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季王爷海岛灭门

季王爷海岛灭门小隐娘雪山复仇小却要出生在座无名海岛上.并且在那儿直长到七岁。海岛呈柳叶形，长长的曲卧在海面上二，像一尊熟睡的美人雕塑。海岛不大，岛上的居民也不多，海岛距大陆也不远。

但窄窄的海峡中常年刮着大风，滔天巨浪使两岸来往十分不便。这也是海岛居民选择这里定居的目的。他们或是侠客或是政客，大多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或政敌的迫害而逃亡于此的。

小却要是家中第六个也是最小的一个孩子，并且也是惟一 的一 一个女孩。所以，不但父母把她当作掌上明珠，五个哥哥也争先恐后呵护这小天使一般的妹妹。哥哥们喊她“小要要”，她则把每个哥哥都喊“哥哥”。可是因为声调的细微差别，当小要要喊“哥哥”的时候，大家都明白她在喊谁。比如说，她想爬椰子树玩的时候喊哥哥，那必定是老三;而当她想睡觉的时候喊哥哥，那就是老五了。

在小却要生活的世界里，父兄对她百依百从，她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小却要隐约知道父亲不但是一位王爷，也曾当过国子监之类的大官。国子监专管教育和考试的，所以全家逃到海岛的时候，不仅带来了许多财富,还带来了几十箱书籍。

小却要自从懂事，就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一个是真实的世界，由家人、海鸟、小山、沙滩、海浪和椰子树组成;另一个是虚幻的世界，由书里的人物故事和她的想象组成。

小却要总是在两个世界之间来回穿梭，好像做白日梦一般。她在海滩上撒欢累了，就跑回家看书;看书看得头发闷了，就跑到海滩上去寻找海螺和海星。

父母和哥哥们整日打鱼或出岛干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晚上回家则轮流教她读书写字。他们把她保护得好好的，所以外面的人甚至不知
道这个家里还有-个娇惯的小女孩儿。

不过随着时光流逝，小却要一天天长大，终于对那个封闭单调的世必感到不满足。她虽然要什么有什么，可是在海岛上要的东西有限，无非是海乌蛋、 椰树果之类。却要想得出来的东西都得到了，还想要想不出来的东西。

在风平浪静的日子里，小却要坐在海滩边，凝神望着对岸大陆上朦胧的山影，不知道那边山上长的植物是些什么模样?开什么颜色的花朵?有些什么样的人?那些人有些什么样的故事?

正当小却要以为这种单调生活会无穷无尽时，一夜之间， 她的命运变化了。

这年春天，有个年轻的尼姑来到海岛上，与父母窃窃私语了半夜。第二天清早，这个尼姑把却要带走了。-切很匆忙， 却要甚至来不及跟最小的哥哥道别，因为他还在睡懒觉。

父亲和母亲搂着她泪如雨下，小却要却感觉不到一点悲伤。她为能立刻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而心跳如鼓。至于亲人，什么时候想念他们了，赶回家看看就行了。她觉得，亲人们就像那大海一样， 永远会以宽广的胸怀在远方等着她。

尼姑自称为小却要的师父，她俩乘着小木筏登陆之后，师父胁下挟着她在崇山峻岭间奔走如履平地.最后她们来到一- 个嵌在半山腰峭壁的大石洞里。当小却要挣扎着朝外跑的时候，师父说:“皇帝在全国贴满了通缉令，缉拿你全家。你最好跟着我老老实实学武艺，或许可以平安长大。如果不小心被捉住.你的小脑袋就会被砍下来。”

小却却要吓得不敢吱声，从此开始了与猿猴为伴、以水果为食的生活。师父对她极其严厉，每日轮换传授她三种本领，即呼吸、行走、使剑。她天天早晨在山峪里练吞吞吐吐:其余大部时间在峭壁上和树丛间练行走攀援。渐渐练到行走如飞，即使越过壁立的山岩或葛藤缠绕的森林也不会闪失。

第二年师父给了她柄宝剑，两尺来长， 吹毛可断.极为锋利。小规要跟着师父整天练武，饿了就吃野果和草根,渴了就喝泉水，身轻如燕，而且剑;务日以应街来，要天用蒲叶解器。不但在明壁上举经，能行走自如、两年后,小却要术进步神速，仅一年后，她挥创刺猴已是百发百中。要敢用利刃杀虎:三年后,她飞身斩鹰年易如反掌。
她那柄宝剑的刀锋在不间断的磨砺中竞只剩七八寸长了。

到了第四年，十二岁的小却要已经长成-位亭亭玉立的少女，阳光和风霜对她无可奈何,野果和泉水却把她滋养得眉清目秀肤白如雪。

有天,师父带她到附近都市上，远远指着一个人说:“此人罪大恶极,堪比豺狼，杀了他!”

小却要大吃一惊，说我不敢杀人。师父冷冷说:“你不杀他，他多活一天，就会残害更多的人，那些被害者就等于被你所杀。其实，杀人比刺杀虎豹和飞鸟容易多了。”小却要只得答应。她们在街上转悠到半夜，小却要纵身跃入那人府宅，不费吹灰之力就割下了他的脑袋，回来交给了师父。师父拿药把首级化成了一团清水。

小却要拼命咬住牙齿，才克服了全身颤抖。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又过了一年，师父对小却要说:“某某大官有罪，无缘无故害死了许多人。你今天夜间去杀了他，把他的首级带回来。”却要领令后,深夜潜入那个大官的住宅。不过几乎天快亮的时候才带着他的头颅回来。师父问:“为什么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却要说:“他正逗一个小孩玩，而那个小孩太可爱了，我怕吓坏了孩子。所以一直等到那孩子睡了以后才动手。”师父指责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你要先把他心爱的人杀了，然后再杀他。”小却要低下头，她无论如何想象不出，有谁能狠心杀那天真无邪的小孩。师父似乎洞察却要的心思，强调说:“斩草须除根。也许，那小孩将来会成为你的大麻烦。”

小却要就在这练武与杀人的岁月中慢慢长大。

第五年结束的时候，却要嚷着想念父母，想回家。

师父说:“你已经无家可归了。而且，我教的武功太过诡异，让人很容易就能查到你的身世。现在我要送你到我的师弟独孤查杳那儿去，隐名埋姓，拜他为师。”却要莫名其妙说:”我的家在海岛上，父母和哥们等着我呢!如果不回家- 趟，我就哪儿也不去。”师父物不过她，叹了一口气，带着她乘筏过海，登上了那座生她养她的海岛。展现在小却要眼前的是一副可怕的 、惨不忍睹的景象。

她家住宅周围似乎成了一一个屠宰场 ，右满了尸体。那些尸体脸上都蒙着黑布。

五个哥哥横七竖八地死在家门口。其中最小的哥哥死在床上，他是在睡梦中被杀死的。这些尸体虽然来不及腐烂，却已经被海鸟和海
兽撕裂得不成形状了。

不见父母的踪迹。奇怪的是，到处觅

小却要紧紧地抱着师父。

师父黯然说:“上岛突袭的敌人很多，你父母的武艺刚刚够保护自己。所以最后他们虽然挡住了了敌人的刀剑，突围而遁，五个儿子却没了。”却要一利那间头脑发麻既不知道悲伤也不知道愤怒。

师交继续说:“如果你的父母企图保护孩子,那他们也会被杀死，从而失去复仇的可能。眼看者大批敌人接踵而至，你的父母分钟也没有停留，杀开一条血路逃向大陆内地。为了保护你，他们决定跟你彻底切断联系。”

却要问:“我家的仇敌是谁?”

师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因为你的父母不告诉我他们以前的经历，我无从揣测。我只知道你们家姓季，是高祖皇帝的一条 支脉。不过，你不需要知道谁是你家的仇敌，那样对你更危险。”

小却要切齿说:“我要知道。我一定找到那个主使，杀了他替哥哥们报仇。

师父说:“那么你首先要确保你活着。现在你改名叫隐娘，到天台山你第二个师父那里去吧。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我担心已经有人发现了你。”

在天台山独孤杳查处，小隐娘认识了正在从师学艺的孟洗然，从而知道了他有位会写诗的兄长孟浩然。在海岛幼年时期的大量阅读，使小隐娘具备了欣赏美文的能力。通过师兄隐娘读了许多孟浩然的许，她暗暗起了个心愿很想见见这位神交已久的大文人。

独孤杏杳师父的施教方法是无为而治,除了授艺时一丝不苟，其家时 的一概不问。所以隐娘经常跟着师兄们一起偷偷下山玩婴。就在这个阶段她遇到了“大哥”。

各种庆祝仪式中庆祝在一个热闹的节日里，民间正为皇帝的生日大张旗鼓地举行

镇上观看游览。娘为了更加自由自在，一个人溜下山，混到附近集

有一伙人正在斗鸡。小隐娘挤进去看得津津有味。两只斗鸡满
头的鲜血淋漓，犹自跳跃不止，伸颈去啄对方。但到最后，终有一方落荒而逃。胜利者鼓起余勇，昂首鸣叫。

胜鸡的主人是个胖子，他得意洋洋,弯下下腰搂着爱鸡，正待起身。突然有人从后面猛踢他的屁股，他“呀”仆倒在地。随即有一只大脚踩上:他的肩头。

胜鸡的主人拼命扭过头朝上看去，原来是败鸡的主人，一个精瘦的男人。

瘦男人喝道:“你活得不耐烦了，竞敢打收我的鸡!”

胜鸡的主人嚷道:“斗鸡就是斗鸡，你干吗扯到人与人之间?快放我起来!”

瘦男人狞笑道:“你今天叫我不舒服，我当然也得叫你哭哭鼻子，先卸你一只胳膊再说。’

胜鸡主人知道遇到了流氓，赶紧告饶道:“大爷饶俞，我把胜鸡给了你吧!

瘦男人道:“我卸了你胳膊，你就没了提鸡笼的手,那鸡不就是我的了吗?”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了不平的嗡嗡声。

瘦男人身后又冒出了两个男人，也是一色的枯瘦如柴。他俩将胳膊运得嘎嘎作响，厉声问道:“谁爱管闲事，站出来!”

看他们那混世魔王的架势，众人噤若寒蝉。

隐娘看在眼里，实在为那胜鸡的男子不平。但是她是偷偷溜下山的，不可出头惹祸。正在着急，一个人从围观者中走出来,冷冷说道:“我爱管闲事。”

大家望去，只见此人约摸二十来岁，身着长长的青衫，脸庞清朗，双目如电，神态却十分悠然。

那几个瘦男子都是打架高手，一不搭腔二不招呼,突然扑过来照着这青衫人劈面就是一阵乱打。若是一般人，早就鼻青眼肿、头破血流了。

那男子却如鬼影一般轻盈闪过，劝他们道:“你们放这胖子起来，给他道个歉，然后各自走路吧!

行凶的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拳拳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