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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血晒西草马路

作品名称:九龙河风云      作者:张良芳      发布时间:2020-05-22 16:15:56      字数:6769

  第三天李亚儒将浙江保安司令通话的情况告诉李价民说:“你回去到杭州告诉玉兰一下,能不能叫她姿态放低一些,写个悔过书,如果能写一张,保安司令就可以放她出去。”
  李价民听了很高兴,他就赶快乘火车回杭州,来时带了一些钱来的,到了杭州,就现写了一封信和一些钱一起送进去给文玉兰关押的监狱里。信上说他去过南京,与在南京司法部里的李亚儒姑姑了打过招呼了,姑姑已经给浙江省保安司令打过电话了,叫她为了孩子和老人,还是放低姿态写一张悔过书给监狱领导算了,她就可以放出来了。然后他就回镇海了。
  
  竺鸣涛接到李亚儒的电话后立即叫来副警监腾潜龙说:“文玉兰案南京司法部部秘书李亚儒来电话,替她说情,文玉兰是她的侄媳妇,不管怎么说,得罪上司衙门的人总不大好办,你就叫她写一张悔过书让她出去吧。”
  腾潜龙听了竺鸣涛的话,就把文玉兰从监牢里押出来对她说:“文玉兰,你的背景不小啊!南京司法部也有你的亲戚来替你说情。那我们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真正不肯交待组织关系也就算了,就写一份悔过书吧,就说我当年年轻无知,误入岐途,现在我要脱离共产党,这样行了。”
  文玉兰听了怒视着腾潜龙说。“叫我写悔过书?说我加入共产党是误入岐途?我参加共产党是自觉自愿的!我没有什么好悔的,悔过就是自首变节!头可断血可流,你们想叫我自首变节,叫我背叛革命,背叛共产党这万万不可能!”
  “叫你交待组织和党员名单,你怕伤害你的同志不愿意写,现在只叫你写一份悔过书,我们也好向上级交待一下,你连这样你都不肯配合,你也太顽固了吧!”
  “这不是顽固,这是我坚定的信仰。我们和你们的人生观不同,我加入共产党是为大多数人谋利益,不是为了个人的幸福与安危。我既然入了共产党我就要为党的事业奋斗终生,我从入党那天起就把自己交给党了。现在为放我出去,让我写悔过书,也就是说向你们屈膝投降,向你们跪着求生,那我做不到!共产党人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我认为我走的道路是对的,我没有什么好悔的!请你们别枉费心机了。”
  “你这个人真是,你姑姑从南京打电话来特地来保你,可你连你姑姑的话都听不进去,你这样会叫你姑姑叫你父母叫你的亲人伤心的!你不想自己也应该想想他们替你求情的这份心意呀。”
  文玉兰说:“我感谢我的亲人对我的关怀,但我既然加入了共产党,我就要做一个忠诚的共产党员,决不做叛徒。今天被你们抓来了只有一死而已。”
  “你这人真是不可救药了,要不是你上面有人来说情,你不肯交待问题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现在我们要求你的条件降低得那么低,叫你随便写一张字条,这不过是给你一个台阶下。写几个字,又不损失你什么,你连这样起码的要求都不肯配合?”
  文玉兰说:“这不是什么配合不配合的问题,这是为人处世立命的态度问题,是立场问题,是大是大非问题,我是不会下这个台阶的!你们不用多讲了。”
  竺鸣涛听了腾潜龙的审讯报告后,他把文玉兰强硬的态度打电话告诉李亚儒,说你侄媳妇一点也不肯配合,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写,态度还强硬得很。人家检举她是共产党员,还是个基层头子,我们总不能平白无故,随随便便地就放了她,叫我们不好向上级交待。前辈,我们是真正没有办法了,真对不住你,请您原谅!”李亚儒听了,说声“麻烦你了。”就把电话搁了。
  也就在这时候,陈爱中大概也听说了她丈夫家属想保她出去的事,他也给文玉兰写了一张字条对她说:“我是已经准备牺牲了,你上有老下有小,你的事情你自己作主,我不勉强你。”文玉兰看了,摇摇头,她心里说感谢领导的对她的关爱。可是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决定牺牲自己。
  她想过了由于李家三哥找到南京司法李家小姑李亚儒,李亚儒再向浙江保安司令部说情,虽然现在对她降低了条件,不要叫她交待什么了,让她写一支悔过书就可以出去了。但她也想过,如果自己写悔过书,让她出去,从此她与共产党再不发生关系,从此就为自己养家糊口地活着,苟且偷生地活着,她将被万人指千人骂叛徒,“没有骨气的人”,以后她的丈夫来了也无颜见他,就是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听说他母亲是个共产党的叛徒,她何以活下去?这样苟且偷生地活着,还不如现在死了好!她想来想去,既然加入了共产党,现在被国民党反动派抓来了,只有一死是她最好的归宿,于是她坚定地对他们说:你们不用多费口舌了,你们现在再劝我也没有用,我早就想定了,共产党人的坚强信念不可夺!我是绝对不会从狗洞里爬出去的!腾继龙说:“你这个人怎么只考虑你自己呢,你还有两个幼小的孩子呀,你死了,你孩子怎么生活?你只顾你自己的名节,你却不想想你的孩子!”文玉兰听了不由的眼睛发热,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呢?特别是小平山,由于自己体弱多病,奶水不足,经常生病,她是多么不放心这个小儿子啊,但是忠孝不能两全,爱也不能两全,她既然加入了共产党,她为了党的事业,就只能把孩子也放在次要的位置了。而且她相信她死了后,她的两个孩子外婆会继续养育他们,将来他们爸爸回来,他们爸爸会养育他们,实在没有亲人时党也会养育他们的。所以她也不多想他们了。因此她对腾继龙说:“我的孩子有亲人会养育他们,共产党会养育他们,不用你们猫哭老鼠假惺惺了。”腾继龙听了文玉兰的话,摇摇头,对文玉兰说:“你中毒这样深,真是无可救药了,那只好成就你了。”
  1947年11月初的一天早晨,法警们拿了三张红色的传票到牢中,难友们都替他们难过起来,这是要提人去枪决的通知书呀!
  果然,不一会,看守们走到牢笼门口大叫:“陈爱中!文玉兰!吴家安!你们准备好东西出来!”
  国民党浙江保安队大队长林簿屏立即率领十几个士兵把文老师和陈爱中吴家安三人从牢中提出来,告诉她们说:“你们是从宁波来的,现在还把你们送回宁波去。”陈爱中和文老师明白敌人的话,这是要把他们解到宁波去处决了。他们早就想到了这一天,他们面不改色心不慌,泰然以对。
  陈爱中走到笼门口时对大家说:“老应,我身上这点钱,留给你们用吧,我带去也是让人家发洋财的。”说着他就把自己衣袋里的一些钱都摸出来给他们。接着文玉兰和吴家安也把自己身上的一点钱全都拿出来给大家。
  难友们接过他们手中的钱,难过得哭了起来。陈爱中微笑着安慰大家说:“难友们,不要为我们难过,国民党反动派的日子不会长久了,我们广大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日子已经不远啦!人民解放军很快就要打过长江来了!天马上就要亮了,你们应该高兴才是!不要难过!不要哭!幸福总要用些代价去换的,拿出我们几个人的生命,能换来一些同志的安全和革命成功,这是值得的!我最看不得眼泪!大家要坚强一点!”
  凶狠的国民党保安大队长林簿屏不让他多留片刻,立即将他们反铐起来,绑上绳子又拉又推,出了看守所。
  当天就把陈爱中、文玉兰、吴家安一行三人押到宁波。为怕路上遭三五支队来抢劫囚车,国民党保安队大队长还亲自带领一个排的兵力在杭甬公路上沿途押送,大路不走,走小路。
  文老师和陈爱中、吴家安三人押到宁波后被关在宁波警察局拘留所里,保安总队大队长林薄屏冷酷地告诉陈爱中、文玉兰、吴家安说:“根据保安司令指示,准备明天对你们三人执行死刑。你们还有什么话要交待?想见见你们的亲人也可以,最后一次满足你们的要求。你们把地址告诉我们,我们代你们去叫,叫他们明天来看看你们。”
  陈爱中摇摇头,因为他的妻子还在狱中,老家在乐清,在宁波也没有什么其他亲人。吴家安也摇摇头。他的父母早没了,是从小由姑姑养大的,他不想让姑姑难过。所以也不让姑姑来看他了。
  文老师想了一想说:“让我最后见见我的舅舅和母亲吧。”
  “好,你家在什么地方?”
  文老师把住在宁波的舅舅家的地址告诉了他们,她不抱多少希望。没想到傍晚竟来了人。
  “文春兰,你家里来人了,你可以去见见他们。”
  文玉兰意想不到地怔了一下,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总算还能最后见他们一面,悲的是见了就要和他们永别了。她已经将近一年没见到家里的亲人们了,最想念的是她的两个孩子和她的母亲,这回他们会不会来呢?还是其他别的亲人?
  她带着沉重的脚镣手铐来到接见室铁窗口,抬头向窗口一看,见窗口站着一个男人的头影,原来是她的舅舅。她心情激动地轻声叫了一声:“舅舅,你来了?你身体还好吧?”
  “我身体还好。”舅舅说,“上半年,你在杭州,你姐姐来杭州看你,到了杭州却看不到你,所以我这会接到你的通知,先来看你一下,是不是能看到你。还没有通知你妈来,如果说可以让她们来探望,明天我再告诉让你妈来看你。”
  文玉兰一见只一个舅舅来,没见母亲和她的孩子,不免有点失望,她对舅舅说:“舅舅,我明天就要执行了,没有时间了。我非常想念母亲和两个孩子,你回去赶快告诉我姐姐和阿妈一声,叫她们明天早上带着我的两个孩子来,让我见见他们。”
  她的舅舅耳朵有点背,大意听懂了:她叫她母亲带着她的两个孩子来,但弄不清“执行”是什么意思。他估计她可能又要被解到别的地方去,让她母亲和孩子来见见她。于是就对她说:“我知道了,我回去马上告诉你母亲,叫她们明天早上带你的孩子来看看你。”
  “好啦!好啦!让你见过就好啦,别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你这样留恋他们,当初你就应该自首投降!现在死到临头了又这样留恋不舍起来,走走走!”不到五分钟时间,狱警急着就把她带走了。
  她舅舅见玉兰被带走,也只得无可奈何地走了。
  这一夜,文老师与她同案的难友,也是她的上级陈爱中同志和战友吴家安在警察局的看守所里,觉得自己可以向党交待了,他们放声歌唱,高唱革命歌曲,直唱到天亮,警察们几次想制止他们,他们还是唱个没完。
  早晨七点钟,从杭州一路押来的大队长林簿屏就催她们早早地起来,说你们该起来洗脸吃饭了,吃好饭就准备上路。
  他们是怕囚车开出去的时候,让老百姓们看见带来意外的麻烦,想趁早晨路上行人稀少时就把她们解去郊外执行了。
  “我约的亲属还没有来呢,是不是再等一会,让我见见亲属最后一面?”文老师向他们提出来。
  “你们先洗脸吃饭吧!”林簿屏说,“他们来了一定会让你见的。”说着就叫她们快点洗脸吃饭。
  “最后的时刻终于到了!”文老师心里想,“我姐和我妈怎么还没有带着孩子来?唉,让我最后再见我的孩子一眼也好呀!这样早就叫我们走,看来我是见不到他们了。”她心里感到一点遗憾。他们催着她赶快上路。这就要把她们送到刑场上去了。走就走吧。她从被捕那天起,就作好了这个思想准备,这没有什么。为了党的事业,为了祖国和人民的幸福,她早作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可惜我入党后为党工作的时间太短,为党所做的事情太少。但我能聊以自慰的是我被捕后,严格地遵守党的纪律,任凭敌人严刑拷打和威逼利诱,我终究没有告诉他们一个字,没有出卖一个党的同志,自己对得起党,对得起同志们,实现了一个共产党员严守党的秘密,忠于党的事业的誓言了。”
  见两个国民党保安队员紧紧地催着自己,她对他们说:“让我换件清爽些的衣服吧,我要干干净净地上路。”
  “换吧!要换快点换!”
  文玉兰不去理他们,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她又从容地摸出来一把小木梳,把她乱蓬蓬的头发梳梳整齐,然后又整了整衣服,检查了一下扭扣,仿佛这是去做客。几个国民党士兵望望她不理解地摇摇头。
  “现在好了吧!上铐!”待她梳好头整好衣服后,林簿屏命令士兵们重新把她们铐上脚镣和手镣,把文老师推上囚车。
  接着警察又把陈爱中和吴家也推了上来。到这时刻不用避讳了,她和他们点了一下头,感到异常高兴,能和她敬重的陈爱中同志和她的亲密战友吴家安同志一起去就义,她感到很高兴。但她终于没有等到她的母亲和孩子们来,敌人急不可耐地把刑车开走了。
  
  国民党执法队把刑车开到宁波江北岸西草马路。
  那时江北西草马路还是一个非常荒凉没有人烟的地方。也是当年国民党常在那里杀害革命烈士的刑场,汽车开到那里,浙保执法大队长林簿屏就命令士兵们急急忙忙把他们拉下车,叫他们面北站好。
  这最后一刻终于来临了,文玉兰最后向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似乎还在等她的母亲和孩子们是否会追上来,却听见押她们来的刽子手在她们后面拉响了枪栓,士兵们已经在上子弹,这时听见陈爱中对她说:“文老师,时间到了,我们不能这样不声不响地被他们打死,赶快唱个国际歌吧,也表表我们的雄心壮志,你来起个头,我们大家唱!”
  文玉兰听了点了一下头,她最后用手抚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整了整她的衣裳,望了一下站在她右边镇定自若的陈爱中和左边平静的吴家安一眼,一股豪气和激情冲向头顶,她咳嗽一声大声地唱起来:“起来——饥寒交迫的人——们——”
  陈安中和吴家安两人也跟着她大声地唱起来:“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旧世——界——打得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起——来——”
  “不许唱!不许唱!”刽子手吓得大惊,想大声阻止她们。
  文老师从容不迫继续和同志们一起唱下去:“不要说我们一钱不值,我们要做新世界的主人——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英特奈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敌人吓得赶快把子弹推上膛,她们知道,没有时间再让她们唱第二遍了,敌人枪头已经在向她们背后瞄准,文老师和陈爱吴家安平异口同声地高喊起了口号:
  “打倒国民党反动派!”
  “打倒蒋介石!”
  “革命人民必胜!”
  “中国人民解放军万岁!
  “中国共产党万岁!”
  “毛主席万岁!”
  一排子弹在她们后面响起,但三个人竟然仍威严地屹立在那里,文老师还继续响亮地喊口号,敌人慌了,感到这三个共产党员真神了,子弹都打不倒。
  大概是打文玉兰的侩子手靠她太近,子弹从她背后进去,从她的一个乳房穿出,血流得慢,所以文玉兰依然威严地屹立着。刽子手见文玉兰没有倒,手忙脚乱地地赶快补打第二枪,这颗子弹残酷地打到她后脑上,从她的左眼穿出,文老师才慢慢地倒下去。而对陈爱中竟补了三枪才倒下。
  
  一刻钟后,待文老师的姐姐带着她的母亲急急忙忙来到监狱,监狱的人说已经解到刑场去了。等到她们赶到江北岸西草马路,文老师、陈爱中和吴家安烈士已经被拖进了棺材里,并且钉上了钉子。只见一滩殷红的血迹染红了一片草地。文老师的姐姐和母亲,领着她们七岁的外甥——文玉兰的大儿子,见此情此景,一下子哭倒在棺材旁。
  她们没有带那三岁的平儿来,因为一来他太小了,还不知道母亲牺牲是怎么回事,二来他一生下来就一直在母亲身边,让他见了妈妈会嘶声裂肺地哭叫的。现在七岁的大儿子伏在棺材横头哭得噎不过气来,哭得非常伤心:“妈——妈!妈——妈!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为什么不见我们就走了——我要妈——妈呀……”
  原来来时外婆告诉他,是让她去见妈妈的,妈妈从杭州回来了,现在就在城里。一年多没见妈妈,这会妈妈来城里了,她甭提有多高兴!但是她们到城里没见到,说是已经到西草马路来了。她们讨了一辆三轮车又跟着外婆和姨妈紧赶慢赶赶到这里,却只见棺材不见了人。已经七岁的儿子看见外婆抚着棺材痛哭,也知道妈妈已经被打死放进棺材里了。一年多不见妈妈,她们日夜想着妈妈,想着见到妈妈时不知会有多么高兴,妈妈见到他时也一定会非常惊喜,可是如今妈妈却被人打死了,再也见不到了,永远见不到了!她是多么伤心,多么痛心呵!她跟着外婆爬在妈妈的棺材横头号啕大哭:“你们为什么要打死我们妈妈呀——你们是坏人!把我的妈妈打死了——坏人!是坏人把我的妈妈打死了——”
  “走,走,走!他妈的,小赤佬!再哭把你也毙啦!”一个凶狠的国民党士兵吓唬她们。
  外婆赶紧闷着她的嘴,不叫他再说再哭了。
  文老师的姐姐虽不是共产党员。但她赞成妹妹的事业,一直来同情和帮助妹妹,同情和帮助共产党的事业。她和同时被杀害的陈爱中和吴家平同志也是很熟悉的战友。她见昔日的三个战友与亲人,都被国民党反动派这样杀害在宁波西草马路,痛彻心肺。当时向行刑的人要求:能否让她的妹妹和她的难友三具棺材带走。回答是:不行,他们是共匪,不许家属收理。文仪老师只得强忍悲痛,扶着她的伤心至极的老母亲和小外甥痛哭着,一步一回头慢慢地离开西草马路。
  
  解放以后,应文老师当年工作过的镇海塔峙乡乡亲们的要求,在鄞县县委和镇海县委的协调下,文老师在草马路的灵柩,在鄞县县委有关部门和文老师的姐姐和舅舅的扶送下,送到她当年工作过的镇海塔峙乡排门村小城湾山里安葬,并由当年华东局书记魏文伯为她题了“文玉兰烈士之墓”墓碑。后来鄞县人民在漳村建造革命烈士纪念塔和纪念馆时,把文玉兰和陈爱中、吴家安同志生前的革命斗争事迹和档案都迁至四明山革命烈士纪念馆。陈爱中和吴家安烈士的灵柩也迁到了樟村革命烈士墓。陈爱中生前工作过的地方被当地政府命名为爱中乡,以永久纪念这位从浙南来的为革命牺牲在四明大地的烈士。2008年,宁波地委还在镇海的九峰山上为文玉兰烈士树了一块高高的六米之高的烈士纪念碑,上书:“文玉兰烈士永垂不朽”,纪念碑由浙江书记题词。这是后话。
  
  国民党反动派疯狂杀害共产党人,并不表明他的强大,相反正表明他们的末日快到了。并且说明共产党和劳动人民的胜利已经不远了。
  在陈爱中和文玉兰、吴家安烈士牺牲半个月后,新成立的鄞慈县委武工队,为替陈爱中和文玉兰、吴家安烈士报仇,决定要惩罚当年抓三位烈士的特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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