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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尸毒瘟气

作品名称:鸿蒙烈史      作者:整子      发布时间:2020-04-07 10:40:00      字数:3531

  
  神农,干猿,山鬼妹和九尾狐四人到达野人部落,已经是下午。一踏进村落里面,只见里面不见了平日的喧闹声,村中心的空地上也没有一个人影儿。只有映果的小星点攀在金丝楠树上自个儿嬉戏着,上窜下跳。神农一时惊异起来。不一会儿,神农便嗅到村落里传出一丝丝,淡淡地尸体腐臭气味,说:“怎么整个村落里都有一种难闻的臭味感觉?”淘淘站在陌生的村口,隔着栅栏狂吠着,不敢进来。
  山鬼妹和干猿先进入北冬村落,来看看父母亲。九尾狐在神农的连背带扶下也跟了进去。山鬼妹一进去,眼前的景象令她大吃一惊,只见阖家大小都躺在草床上,四肢无力,双目无神,喘着大气。山鬼妹的母亲看见山鬼妹来了,微微一笑,吃力地举起双手抚摸着山鬼妹的脸颊,山鬼妹“哗哗哗”地淌下了眼泪,拍打着母亲的肩膀,连连问:“妈妈!怎么回事呀?发生什么事情了?!”
  神农看见这个情况,就先把九尾狐放在草床上,然后看了看山鬼妹的小妹妹和小弟弟,都无精打采地躺着一动也不动。神农对干猿说:“他们大概又吃什么东西中毒了,我先去看看映果!”说完神农就跑出去,在村落里喊叫起来:“映果……映果……映果……”一边跑,一边叫,一边逐个在观察着村里的每一个房子,见很多人都躺在,仅有少数几个人听着神农的叫声,撑着身体走了出来。
  当神农跑到天熊村落的时候,陆吾听见外面的神农叫声,也正走了出来。相柳父和露娥也从房子里也艰难地走了出来。陆吾看见神农,说:“你是神农?”陆吾一时也记不起来。神农问陆吾:“映果呢?”陆吾指了指嘎登的房子,说:“映果在里边。”于是神农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嘎登的房子。见映果正在端着一个小碗,喂西姆和九罗姑喝水。羽弓和射姑正在陶罐里捞盐,配制盐水。三人见神农进来,都站起来转过身。
  映果一看是神农,手中的小碗拿持不住,“咚”一声掉在地上。神农和映果相互对视墨注着,神农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见映果安然无恙,惊喜之余,伸出双手准备拥抱映果,谁知映果推开神农的双手,捂着嘴巴,哭泣着跑了出来。神农一边跟着映果追上去,一边不断地叫着“映果!映果!映果!……!”映果只管跑着,越过东边的溪涧,跑到那个以前她同神农在竹林里幽会的地方,背对着神农,哭得浑身抽搐。竹林里的喜鹊,麻雀,布谷鸟,黄莺一时同飞啼作。
  神农在映果的背后,轻轻地扳转映果的双肩,一把把映果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如雨水一样洒落在映果的双肩上。
  神农嗫嚅着说:“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一直都挂念着,向你们的神灵祈求,保佑你能平安!”
  映果慢慢地抬起头,热泪盈眶,说:“我同山鬼妹一起去找过你,后来山鬼妹被鸟氏人扔在河里淹死了……”说着,又伤心地哭了起来。
  神农吻了一下映果的额头,笑了起来,慢慢地说:“山鬼妹没死!她同我们一起回来,干猿也回来了。”
  映果推开神农,惊愕地说:“你说什么?山鬼妹没死?她还活着?真的呀?!”
  神农说:“真的!”
  映果转身就想跑回村落,不料一脚不慎,滑了过去,摔倒在地。神农连忙扶起映果,说:“慢点,我们一起走!”
  映果说:“我们也是前天才刚从夸父部落那里过来,部落里的人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死了好多人了,我们四个人昨天搬了一天的尸体,安放在真葆洞里,我差点累趴下了,我们现在要紧救人!”
  神农说:“你喂她们喝的是什么?”
  映果说:“是盐水,盐是从鸟氏人部落那里带过来的,我试过了,我爸爸妈妈喝了之后,今天就出来可以走动。”
  神农不知道什么盐,停了下来问:“有那么神奇吗?”
  映果说:“一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走吧!”
  神农拉起映果地手,跳过溪涧,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闻到村里面有一股时而浓烈,时而又没有了的尸体腐臭的气味,是不是他们又都吃了尸肉中毒了?”
  映果说:“我也问过父亲,他说他们都没有吃。”
  神农和映果回到村子,干猿和山鬼妹正在场子中央等候着。映果和山鬼妹两人相互跑过去,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人都哭个不停。
  这时候,羽弓从嘎登的房子里走出,对映果说:“神师头人,还有很多很多人没有喝盐水,咱们一起帮忙吧!”
  映果放开山鬼妹,擦拭了眼泪,对神农和干猿说:“你们也一起来帮忙吧!”
  干猿应了一声:“好!”羽弓说:“天熊村落里,我都已经喂了,其余都没有喂!”
  一阵轻风发来,神农又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气味袭来,对映果说:“映果,你闻闻空气里的气味,好像就是尸体腐臭的气味。”干猿和山鬼妹也说:“是的!太臭了!”于是神农对他们说:“你们先去帮忙喂水,我去看看,找一下源头。”接着,干猿,山鬼妹,映果就去帮族人喂水去了。
  神农拿起矛枪顺着风袭而来的方向找过去,绕过村后,爬上山坡,来到了真葆洞,看见洞口的上面有十几只秃鹫伸着头颈,还有好多在天空盘旋着,附近的树枝上挤满了乌鸦,而洞口则有五六头鬣狗在转悠着。神农拿起矛枪赶走它们。发现洞口填满了石块,于是扒开一个个石头,刚扒二下子,一股浓烈的尸体腐臭味狠狠袭来,神农几乎不曾昏倒,站立不稳,身体打了个趔趄。一下子明白了野人族人为什么个个四肢无力,精神荒蔫的原因,心想这一定是尸毒瘟气传染了。神农心中大喜,回来的时候,去采摘了一些制造贯灵蛊的草药。
  神农回到村落,已经晚上。喂喝盐水已经结束。干猿,山鬼妹,九尾狐,映果,羽弓,陆吾,射姑还有地龙子和地龙村落里的蓐收,薅毛两兄弟站在村里场子的中心,以及几个中瘟气不深的年轻人正在生起篝火。神农高兴地对他们说:“我找到原因了!他们都被尸毒瘟气感染引起的。”羽弓和陆吾找来了几只山鸡和野兔烤肉。
  映果问神农说:“那怎么办?
  神农说:“明天我们必须把真葆洞里的尸体弄出去,找一个远的地方,挖一个深坑埋掉,要么把尸体扔到西北那边的深峡谷里去,让野兽吃掉吧!”
  映果说:“那怎么行?我们的族人会反对的!”
  神农说:“这是唯一的办法。你闻闻空气中的味道,一阵阵恶心风气臭不可挡,如果不弄走尸体,尸体以后还会继续腐烂,那些人喝了盐水,即使明天好起来,过几天后必定又会被尸毒瘟气所传染,到那时重新发作,我们恐怕连救都来不及救了!”
  山鬼妹说:“姐姐!就听神农的吧!神农说的不会错。”
  映果说:“好吧!明天我们弄走它们。”
  神农去把药草制成贯灵蛊丸,给九尾狐吞了下去,重新绑扎了伤口。神农向映果介绍了九尾狐。众人吃了烤肉,也都回去睡觉去了。映果疲累地靠在神农的怀里,已经很熟地睡着。神农不想惊醒她,一直坐在篝火堆的旁边,到了深夜,实在熬不住了,就抱着映果回房子。
  一阵阵的腐尸恶臭不管太阳升起的明亮光辉,也不管林间鸟儿的清脆呼唤,肆无忌惮地随着山风再次来袭,惊醒了野人部落里的人们。被尸毒气瘟疫传染的他们,在昨天喝了映果从鸟氏人那里带来的盐水后,也都恢复了身体,于是都跑出去到场子的中央迎接几日来不曾谋面的阳光。
  映果也早早起来找到羽弓,问:“羽弓,盐还有多少?”
  羽弓说:“还有一罐。”
  映果说:“把那一罐也打开,早晨都给每人喝一碗。”
  羽弓答应了一声:“喏!”
  映果叫来了陆吾,蓐收和薅毛,对他们说:“我们这里的盐没有了,你们去鸟氏人那里找几罐过来。”
  神农在旁边说:“咱们今天要搬运真葆洞里的族人尸体,族人们刚刚恢复身体,恐怕体力不支,去二个人吧!不用三个人都去。”
  干猿说:“我和陆吾去吧,我们熟悉那边的路。蓐收和薅毛没有去过,就留在这里一起帮忙!”
  映果说:“那好吧!要快去快回。”
  干猿对陆吾说:“咱们事不宜迟,现在就出发。争取明天早上就能回来!”于是干猿和陆吾告别映果,神农他们,拿起弓箭和矛枪就快步出发了。
  映果和神农,羽弓和射姑给族人们喝了盐水后,便发动体格健硕的野人们都到场子中央聚集,说明把族人尸体移出真葆洞扔到西边的山谷里去的事儿。相柳父,滑怀和地龙子以及许多年轻人都来了。映果见唯独不见嘎登,找了一下,见嘎登坐在金丝楠树下面的石墩上,映果问道:“嘎登,一起去搬运尸体吧!”这时候,神农也走了过来。
  嘎登一声不吭。神农关心地问嘎登,说:“身体不舒服?要不就先休息一阵子吧。”
  嘎登说:“搬运尸体,你们去干吧!我带领几个人去打猎去,这几天都没有出猎,眼看咱们要吃的东西快没有了。”
  神农和映果异口同声地说:“行!那你们去打猎吧!”
  嘎登对映果说:“你们得把我父亲的尸体留在山洞里,不准搬出去!”说完就走了。
  神农和映果相互看了一眼。映果于是叫来了东春巫头,西秋巫头和北冬巫头,地龙子和滑怀说:“嘎登不允许我们搬运天熊巫头的尸体,怎么行呢?要清必须要清个彻底,否则我们以后又感染了怎么办?”
  东春巫头说:“都搬出去吧!这事儿由我来对嘎登说!”
  神农和映果就带着队伍来到真葆洞,人多力量大,大家一下子就搬完了堵在洞口的石块。但臭气不时地一阵阵袭来,许多年轻人捂着鼻子不敢进入里面。再说有传统规矩规定,只有巫头们才可以进入里面。映果就对其他巫头们说:“我们现在不再守那传统的规矩了,大家只管进去!”一声令下,野人们就进入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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