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龙鱼部落

　　驱逐了九凰姑部落，九凤姑部落和九尾狐部落，以及狩猎地盘的分离，使北蛮人能够打猎到更加丰富的食物。北蛮人部落从此进入了更家富裕的小康水平社会。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但精神方面的需求也必然随之产生。男人们和女人们在闲暇之余和和颜悦色的状态下，捣弄出五花八门的舞蹈，祷祝和歌声，靡靡之音彻夜不绝于耳。祖巫们看到部落的繁荣，个个都笑逐颜开。人口也多了起来。但有些年轻的男人和女人同那些老一辈开始产生隔阂，有好逸恶劳的情绪，也有不断探索未知狩猎地盘的大胆冒险精神。长年混居亲种的方式逐渐受到了这些年轻人的抵制和反抗。
　　事情起因于融父家族的一个叫竖亥的年轻人，同兹父家族的一个叫河姆的姑娘关系很好。河姆天生丽质，歌声婉转，美妙动听，还发明了竹梆子。竖亥也英俊勇敢，大家不敢去的地方，他第一个奋勇向前，带领其他勇士们披荆斩棘，深入沼泽，制造竹筏，竹筒弹箭和吹箭。能在很远的地方射中鸟的头部。对走过的地方记忆力特好。作为这一领域的才能在北蛮人部落里相当翘楚，很多年轻人都群起而响应之，纷纷推崇他们二人为心中的偶像。可是，一个篝火晚会后，竖亥来寻找河姆，久寻不见。
　　于是竖亥就向大家打听起河姆的消息，众年轻人都说没看见，不知道。竖亥有点急了，就叫了河姆的兄弟河伯：“河伯，你看见河姆没有？”
　　河伯有点口吃,支支吾吾地说：“不……不……不是在跳、跳、跳舞吗？”说着指了指篝火堆旁边一大群正在跳舞的北蛮姑娘们。
　　竖亥急切地说：“我找过了，没有看见河姆在里头！”
　　河伯肩膀一耸，摇了摇手，说：“那、那、那我不知、知道了！”
　　竖亥急不可耐地拉起河伯的手，说：“跟我去找找。”
　　有易夫坐在篝火堆旁边，见竖亥急切地拉河伯走，连忙也站起来问竖亥：“发生什么事情了？”
　　竖亥说：“河姆不见了，不知道她去哪里。有易夫，你来，一起去找找河姆。”
　　有易夫听说河姆不见了，赶紧起身，拉上身边的仆牛说：“仆牛，起来，起来，寻一下河姆！”
　　于是四个小伙子一起到处喊叫和寻找。“河姆！河姆！河姆！”在村子里找了一圈，也还是没有看见河姆的踪影。最后四人循着寨子里的篝火光影找向了北边的溪流边，溪流边的岩石和树木上长满了抱石莲和青苔，顺着溪边岸边往下走，有一片草地上，溪水通过远处的篝火和空中的星光辉映，竖亥看见一丛琉璃草后面的汪风正在用厚厚的身躯压着纤弱的河姆使劲推送着。河姆目光呆滞，泪角隐约，歪着头，望着地面的一片被脚丫子踩扁的青草脚印。
　　竖亥看了这种情景，脑袋便开始嗡嗡作响，便叫有易夫和仆牛：“找到了，找到了，河姆在这里呢！”喊完，竖亥跑到溪水边上，随手抓起一个石头向汪风的头部掷来。汪风正气喘吁吁地抖动他野兽似得身躯，猛觉一阵疼痛和眩晕，叫了一声“呀!”松开河姆，看见竖亥满脸横肉，两眼发红，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不由地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河伯，有易夫和仆牛不由分说就过去抓起汪风的脚腿拖向溪流中，狠狠地踹上几脚。汪风来不及说话，就被竖亥拿起一个石头狠狠地砸在汪风的腿上，汪风只有不断地叫着“啊，啊，呃！”河伯气得哇哇大叫，边踹边吞吞吐吐地骂：“敢、敢、敢欺负我的妹子，她，她才多大的人儿，老不死的！”仆牛一上去紧紧地攥住汪风的头发，死命地把汪风的头往水里拽，一拉一沉，一沉一拉，由于是溪流浅滩处，磕得汪风满头是血。仆牛一字一顿地训斥说：“你自己家族的骚娘儿们多得是，为什么非要找别的家族的小姑娘玩乐子！打死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仆牛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揪住头发，一边用脚在汪风的胸部猛踩。竖亥挥拳在汪风身上如雨点落下一般，边打边骂。汪风当场嘴角喷血，奄奄一息。有易夫拉着汪风的脚，见汪风没声气了，就放下他的脚，说：“大家算了，算了，就给他留条狗命吧，我们先看看河姆妹妹。”于是，大家就扔下溪水中汪风，跑上岸来。
　　有易夫也暗中非常喜欢河姆，但竖亥经常同河姆在一起，自己也没有机会拉拢同河姆的关系。他认为这个机会真的很好，就是第一个跑去看河姆。竖亥早已经紧紧地抱着全身发抖的河姆在怀里安慰着。有易夫尽管有点失落，但保护河姆的想法到底同他们都是一样的。
　　竖亥，河伯，有易夫和仆牛关心地护着只是抽泣和痉挛的河姆，回到寨子里的篝火旁边。众人见河姆头发凌乱，失魂落魄的样子，愁恐河姆精神错乱，纷纷都过来安慰，问询情况。有易夫和河伯说了事情起因，众年轻人和妇女们都鄙视起汪风来。竖亥抱着河姆在篝火堆旁边暖热了一阵身子，就回到房子。从此之后，祖巫们开始害怕年轻人的被他们认为是非理性的鲁莽行为。后来河姆生下了一个汪风的儿子，竖亥就把这个婴儿直接扔到陶皿中烹煮着吃了！还举行了盛大的召命咒仪式，以警示部落后人。北蛮人部落里的老少乱来现象慢慢杜绝，人群逐渐向健康的社会状态发展。
　　被打昏的汪风在深夜也慢慢地从溪水中苏醒过来，一副狼狈的样子回到了村寨。
　　第二天，汪风以西部狩猎就近省便为由，同九阴，九真，黑齿家族商议，四大家族迁移到西面的山脚.汪风休养几天的伤后，就离开了东面狩猎地盘的雕题，融父，鸿氏和兹父家族。
　　北蛮人东面部落的人群开始逐渐向年轻人的精英主干发展，几个狩猎队伍都十分精悍有力，他们成了部落里的生活来源支柱。老人开始不得不听命于这些年轻人。
　　这天，竖亥带领着河伯，有易夫和仆牛等人到东面即翼大泽的腹地狩猎，河伯看到了五六个人鱼群落在一个池子的岸边揪草和嬉戏，连忙叫了起来：“大家快来，这里有人鱼！”四人率先冲在前面，一举轻巧地捕捉了三个人鱼，二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另外跑了三个。这些人鱼在北蛮人的眼里一直是当作野兽来处理和打猎的。仆牛在一旁捻草为绳子，随后绑了三个人鱼。
　　在回来的路上，北面山口突然闯出了十几个类似人鱼的队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拿着锋利的鱼钩和鱼骨刀，还有的拿着带绳子的缴弋弓箭，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闪闪发光的鱼鳞衣女子，她们看见竖亥等人捕捉了她们的同类，嚷叫了一声，就向他们围攻过来。人鱼队伍人多，竖亥等人一时没摸清是怎么回事，见她们气势汹汹地杀来，于是就丢了这三个人鱼，慌忙跑回家去。
　　穿着闪闪发光的鱼鳞衣女子叫龙鱼妹，是此处北地的一个叫龙鱼部落的首领，头上戴着藤圈，天生一双卷刀眉，大大的眼框里嵌着灵动水浑的睛瞳，一副看上去比一般人稍长的长脸拉高了她整个人的身材，外露的膀臂和大腿小腿肌肉结实而突出，就像一个久经风霜的斗士。他们居住在这个山口北面的青丘毗邻的九野中。龙鱼部落的祖先是从沃野而来，现在被三趾王统一后，归于三趾王部族居住于北方丘山地带。近年来暖湿气流北上，在东部经常发生海水倒灌泛滥，北方寒流同暖湿气流相遇，雨水逐渐增多。三趾王部族开始也产生出分裂。龙鱼部落不得不南迁寻找合适的生存地方。三趾王其他部落也有的开始西迁，有的北迁。龙鱼部落则选择了他们比较熟悉和合适的生活环境，因此也就迁徙到九野这里来了。
　　由于三趾王部族的社会发展形式虽然在某些方面比较落后，但大多数都经过多少年的风风雨雨的变更，逐渐产生出女领袖。在生活上，女领袖非常合适对原始部落人群的调配，但在迁徙上女领袖就会显得非常保守和低调。因此，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挡了龙鱼部落的发展。然而对于人鱼原始的生活形态比较中，龙鱼部落是一个最大的，也是最成熟的人鱼社群。
　　龙鱼部落主要由句芒氏，雨师妾，劳民，毛人等小部落组成。原先在三趾王部族中，句芒氏是龙鱼部落的领袖。句芒死了之后，龙鱼妹掌握了整个部落的首领职权。她领导这几个相近的部落汇集在一起，离开了三趾王。虽然句芒死了，但句芒氏的部落人群依然还是跟着龙鱼妹到了九野生活。
　　龙鱼部落并非象云梦大泽中的零零散散的原始人鱼群落，他们在三趾王部族分裂西迁和南迁的队伍中从燧人氏部落那里学会了用石头取火的技术，劳民发现了用艾叶引火和储存火种的本领。他们已经脱离了那种吃生食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