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8、9

　　8、记忆中的苏联朋友
　　
　　我们家在太行山，在兵工厂里居住的这几年里，生活上还是不错的。可以说，我在那个时期，享受到了一般小孩子们，没有享受到的幸福生活。星期天有时间，我就跟随着父亲和苏联专家去郊游，一块儿去钓鱼，一块儿吃丰盛的野餐，一块儿和苏联小朋友在一起玩耍，尽情地享受着童年时的欢乐，也享受着童年时的幸福生活。
　　记得我第一次。跟随着父亲和苏联专家去郊游，随行的除了我和父亲以外，还有工厂的领导、翻译以及和几个随行的工作人员，我们先是坐车来到苏联专家驻地，下车见了面，然后我们一一排队和专家们亲热地握手和拥抱。完了之后，就分别坐进了几辆小车里，父亲、我和一位苏联专家以及他的夫人，还有他（她）们的一个女孩子，同坐在一辆华沙牌的小汽车里，那小车有点像今天的甲壳虫。
　　记得那位苏联专家朋友和他的夫人都很胖，他们一上车时竟然把那“甲壳虫”压下去一截，而他（她）们的孩子，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却和我一样长得很瘦。但他们穿得很好，小姑娘和她的妈妈一样，都是穿着漂亮的“布那吉”，小姑娘人长得很白，很秀气，两支小辫对折，上面扎着漂亮的蝴蝶结。他（她）们三口人都是在小车后排座位上坐着，我和父亲则在前排左边的一个位子上，和父亲同坐。小车终于开了，出行的一共有三辆华沙牌小轿车，有几位苏联专家。
　　小车开出了专家们的驻地，也驶出了我们的楼房和工厂的生活区，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驶着，路边那高大的杨柳树一晃而过，远处的景色也让我们目不暇接。打开车窗，晨风阵阵吹来，使人心情格外舒畅。这时候，在车上的苏联专家愉快地、小声用俄语唱起了他们的苏联歌曲喀秋莎：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
　　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
　　喀秋莎站在峻峭的岸上，
　　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
　　苏联朋友用右手一边轻轻地打着拍子，一边看着车窗外面美丽的田园风光。在车里，有时父亲回头也和他们用俄语交流上两句，在当时我觉得很奇怪，父亲怎么会说人家外国话、说俄语呢？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父亲不仅会说俄语，而且说的日语也是头头是道。他的俄语应该是在重庆高级步校学习时跟苏联教官学的，但日语就更不用说了，打了八年日本鬼子，哪一个八路军战士不会日语？不过父亲他的日语水平说的比其他八路军说的要好，是纯正的日语，要知道，因为他是在八路军129师敌工科的时候是经过培训过的。
　　在抗战时期，他曾经深入敌后，在执行特殊的任务时，他们那些“工作员”都要进行事前专业培训，这除了能熟练使用各种武器以外，还必须懂得驾驶技术，能够驾驶各种车辆，还要向他们会说日语的敌工科科长，以及参加八路军的日本朋友进一步地学会了日语。
　　现在，在我们的这个汽车上，有时候，苏联专家的小姑娘，手指着汽车外面惊喜地叫着；“爸爸……。”我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嘴里面嘟囔着没完。一会儿她又指着外面的东西叫着“妈妈……。”也是嘴里嘟囔不知在说些什么。我不时地把头扭到后面，透过座位惊奇地看着那个白白的、美丽的小姑娘，又看着她爸爸有力地打着节拍唱着歌曲，这其中让我增加了不少的谜团，漂亮的苏联小姑娘怎么也和我一样，有时会说中文，用我们中国话叫爸爸妈妈呢？我一点儿、一点儿都没有听错，那是我听得真真切切的，她真的是叫着她的爸爸妈妈。
　　我起初还真认为她会一点儿中文，但她在说得后几句话时，我就怎么听也听不懂了，看来小姑娘后几句完全是说的它们本国的母语，不！前面说的“nanamama”（俄语：爸爸，妈妈）也应该是她们的母语。难怪我后面一句话也听不懂。
　　后来我上初中学习外语时才知道，苏联俄语单词里的发音，叫爸爸妈妈时和我们说的是一样的发音，只不过是书写的字大不相同。
　　小车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来到了远郊外，这里是一片荒山野岭，附近看不见人家居住，不过，空气倒是很新鲜的。这里到处是一片绿草，绿树，绿水，绿山，我们仿佛，仿佛沉浸在山水画廊之中。
　　我们一共来了有三辆小车，十多个人，有干部，军人，翻译，司机和工作人员，另外还有我们两个小孩子。下车后，大人们随同翻译和苏联专家在一起，边走边谈论着工作方面的事情，大家拿着钓鱼杆，共同来到了一个大水坑旁边。
　　我真没有想到在这荒山野岭之中，竟然会冒出来这么一个水潭，水潭很大，足足有两个球场那么大，水清的透底，里面能看得见有很多鱼儿在游荡，水里还长有很多绿颜色的水草，周围全是岩石，天知道这些水和鱼儿是从哪里来的。
　　坐在这水塘岩石边上钓鱼，蓝天的白云倒影在清凌凌的水面上，我们就好像，好像是置身来到了大海边，心情非常舒畅。没多大功夫，苏联专家和厂里陪同来的领导们钓上来不少的鱼儿，有大有小的，和买的鱼不一样，父亲钓的鱼儿最大，还是一条美丽的大红鲤鱼，足足有三四斤左右重。我看到后心里很高兴，想到回到家里，又能吃到妈妈给我们做的糖醋鲤鱼了。
　　我在水塘边看了一会儿钓鱼，就和苏联小姑娘来到不太远的山林旁边一块儿玩耍，我们在汽车上早就认得了，所以，我和她来到林子后，一块儿采树上的野果子吃，虽然我们彼此之间听不懂对方的语言，但我和她打着手势说话的时候，她还是能够听得懂的，不时的给我点头微笑，我们相互的交流着说话，她的岁数应该和我差不多。父亲是很喜欢这个白白漂亮的苏联小姑娘的，他有时对我说：
　　“看人家苏联小姑娘多爱干净呀！看你一会儿就把新穿的衣服弄脏了。”
　　“唉！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在草地上跑着、跑着，一不小心就在地上摔到了，没办法，把妈妈给我穿的那新新的衣服全给弄脏了。”
　　我和苏联小姑娘高兴地在山间草地上跳跃着，有时，会看见一只花蝴蝶飞来，我就和那小姑娘追着去抓呀!逮呀！有时我们还高兴地躲起来捉迷藏，藏在大石头后面或者小树丛中去相互寻找。很快我们就混熟了，彼此还成了好朋友，她把她最爱吃的奶糖分给了我两块儿，我也给她采了不少美丽的鲜花、和树上紫红色的桑葚。
　　我们两个小人儿，有时看着远处一片茂密的树林，也看着远处大人们在水塘边上钓鱼儿，我和她愉快的吃着奶糖，品尝着那带着酸味的桑葚，又看看草地上长满美丽的鲜花，我的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多么愉快了，我真想躺在有鲜花的草地上面好好地玩耍。
　　我抬头仰望着湛蓝色的天空，仰望着飘动的白云，我的心里高兴地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我想，我如果真能够像孙悟空一样，腾云驾雾，和小姑娘来到了CCCP，（苏联）来到了MOCKBA（莫斯科）该多好。我们真的是玩得不知有多么的开心。
　　只可惜我们接触的时间太暂短了，在分别时因语言不通，没能够听得懂她说的每一句话，只知道她的名字叫“丽娜”。至今想起来，我真后悔，当初那些翻译，为什么就不能来到我们小朋友跟前呢？我有多少的、多少的话儿要对小姑娘说，我又有多少个、多少个心中的秘密要对她讲。
　　不过，当时那些翻译有他们自己的工作要做，他们在郊游的过程中，军方、厂家和苏联专家们，他们尽量地放松自己的心情，去谈论着他们要做的工作，讨论着工作上、生产中存在着的实际问题，而那翻译也自然忙着给他们当着翻译。所以，我想，他们是不会就因为我们小孩子玩耍而为我们当翻译的。因此，我在和苏联小姑娘玩耍的时候，相互之间就增加了不少的难度。可笑的是，我们彼此几乎把对方好像都当成了哑巴，在玩耍时，嘴上边说边笑着，一些话只能是自己能听的懂，只能是用小手比划着说着各自对方的意思。
　　中午，该吃饭了，大人们在树林的草地上铺上了一张大大的油布，十几个人在一张油布周围坐了下来。油布上面放满了好多的吃的，都是一些冷餐和美食，都有鱼子酱、牛肉、熏鸡，还有罐头、撒拉、面包和啤酒等等。这在当时，在国家还不很富裕的情况下，国家能拿出巨款来款待这些苏联专家还是不容易的，毕竟人家打老远来到中国，帮助我们搞建设来了。
　　大人们和苏联朋友们频频地举起酒杯，相互祝福着工作、学习和生活，祝福着中国人民和苏联人民牢不可破的友谊。翻译在忙着频频地给苏联朋友们做着翻译。苏联朋友们也不断地举着玻璃酒杯，微笑着给我们说着“哈乐少，哈乐少。”（好，好）“扎大特纳，扎大特纳。”（干杯）饭后，我们在草地上树林里晒着太阳，休息了一会儿后，大人们则还是讨论一些工厂的问题。
　　在回来的小车上，我心里觉得很舒畅，尽管是我在司机的旁边和父亲一块儿挤着坐，但我不时地回过头来看看小姑娘丽娜，和她对着笑一笑，看着她是那样的漂亮，那样的可爱。她的父母亲看着我回头和小姑娘微笑，他们也和我微笑着，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回到工厂后，我们坐的小车，司机先把苏联朋友送回了公寓。在下车时，我和“丽娜”摆了摆手表示告别，她也同样给我摆摆手，她的爸爸和我父亲、和我都握了握手，并相互拥抱，在离开的时候说了声：
　　“达斯伟达妮娅！”（再见）
　　父亲也同样高兴地回了他们两句：
　　“达斯伟达妮娅！”（再见）“达斯伟达妮娅！”
　　丽娜和她的爸爸妈妈从我的视线里走远了，走远了。我真有点恋恋不舍。
　　小车一直开到了我家大楼跟前，到家后，我急于忙着掀开水桶盖子，想看一眼桶里面父亲钓的大红鱼儿是否还活着没有。我乍一看去，铁桶里几条鱼儿看遍了，也没有见到父亲钓的那条大红鱼儿，只有几条小鱼儿在水桶里悄悄地游动。
　　后来我一问父亲才知道，父亲把那条大红鱼儿送给了苏联朋友，用来表示我们中国军人和人民，对苏联军人和人民用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
　　当时，我真是“唉”了一声，父亲“他真是发扬了国际主义的精神。”不过，父亲这样做是对的，表示了我们中国，和苏联两国人民牢不可破的友谊。苏联朋友礼节性的也回赠了我们一条、一条比大红鱼要小一点的鲤鱼。
　　但当时我小孩子还是有点不太高兴，我特别喜欢那条大红鱼，觉得它是特别的珍贵，我还曾想着舍不得吃掉，把它放在家里的大盆里养着，让我的小朋友们都来观看，也让我每天看见它该多好。
　　多少年、多少月，也不知道，将来哪里还会看到、会钓到这么大的红鱼儿呢？后来我去了福州居住，终于在福州的西湖公园里见到了那么大的红鱼儿。我一见到它，就想起我的儿童时代。我一看到它，就想起了我的苏联小朋友，一个美丽漂亮的、蓝眼睛的小女孩儿丽娜。
　　
　　9、充满喜悦的招待会
　　
　　记得有一天晚上，父亲要带我去兵工厂内，有苏联朋友参加的招待会，厂区距离我们生活区家里不是很远，走路有十几分钟就到了。
　　当时天已经黑了，父亲穿好了呢子军服，腰间挎着武装皮带，再带上大盖军帽，出门时显得很是魁梧。我们一会儿就来到了工厂的大门口，父亲跟站岗的解放军战士相互立正行了个军礼，而后，我和父亲就直接进入了工厂里的办公大楼。
　　在平常，兵工厂里制度是管得很严的，不让我们家属们随便进去，工人们也只有在上班时间拿通行证才能进去。不过也有例外的时候，我记得有一次，工厂里突然着大火了，当时在家休息的那些工人们，他们爱厂如家，远远的看见兵工厂火光和浓烟以后，他们都要奋不顾身地往工厂里跑去救火，他们把工厂都当成了自己的家园，他们的这种精神，永远是值得我学习的榜样，就在那个时候，他们进工厂是不要通行证的。
　　所以，在当时，我进入工厂以后，总觉得里面什么都很神秘。我随着父亲在厂区内走了没多远，就来到了办公楼里，上了二楼的会议室后，这里已经是装饰得和高级酒店一般，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景。
　　这里已经来了不少的客人，有工厂的领导干部，有工程技术人员，有工人师傅，还有部队代表和苏联专家等。总共有一百多人左右。招待会的大庭里，布满了鲜花，周边摆放了很多椅子和桌子，桌子上面铺着白白的桌布，上面放满了透明的杯子和干净的盘子，还有小碗、刀叉什么的，还放着有一些吃的糕点和糖果等等，每个玻璃杯子里还倒着热腾腾的咖啡。
　　要知道那可是在五十年代，是我国物资比较短缺，处处实行供应制的年代。后来我才知道，是工厂里，为了表达中国人民对苏联朋友的友好情谊，举办的一次招待会，特请了帮助工厂搞建设的苏联专家们。
　　这时，客人们都在座位上就坐，一边吃着东西，喝着咖啡，一边在相互说着什么事情。父亲也被邀了过去和苏联专家、工厂领导们在一起就坐，而我则坐在了靠墙边的桌子旁边。这时，工作人员也给我们这个桌子上端来了几杯热腾腾的咖啡。
　　我那时还小，真不知道那杯子里的水就是咖啡，看着黑乎乎的，我尝试着喝了一口，简直是和药一样苦。还是旁边的叔叔们才告诉我，把桌上盒里的方糖用夹子放进杯子里去，就不苦了。我按照办法把方糖放到杯子，又怕不太甜又多放了两块，用小勺搅拌了一下，果然觉得不是苦的了。我一边吃着桌子上的糖果和糕点，一边喝着放了糖的咖啡，一边还看着那些大人们高兴地谈笑风生，我觉得我真是像进入了天堂一样。
　　大人们在交谈中也在愉快的喝着咖啡，他们好像是对咖啡很感兴趣，而我小孩子家却是对桌子上的方糖感兴趣。对于从小爱吃甜食的我，真是见了爱不释手。那时，我也不知吃了人家多少方糖，感觉我真的是掉到了蜜罐里一样。
　　招待会准时开始了，首先，工厂的领导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他说:
　　“各位领导，苏联专家朋友们：……我们，我们永远也不会忘记，苏联党和政府，派了许多优秀的专家同志来到我们中国，帮助我们新中国发展生产，搞经济建设。也给我们的这个工厂，派来了很多的优秀专家和技术人员。苏联朋友，专家们用自己的辛勤劳动，和无私的奉献精神，给我们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和先进的管理经验，使我们的这个工厂，解决了很多的技术难题，他们为我们的厂子做出了很大的帮助，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感谢苏联朋友们！······同时，苏联朋友们也为奠定新中国现代的工业、现代的国防基础做出了重要贡献。我们工厂所取得的一个又一个的成绩，是以苏联朋友们的帮助分不开的，我们在这里，真诚地对苏联专家组同志们表示由衷的感谢……。”
　　翻译在一旁认真的翻译着，在座的那些苏联专家组的成员，也不时地点头微笑。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接下来，苏联专家组的成员，也在招待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一边说几句，旁边的翻译在一点点的给大家翻译着：
　　“……今天，我很高兴，特别是中国朋友为我们举办的这次招待会上。我们来到了中国，来到了中国这个美丽的地方，对于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以及朋友们这几年对我们的宽待和照顾，我们感到非常得高兴，同时也非常感谢朋友们对我们的深情厚谊。对于中国、对于我们这个工厂，在这几年所取得的成就，和巨大的变化而感到无比的自豪，我们愿意对中国继续合作，做出我们的最大贡献……。”
　　苏联专家讲完话以后，下面迎来了热烈的掌声。只见工厂的领导们，以及还有父亲和苏联专家们，他们共同举起了酒杯。高声的互相祝愿着：“为中苏两国人民牢不可破的友谊干杯！为中苏两国人民和军队、用鲜血凝成的友谊干杯！干杯！”······
　　招待会上，扩音器里不时传来动听的广东音乐，下面的人们也高兴地频频举起了酒杯，高兴地相互不知说着什么。
　　招待会开完以后，接下来会议室里，放映了苏联二战时期的优秀电影，在这期间，下面的人们鸦雀无声，静静地观看着影片。
　　影片中真实地记录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珍贵镜头，记录了苏联对德战争的真实场面，也仿佛把在场的这些人们，带进了那场血腥的战场上去。
　　那些看电影的人们，不得不认真思考的一个重要问题，国家落后了就要被挨打，国家落后了就要亡国。看看当时的苏联人民，在苏联共产党、斯大林的领导下，它们那时的工业基础和物质基础是多么的雄厚。他们的机械制造业是多么的发达，特别是在重工业、军事工业方面，都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如果当时苏联没有这些工业基础，苏联人民战胜希特勒法西斯要更加困难的多，特别是在当时苏联二战时期，它的钢产量最高时就达到了年产1800万吨，他们不仅生产了近十万架飞机，而且还生产了四万辆坦克，来抵御希特勒法西斯的猛烈进攻。而当时的中国钢产量才仅仅是几万吨。而日本侵略中国时最高钢产量已经达到了760万吨。
　　这就使得每一个在场看电影的中国人，都能考虑意识到的一个问题，我们中国必须尽快地强大起来，中国也必须尽快地富裕起来。我们应该有一个强大的中国，我们也必须有一个强大的国防，这也使当时中国的决策者们，为了使我们国家尽快地摆脱过去的贫困，加快增强我国的实力，曾号召动员全民大炼钢铁，我国的钢产量要达到****万吨以上，粮食要达到****亿斤以上。在当时我们所提出来的口号就是:
　　“要跃进，跃进，再跃进，快马加鞭向前进，向前进，十五年要超过英国，中国人民有信心”。
　　在那时候、在那时尽管有的方面不切合实际。但人们的精神面貌还是积极向上的，充满了斗志。
　　现如今，中国经过了几十年的奋斗，再也不是过去受人欺负的中国，我们的综合实力已经大大增强，我们的钢铁产量，我们的粮食年产量也以远远地超过西方国家。我们有了自己的原子弹、氢弹，有了自己的航空母舰，我们还有了自己的核电站，我国在国防和科技上也都大大地增强了，我们的航天和核能等高端科技，也都大大地发展了，我为我的中国强大而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