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九凤强良

　　今天的狩猎队伍是向东面出发。
　　大洪带领队伍大约走了将近二个时辰，分成三个小组行动。干猿，神农和离龙，还有二个山顶洞的年轻人，叫延思和延维跟着为一组，大洪自己带着亲族人一组，阿俊和大姑，小姑，三姑的老公等组成一组，分为三个方向走去。干猿等人则向北面的山脚出发寻猎。大洪沿着沼泽地同陆草涂交界处出发。阿俊等人则向沼泽地中心探路而去。他们知道的情况非常清楚，沼泽地多水鸟走禽鱼兔，比较适合年纪较轻的猎人，也可锻炼一些对路道的判断经验。大型野兽对于大洪则比较有经验处理，大型野兽常常出没在沼泽地同陆地之间的区域。干猿，离龙和神农对狩猎狐獾狼豹，大鸟这些东西有经验，它们常出没于山林山脚的区域。
　　当干猿，离龙和神农一路上打了二只狐狸和二只大鸟后，继续向东北山林深入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新建的村落。这个村落就是史称北蛮人部落的强良家族的村落。
　　北蛮人部落还没有进入女巫时代，是一个后起的原始族群，相比野人部落的文化还落后了一点。他们的首领叫祖巫，有原始图腾信仰和各种复杂的自然崇拜以及魂魄观念，但没有神灵信仰。他们暴戾但十分机警，群族较为团结，但族系分支确认度的认知能力比较差。他们如果发现女人的孩子出现是残疾的话，一般还是婴儿时期就必须烹煮吃掉，埋掉或者作为招魂的祭祀仪式。对于外族人也是采取这种利用外族人尸体进行对自己族人死亡进行招魂。招魂信仰主要就是为了弥补族系确认度先天低劣。因而，北蛮人部落里的稀奇古怪的残疾人比较少数，在原始时期几乎没有类似痴呆的成年人存在。社会管理形式主要采取首领共议制度。他们没有唯一指定的首领，都是族系里具有同等地位的不同祖巫参与商议决定。
　　北蛮人来自于大别山，走出森林后活动于东面较为平坦的地段。由于自然天气的恶劣变化，东部地区长年大雨不止，海啸经常发生，海水倒灌，被迫退回山林，并且继续向西部迁徙。强良部族是北蛮人的一支西迁的第一个队伍。在迁徙的过程中，由于北蛮人分支部落繁多，经常群队迁徙，人多势众，也多次驱赶南开苗人向西部更远的地带逃奔。
　　当干猿，离龙和神农看见这个村落不是很大，也就是一个大圆房，旁边还有二个小圆房的样子，最多只能容纳十多个人的小部落。
　　离龙说：“我们进去看看！”
　　神农说：“这是新迁徙过来的人的房子，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只管自己的事儿。”
　　干猿说：“怪不得上段时间这里的鸟兽少了许多，原来就已经有人在这里的打猎了。”
　　离龙说：“我们也并无恶意，在他们那里歇会儿脚，咱们也顺便烤点东西填一下肚子，有何不可？”
　　神农说：“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还是少招惹人家为好。”
　　干猿说：“神农说的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走吧！”
　　离龙非得要进去看看，被神农拽了回来。离龙只得跟着他们离开了。
　　当他们继续北上山岗，发现这条路都是都是人们已经走过的路道，于是就顺着这条路走下山岗。在山岗下面的一棵树上，离龙发现了几只硕大猫头鹰静静地蹲着，就叫干猿：“干猿，快拿弓箭来射，这树上有猫头鹰。”
　　干猿应声而上。“嗖”地一声，射中了那只猫头鹰。猫头鹰白天反应很缓慢，余下的那几只转着脖子四周瞅着，等他们往下走的时候听见树枝的摇动声响，才拍了拍翅膀飞往很远的另一棵树上去了。
　　干猿他们来到那棵树下去寻找那只被射中的猫头鹰。离龙率先过去，找了一阵，看到了被射下的猫头鹰，拿起来一看，见有两支箭射中了猫头鹰。
　　离龙纳闷起来，问干猿说：“你射了二支箭了吗？看呀！这猫头鹰身上有两支箭呢！”神农和干猿凑近一看，果真两支箭。
　　正在寻思之际，下面走来了一群约莫七八个人，有二个稚嫩的小伙子和六个女人。有的还提着篮子，篮子里有些许野果。其中一个清秀水灵的女人穿着厚厚的羽毛衣，头上戴着美丽的鸟头帽，插满雉翎，手里持着弓箭。那个女人首先跑了上来，见离龙手里拿着的猫头鹰也正是自己的射落的，想走过来，但一看这五个男人都是陌生的外族人，而且还戴着面具，心里有点迟疑了，但观察到并非是北蛮人，所以也比较谨慎地过来了。离龙和干猿相看了一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只鸟是我射落的！请把你们还给我！”那个持弓箭的女人发话了。
　　干猿从离龙手里拿过猫头鹰，举了起来给那个女人看，说：“也是我射落的，你看，这鸟上有二支箭呢！”
　　神农看见她们都是女人，心想好男不跟女斗，摘下面具，连忙过来对干猿说：“就给她们吧！咱们再去找！”神农说完，就叫离龙和干猿回头就走。
　　听神农一说，干猿就拔下自己的箭矢，把猫头鹰扔了过去。那女人提起猫头鹰，观察了一下，然后抬头一看，见他们转身走了，就叫了起来：“慢着！”
　　干猿他们都回过头，问：“怎么了？”
　　那女人说：“我看你们都挺好的！我们的村子就在下面附近，如果不弃的话，想请你们到我们村子里歇息一下。”那女人说完，下面的几个女子和二个小伙子就跟了上来。
　　神农说：“不劳了。我们要到别的地方找猎去。”
　　离龙见那个女人盛情邀请，就对大家说：“人家这么热情，我们就去歇息一下吧！反正时间还早！”
　　神农干猿也看了看那个女人身后的一些人，觉察也不是有敌意的，就同意了离龙，说：“好吧！”
　　一会儿就来到那个女人的村落，村落里的房子非常简陋，除了六个老头老妇人外，还有五个小孩，二个青壮年和四个年轻女子。二个青壮年见来了五个拿着矛枪弓箭石斧的男性外族人，顿时警觉起来。那个持弓箭的女人喊了一声他们，也就不管了，只顾干着自己的事情。
　　延思和延维提着大鸟在村落的篝火堆里烤了起来。
　　“我叫九凤姑，我们这个村落里人不多。”那个持弓箭的女人自我介绍起来，说，“你们都是哪里的部落？”
　　干猿说：“我们本来是从很远的北方来的，现在就住在西边。”
　　九凤姑说：“你们怎么会上了那个山岗？南面那个山脚可是北蛮人部落的领地，一般陌生人来，一旦被发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离龙说：“对！对！对！我们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圆圆的房子，是一个小村子。我们没有管他那么多！就直接将走了，上了山岗。”
　　神农不解地问：“姑娘，何出此言？”
　　九凤姑说：“你们不知道，那个小村子是北蛮人一个叫强良的家族的，在东部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几百人的北蛮人大部落哦，他们十分凶恶。我们九凤部落里的男人都被他们杀死了。”九凤姑说着，伤心地掉下泪来。这时，过来一个叫九凰姑的年纪较大的女人，说：“九凤姑，别说了！”
　　神农说：“我们过来就看见那些小房子，没看见人，也没看见什么大村落。”
　　九凤姑说：“他们肯定出去打猎了！南面那个沼泽地鸟兽很多，他们都占领了，我们原来也在那地方，后来他们赶我们出来，我们不得不迁到这里来。”
　　神农大吃一惊，说：“我们还有很多人也正在那边沼泽地里打猎呢。”
　　干猿和离龙瞪大了眼睛。
　　九凤姑说：“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飞蛇术，投石术。他们的祖巫个个都会拿草篓子抓蛇，要是打斗起来，他们就把草篓子里的毒蛇放出来，或者直接甩过来，人一被咬，就死定了。他们的部落的人都会投石，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把石头甩过来，被击中头部就晕死过去了！我们部落幸亏也会使得一些弓箭，才逃出这么多人。但他们用的是石头，我们弓箭一用完就没了。石头则随手在地上捡起来就扔！”九凤姑说着，把手指指向北面，接着说：“那西北面一百多里地有一个地方，有一个九尾狐部落，也同样遭遇了我们的厄运，男人们大多数也被北蛮人部落杀死了。他们也才刚刚从东面的丘陵迁移到那边。我们还亲眼看见过他们被北蛮人追赶着，向那个山峡逃去。”
　　神农一听，觉得大事不好，对离龙和干猿说：“我们必须现在就到那边去，迟了大洪他们肯定会没命！”
　　于是神农叫延思和延维把烤好的二只大鸟，拿了一只，大家边走边吃，留下一只给了九凤姑。九凤姑还想挽留他们，说：“再歇一会儿吗！”但神农他们已经走远。
　　神农回头说了一声：“不歇了！”说完他们便火燎火急地奔上山岗，向山脚的沼泽地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