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春情萌动

　　这天，神农便带着九尾狐和九凤姑以及其他九尾狐部落的年轻人们顺着溪流向山岗走去，指点她们熟悉山道林野和观察沼泽地的路迹。
　　山鬼妹则到九尾狐部落的村子里教导那些尚留在家里的女人孩子老人编织草鞋，打造弓把，摩搓绳子，修理矛枪，找泥制陶等等杂事。伊娥伊英就领着淘淘也跟随着尧光和神农上山去。
　　下山岗的时候，神农便对九凤姑说：“这下面有一片竹箭林，我和干猿经常到那个下面去砍竹子的，你跟我来！”九尾狐则带着另外一些人去打猎和采集果子去了。
　　下了一个横坡，他们来到一个小山崖上。小山崖下面到处都是竹箭。神农识得道路，就先爬下小山崖。九凤姑一看，小山崖也不是很高，下面草丛芜密，准备要跳下去。神农对她摇了摇手，说：“别跳！别跳!下面都有我们砍伐过的竹根子，不小心扎住你的脚掌，那就是一个大窟窿的！”
　　九凤姑连忙收住脚，弄得上面碎石落了神农一头。九凤姑看着，格格地笑了起来，说：“我爬下去，你得托住我的脚啊！”
　　九凤姑将背在身上弓箭扔了下去，小心翼翼地攀着崖凹子探下去，神农在下面举着双手等九凤姑的脚放下来。九凤姑一不小心，抓不住崖凹子，失去了重心，斜着掉了下来。幸而不是很高，神农连忙抱住九凤姑，他把她靠在崖壁上放了下来。没料到九凤姑紧紧地抱住神农不放，轻嗲地说：“神农，你娶了我吧！我知道你还没有女人！”
　　神农被九凤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慌得不知所措，想掰开九凤姑的手，九凤姑的手臂也健猛有力，搂着神农的头颈像箍圈。
　　神农只得说：“先放开我，有话慢慢说。”
　　九凤姑浑身发热，紧紧地向神农贴着身子，说：“我不放！你答应我，我就放了！我要做你的女人，我要为你生大大的，胖胖的儿子！”
　　神农一时不由自主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托着九凤姑的小巧玲珑的后部，生怕她会被岩石擦伤，然后转过身来，訥讷地说：“我……你……我是也很喜欢你，可，可是……”
　　九凤姑说：“我第一次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不管怎么，我许给你了，我是你的人了，你就娶我吧！我们一起生活。”九凤姑深情而真挚地望着神农的眼神。
　　神农有点不敢瞧，歪过头去，轻声地说：“九凤姑，其实我心上早已经有姑娘了，我只是在等她！”
　　九凤姑听神农这么一说，失望地松开手，疑惑地问：“她是谁？是狐姑吗？！”
　　神农摇了摇头，看着九凤姑说：”不是！“
　　九凤姑说：“你骗我了。狐姑也这么好，这么美丽。不是狐姑，要不就是没有，要不就是我。我猜得出你看我的眼神！”说着，九凤姑又抱住了神农。
　　神农似乎被九凤姑征服了。他不知道现在的映果到底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即使还活着究竟在哪一天能够遇见她。他吻着九凤姑的额头包块。九凤姑顿时觉得一种无上的幸福向她奔袭过来，说：“神农，无论你爱谁，喜欢谁，我都等你娶我。我也会同你一起去爱她！好吗？”
　　神农看着九凤姑完全是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样子，竟然也不忍心破坏这种美好，只得轻轻地说：“别说傻话了。我们先去砍竹子吧！时间不早了。”
　　此时，九尾狐几个人跑到小石崖上，见二人站在竹丛中相互凝视着，就叫他们：“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一头小麋鹿从这边跑来？”
　　神农回答说：“没有看见！”
　　九尾狐说：“我们刚刚把这头小麋鹿往这个方向赶跑的！”
　　九凤姑说：“真的没有看见。你们去那个坡道上看看，说不定跑下面去了。”
　　九尾狐说：“好的！”说完，九尾狐几个人就顺着小石崖上的坡道跑去。
　　一会儿，神农和九凤姑砍了二捆竹子从竹林里转弯背上山岗来，九尾狐也早已经打了一头小麋鹿在山岗上歇息着，于是一同结伴回家。
　　路上，九凤姑问神农，说：“你们山顶洞族以前是在很远的北方迁徙过来，真的吗？”
　　神农说：“嗯。是呀！”
　　九凤姑说：“你们为什么要迁移到这里来了呢？”
　　神农说：“我出来的时候，年纪还很小。那个时候北方很冷很冷，我们都住在山洞里，我记得是在一夜之间突然降温，我们族里都冻死了十来个人，第二天就都离开山洞了。”
　　九凤姑说：“那你们到这里得走了很远很远的路啰！”
　　神农说：“可不是吗！一路上都是豺狼虎豹，不知道爬过了多少座山，趟过了多少条河了。记得北方有一条大河，我们族人渡河的时候，被水也淹死了很多人。”
　　九尾狐说：“你们在路上碰到过其他部落的人，那些人都长得是什么样子的？”
　　神农说：“很多很多，我们都是同他们一样，也都向南面温暖的地方迁徙。有一次我们在北方的一条大河边上遇到过同我们这个样子完全不一样的部落人群，他们头发是金黄色的，浑身通体雪白，眼睛象豹子的眼睛，嵌在脸庞中，高高的鼻子，走路飞快。”
　　 九凤姑说：“那他们那些女人也长得是这个样子吗？”
　　 神农说：“是的！”
　　九尾狐说：“我们以前的酋长，也说我们是从东北方一带迁徙过来的，他说你们北方部落大多数人都非常凶残。我看你们这么好，也不是这个样子呀！”
　　神农说：“怎么说呢。确实很多的很凶残，大概都是落后的部落。我们以前也很凶残，同不少部落都斗争过，那是保命呀！我们不杀死他们，他们就会杀死我们。有时候不得不先下手为强。后来经过多年的迁徙，我们的性格也逐渐被磨练了，想到大家都生活不易，何必事事如临大敌！”
　　九尾狐说：“我们酋长也曾经说起过，他们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北方很强大的部落，人很多，约有一千余人，叫三趾王部族。你们有没有遇见他们？”
　　神农说：“没有遇到。”
　　九尾狐说：“听说三趾王部族的人都是生吃鱼虫草叶的！”
　　九凤姑说：“我以前也听九凰姑说起过，东边那地的部落还有一些人专门吃水草树叶填饱肚子的。偶尔会吃一些鱼。会游泳，而且游泳本领很高。不知道会不会被北蛮人杀掉了！”
　　九尾狐说：“我们以前的酋长还在的时候，也当作野兽吃过这些人。他们的寿命大多数都不长。男人长得也不好看，尖嘴猴腮的。女人则个个都很漂亮，皮肤白皙，有的皮肤很薄，还会白到发红的样子。北蛮人过来那一会儿，在东面的即翼草泽中还有那些人在活动呢！”
　　神农说：“我们都没有遇到过。”
　　九凤姑说：“他们都很害怕生人，一见到就远远躲开。等你发现他们，他们倏忽就不见了！”
　　神农问九凤姑：“他们会说话不？”
　　九凤姑笑了起来：“反正我也没有听过。大概也就是咿呀咿呀地会叫，就是说了，你也听不懂。”
　　九尾狐也笑了，说：“整天吃生食冷食的人，舌头坚硬，反卷，能叫上几句就算不错了吧！你难道还想指望他们吟诗作赋，研究个理论不成！”
　　神农也笑了起来。
　　回来后，神农接着便带着九尾狐部落里的人到沼泽地里面和西面附近的地方转了一圈，熟悉那地的狩猎环境。九凤姑一心想跟着神农，总是紧紧地跟在神农后边，她知道自己爱上他了。但神农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一个谜，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神农要同他们自己的族人一起出去狩猎，九凤姑舍不得离开神农，来找神农一起到西边去。见神农他们都出去了，也就只得作罢，同九尾狐一起到西边去了。
　　她们也没敢向沼泽地的南面深处寻猎，恐怕路道不熟悉，也就沿着山脚的树林里一路向西寻猎而去。这地鸟兽也很多，但草丛和树林都很茂密。当九尾狐和九凤姑穿过树林，只见前面又是一片沼泽地挡住去路，沼泽地里到处都是鳄鱼，于是只得顺山脚北上。
　　走了一段路程，便是一条通向沼泽地的溪流口。溪流口很好走，都有凸露的大石头。但在这里几乎看不到什么鸟兽了。他们便越过溪流，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了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边的附近地方上。
　　尧光爬上河岸边上一块高高的岩石上，向四周观察情况。当他转身向大河对面观望时，隐约见到一群人正挺着矛枪和弓箭在追杀约莫有十多个人，一直追到河边。二群人越来越近，尧光也看得越来越清晰。九尾狐在下面见尧光目不转睛地看着河的对面，就问：“尧光，你看到什么东西了，这样专注？”
　　经九尾狐一问，尧光怔了一下，连忙对九尾狐说：“你们快上来看！站在下面被那些长长的草挡住了，看不见。河的对面有二班人马正在厮杀呢！”
　　九凤姑一听，就飞快地先爬上大石头。随后九尾狐也爬上了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