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山洞的秘密

　　在西山顶巅，芳莲忽然身附仙气，自称是王母娘娘下凡，吓得众人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只有老顽童惊讶地站在一旁呆呆观望着。芳莲瞪了老顽童一眼，厉声喝道：“你是何方妖孽，敢在此冒充神仙，迷惑群众，还不跪下！”
　　老顽童迟疑地慢慢跪下：“禀告王母娘娘，我只是一个船夫，一介草民，怎敢冒充天上的神仙。是他们，说我是神仙嘛。”
　　芳莲微微地眯起眼睛，一副威严的样子：“老顽童，本娘娘有话问你，你可要老实回答。”
　　老顽童唯唯诺诺：“是，是。”
　　芳莲问道：“你引诱良家闺女，糟践女孩，你可知罪？”
　　老顽童镇静地：“禀告娘娘，妻子年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我虽是船夫，人丁兴旺，家产万贯，闺女跟我，另有所图，他自觉自愿，我并未有任何强迫行为。禀告娘娘，我和她既然结为夫妻，就要行夫妻之事，何谓糟践女孩？”
　　芳莲喝道：“大胆老顽童，敢在娘娘面前犟嘴，给我掌嘴巴10下。蕊莲，过来掌嘴。”
　　蕊莲正好跪得膝盖疼痛，连忙站了起来，伸出巴掌，可一看老顽童镇静自若的样子，就不敢动手了。再看看芳莲，眯着眼睛，一副严肃的面孔，不知道她搞的什么鬼，只好说道：“启禀娘娘，老顽童是神仙，我怎么能打他的嘴巴。”
　　芳莲拖长了声调：“哎——老顽童都说他不是神仙，你倒认为他是神仙了。”
　　蕊莲老老实实地：“再说，老顽童是一位百岁老人，我打他嘴巴也不够礼貌哇。”
　　芳莲用鼻子哼了声：“哼，小姑娘，你倒和他讲起礼貌来了。刚才他搂着你肆意侵犯的时候，他怎么不讲礼貌啊？”
　　蕊莲被王母娘娘揭了短处，羞得满面绯红。可一听这纯粹是芳莲的腔调，不像是王母娘娘下凡了，便说道：“刚才老顽童还搂着你肆意侵犯，你怎么高高兴兴地喜笑颜开呢？”
　　芳莲勃然大怒：“胡说。那是芳莲，我是王母娘娘，你、你还不跪下!”
　　蕊莲迟疑着，还是跪了下去。芳莲对老顽童喝道：“好了，你自掌嘴巴十下。”
　　在这种情势下，老顽童只好左右开弓，自掌嘴巴十下。芳莲还是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老顽童，你既然不是神仙下凡，为何有此法力，年届百岁，精力旺盛，娶妻生子，老当益壮？你一一讲来。”
　　老顽童说：“娘娘，个人之事，也要详细禀告吗？”
　　芳莲说：“本娘娘今日高兴，也有闲暇，你就慢慢道来。”
　　老顽童说：“西山上有一位道长，长我十岁，他原是我本家一位哥哥，我们亲密相处，如同亲兄弟。他自幼学习医道，我练习武功，后来我们便一块探讨长寿之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们身骨强健，耐热耐冷。对付女色，我们更有一套绝门诀窍——”
　　芳莲追问：“老顽童，你为何闭口不言？”
　　老顽童笑容可掬：“说出来，我怕娘娘脸红，我怕挨骂掌嘴。”
　　芳莲哈哈大笑：“掌嘴之事，你还耿耿于怀......我是王母娘娘，专管生儿育女杂务，什么血水肮脏之事，缠绵悱恻之情，没有听过、没有见过？苟且之事，隐秘之情，你尽说无妨。”
　　老顽童诡秘地一笑：“娘娘，我也就口无遮拦了。人们都知道，男女交欢，乃世间第一乐事。可是交欢之事，少则无趣，多则伤身，如何才能做到多而有趣，且不伤身体。我们兄弟，经过多年的研究实践，终于练成了一套独门诀窍——”
　　芳莲说：“为何又不讲了？”
　　老顽童眉头一皱：“男女之事，实在龌龊，不讲也罢。你是黄花闺女，我怎么开口？”
　　芳莲厉声喝道：“我是王母娘娘，不是黄花闺女，我已经活了一万八千岁，你知道不知道？”
　　老顽童嗫嚅着：“那，那，那就得罪了。这个独门诀窍，归纳起来就是四个字，两多两不——”
　　芳莲红了脸，狠狠地骂了一句：“畜生！”
　　老顽童贼贼鬼鬼地瞅着芳莲：“禀告娘娘，我讲完了。”
　　芳莲骂道：“好个老顽童，你敢欺骗娘娘，你刚才说的两不，讲了没有？”
　　老顽童打了自己一个嘴巴：“人老了，忘性大，两不，真的还没有讲。两不嘛……”
　　芳莲红着脸，又骂了一句：“老畜生！”
　　老顽童虽然低头弯腰，仍然仔细地观察着芳莲的表情，在山间的清晨冷风中，芳莲的脸蛋却像一块红布，她真的是王母娘娘附身下凡了吗？正当老顽童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芳莲又说话了：“老顽童，你不老实，你有一些隐秘事情还没有讲，你该当何罪？”
　　老顽童连连叩首：“小人有罪，小人有罪。有一件秘密的隐情，我也一并讲出来吧。哥哥，对不住了。在这西山顶巅，有九个隐秘的山洞，那是鸟儿也飞不上去的地方，我哥哥在里面轮换居住，现在里面还藏着两个绝色的女子，供他玩乐。禀告娘娘，小人的全部讲述完了。”
　　芳莲听得胆战心惊，却厉声喝道：“大胆的老顽童，你的还没有说完，你敢欺骗娘娘！”
　　老顽童长叹一声：“唉，全部说吧。这两个女子，有一个是属于我的，唉......”
　　芳莲威严的：“老顽童，你有罪，你要将功赎罪，就领我们去山洞看看。”
　　老顽童无可奈何：“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大家全都起来，天雄、天杰、蕊莲唉声叹气，揉着膝盖，又不敢埋怨芳莲，毕竟人家是王母娘娘下凡啊。他们虽然疑疑惑惑，可也弄不清芳莲搞的什么鬼，只好老老实实地听她摆布。老顽童在前边带路，芳莲摇摇摆摆地跟在后边。天雄、天杰、蕊莲看芳莲装腔作势的样子，忍俊不禁，但是又不敢笑出声来。老顽童沿着山径七拐八拐，终于在一个陡峭危险、连山羊也爬不上去的地方停了下来，老顽童喊道：“娘娘小心！”
　　芳莲喊道：“天雄，快来搀扶娘娘。”
　　天雄喏喏连声，搀扶芳莲跟着老顽童爬进山洞，天杰搀扶蕊莲钻进山洞，众人进了山洞。回身看去，这山洞是向阳的，明亮的阳光斜射进来，洞里的床铺摆设看得清清楚楚。老顽童喊了声哥哥，从里洞走出来一个须眉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老人看见来人，露出惊异的目光。老顽童说：“哥哥，王母娘娘下凡，看你来了。”
　　老人看到芳莲威严的样子，便深信不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芳莲高声威吓：“山洞藏娇，你可知罪？”
　　老人连连叩首：“我有罪，我知罪。”
　　芳莲说：“还不把娇娃叫出来，让我看看。”
　　老人朝里洞喊道：“娇娃出来。”
　　跟着声音，从里洞袅袅婷婷地走出来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子，果然长得仙女一样美貌。她俩朝着芳莲拜了几拜，跪了下去：“娘娘，我们参拜来迟，请你恕罪。”
　　芳莲说：“你们无罪，都怪这两个老色鬼！我问你们，家中还有什么人？”
　　女子说：“我们自幼被拐卖到青楼，不知道家在何方。”
　　“他们待你们可好？你们在这里生活得如何？”
　　“他们把我俩从青楼赎了出来，待我们很好，我们也生活得无忧无虑。”
　　“只是有一事我不明白，你们可愿意如实回答？”
　　“娘娘请问，小女子不敢隐瞒。”
　　芳莲尚未提问，自觉脸蛋发红发烧：“你们正当青春年少，哪能不需要男女交欢，这两个百岁老头能够满足你们的需求吗？如果不能满足需求，你们岂不是虚度青春，痛苦终生。”
　　“禀告娘娘，他们虽然年过百岁，男女交欢时却生龙活虎，赛过青年。我们高兴，我们满足，哪有什么痛苦？”
　　芳莲听得脸热心跳，却还是说出了难以启齿的要求：“你们虽然说得很好，娘娘我还是不信，除非你们当场交欢，我才相信。要是不成事实，你们马上下山。”
　　女孩子满面绯红：“这，这，羞人答答的，如何当着众人的面，公然交欢啊？”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芳莲竟然撕破了面皮，一不做，二不休：“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羞耻的，人和动物，在交欢和繁衍后代这一点上，原本没有本质的区别。老顽童，和你哥哥，当场跟这两个女子交欢，我才相信你们是真正的老顽童啊。”
　　老顽童拉过两条褥子铺在地上，和他哥哥嘀咕了几句，又对两个女子说了声脱，四个人便赤条条的了。老顽童转过身来，正面对着芳莲，似乎是有意地喊了一声：“娘娘，请你看仔细了，看我们是真是假，要不的话，过后又说我们欺骗娘娘了。”
　　四个人都正对芳莲直挺挺地站着，芳莲知道老顽童是在羞辱她这个黄花闺女，但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只有欣赏的份儿，没有害羞的理由了。便盯着老顽童他们细细地看着。
　　事情结束，芳莲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把两个女子叫到跟前耳语。两个女子面面相觑，嗫嚅着：“……我们弄不清……”
　　问题说不清，芳莲只好作罢，转而询问老顽童的哥哥：“你们吃什么，喝什么？为什么身体强健，老当益壮？”
　　老人呵呵一笑：
　　“朝沐太阳光，晨饮果露浆；
　　午餐黑豆饭，晚餐鱼肉香；
　　粗茶淡饭，五谷杂粮；
　　蔬菜野果，随意品尝；
　　秀色可餐，百炼成钢。”
　　芳莲轻轻吟道：“秀色可餐，百炼成钢，嘿嘿......天雄、天杰，你们把这段话记录下来，可以算作长寿的秘诀了。”
　　天雄、天杰诺诺连声：“记下了，娘娘。”
　　芳莲一本正经的：“娘娘的任务完成了，我驾云回天宫了，嘿嘿......”
　　芳莲装作体乏无力的样子：“天雄哥，快来搀扶我。”
　　天雄他们也不好追问什么，跟着老顽童走出山洞，走下西山，坐上舟船。老顽童驾着船只，载着他们到达苏州。老顽童一上湖岸，一个20多岁的漂亮女子领着一个天真活泼的男孩，笑容满面地喊着“老顽童，想死我了”，一头扑进了老顽童的怀抱......
　　蕊莲他们见了，才知道老顽童说的不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