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寻求帮助

　　北蛮人队伍还没有走到山脚，九凤部落里的人就发现了他们的队伍。九凰姑便慌忙向九凤姑报告。九凤姑一看山下的北蛮人正要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就急忙号召所有的族人准备收拾锅碗瓢盆，带领老人和孩子们向九尾狐部落的方向奔去。
　　北蛮人队伍到达九凤部落的村寨，扑了个空。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十分。融父对大家说：“他们做贼心虚了。知道我们会来找他们，就早早收拾行囊逃之夭夭。我知道他们会往哪里逃，必定就是九尾狐部落，大家都仔细找找，有发现村寨就马上向我报告！”
　　九凤部落和九尾狐部落本来是不大相关的部落社会，因为遭遇同样的命运而同病相怜，走在一起。他们的男人被北蛮人残杀，女人不得不承担起了管理部落社会的责任。这在原始社会进入部落冲突时代的很多弱势部落发展的必经阶段。这是一种来自自然性的发展趋势。而野人部落的发展则是另一种人类社会发展形式的选择，是建立在人群意识心理机制上的内在突破。
　　九凤部落发源于东部的草泽地，是属于草泽部落。九尾狐部落发源于山丘部落。因为地理性质的区别，决定了社会人群的实力和某些性格上的差别。九尾狐部落现在大约还有三十多人，男性也十分稀少，总共只剩下七个青壮年保护着他们的女人和孩子的生存安全，而实质上恰恰是女人的一种保护男人的本能。她们承担的不仅仅是生育繁殖功能，更加重要的是承担繁殖族群文化因子的责任。在具有一定实力基础上，九尾狐面对的也并非是食物，气候或者外族入侵的威胁，而是主要突破文化因子需要进入一个磨合平台的自然阻力。九尾狐也同映果一样，都是自告奋勇主动承担起部落首领的领导责任。
　　在九凤部落到达九尾狐部落的时候，九尾狐部落也非常谨慎地处理来自陌生国度的人们。虽然他们原先在东边平原地带经常有过接触和认识，但毕竟不是生活在共同地方的人群。
　　九凤姑告诉九尾狐说：“北蛮人部落正在到处寻找我们，他们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我们必须离开这个地方。如果不离开，那么只有一个结果可以选择，就是消灭我们。”
　　九尾狐说：“我们已经远离了他们，我们的狩猎区域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九凤姑说：“现在我们不能考虑自身的问题，而是北蛮人部落的人员越来越多了，需要有更大的地盘适合他们的部落分支安全生存的需要。我们部落的男人也被北蛮人杀光了，只剩下四个男人。你们的部落男人现在也不多了。没有男人，我们怎么去同北蛮人战斗？凭我们几个女人能斗得过他们吗？”
　　九尾狐说：“如果他们来了，我们也就只有逃亡他乡了。就像你的部落不就是逃到我这里来了吗？”
　　九凤姑说：“我们一个部落也有这么多人，上有老下有少，携家带口地老是搬东搬西，根本无法稳定生活。难道你就不想有一个稳定和谐的生活环境？否则我们迟早都会死于北蛮人的手下。”
　　九尾狐说：“那又能怎么样呀？”
　　九凰姑接了上来，说：“我们想同你们合并成一个部落。”
　　九尾狐说：“可你们的生活习性同我们不大一样，你们受不了我们的那种臊气的。我们的族人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你们的族人。”
　　九凤姑说：“我们原来也在水泽生活，被北蛮人驱赶后，不也是逃到山上来，已经生活了好一段时间了。归到你们的部落，大家以后就会慢慢适应的。至少我们目前联合起来，就可以不怕北蛮人了。”
　　于是九尾狐就去问几个老人和青年人，征询他们的意见。曾经经过北蛮人的血腥屠杀的九尾狐部落老人和青年人一听，都认为是个好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于是九尾狐也就不得不赞成了九凤姑，同意九凤部落归入九尾狐部落。安排几个老人经常巡逻在村寨周围，一旦看见北蛮人来了，就可以提前做准备。从此，九凤部落从历史上消失了。
　　 由北蛮人汪风，鸿氏，融父和师比带领的队伍企图寻找九尾狐部落和九凤部落，结果找了一天都没有找到，他们看看天色渐晚，太阳正要落山，不得不从背山的山林里撤了出来。商议明天以狩猎的名义更加深入地进入背山腹地。融父回家后安慰了天吴一番。
　　其实九尾狐部落所据扎的村寨正在流向北蛮人部落北面溪流的源头上面。这条溪流经过原来九凤部落村寨西南山岗的后面，大约行程二十多里地的路程，是一条两山之间险峻陡壁的山谷，水道渐深。穿过山谷口，有一个溪流分岔口，流向东面沼泽地。这条溪流，后人称之为九尾溪，只要站在九凤部落的村寨或者山岗上就可以清晰看到。昔日九尾狐部落被北蛮人追赶，以及此次北蛮人进入山林寻找她们都是沿着这条溪流而上。
　　九尾溪直到山峰下面就是九尾狐部落。九尾狐部落的村落据扎在此，背靠山峰，虽然隐蔽，但并无退身之路。九尾溪的山谷口往西方向也有一个支流分叉，这条溪流支流一直向西面拐弯而下，正是流向山顶洞族村落东面的那条溪涧。
　　九尾狐部落善于制作使用木笼和藤器。九凤姑则善于使用弓箭。
　　尽管九尾狐答应九凤姑加入九尾狐部落，虽然一方面为自己壮胆，但一方面也为人口增多本来就捉襟见肘的食物收入忧心忡忡，同时也无法一时调适同聪明的九凤姑之间的关系。
　　晚上，九凤姑对九尾狐说：“近几日，我们必须小心，叫族人打猎和采集果子不要到东面方向和九尾溪下面的山林里去，北蛮人必定会在这个山林里游猎，寻找我们，被他们发现，那就有灾难了！”
　　九尾狐说：“如果他们真的找到我们，我们也别无选择，只有归顺他们了！”
　　九凤姑说：“他们不会接纳我们的。他们暴戾凶残，容不得外族人员。除非他们的部落解体或者分支出族系，那么也许会接纳，则可另作商议。你不相信，可以去问一问九凰姑。九凰姑原来也有她自己的部落的，投降了北蛮人后，后来还是都被北蛮人杀掉了。就剩九凰姑一个人逃了出来，逃到我们的村寨来，我们的部落接收了她。不料后来也引火烧身了。”
　　九尾狐说：“我们女人多，他们男人多，也许他们会接受的。”九尾狐抱着这种尝试的心理，认为既然要发生战斗，那么我们必死无疑。在未发生战斗之前，就先归顺他们则是唯一的出路，幸可避免再次受到伤害。
　　九凤姑猜出了她的心思，说：“如果这样做，可能会更危险。九尾狐，你就放弃这个幻想，这是自己把自己置于死地——”九凤姑停顿了一下，突然想起了神农他们，于是把自己遇到山顶洞族的事情告诉了九尾狐。
　　九凤姑说：“我前些天遇到这一伙人，他们人可好了，我们可以请他们来帮忙。”
　　九尾狐将信将疑。
　　九凤姑则为九尾狐即将到来的危险甚或灾难担心不已，但九尾狐似乎有她自己一套心安理得的想法，显得非常淡定。
　　于是九凤姑决定自己下山去寻找神农和干猿他们，请他们来帮忙。
　　第二天，天方亮，九凤姑就背起弓箭，带上玉刀，抄着自己熟悉的小路往山岗方向走去。
　　未到山岗，果然发现一群北蛮人的队伍正从山岗上面往下走。九凤姑连忙隐蔽起来，等到他们全部走完后，才慢慢地来到山岗。站在山岗上往下看了看自己以前的村落，已经不见踪影，心想必定被北蛮人破坏了。
　　九凤姑快速地跑到山脚，看见强良村落里也已经空无一人，附近都能闻到一阵尸体的臭味。根据干猿曾经对她说起过他们是是从西边来的，于是沿着沼泽地的草滩边上向西边走去。九凤姑一路跑着找去。半路上遇到戴着面具的大洪等人在打猎。九凤姑见是不熟悉的人，就远远避开。大洪看见九凤姑独自一人慌张的样子向自己的村落奔去，连忙叫大家回家，一边向九凤姑呼喊，一边追着九凤姑。九凤姑慌张之中竟然忘了神农他们也曾经戴着面具头套，大洪在后边越呼喊，九凤姑就更加害怕起来，越使劲加快了脚步奔跑。大洪追着九凤姑一直追到自家村口。
　　大洪终于拦住了九凤姑，说：“姑娘，你一个人跑到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九凤姑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下来，喘吁着说：“我找人，有急事。”
　　大洪问：“找谁呀？”
　　九凤姑说：“我找前天到过我们村落的那几个人。”九凤姑并不知道神农，干猿和离龙的名字，便用手比划着，有那么高。
　　这时，神农，干猿和离龙他们也正好打猎回来。看见是九凤姑，神农就向大洪介绍说：“她就是那天我们在东边遇到的一个小部落，叫九凤姑，她们部落里的人大多数被北蛮人杀死了！”
　　神农转而问九凤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九凤姑就一口气把自己的担心和九尾狐的部落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我希望你们要来帮帮我们，否则我们的部落就会大祸临头了！”九凤姑恳切地说。
　　神农也把那天杀死强良一家人的事情给九凤姑说了。九凤姑猛地瞪大了眼睛。
　　离龙说：“事情是我们做的，我们一定会去帮忙的。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不会连累你们。”
　　神农说：“那事儿也不能迟延，我们马上就去你们的部落。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不如咱们都先吃一顿，填饱肚子再上路吧！”
　　干猿说：“好吧。九凤姑，你也吃点。先吃了再去。”
　　大洪对神农和干猿说：“你们就去吧。见死不救非英雄也！如果真的没办法，你们就把九尾狐说服，叫他们的部落迁移到我们附近的地方，以后大家可以有个相互响应照顾。”
　　就这样，九凤姑慌慌张张吃了一顿大肉后，神农，干猿和离龙三人就跟着九凤姑加快脚步向九尾狐部落走去。到了九尾狐部落，已经是昏暗的晚上。四人摸黑还走了好长的一段山路。九凤姑进入村寨一看，见大家都相安无事，遂拍了拍自己的心头，总算心上一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
　　九凤姑便叫来九凰姑，九尾狐和九尾狐部落里的青年人们一起商议。
　　九凤姑对九尾狐说：“早上我跑下山去的时候，就看见北蛮人有三十多人的队伍正在那个山岗上到处寻找。我们以前的那个村落的房子也全部被他们破坏了。如果我们不作准备，必定为时晚矣！这几天他们肯定会找到我们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