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北蛮部落

　　干猿，神农和离龙，延思和延维五个人三步并作二步，从山岗的原路飞下山岭。
　　当干猿，神农和离龙不可止地窜出山林，在山脚的一块平地上站稳的时候，忽然听到走在后面延维惨叫了一声“啊！”接着“呼咙”“呼咙”地声响滚到离龙的脚边。众人都听见身后延维的惨叫声，迅速转过身，离龙低头一看，见延维腰上深深地插着一把被滚断的矛枪，痛苦地呻吟着，口吐鲜血，蹦跶了一会儿就断气了。背着二只狐狸的延思正傻愣着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这把矛枪是从什么地方掷射过来。他们二人正走在最后面。神农回头一看，马上判断正在受到袭击，敌人在暗处。于是神农扫视了一圈，只见刚下来正经过的是那个山林小村落的西面。听见树林里沙沙作响，神农向延思大喊：“快蹲下！延思！快蹲下！”说时迟那时快，延思听到神农的叫声赶紧一蹲，抱住二只死狐狸滚了下来。此时“嗖”的一声，一把尖锐的矛枪从延思的头顶早已经飞过。
　　干猿一看形势有危险，连忙一个箭步跑过去扑下按住延思，说：“你俯身不要动，我们去那边躲一躲。”于是干猿和离龙，神农跑到东面一点的一颗大树的脚下四周守顾。
　　三人静等了一会儿。果然，从他们刚下来的的地方见到四个男性北蛮人拿着矛枪，一个头领打扮的人腰间挂着一个草篓子，神农判断，这个人大概是九凤姑所说的强良了。
　　当四个北蛮人快要接近滚下来的山顶洞年轻族人的时候，干猿搭起弓箭，瞄准，射了出去，正中一个走在前面的北蛮人的脖颈，一头栽了下来。那个延思受到了惊吓，见一个北蛮人栽倒，连忙趁机爬起来向西面奔逃。后面一个北蛮人正要举枪刺向延思，神农大叫一声，挺着矛枪冲上去挡住。二个持矛枪的北蛮人攻向神农，这时，干猿又放了一箭射倒一个北蛮人。强良看着一下子就死了二个人，有点慌了，连忙掏出草篓子里的毒蛇，一手拿一条，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念着召命咒，双手挥舞，二条毒蛇向神农飞来。神农蹲身迅速避开。离龙则偷偷地从强良的身后绕了过来，一把板斧“咔嚓”直接砍向强良的头颅，强良的脖子煞而鲜血喷涌而出，溅了离龙一身都是血。
　　听见身后的声响，持矛枪的北蛮人一回头，神农迅速在地上一个翻滚，矛枪下面往上刺中北蛮人的腹部，北蛮人当场一命呜呼！
　　干猿见四个北蛮人都已经死亡，就叫延思把延维进行了草葬。延思盖好延维的尸体后，四人蹑手蹑脚地向强良的小村落走去。
　　只见小村落的大圆房里有二个老人，一个年纪较大的妇女，四个大小不等的小孩和二个姑娘，还有一个北蛮年轻人。离龙一进入房子，北蛮年轻人一看是个满身鲜血的陌生人，就迅速扒开草墙，一骨碌翻身就逃走了。离龙举起石斧，“咔嚓！”“咔嚓！”……一下子就劈倒二个老人，一个妇女和四个小孩。当再举起石斧劈向二个姑娘的时候，她们惊恐地看着离龙的斧子。神农拦住了离龙，说：“算了，留下她们，把她们绑回来！”离龙遂罢手，马上转身就去追那个逃离的北蛮年轻人。
　　干猿不解，说：“留下干嘛？”
　　神农说：“女人就是生命！留住她们，就是留住我们自己。”
　　干猿说：“那小孩就不是生命？他们就不是生命？”干猿指着躺在地上的老人和妇女。
　　神农说：“他们没有可塑性，放走他们都是祸患。二极之间取其中。一旦他们发现是我们杀了他们那些亲人，大人会存恨，小孩会积怨，而姑娘则会感激！”
　　干猿笑着说：“大哥怎么还有这么一套大道理！”于是找了几根绳子，就把二个北蛮姑娘绑了起来。
　　神农对干猿说：“你们先把她们押回家去，我去找一下离龙！”
　　干猿说：“好！”
　　离龙追了一阵子，没有追上北蛮年轻人，就回来了。碰上了过来的神农，气喘吁吁地说：“追不上了！咱们回家吧！”
　　神农边走边说：“可是我们还没有同大洪，阿俊他们汇合，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
　　离龙说：“刚才那个人是向山上逃去的，他们的大部落估计离这里还很远。大洪的方向东面，这里东面过去一段路那边有一片大岩嶂，大洪走的方向不会是他们大部落那边的方向，会向沼泽里面去。要不，我们也得先回去一段路，然后打猎点东西，就在我们早上出去的时候，分组的地方等他们。我们总不能在这里等，恐怕不安全！”
　　神农说：“那好吧！”
　　神农，干猿和离龙在沼泽地附近扫猎了一些水鸟。在原来分岔处等了大洪很长的时候，眼看太阳要下山了，就押着二个北蛮姑娘回家了。一回到家，就看见大洪和阿俊他们早就已经回来。
　　神农便问大洪：“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
　　大洪说：“我们的队伍也到沼泽地的里面去了，结果遇上了阿俊的队伍。打了一头水牛，在那个拐角的地方等了你们很久了，见你们没有回来，就先回来了，哦，那二个姑娘是什么人，怎么回事？”
　　神农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洪。
　　大洪听了，皱起了眉头，说：“虽然我们的部落也是几经出生入死，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但如果说北蛮人是一个有几百人的大部落，对我们来说，遇到的将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麻烦，凶多吉少呀！”
　　神农也深思起来，停顿了一会儿，说：“先吃点东西再说，晚上我们大家再一起商量商量这个事儿，我也觉得不简单，如果以后北蛮人慢慢地迁徙到我们这里附近来，咱们这回就真的遇到棘手的问题了。”
　　那个逃出去的北蛮年轻人是强良的儿子，叫天吴。在他们那个山脚下的小村落已经是接近于这座大山的山尾。在越过大岩嶂的东端是一片深潭沼泽。深潭沼泽的北向山林的山层中间，有一块广阔的平地，北蛮人的大部落族群就居住在这个山层平地上。部落的村子南面旁边有一条深而窄的溪流，但溪流里的水不是很多。在北面远一些的地方则有一条浅而宽的大溪流。北蛮人村落里密密麻麻地布置着很多大小不等的圆房子。
　　除了强良之外，部落里还住有汪风，鸿氏，九阴，师比，兹父，融父，雕题，黑齿，九真，总共九个分支族系。
　　他们有的族系都还有吃生肉的落后传统习惯，主要狩猎地区在东部沼泽地和东向山林为主。
　　北蛮人部落从大别山区的东部迁徙到这里，也算是找了一个十分理想的地方，食物充足，气温合适，更兼他们暴戾而落后的野性，部落迅速壮大起来。但分支族系和人口繁衍多了起来，也产生了新的社会问题。长年居住在一起，在一个地方狩猎，就会导致猎物减少，因而有的族系就没有办法再在大部落的族群中生存下去，必须自成一个分支族系的小部落逐渐向别的地方越来越远地移动和迁徙，寻找新的狩猎地盘。强良族系就这样分化出来。毫无疑问，这样分化出来的族系在原始部落社会的竞争追逐中，力量就显得非常薄弱。北蛮人部落第一个分化出来的族系才没有多久，就胎死腹中了。这既是社会发展的一个瓶颈问题，也是他们必须面对而共同严肃考虑的现实问题。
　　强良的儿子天吴一逃回来，就向北蛮人部落的九个首领哭诉了家人惨遭屠杀灭门的事件。
　　融父一听，双眉倒竖，两眼圆睁，气急败坏地说：“这肯定是九凤姑和九尾狐他们要报复我们来了！他们日前正被我们驱赶，因而怀恨在心。明天我找他们算账去！”
　　汪风问天吴：“天吴，你看见你父亲和几个兄弟也被杀了吗？”
　　天吴说：“我父亲和我兄弟们都没看见，但刚离开屋子没多久，他们闯进我们的屋子里了。我一见是陌生人，就逃了出来。后来还有一个人追了过来。”
　　九阴说：“他们都能闯进屋子了，那肯定也被他们杀了。如果强良他们还在的话，哪能那么容易闯进屋子里杀人？”
　　汪风问：“一共几个人？”
　　“四个人，都是身材高大的男人。”
　　“他们拿什么武器？”
　　“有一个拿弓箭的，有二个拿矛枪的，有一个拿石斧的。”
　　“拿弓箭的？”融父一听，接着说，“必定是九凤部落他们的人了！”
　　“不管怎么样，不管是谁杀死我们的族人，我们都必须先亲自去看一看，找一找，死也要见尸。”汪风说。
　　北蛮人部落的其他首领也都说：“是，我们现在就得去看一看！”
　　于是天吴带着祖巫们来到强良的村落。先在周围仔细搜寻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四具族人尸体，强良的头颅已经不见。在草丛里找到一具山顶洞人的尸体。到了村子里的圆房中一看，发现没有看见天吴的二个姊妹的尸体。
　　汪风问天吴：“他们四人有什么特征吗？”
　　天吴说：“好像其中有戴着一个头套的和戴着面具的。”
　　汪风寻思着，说，“戴头套的？戴面具的？这会是什么人？我们这里都没有见过！”接着问：“什么形状的头套？”
　　天吴摇了摇头说：“记不起来了。”
　　融父说：“不管是不是戴头套的，还是戴面具，我们明天先抓住九凤部落的人一问就明白。”
　　鸿氏说：“是呀！”于是他们商议明天准备去找九凤部落。
　　第二天一早，他们几个首领就带领着二三十个青壮年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