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乔迁之喜

　　九尾狐和九凤姑来到这个对于她们来说的陌生部落，或者说陌生的地方也觉得非常新鲜。在强大的保护伞下安定地生活，这是她们梦寐以求的。从来没有洋溢过的幸福感在她们的心情和容光中倾泻出来。
　　大洪叫来了修媪，山鬼妹，溪娥，板妹等跟九尾狐和九凤姑见过面。九尾狐见除了大洪的妻子修媪是山顶洞族人外，山鬼妹和溪娥都不象是他们部落的女子，心里也奇怪了起来。大洪便给九尾狐和九凤姑详细地说了原因。九尾狐和九凤姑听了，心里放宽了许多。
　　在篝火堆的旁边，九尾狐看见有二个蓬头散发，打扮不大一致的女孩，其中一个穿着破碎的短狐皮裙，胸前画着一条蛇的形状，另一个穿着白色的狐皮裙，胸前画着一个类似的虎头的形状。当九尾狐看到这条白色狐皮裙的时候，想起来自己以前被北蛮人掠夺去的东西，或许这条白色狐皮裙就是自己部落里的东西。
　　九尾狐指了指这二个正在逗弄山鬼妹的淘淘，便问神农说：“这二个女孩好像也不是你们的部落的人呀！”
　　神农说：“她们就是我们抓过来的强良部落的北蛮人，一个叫伊娥，一个叫伊英。”
　　九尾狐说：“怪道呢！她穿的白色狐皮裙就是我们部落的东西，那次他们北蛮人追杀我们，很多狐皮都被他们抢走了！”
　　神农说：“这二个北蛮姑娘刚进来我们部落的时候，也有点不适应。那个大一点的伊娥脾气老暴躁，我们好歹劝说她们，最后留了下来。现在好多了！”
　　 九尾狐疑惑地说：“她们是强良部落的人，你们也敢收留？北蛮人可全都是坏人，恶人呐！以后她们万一逃出去，到北蛮人那里通风报信，领路引导族人来攻击我们，这可怎么办？”
　　神农说：“我们当初也是无意打扰他们，是强良先杀了我们的人。伊娥伊英她们自己也知道，大洪告诉她们，如果不愿意在我们这里生活，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们也不强留，听大洪说，昨天她们还在闹情绪，后来在大洪好说歹说的劝说下，终于说愿意留下了！”
　　九尾狐说：“哦！听说北蛮人的人员很多，在东边的北蛮人村寨里就有九个支族。”
　　神农领会九尾狐的意思，看了一眼九尾狐，哈哈大笑，自豪地说：“再多的人，我们也不怕！我们以前在北方，一直迁徙到这里来，同什么部落没有战斗过。”神农扳起手指点起数来，继续说：“石猿族，赤鬼人，深目人，洞野人，阘非人，童戎人，灌豹族，谒戾部，开苗人……。很多很多，一时记不起来了！”
　　九尾狐见神农讲述她那些闻所未闻，稀奇古怪的部落，如数家珍，不免钦敬起来。她们了解到山顶洞族是一个从这片神州大地上风雨中最早走出来的人群，沧桑艰难的长流迁徙迅速提升了他们的素质，以前曾经存在的野蛮暴戾棱角，现在都已经被那些不幸的岁月砥砺磨平。
　　想到造房子为族人安排居所，九尾狐对神农说：“明天我们要造房子，正好缺人手，你就把这二个女子给我们吧，一起帮忙着干点事儿。”
　　神农说：“好的。没问题。我去跟她们说说！”
　　说完，神农就过去叫伊娥伊英，伊娥不理不睬，只管自己抚弄淘淘。九尾狐跟了过来，轻声细语地跟她们说：“你们明天就跟我们部落里一起生活。我们也是刚刚过来的。明天造房子，一起帮忙做点事。”
　　这时山鬼妹看见，就过来拍了拍淘淘，对伊娥和伊英说：“淘淘明天也跟你们一起去，我也一起去帮忙。”
　　伊娥和伊英听了，点了点头。
　　九尾狐见她们同意了，就叫来尧光，对尧光说：“这二个姑娘，是北蛮人，给你领走，你好好照顾她们。”
　　尧光端详了伊娥伊英一番，喜不自胜，连声说好。
　　九凤姑看见山顶洞族的人都穿着草鞋，淘淘会听山鬼妹的话，便经不起好奇心驱使，问起山鬼妹来。
　　山鬼妹说：“明天我们教你们。我也是刚刚从溪娥那里学会的，我们女人在家，没事的时候，就编织一些草鞋。穿上鞋子，走路就不怕远了。”
　　篝火渐渐烧完，大家也都各自回去睡觉了。
　　尧光起大早就带领着伊娥和伊英，族人们一起去西边的一个地块上翻土捞平，女人们到山上采藤萝编筐子，割草。男人们去砍树盖房子。尧光制作了一些石锄耒耜，把大土堆铲开。山顶洞族的大丙精于建筑房子，就负责起立柱横梁，布草置木，围墙盖顶的工作。一些山顶洞族人到山上砍伐树木，九尾狐部落几个青年人则专门搬运，源源不断地送来木材，妇女们则割草拉土，整整干了一天，就很快建好了四座房子。当天晚上，到山顶洞族村落里吃了晚餐后，就回来住了进去。九尾狐部落的老人小孩个个都笑逐颜开，喜气洋洋。
　　神农来到九尾狐部落的村子，见九尾狐和九凤姑坐在一起亲热地唠嗑着日常，一进来，就在她们旁边坐下，笑着问：“你们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找你们好半天了！”
　　九尾狐和九凤姑相视一笑，九尾狐说：“新落成的房子，我们想着住进去的感觉会是怎么样。倒不成先让你住去。”
　　神农哈哈大笑，说：“我可不敢喧宾夺主，你是首领呀！叫一班人撵了我去，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九尾狐说：“我们哪有这个胆子。我现在倒是害怕北蛮人还会不会来驱赶我们。”
　　九凤姑说：“不怕了！神农他们在前边挡着，要是他们敢过来，我们一起联合，看他们就是有三头六臂的本事，也打得他们作鸟兽散。”
　　神农说：“也不能不防。你们要是有看见北蛮人过来，一定要及时通知我们。”
　　九尾狐说：“我明天开始专门安排几个人巡逻站哨。九凤姑带领狩猎队伍。”
　　九凤姑问神农说：“这样甚好！这里附近不知道有没有可做箭支的东西？”
　　神农说：“地方有点远，在那个山岗的背面有。”
　　九凤姑说：“明天早上你带我去！我得去多弄一些来。”
　　九尾狐说：“神农，你也得带我们一起去狩猎。我们对这里的地方都不熟悉。”
　　神农爽快地答应说：“行呀！但是我们一般都是打猎大型野兽，你们女子会害怕的，一不小心就有危险了！”
　　九凤姑嗤了一下鼻子说：“我才不害怕呢！”
　　神农伸手按了一下九凤姑额头凸起的包块，笑着说：“那野兽比那野兽更加厉害，遇上它们，可不是一个额头的肿块就能解决问题。”
　　九凤姑疼得“哦”地叫了一声，嗔笑：“你别吓唬我了！”说着，打了神农一下手。
　　九尾狐见他二人举止有点亲昵起来，就站起来借口说：“我出去一下。”
　　神农见九尾狐要出去，也不好意思起来，站了起来，说：“我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于是就离开了。
　　一路上，神农想着九尾狐和九凤姑，忽然喜欢起来，九尾狐像是有着映果一样的沉稳和狠气，九凤姑像是有着映果一样的机敏和果敢。
　　神农刚走了一半，遇上了伊娥和伊英从山顶洞族的村落里说说笑笑着慢悠悠地回来。
　　神农拦住，对她们说：“你们部落里的人都已经睡觉了，以后别自个儿这么迟回家。”
　　伊娥不好气地说：“我们现在是九尾狐部落的人了，你管不着！”
　　伊英扯了一把伊娥，说：“姐，人家不是关心咱们嘛。你又何来气！”
　　神农听了，笑了一下，说：“诶呀！你们不知道这沼泽水边晚上经常有野兽出没，不像山林里，可以随时准备篝火，吓住它们，你们新建的村子又没有篝火。”
　　伊英说：“知道啦！”
　　神农说：“我送你们回去！”
　　伊娥说：“不用了，这才几步路！你走你的吧!”
　　神农说：“那好吧！小心点！”
　　神农看着她们二个人的背影，暗中责怪自己对女人的可爱过分喜悦了。于是想起映果了笑容怒貌来。
　　来日上午，神农，山鬼妹和干猿，延思，大丙等又过来帮忙把九尾狐部落的房子整理布置，处理一些尾声工作。九尾狐部落的妇女们便去山上采摘果子去了。他们在场子中央挖了一个大大的篝火坑，下面铺上一层平整的石头，这样做更加有利于保存火种，免除了以前每天需要生火的麻烦，坑外四周搭建了四个木架子，木架子上面有可移动的草盖，下雨的时候，便可以用草盖盖住，上面再放上蕉叶，挡住雨水淋湿篝火坑。烤肉和部落聚会的时候，就拿掉草盖。根据山鬼妹的建议，他们在村子门口象野人部落的样子建立起栅栏，能够防止夜晚有些不识抬举的野兽蛮冲横撞，扰人清梦。
　　到了日落时刻，妇女们采摘果子回来了。一个叫淖子姬的姑娘采摘了一大筐的枣子。大洪带着山顶洞族几个年轻人也送来了一些猎物。于是，他们就生起篝火。延思当晚就领娶了这个叫淖子姬的九尾狐部落姑娘，就在这个村子里住了下来，同他们一起生活和出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