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7、
作品名称:难忘的记忆 作者:梦想王西庆 发布时间:2020-05-04 10:18:39 字数:6745
6、从重庆到北京
那是1955年的11月,父亲就要调动工作了,我们家就要离开生活了几年的重庆,离开南方,到很远的北方去,我很舍不得离开重庆,舍不得和我在一起玩耍的小朋友们,他们曾经给我带来过愉快的玩耍、美好的记忆。
我清楚地记得我们出来时,坐的还是那辆美式吉普车,父亲穿着一身黄呢子军装,他的军帽上,“八一”帽徽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吉普车后面挂着个小拖斗车,那里放有我们家里的全部东西;里面有个大绿箱子,那是父亲在北京开会时买的,是坐飞机带回来的,箱里装着一些衣物,拖斗里还放着个大竹篮子,上面用网绳网了起来,以防遗失东西。
一些领导和邻居们,还有我的小朋友都看着我们上了小车。上车前,他们和父亲打着招呼,也有的和父亲敬礼,他们紧紧地握着手,希望将来还能够相见,母亲也和邻居们打着招呼,不知这一走了何时才能见面。
小车开了,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住的地方。小车在弯转的山间马路上行驶着,最后,小车上了一艘渡船。过了嘉陵江后,汽车就一直开到了朝天门码头。通讯员叔叔把行李直接搬到船上,父亲告辞了几个前来送行的部队同志,我们就上了轮船。
汽笛声响起,轮船缓缓地离开了朝天门码头,离开了前来送行的人们,向武汉方向驶去。
我仔细地看,我们坐轮船上的人并不算多,我们小孩子还能在轮船上自由玩耍,轮船很大,走的是下水,当轮船行驶的越来越快时,就把江面上像是划开了一道口子,涌出的一排排大浪,把过往的小船打t得来回晃荡,仿佛大船要把它们吞下去一样。
我们住的船舱里面很干净,同舱的还有另外几个军队干部,有的也是带着家属和小孩子们,他们和父亲一样,也像是调动工作。
父亲和他们拉起了家常;问他们在哪个部队,首长是谁,参加过什么战役等等,看得出,他们很说得来,他们在吃水果的时候,还分给了我们一些吃,当时父亲还后悔上轮船时竟忘了买一些水果。
江面上风浪很大,我时常看到江中停着一些小木船,上面有一个三角架,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后来听大人说,那是给轮船指路的航标灯。
可是轮船一到万县就不走了,这时天已快黑,我们一些人都下船到了城里去,上了几节台阶以后,没有走多远就来到城中。夜晚的万县,那真是灯火辉煌很是热闹,人来人往,真是和赶集一样。街道两旁卖什么吃的都有。我们买了不少吃的,准备在未来几天的航行中,在船上填补着吃。因轮船要到武汉时走几天的路程,买些吃的东西是应该的。不过,在船上,我也特别喜欢吃轮船上做得鱼丸和蚕豆稀饭。
轮船在经过长江三峡的时候,为了安全,晚上轮船是不走的。就在万县的那一天晚上,我得真香,我好像梦见我躺在江面上睡着了,随着长江水向下飘去。忽然,我觉得有人动了我一下胳膊,怕我漂走似的。
“该吃饭了。”原来是妈妈从船上给我打来了饭菜。
天一亮轮船就开了,快要过三峡的时候,人们开始兴奋起来。我在重庆时就听说过三峡,我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今天终于来到了这里,能够亲眼看到三峡,我的内心充满着兴奋和高兴。我站在船舱外,放眼看着那长江三峡两边美丽的风景、那笔直的山崖,我的心随着船两边起伏的波涛,达到了高潮。
三峡的山水景物和那崖上的诗画,伴随着美丽的传说。历史在这条大江之中闪烁着奇光异彩,那插入云霄的山峰,让人们久久不能忘怀,特别是那高高的神女峰,一根巨石突兀于青峰云霞之中,婉若一个亭亭玉立,美丽动人的少女,在高山薄雾之中时隐时现,令人神怡。我真想变成牛郎或者是一个白天鹅,飞到那少女的身边,要让她永远不要感到寂寞和孤独。
在三峡江边那深山峡谷之中,曾经是三国时期的古战场,曾出现过众多的英雄豪杰。这里有许多著名的名胜古迹,像白帝城,张飞庙,黄陵庙等遗址更是处处皆是,那崖边刻有许多古代诗人留下的著名诗篇,以三峡的山水风光共同交辉着,名扬四海。也使人们想起唐代大诗人李白的诗词:
“朝辞白帝彩人间,
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
在江面上,在两百多公里的三峡航道上,急流险滩很多,真是多如牛毛。解放前不知有多少船和人葬身江底。解放后,川江航道经过改造,炸毁了川江下的岩石,还设立了很多的航标灯,大大改善了航运条件。如今的三峡急流险滩少多了。但我们坐的大轮船,为防意外,一到天黑就不走了。就在这个时候,你会看见远处有一个小船,突然来到我们的大船跟前来,这让我们船上的一些人们感觉很奇怪,都呆呆地站在甲板上静静地观看着。
小船上有一个船工,双手划着浆,小心地靠近轮船船帮上的一个“出口”,顿时轮船上所产生的煤渣,顷刻之间从船的出口处倒在了小木船上。
我们很担心、眼看着小木船就要被压塌下沉,可是再仔细地一看,小木船一点事都没有,它满满地装了一船煤渣,上面还散发着热的水蒸气。等到装满后,这时小木船上的船工,马上缓缓地把船划走,当时,我们船上的人们还真担心小木船的安全问题。
宁静的三峡,夜晚还是很美的。晚饭后,我站在轮船的甲板上,月色之中,江面上倒映着轮船的身影,轮船上的灯光映在江面上,随着波浪时隐时现。向岸边望去,远处巨大的高山黑影,像是要倒下来一样,令人生畏。偶尔,你也能看见远处三峡人家中像萤火虫一样的灯光,在黑暗之中微微的颤动。周边静悄悄的,就好像、好像是时间被暂时冻结,就是在这静悄悄的夜晚,船上的人们静静之中都睡了个好觉。
天亮了,还没等我们醒来,轮船上的汽笛声又开始响起,轮船又继续下行……。
船航行三天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武汉,武汉的江面比起重庆要宽得很多。在江心中有好几个地方,一些小船停在那里,那个地方还有一些机器设备,还有吊车,不知道是干什么,后来听父亲说那是在建造我国当时最大的武汉长江大桥。
我们住进了解放军招待所,在武汉休息了两天,去了黄鹤楼,中山公园玩了玩,又去江汉路买了点好吃的,备好了去北京的火车票,我们又开始上路了。
这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火车真的要比轮船要快好多,经过了近两天的路程,火车终于到达了北京,出了火车站,我们又很快就找到了部队招待所。
记得那个招待所很大,有三四层楼,好像有一些还是过去木制结构的老房子,这里进进出出的全是军人,大部分都带着家属和孩子。父亲除了去解放军部委外,还带着我们去了好几个地方玩耍。
我在没事的时候,一个人在招待所门口玩耍。我有时也竟背着大人,偷偷地去拿挂在墙上父亲军衣口袋里的钱,出门口去买好吃的东西。
在招待所大门口旁边的小胡同里,竟有许多的烧烤,我特别喜欢吃那里的羊肉串和鸡肉串。特别是那鸡肉串上,串着有几个小蛋黄,园溜溜的、黄黄的、很能增加人们的食欲。但我拿了钱之后,被大人发现了,被母亲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顿。
童年记忆里的北京,有些模模糊糊,但感到这座城市同家乡的城市有很大的区别。这儿的人们,说话的声音也和南方不大一样。这儿的胡同和家乡一样有很多,建筑上是显得很气派些。
父母很少有时间带我出去玩耍,因而有一次,我出去玩耍时,一人横过马路,当时北京的汽车也不少,但我躲过了汽车,却没有能够躲过自行车,结果叫人家自行车给撞了一下。当时我也顾不上疼痛,顾不上车的主人叫我,一个人就这样一拐一拐地跑回家中,母亲当时给我看了一下腿,我的小腿上是有点黑青,不过,母亲给我揉了两下后,看没有多大的问题,就没有去医院。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害怕的。
虽然住在北京招待所的日子很短暂,我对这座城市还是很依恋的,因为我知道这儿是祖国的首都,是全国许许多多的人们最向往的地方。
7、随父亲来到新建工厂
几天以后,父亲下来了调令,要去太行山驻地某兵工厂就任解放军代表室总代表,这一次我们的旅途也是不近的,我们坐火车从北京出来,然后又坐汽车,最后,终于来到了太行山深处的这个工厂里。
工厂离城不是很远,是个新建的工厂,但家属楼房很多,是解放后当时苏联帮助援建的,楼房都是三层楼。
我家就住在马路北面、靠西面的一层楼房里,房间很宽敞,有两居室,一个卫生间,一个厨房,还有走廊,另外还有前后两道门。冬天有暖气,在当时这样房间结构还是够超前的。从前门出去,下了两三个台阶,便是不到十来米宽的土便道,往南走,过了不到百多米宽的开阔地,就是一条通向工厂东西走向的公路,横过了公路,就是我要上的小学校。
这个工厂很大,工人也很多,特别是住单身的年轻职工。在离我家楼房西面几十米远有一个很大的操场,在操场的南面还有两个灯光球场,一到星期六晚上或者星期天里,厂里的篮球队员们来到这里比赛,那看打篮球的人们,把场地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他们叫喊声和裁判员的哨声,站在我家门口都能够听得见。
操场的正北面是一个很大的俱乐部,星期六和星期天的晚上经常上映电影。在我家楼房的东面不很远,则是工厂的一个大食堂,一到周末,这里也是西洋乐器声不间断,经常举办有苏联朋友参加的舞会。那吹奏洋号子的声音,在夜晚很远的地方都能够听得见。
在当时工厂的工会组织,能够提供这样一个平台还是不错的,因为当时青年工人很多,要占到百分之七八十,这里又是新建的工厂。所以,一到周末,来跳舞的人们也是很多的。我经常随父亲去那个地方看舞会,苏联朋友也早早地去了那里,他们跳舞的舞姿非常优美,年轻的中国工人远远比不过他们。不过,中国工人也不甘落后,有些工人真是迷恋上了跳舞,有些甚至成了舞迷。在休息的时候,你会在工厂生活区的路上,或者是在空闲地方,会看到一些人两手摆出跳舞的姿式,“冬察察,冬察察”的学习跳舞。
我和父亲去舞场玩耍时,我经常能吃到那些青年工人们给的糖果,尽管是看大人的脸色不让吃。当时在舞场上年轻人搞对象,谈恋爱很多,他们大多数人还是以给女方糖果,来增近男女双方的感情。当然了,他们在结婚的时候,也是散发糖果,吃瓜子和花生为主,很少有摆桌子吃饭的。
在欢乐的舞会上,父亲爱和一些青年男女聊天,爱给他们牵线当红娘,爱和苏联朋友用俄语对话。在这过程中,苏联朋友对我小孩子也十分的友好,又是拥抱我,又是握手、又是给点小礼品。我有时也随着那些跳舞的叔叔阿姨们,在舞池里跟着音乐的节奏,跳来跳去,跑来跑去。童年时候的我,就享受到音乐给我带来的快乐。
在那个时候,我们这里的小孩子们都喜欢养蚕,这里的桑树真的是很多很多。我在家里也养了不少的蚕,因为我知道蚕宝宝吐的丝,可以续到棉花被子里,是很暖和的,而且蚕宝宝的蛹,又可以当作高蛋白来补充身体。所以,在蚕蛹收获的时候,常常被母亲当作一道美食来给我们炒着吃,是好香的,而且还富有营养。
春天里,我常和小朋友去附近农村采摘桑叶,有时还能吃到紫红颜色的桑葚。有一次,就是因为采摘那些桑叶时,我差一点就要了命。
那是在星期天里,我随几个小朋友,去了比较远的农村,来到一家农民家里的房顶上,那里的桑叶又多又大,因为在我们住的近处,桑树的叶子早就都被人们采光了。
我看着这么大的桑树,这么好的桑叶,我曾想,我的蚕宝宝吃了以后,会长得更快更大,吐的丝也会很多的。但就在采得过程中,我光顾着,看树上面的桑叶,竟没有看到脚下面的房顶,被我一下子踩空,头朝下从房顶上摔了下来,结果是脑袋落地,把脑袋上摔了个口子,流了不少的鲜血。
但最主要的是,就在我跌下来的那个地方,有一口农村的水井,距离我掉下来的地方,还不到两米远的距离。现在我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后怕。
后来,父亲知道后,说以后不让养蚕了。可是我想,这几天,就在我受伤的这几天里,有谁能够去采桑叶喂我的蚕宝宝呢?再不喂,那些可怜的蚕宝宝们可能就要饿死了。给了别人我又不愿意。我躺在床上反复地想着。
没想到父亲第二天坐车出去办事,回来不知从哪里给我采回来好多的桑叶,那桑叶是我看到的至今最大的桑叶,比大人的两个手掌还要大。我想,那桑树应该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吧!也应该称得上是千年沧桑了,那上面的桑葚也应该是很大很甜的。
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扶在养蚕的桌子上,还能听到蚕宝宝“沙沙沙”地,无忧无虑地吃着桑叶的声音,这是不是象征着我们、我们新中国的少年儿童们无忧无虑的成长呢?
一次在星期天,我写完了作业,在广场上看解放军战士们做早操,玩双杠,看着他们在上面玩的自由自在,我很羡慕,他们完了以后,我也爬上去玩,双杠很高,下面还有铁座,没想到我没有抓紧,一下子从上面又栽了下来,那双杠下的铁座,正好碰在我的嘴巴下面,把嘴下巴的骨头被碰了个口子,当时鲜血直流,是一个解放军叔叔抱起我来,就往工厂医院里跑去。
医院不是很远,医生在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好像是在我的下巴碰破的骨头里放了一个“小钉子”式的东西,然后缝了几针,最后还真的是很快长好,伤口也不痛了,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要感谢那位解放军叔叔,也要感谢那位好医生。当时工厂医院里的医疗设备,医疗水平还是不错的。回到家里,母亲曾经埋怨我说:“看你再去不去‘费!’”(淘气)
我们那时小孩子也非常的惹人淘气,在那时,工厂的大食堂一到星期天就开两顿饭,上午九点和下午三点一顿。当时工厂里住单身的很多,他们都在食堂吃饭,食堂很大,有好几个窗口,到了开饭的时候,食堂卖饭的几个窗口队排得满满的,很是热闹。
在那时候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孩子,在家里有没有吃饱,还是在家里不够吃,我们三三俩俩、一伙伙的,上午竟跑到人家大食堂门口,去尾随那些吃了饭的青年职工,想让他们出点血,好给我们小孩子一些饭票。
然后,我们拿着饭票就能到食堂里去买饭、买馒头吃。那些青年工人有的是男女一对一对的,他们从食堂出来后,我们看过很多电影,就像电影镜头里国民党特务一样,尾随在他们后面。他们走一截,我们走一截,他们停下来,我们也停下来。特别是有的对于在搞对象的年轻人,他们有时光顾说话,真没有想到,后面竟然有几个小“克格勃”跟着他们,他们走到偏僻的地方,做过激的小动作时,才发现了我们这些不速之客,那女的马上一下子就红了脸,羞得赶忙把脸面悟住,急忙让男的快扔给我们几张饭票就跑掉了。
在那时,姑娘们还是很要脸面的,工厂的青年人很多,搞对象的自然也少不了,我们小孩子就是瞅准了这个弱点,就是紧跟在人家后面。这无形之中增加了人家谈恋爱的难度,阻止了人家两个人相互了解,相互沟通。特别是那些女职工们,在没有搞成对象以前,很怕熟人或者单位车间的人知道或看见,有些人很害怕,怕影响不好,特别是在学徒时期的女职工或男职工,是绝对不允许搞对象的。
他(她)们扔给我们一些饭票就急急忙忙走开了。我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是我们这些小孩子们,在学那些经常来我们工厂讨吃要饭的那些人吧!因为在当时,农村是很穷的,周边农村来工厂要饭的人还是不少,因为工厂生活区是开放形的,那些要饭的满脸污垢,穿着破烂的衣服。这其中有老、有少,有女的、还有残废的,他们手里还拿着个棒子当拐杖,挨门挨户地要饭,在来到我家门口的时候,母亲经常会叫保姆,把一些吃的多余的剩饭剩菜倒给那些人吃。
当时,我们小孩子们非常爱看热闹,一看到那些要饭的,就一直跟着那些人走,看到谁的家里去要饭,每家每户的看,又是谁家给的是什么饭菜,淘气的我们这些小孩子们,也从中学到了那些人,要饭时的动作。也学到了那些人的“大爷大妈”的叫喊声。我们也从中领悟到了一些东西。
星期天的到来,我们不上学了,上午九点以后,我们小孩子就跑到大食堂门口,去扮演“要饭”的或当“克格勃”的角色。我们和真的要饭有一些不同之处,他真的要饭的你要是不给,他就悄悄走了,不会老尾随人家或待着不走,而我们这些小孩子们不一样,又都是工厂的子女,甚至是那些年轻工人师傅的孩子,只要被我们这些小孩子跟上哪个人了,甩掉我们这些“特务”是很困难的,除非、除非你摔给我们一张饭票。特别是对于那些处在热恋时期的年轻人,男的往往是主动的显示自己有钱,有爱心的,特别是要在女朋友面前。所以,那些男青年会主动的拿出些饭票来给我们。
然后,我们这些孩子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地跑到食堂去,幸亏大食堂里还没有下班,那些食堂的大师傅们,在卖饭窗口上看着我们这些小孩子,经常拿着饭票来买馒头,感到一些困惑和惊奇。不过,他们还得乖乖地卖给我们。我们有时拿着饭票能买到一两个大馒头,坐在食堂的櫈子上高兴地分享着“美食”。使得那些大师傅们在窗口上好笑地看着我们,我们并不理会他们。但有时我们去“要饭”时,也会碰见个小气鬼的工人,他们只摔给了我们一点饭票,欺负我们小不认得字,结果跑到食堂只能买到半个馒头。我们几个小伙伴们只能是拿着半个馒头,你啃一口,我啃一口,在食堂里吃着。那些食堂的大师傅见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笑话我们。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大食堂的馒头要比家里的馒头好吃的多。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后来,大人们终于知道了这件事,我回到家里后,挨了大人们的一顿骂。
在父母的严格教育下,我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后来星期天里,我们再也不敢跟在人家屁股后面要吃的了,就像“老鼠爱大米”,和特务尾随地下党一样。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很可笑,要是让我们这些小孩子们真的去演电影,当“克格勃”的话,我想,我们会演得很像、很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