会个开家庭办公会……”黎佳深笑嘻嘻地看着岳母马夫人说道。
　　马夫人听黎佳深这么一说，赶紧接过黎佳深怀中的王丽荣说：“来，让我来喂丽荣吧。你们先收拾好桌子，然后先吃饭吧。”马夫人说到这里，看看毫无精神的女儿丽荣。又对二女儿说，“丽华你去给你姐弄一碗红糖水来，我带来了药，给你姐喝下去就好了……”
　　王丽华答应一声，看看姐姐和姐夫黎佳深，便去找水去了，其他几个妹妹赶快收拾桌子。很快桌子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饭，还拿来了一瓶茅台和几瓶饮料。这时，王丽华已经提着水壶等回来了。她把红糖包打开，舀两勺红糖放在一个空碗里，倒上了温开水……
　　这时马夫人拿出一个中药丸，侍候丽荣咽到肚里，又让她把红糖水喝下……很快，丽荣的脸上红晕上来了，变得眉飞色舞了，精神劲儿也不一样了……王丽荣突然笑着说：“谢谢妈！对不起，耽误大家吃饭了……”说着拿起一只烤野兔腿，大吃起来。
　　“啊？太神奇了！妈你给我姐吃的什么药？刚吃了药就来精神了。还有没了？给我吃一丸儿呗……”六妹佟丽娇急着跟马夫人要药吃。
　　“傻丫头！我给你姐吃的是人参、当归、鹿茸等五味大补丸，有起死回生的疗效。你没有病怎么能吃？小毛孩子没病吃这补药，会鼻子流血。那不是没病找病吗？”马夫人笑着说六丫头。
　　“哈哈！呵呵……”全家人都笑了。
　　王丽荣赶紧把自己面前的清蒸甲鱼，推到六妹面前说：“你想补就吃这个，实在想补就让你姐夫喂你……”
　　“姐你真坏！”佟丽娇笑着捶了一下姐姐的肩膀，看着姐夫黎佳深做了一个鬼脸。
　　丽娇不好意思地夹了块甲鱼肉，放到大姐的碗里。大姐轻声地说：“去给你姐夫和爸妈倒酒哇！”
　　“好。”丽娇乖巧地拿着茅台酒，坐到爸爸王鐝子身边，给他倒了一杯酒。又走到黎佳深身边说，“姐夫，六妹我给你倒杯酒，祝姐夫快乐让咱家事业发达，人丁兴旺。”又对大家说，“妈！姐姐们。我就不一一给大家倒酒了，大家愿意喝啥就倒啥……”说完站着看大家都倒上了，自己倒了一杯茅台，端起说，“今天是姐夫第一次与咱全家在一起吃饭，我在这个家里是最小的，让我代表全家的爸爸、妈妈和姐姐们，敬姐夫一杯！来——干杯！”说着与黎佳深碰杯一口喝光了杯中酒。
　　“好！六妹够豪爽。”大家都为六妹叫好。
　　“谢谢六妹！我祝六妹早日找个好男人！”黎佳深笑着把酒喝干了说。
　　六妹脸红了，也不知是想报复黎佳深，还是说错了嘴，竟紧接着开口说道：“我祝姐夫和我大姐，夫妻和睦，早生犬子！”
　　“哈哈，哈哈……”全桌人都大笑起来。把个大姐夫黎佳深，弄得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其实这个六妹按姐妹排序上是最小的，但是因为她们的出生比较特殊，相差只不过都没几天，最小的也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就是大姐和二姐丽荣与丽华，也只不过十八九岁。由于经历的人生坎坷，所见所闻也都是那难以启齿的污浊事，故此她们的心眼都不少，一般人是斗不过她们的。黎佳深想到这些，也就不去多想六妹说这话的用心何在了。一笑了之，赶紧转换了话题。
　　“谢谢六妹的祝福。我和你姐生个贵子也好，犬子也罢，反正都是你的侄儿侄女。咱就不管他了。”说到这里看看在座的大家。又说，“今天既然两位老人把大家找到一起，想商量咱家产业的大事，我觉得很有必要。咱就边吃边听听老人向大家交个底吧。这关系到咱每个人，关系到家族的兴衰存亡啊……”
　　王鐝子听到黎佳深已经把话引向了正题，喝了杯中酒就说：“好吧，正好今天咱全家都在一起，我就把咱王家的产业向大家交个底。”说到这里，兴奋地看着大家又说，“本来当初政府说拆迁九道弯，我从心里不满意。可是这是政府的决定，咱老百姓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抱着只要能还有咱的买卖做，还能吃上饱饭，我就谢天谢地了。没成想这一拆迁，一购买，大大地超出我所料，不但没让咱受到损失，而且还把旧房都换成了新楼。同时拆迁的老九道弯旧房屋等建筑，那些乱七八糟的破房子、旧凉亭、旧楼阁倒成了宝贝，一核价竟有三亿多资产。咱买下的像梨花荡养殖放生园等三大建筑，没用动我们一分钱的固定资产，光是拆迁补助费就够买这三大建筑了。现在还有临南北大街的门市、店铺、作坊……等等，不但耽误我们正式营业，一旦盖好了还由我们优先用原来的建筑，折价购买，那也将是一笔可观的资产。所以我们的企业是越干越大了，越来越红火……”
　　大家一听都高兴得合不拢嘴。黎佳深也高兴地说：“这回你这王老板变成王总裁了。是养汉老婆坐飞机抖起来了！我们都不跟你叫爸爸了……该叫王总了。”
　　“嘻嘻！哈哈！呵呵……”全桌都笑得前仰后合，都说，“共产党的政策好，民主政府处处为人民……”
　　“你小子又没正形……拿你老丈人我开心。”王蹶子欢欣地笑着说。过了一会又说：“说真格的，这么大的买卖我还真有些打怵，怎么管理？如何下手？还真得听听佳深这个‘总理事’给我们拿的主意。”
　　“这还不好办？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咱的企业有那么多的钱，放在银行光下仔儿吃利息行吗？现在我们购买的几处场、园，都是空架子。必须舍得投资购进物资。你像养殖放生园，不购进仔猪、羔羊、鸡、鸭、鹅雏……等等，养什么？放什么？还有饲养、放生、狩猎园，不购进獐、狍、野、鹿，野猪、羚羊、飞禽、走兽……等。饲养什么？又放生什么？再有家养、野生食品加工厂，不收购生猪、野猪、家畜家禽……等等，咱又怎么加工销售？这不都得钱吗？而且是一大笔不可小看地开支啊！”黎佳深的话，说的大家都瞪眼了，连王鐝子这办企业的老手也连连点头。心思了一会说话了。
　　“钱倒是好办，我们想进什么只要到银行去取就行了，这不用发愁。”王鐝子思虑着又说，“我最担心的是人！干活的人倒是好说，原来九道弯的人工不够用，还可以到市场雇佣。可是技术问题，管理人才问题，确实令人头疼。这一开业没有大批的管理人才，光凭咱这一家子小打小闹还凑合，这么大的企业恐怕就玩不转了……”
　　黎佳深一听赶紧给老丈人鼓劲说：“管理人才也好办！咱们的黎海虹处长，是‘现代商业企业的博士研究生’，是‘现代商业企业管理的专家’。我们可以高薪聘请她，兼任我们的顾问，给我们当老师。让她给咱出谋划策，让她培养教育咱们的六丽人姐妹，都成为行家里手。那一切都好办了。”黎佳深想了想又说，“我想咱家的人都别闲着，各负责一摊，各个成为行家里手，都当部门经理。来个部门经理包摊负责制。”
　　“怎么‘包摊’负责制法？你说详细一点。”王丽荣听得津津有味，不由地问。
　　“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么大的摊子，光凭总裁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全家动员，分块负责。比如说丽荣你，除了副总裁以外，还可以担任生熟食品加工厂的经理，这一块的一切都有丽荣负责；像丽华可以担任梨花荡牲畜放养实验场经理，这一块经营她可以全包了；老三丽富全权负责医巫闾山动物驯养、狩猎园，担任狩猎园的经理……”
　　“哎哎我说姐夫，你想累死我们哪？我们都是女孩子，那么大的摊子谁能干得了哇？”老三王丽富一听就犯愁了。
　　“你别着急呀！让你当经理是让你当官，管理下边的员工，不是让你去干活。为了使各部门管理得井井有条，每一块必须还得选配一到两位副经理，具体由经理指挥。但是必须注意一条：我们是私营企业，各部门的经理最好是由自己家里的人担任，这样才能不出差错，少出差错。”黎佳深说道这里，看看大家，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嘴里品尝着说，“实际上各位妹妹，我给你们的都是美差，只要动脑子，嘴勤腿勤，在干中学。那你管的摊子就像是一块红烧肉一样，很有味道。干个一年两年的，还愁找不到好当家的？你们都成了富婆，当家的就成了自然的经理。有什么犯愁的？”黎佳深把红烧肉，嚼得津津有味地嬉笑着说。
　　“嘻嘻……姐夫为我们想得挺美的……好！那我就试试。不行姐夫就多教我们……”老三丽富跃跃欲试地说。
　　“还用我教？其实我也不懂，不过不用害怕，咱雇佣的顾问那是商业专家，你们可以随时随地问她，向她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