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危机四伏

　　干猿对大洪说：“我说明天咱们还是先别去猩猩丘为好，食人猩凶残，我们到了那里，遇见了那就是要杀了它们，我们不杀它，它们就会杀掉我们。我们杀了它们，反而会帮了天屈人，害了自己。”
　　 大洪说：“可那怎么办？我们不杀它们，天屈人也会杀掉它们的。食人猩在那里迟早都是一个祸患，万一它们盯上南蛮人，它们又不通人性，这比天屈人的威胁更大。”
　　 阿鲤支持说：“首领说的一言不差。我们以前人鱼部落在那边也被食人猩害惨了！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大洪看了看阿鲤，说：“你们以前那个地方还有人鱼吗？”
　　 阿鲤说：“怎么没有？！还有好多小部落。但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也是生死未卜。”
　　 山鬼妹说：“明天去吧！得把那些女子救出来。”
　　 干猿看了一眼山鬼妹，又看看山鬼妹隆起的肚腹，笑着说：“你又惺惺惜惺惺起来了！食人猩离南蛮的地方应该还很远。天屈人人多，假若他们西迁，我们即使帮助南蛮人，也不是敌手。天屈人不比北蛮人，今天我看见了天屈人的长矛枪的枪头上都同我们的标枪一样，有尖锐的骨套，角套。北蛮人也就是比食人猩和人鱼部落先进那么一点点。天屈人要是赶走南蛮人，那么迟早就会弄到我们这边来，到时候，我们麻烦可大了。现在食人猩恰能阻止天屈人进一步西迁，我们先坐山观虎斗，何乐而不为？”
　　 山鬼妹生气地说：“可那些食人猩那里的女子怎么办？”
　　 干猿说：“咱们也还没有找到食人猩的老巢，不知道有没有那些女子，也不知道食人猩到底有多少数量。食人猩从深夜里出去，又一大早就回来了，说明这些天屈人离猩猩丘已经不是很远，应该就在猩猩丘东南方边附近一带了，而且食人猩掠抢天屈人也有些时日。食人猩神出鬼没，活动时间同我们人类正好相反，所以天屈人必须严加防范，也会一定主动出击。我们一旦遇上天屈人，他们就会认为我们侵犯他们的狩猎地盘，从而被认为同食人猩一样的敌人。那时候我们就会腹背受敌，凶多吉少。”
　　 离龙说：“干猿说的也有道理。大洪，明天咱们还是先别去那边，等过一段时间再去试探一下。”
　　 大洪点了点头，说：“好吧！明天我们先问一问这三个天屈姑娘，先掌握一点信息再做待办。”
　　 众人用了晚餐，坐在篝火堆旁边又闲聊了一会儿。夜幕降临，大家就都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大洪，干猿和离龙到以前预备空置的房子里看三个天屈姑娘。天屈姑娘们都披头散发，一身鹿皮衣裙，身上没有什么纹饰，但是额头有梅花妆标志，手臂上都戴着坚果跳脱。小姑娘则裸着上身。三个天屈姑娘见大洪几个人进来，连忙从草铺上站了起来，双手略向后摆，似在想抓住草墙上的横木。大洪慢慢地走过去，轻柔地说：“姑娘们别怕！幸亏我们救了你们，否则你们会被食人猩杀死吃掉的。”这时山鬼妹，羲和，大姑，小姑，三姑也走了过来。她们把天屈姑娘带出房子，在篝火堆的石墩子上坐了下。
　　二个大一点的天屈姑娘一言不发，只是转动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大洪和山鬼妹他们。山鬼妹安慰她们说：“你们部落离这里很远很远，目前就先在我们这里住下来。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大姑和小姑从房子里拿出一些枣子，珍珠果，地果，猕猴桃，凤凰果等果子给大家吃。他们一般的早餐都是吃果子充饥，没有果子或者不够数量的话的时候，偶尔烤肉。
　　那个大一点的天屈姑娘吃了果子后，便开口说话了：“我叫梅子，她叫桃子，她还没有名字。”
　　山鬼妹问：“你们是怎样被食人猩抓过去的？”
　　梅子说：“昨天早上天还黑的时候，我们都在一起睡觉，食人猩就突然闯了进来。”
　　大洪问：“食人猩经常来你们部落里抓人吗？”
　　梅子说：“以前我们不在这边居住，刚刚迁过来才二三个月。就是近月来我们部落经常有人失踪，都是被食人猩吃了！我们部落里这几天都在寻找这些食人猩。”
　　大洪问：“那你们以前住在哪里？”
　　梅子说：“我听说我们远祖在东方的龙潭洞里，后来迁移到大山的山麓，前些年海水涨溢了，然后就来到这里了。”
　　大洪问：“你们天屈部落大概有多少人？”
　　梅子说：“大概有八九百人。我们在东边有一些人没过来。这里好像也有四五百人的样子。”
　　大洪听了，点了点头，说：“你们在这里先安心住下来。假若要回去的话，我们过些日子把你们送回去。”
　　大洪和干猿等人今天就近打猎了一些猎物，早早回来。余下的时间制矛枪，做弓把，磨箭矢，角刀，石器，捞土烧陶等等。快要日落的时候，大家正在生篝火准备烤肉，在南蛮的拉土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告诉大洪说：“南蛮部落今天又被天屈人袭击了，阿俊和阿祖都受伤了！”拉土豹话刚音落，单狐，坂坝，干禄等人在东面沼泽地打猎的狩猎队伍回来。只见坂坝和另一个猎手全身血迹。干猿和离龙连忙跑上去搀扶住，问：“怎么回事？”
　　单狐放下身上的猎物，说：“我们被北蛮人攻击了，他们三四十个人，我们才十来个人。坂坝在后面挡路，受伤了，跟我们走的九尾狐村子里的一个年轻人也被北蛮人杀死了。快看看，伤的严重不严重。”
　　大洪听说，顿觉压力山大。连忙对身边的三姑说：“三姑，你去九尾狐那边看看，他们回来了没有。如果回来了，叫他们都到我们这边来。”三姑放下手中的活儿，就三部并做二步，向九尾狐村子里跑去。不一会而就到了九尾狐的村子，见他们都在。三姑喘着大气，对九尾狐说：“首领叫你们都到那边去！”九尾狐和九凤姑正在吃着鸟腿，便站起来拉上蓐收，尧光，延思和孟翼向大洪那边走去。
　　九凤姑一见从南蛮部落里回来的拉土豹和受伤的坂坝，知道了怎么回事。
　　大洪笑着对九凤姑和九尾狐说：“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九凤姑说：“我们今天在西面丛林里打猎，那边是鳄鱼滩，也没敢过去。”
　　大家在石墩子上坐定。大洪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我们这地方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了。东有北蛮人，南有天屈人。以后大家出去打猎的时候要特加小心。能早回来就早一点回来。”
　　离龙说：“我们必须先得把北蛮人干掉。北蛮人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他们以后会找到我们这里的，万一我们出去打猎，北蛮人他们就来袭击我们的村子。留在家里的女人，孩子，老人哪能抵挡得住！”
　　干猿也不免担忧地说：“北蛮人要是象天屈人一样到南蛮部落里找上门来，找到我们的村子，对我们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九尾狐说：“这几天天气晴朗，他们会很快拓展狩猎地域。”
　　九凤姑说：“我们叫神农来帮助咱们吧。再不叫神农，咱们的猎源都被他们占去了。”
　　大洪说：“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你们有谁去？”接着大洪对干猿说：“干猿，那边的路你比较熟悉，你带领几个人去吧！”
　　干猿看了看山鬼妹，说：“我去不了！山鬼妹不久就要生孩子了。我不陪着，怎么行？”
　　蓐收说：“我和九尾狐去吧！再带二三个人，路上有个照应。”
　　大洪说：“那好吧！蓐收，你带队。”
　　九凤姑站了起来，说：“我也去！”
　　九尾狐说：“九凤姑，你去了，部落里狩猎队伍谁带？再说，你没有去过那边，也不认识路。”
　　九凤姑说：“尧光，延思和孟翼都能带。能刹子狩猎的本领也越来越好了，我每天都带能刹子出去，新旧猎道也非常熟悉。这个不必担心。”
　　九尾狐说：“孟翼对那边非常熟悉，孟翼要同我们一起去。”
　　九凤姑说：“孟翼去了，那也没关系。我们的狩猎地域主要在西面丛林，东北山林，西南沼泽地到河边一带。至今从来没有遇见什么外来人。”
　　大洪说：“那就这样吧！蓐收，你同九尾狐，九凤姑，孟翼一起去！我这里猎手还多，再叫二个人跟着去。”于是大洪招呼榆罔和北煦，说：“你们俩个跟着蓐收到野人部落去！一路上难免有个差错，大家要努力照应。”
　　蓐收见榆罔和北煦都人才高大，虎虎生气，对大洪说：“叫一个人跟我走就可以了，就叫榆罔吧！这样也已经五个人，人手足够。咱们这里既然这段时间不太平安，多留一个人手就多一份力。”
　　大洪听了，说：“好吧！你们五个人也尽量快去快回。明天就出发。”
　　离龙对大洪说：“这回子我们叫了神农来，得先把北蛮人铲除掉。北蛮人是一群六亲不认的野生动物，目中无人，欲壑难填。尽是关起门来干好事的家伙，就以为自己是孝感天地，礼逮鬼神。否则不会老是同我们记仇，找我们的茬子。”
　　大洪说：“嗯！看这三个天屈姑娘的样子，天屈人想必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只是我们目前尚未接触，缺少沟通。预期比北蛮人好处理关系。但也不得不防。”
　　拉土豹说：“天屈人今天来袭击我们的时候，以为南蛮人是食人猩。我听见他们每个人都大叫大喊着‘食人猩’！幸亏阿姎和阿朵驯养了五六条大狗，他们几十个猎手都被吓退了。”
　　山鬼妹指了指淘淘，说：“都是淘淘这么大吗？”
　　拉土豹说：“有几条比淘淘大多了！它们自己一群会出去打猎，一般都下午出去，到半夜才回来。有时候不大会听话，还有点野性未泯。不像我们的淘淘。哦，天屈人说的‘食人猩’是什么东西？”
　　大洪说：“专会吃人的猩猩，住在南面的一个山丘里，天屈人被它们吃惨了。我们昨天还从食人猩的手里救下三个天屈姑娘。”说完，指了指坐在靠里面石墩子上的三个天屈姑娘。
　　拉土豹说：“怪不得！”
　　山鬼妹对拉土豹说：“下次回来带个二三条狗回来，它们是看家护院的能手。我们这里以后万一遇到北蛮人，狗狗可以保护女人孩子。”
　　拉土豹说：“好的！它们都听阿朵和阿姎的。我叫阿朵带过来。阿朵跟了我了，就是那些狗还不听我的话。我明天就回去南蛮部落。”
　　九尾狐和九凤姑回来后，收拾了草鞋，弓箭，玉刀，矛枪，背篓等东西，准备明天就出发。这里的事务交代了尧光和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