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部落联盟
作品名称:鸿蒙烈史 作者:整子 发布时间:2020-04-03 14:05:22 字数:3734
且说鸿氏和天吴追着九尾狐,在一个稍陡的山坡段的样子都停了下来,三人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九尾狐站上上坡,转身对鸿氏和天吴说:“我们九尾狐部落同你们北蛮人近来无冤,素来无仇,为什么苦苦相逼,要杀戮我们?我们部落前些日子还被你们杀戮过,男人都被你们杀死,现在只剩下几个纤弱女子,难道你们还想赶尽杀绝!”
鸿氏说:“休说废话。你们杀了我们部落的强良一家人,不找你找谁去!”
天吴说:“我的一家十来口人都没了,不是你们干的,还有是谁干的!”
九尾狐说:“你们强良祖巫不是我们杀的,也不是九凤部落杀的,是西面的那些山顶洞族人杀的。今天他们就都在我这里,他们知道你们会来找我们,早就在这里等几天了。你们想想看,我们那些女子哪能杀得了强良。”
鸿氏说:“即便不是你们杀的,你们叫他们来你这里了,也是同犯。少啰嗦!”鸿氏说完,就拿出腰间的草篓子里的毒蛇,向九尾狐飞来。九尾狐迅速挺起矛枪,一阵飞转,把二条毒蛇就卷在枪端,然后使劲甩离了二条毒蛇。鸿氏见毒蛇术被克,于是就地抓起一个石头掷了过来。九尾狐机警地一躲,举起矛枪向鸿氏飞掷。鸿氏见九尾狐的矛枪“煞煞煞”地向他射来,赶紧拔腿就跑,没想迟了一步,矛枪掷中了他的小腿。鸿氏“啊!”叫了一声,跌倒在地,向右边的坡道滚了下来,一直远远地滚下山坡,摔倒在一个草丛中。幸而没事,爬了起来。看见上面的陡坡,也无法爬上来,回身看看那边九尾狐部落的村寨,也没有了打杀的嘈杂之声。于是坐在地上忍痛拔了插在小腿上的矛枪,揪了一些草,搓成绳子,在伤口上敷上一些泥土,绑扎好后就一瘸一拐地独自寻路回家了。
这边当九尾狐向鸿氏祖巫掷出矛枪的时候,天吴乘机抓着薄草迅速窜了上来,一个劲扑,抓住九尾狐的脚踝。九尾狐站立不稳,扑倒在坡上。天吴又接连扑上去抱住九尾狐,一个翻滚,二人“咕隆咕隆”地向左边的坡道滚落下来。滚了好一阵子,由于左边坡道下面都是树木,结果二人就都撞上树木,昏迷过去……
神农和干猿见北蛮人走远了,于是叫尧光等人清理村寨里的尸体。离龙杀得性起,独自一个人提着大石斧追下去,快速跟上北蛮人狼狈逃跑的队伍,把一个因受伤而跑得最慢的在最后面的一个北蛮人一斧砍翻在山坡上,北蛮人欲爬起来试图再跑,刚站起来,一个趔趄,一头栽下几丈深的九尾溪,湍急的溪水上染红了鲜血。离龙见这个北蛮人掉下九尾溪,看了看正在逃命的北蛮人队伍,准备再次乘胜追击。神农没见离龙身影,便跑向村口,见离龙正欲追击,便喊叫起来:“离龙,回来!别追了!”离龙听见神农喊他,才停顿了一下,见北蛮人也逃远了,也就回来了。
他们一清查死伤人数,有二个九尾狐部落的女子和一个老人,一个小男孩被毒蛇咬死了。九凤部落里后来移居过来的女人都住在村口边上的房子里,最先受到北蛮人的攻击,也损失惨重,死了九凰姑,三个女子和一个年轻人。北蛮人也被他们杀死了总共十四个人。
干猿跑回放置受伤的九凤姑的房子,刚进去,就看见一条毒蛇正要向草堆里游去,就快步跑上去一脚踩住毒蛇的头部,拧转了一下,毒蛇当场死亡。干猿扒开草堆,把九凤姑抱了起来,头上的戴的鸟头帽掉了下来,只见额头有一滩血迹,转身对神农叫喊:“神农,你过来看看,九凤姑受伤了!”
神农放下矛枪,走了过去。干猿说:“被石头击中了脑壳子了。”
神农检查了九凤姑头部伤口,使劲地揉了揉头上肿起的大包子说:“应该没事,就是晕过去了。烧点暖热的水喂她喝下去,等一会就会醒过来。”九凤姑受疼,“哎哟!”叫了一声,睁眼醒了过来,又昏迷过去。
神农把九尾狐部落的人都叫到村子的篝火堆旁边,安抚他们,说:“你们不要怕!我们一定会尽力保护你们的!”
神农四周一看,见不见了九尾狐,问正在烧水的干猿:“九尾狐呢?”
干猿说:“不知道。我追他们过去的时候,在山林里就不见了踪影。”
神农就叫九尾狐部落里的一个叫龙至的年轻人按照干猿所说的方向去寻找。
干猿烧好了水,叫神农端了过去喂九凤姑喝下。不一会儿,九凤姑就醒了过来,只觉得满头晕沉沉,挣扎不起来。
渐近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九尾狐和天吴二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各自都相互紧抱着对方,二人都不好意思,满脸绯红,赶紧松手分开坐着。
二人都从来没有抱过异性,显得非常腼腆,斜眼偷看着对方。第一次的相互容颜审阅,使得双方对任何一个细节上的描绘都会留给成为美好记忆的因素,因为他们都是空白地来到这个世界。对于天吴来说,这也是一个同外族人的亲密肌肤接触,有着传统原始观念的隔阂。但也正是这种隔阂使对方增加无限的魅力,天吴在他们的部落原始传统中,是否有能力突破这种禁锢,不得而知。在某种意义上说,很多社会因素并非是纯粹个人的能力所决定,但个人的斗志,善良和爱的呈现始终至关重要,否则都将永远无缘,永远失去。最后回到那种原始的野蛮和罪恶状态,即便我们很多时候在表面上感觉不到这种罪恶或者野蛮在他们看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甚至总是在免责的状态下幸随其事,然而在人性的终极本原上,显现的就必定是一种罪恶的图像。因此,只要太阳在明天还在照样升起,我们就别无选择。
在北蛮人的部落传统社会中,成年男女没有固定的婚姻关系模式。属于原始混居亲种。他们绝大多数人既不知其父,也不知其母。一旦步入成年,有能力可以跟随其他成年人出去狩猎的时候,那么就是默认某一个狩猎队伍的首领为其父亲。这种十分原始而纯粹的繁衍关系其实也是为了在一定的程度上有效规避近亲繁殖的不利现象,虽然这种规避效果不是很好,如同轮盘赌上的博弈,但会随着人口基数的增大而逐渐减弱近亲繁殖的概率。他们为族人招魂的宗教仪式和烹煮畸形正是这种逻辑。但如果一旦家族族系产生出分支,那么在一定程度上就能分辨出来自不同血缘上的关系。这同族群发展是匹配的。我们相信,天吴的角色在这里代表着前锋的冲击力。
或许九尾狐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终结九尾狐部落的不利地位,是否等同于推动北蛮人的积极发展的作用,则就显得微不可权。但有一点是肯定,九尾狐正在积极寻找这种微小的因素。无论是爱他人,还是被爱,都是同一个道理。
九尾狐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碎草,回身看了天吴一眼,准备抬脚就走。
天吴发话了,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九尾狐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有意的搭讪,回了一句:“你说什么?”
天吴说:“我说强良村子里我的家人不是你们杀的,是山顶洞族人杀的,是真的吗?”
九尾狐说:“谁会凭空去杀人?山顶洞族人杀死你父亲强良,是因为你父亲先杀死了他们的人。也就是你们部落才会这样干。野兽!咎由自取!”九尾狐义正词严地谴责起来。
天吴忽然觉得自己有了一种可耻的负罪感,辩护说:“我不知道。”
九尾狐说:“你不知道?!说的轻巧。你不知道就可以来杀我们部落的人了!”
天吴说:“……”
九尾狐“呸”了一声,啐了天吴一口,转身走了。
天吴一阵头晕目眩,就像坠入深渊的云雾中。看着九尾狐离去的背影,天吴思绪万千。之后站起来就独自一个人找路回部落了。
九尾狐回家的半路上,碰到了来寻找她的龙至。
龙至说:“北蛮人全部被我们赶跑了!他们被我们杀了一半。”
九尾狐关心地问:“九凤姑受伤了没有?”
龙至说:“昏迷了好一阵子,现在大概也苏醒过来了,神农说她没有多大伤情,就头上有一个大大的包块。”
九尾狐回到村落,由于阴暗的天气,好像已经进入黄昏一样。村子里已经生起了篝火。大家都在忙着弄吃的。
神农告诉九尾狐和九凤姑说:“北蛮人这次被我们杀得很惨,他们明天可定会多带人马来。为了安全起见,你们的部落最好明天一大早都跟我们下山去,迁移到我们的部落那边。”
九凤姑说:“也好。”
九尾狐迟疑了一下,说:“我们这么多人,你们那边还没有房子住。”
干猿说:“这个事情包在我身上好了。我会安排你们!那么多人,搭建一个房子还不是一下子的事儿。”
九尾狐说:“那就这样吧!没有办法的事。该逃我们还得必须逃,总不能白白送死!”
九尾狐就把这个决定对所有族人都说了。
第二天天刚露鱼肚白,九尾狐就叫醒大家。九凤姑带路,离龙断后。
队伍到达山顶洞族的村落,已经是下午深刻。大洪已经有先见之明,在村子里早建好二个比较简陋的大房子供九尾狐部落作临时栖身。干猿和尧光跑到西面一带先寻找理想的地段,然后决定明天再施工。
篝火晚会开始。
九尾狐向大洪提出联盟保护的要求,说:“第一,我们部落的此次灾难主要是你们的部落的人杀了北蛮人引起,招致我们惹祸上身,你们必须以最大的努力保护我们的安全,我们也会以最大的努力参与共同保护。第二,我们男丁人手少,女人孩子多,食物常常不够吃,希望山顶洞族每天都给予一定的数量的支持。第三,你们不准欺负我们部落里的人。”
大洪听了,都爽快地一一答应。
九凤姑找到神农,对神农格格地笑着说:“记住,你们不准欺负我们部落里的人。”
神农也笑了起来,说:“好吧!大姑娘,我们再也得罪不起了。就这样子,已经累得够呛了!”
九尾狐和周围人的听了,也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大家吃了晚餐。女人们就都围着篝火跳起舞,唱起《山顶洞歌》:
我们走在一起手拉着手
我们团结起来击垮恶魔
上天必有好生好善之德
凡人总是有亲有爱之福
我们走在一起跳起了舞
我们围着猛烈燃烧的火
沼泽奉献给我们的猎物
山林送来了甜蜜的野果
我们走在一起唱起了歌
我们共同祝愿相知的路
姑娘们羞涩地敞开心扉
猎手们勇敢地送上狐裘
我们走在一起共同生活
不管过了多少春多少秋
生命如春天怒放的花朵
爱情是永不枯竭的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