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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情况

作品名称:大道人生      作者:李维奇      发布时间:2020-03-29 19:01:26      字数:3946

  张总编明显是对李总编表示不满了。
  “所以别人也看着他。”
  田川顺着说。
  “是。那天就是大家判断他不能来了。所以大家也都不来了。报社的人多数都不中,还特别遢懒,叫谁干点活谁都不愿意,所以我不愿意给人们派活,象刘小辉这样的,都已经回家了,你给他找回来,他就更不愿意了,咱本来就不管广告,咱找人家人家就更不满意了,咱讨那个嫌干啥呀,但咱有的事就是看不了,你说一个挂失的来了,各屋都没人,这还是不是一个单位啊,挂失的人多是来自农村,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就叫人家从那等吗?我看不了这个,所以还得管点事但我确实不愿意和刘小辉这样的人通电话,所以只能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那个人,其实这个身份证挂失我也能办,叫那人留下一百块钱,把身份证号码一记就行了,他愿意拿报纸,拿报纸的时候叫刘小辉给他开一个据就行了,其实那人要据也没用,也没地方报销,但我就是不想管,别人都不来了,我把身份证挂失都给办了,我是不干工作能死呀。其实有很多事真是很无奈,在这样的人领导之下,也只能是混日子了张总编既气愤又无奈地说。
  “也确实是很无奈。”
  田川也只能这么说了。
  “象刘小辉,你本来是管广告的,你还不象记者,记者没人找,但你广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人,他看别人不上班他也不上班,那能行吗?有好几回都是啥情况呢?人家给他打电话了,说一会就来,象那个你就等人一会,他不等,该着吃饭吃饭,该着回家回家,等他走了,人家也来了,还得给他打电话,他还得回来。你说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工作憋气不憋气?”
  张总编又接着说。
  “真是够憋气的了。”
  田川点着头。
  “但时间长了也就想开了。你象刘小辉,他不管对工作,他对他爹也是一样,有一次他正喝酒呢,他弟弟给他来电话说他爹腿碰了,要上医院,他说你先去吧,等我喝完了再去,他对他爹都这样,咱还挑人家干啥,所以我也就不生气了,刘小辉就是看酒亲,看到酒就没有命,祖宗都忘了,有一次一个人在乡里给他打电话,说能不能来喝点酒,他说能,就借一个摩托去了,那可是三十多里路啊,就是为了喝一顿酒,借了一个摩托去的,还是冬天,你说这是多大的瘾。我不当总编也挺好,省心,无官一身轻,我一天就是从电脑上,愿意看点啥就看点啥。还有几年就退休了,想那么多干啥。”
  虽然张总编是这么说着,但明显看出他是有一肚子委屈的,如果没委屈他就不讲这些故事了。
  “你说得也对。”
  田川迎合着说。
  “有一次我接了一个电话,是一个读者反映报纸出现的问题,我就把李开来的电话号码告诉那个人了,我说这是报社的投诉电话,有话和他说吧,其实报社哪有投诉电话啊,我就是不想管他们的事,凭他那水平能办好报吗?但领导用人家咱没办法,但有了问题咱不解答,你自己去解答。”
  张总编接着说。
  “这么做也对。”
  他还是迎合着。
  “李开来不会使用电脑,他也不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着就是打电话,电话打完了他就到别的屋去串门,和记者唠嗑,说他年轻时候的那些事。他和记者唠嗑记者都得听着,不管愿意听不愿意听,你走了他就不高兴,有时甚至发脾气,因为这个,有的记者连采访都不能去。他尤其愿意和吴兵唠嗑,因为吴兵比较漂亮,想法找一点理由和人家说几句话。但吴兵呢,好象还不愿意和他唠,因为要和吴兵唠嗑,有一次还和王新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呢?
  那天吴兵有一个采访,是八点半的,是先一天李开来告诉她的,按理说你告诉人家就完事了,第二天八点过一点,他又来到了吴兵的办公室,说今天八点采访别忘了,吴兵说忘不了,说了几句话以后他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没有一袋烟工夫他又过来了,进屋他就说,一会八点半的采访可别忘了啊,这时吴兵正和王新说事呢,是王新向吴兵打听点事,吴兵就一五一十地和他说,因为他俩说事,所以吴兵也没能及时回答李开来,这时李开来就急了,啪一下就把门带上出去了,王新就有点下不来台了,就找李开来去了,他俩就在那屋吵吵起来了,后来别人过去劝驾,王新才离开。
  他还经常找几个记者打扑克,来钱的,其实谁也不愿意和他玩,因为他一输了就急眼,但是你不和他玩他照样急眼,所以大家就得陪他玩。他不玩扑克的时候一般四点半钟就张罗下班了,好象他开了皇恩似的,好象大家都应该感谢他,但他玩扑克的时候,谁四点半下班还不行,他说没到点。说起玩扑克还有一个非常有趣的事,窦建民他爸不是死了吗?其实这事也与他玩扑克有关。那天还是李开来带着他们几个玩扑克,其中也有窦建民一个,窦建民有一个毛病,就是愿意搭领导的车,他家住的离县委比较远,他也没有摩托也没有自行车,上班就是走,有时也坐三轮,他们玩扑克一般都是玩到五点,其实在西楼到了四点半基本就没人了,只有他们几个玩扑克的到五点,扑克散了以后呢,窦建民就搭李开来的车回家,因为他们是一个方向。
  对于窦建民搭车,李开来是非常反感,以为车就是领导坐的,别人不应该坐,但他也不好意思说,因为人家陪他玩扑克了,而窦建民搭车的方式也叫李开来不满,你搭车应该和领导说一声,但是他不吱声,就是你走他也走,你上车他也上车,如果是这样也行,到了后来,他干脆就不等李开来了,玩完了扑克他自己就先上车了,因为司机都是早下去几分钟,而李开来呢,动作比较慢,有时还得喝点水,还得上一次厕所,这样就得几分钟的时间或者十几分钟的时间,窦建民等不了这十几分钟的时间,所以他看司机走了他就走了,然后坐车里等着李开来下来,对于这个做法李开来尤其不满,但是他也没好意思说什么。
  有一天他们正玩扑克呢,窦建民接了一个电话,是他媳妇打来的,好像是有点急事,窦建民就在电话里说,完了,完了,马上就走了。李开来当时就非常不满意,因为那天他输了,他还想多玩一会,但窦建民说完了,完了,这话也好像是说给李开来的,叫李开来早点结束,他好回家。李开来想,你是和领导打扑克,什么时候完得领导说了算,你说完了就完了咋地,但时间也确实差不多了,他不说完也不太好,所以就结束了,结束了以后窦建民就快步下楼了,而李开来呢,是不慌不忙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想,你不是着急吗,我偏偏不着急,我就是不走,难道你还能叫司机把车开走吗?
  他在办公室喝水,时间一秒一秒地过,过了有二十分钟,他下楼了,上了车,窦建民还在那打电话,走了,走了,马上就到了,好像还是和他媳妇说。李开来也没和他说话,车就开出了县委大院。李开来到家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接到了窦建民的电话,说他爸死了。
  他爸死于心脏病突发,医生说你再早来二十分钟人就死不了,窦建民的家人就问他你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窦建民就说是陪领导玩扑克来的,窦建民的妹妹挺厉害,她来找李开来,问他应该负什么责任,因为是他带人玩扑克耽误了她爸上医院,李开来说我是玩扑克了,但到五点就散了,五点是下班的时间,我没耽误大家下班的时间,他妹妹说你们五点下班,那他哥哥为什么五点四十了才到家呢?应该五点二十就到家了,李开来说,他是应该五点二十到家,但是他非得搭单位的车,单位的车回来的晚,所以他就回来晚了,他妹妹说那单位的车为什么回来的晚啊,李开来说单位的车是我说得算,我愿意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他妹妹一看自己也没什么理,这事就算拉倒了。
  因为玩扑克,他还和白燕玲打了一架,他们玩扑克是在北屋,玩扑克的时候大家都抽烟,屋里就象熏獾子似的,白燕灵就去看热闹去了,其实她不应该看那个热闹,一帮男的玩扑克,你一个女同志去看什么人热闹啊,你就一个人呆着呗,但她呆不住,非得去看热闹,看了一会,她觉得屋里的烟味太大了,他就把北窗户开了一个缝,一股冷风就吹进来了,是冬天嘛,李开来当时就急了,说,把窗户关上,大冬天的开什么窗户啊?白燕灵说,我给你们放放烟,李开来说,用你放什么烟啊,冬天开窗户,人受了了吗,白燕灵说,那烟味太大了,对人体不好。
  李开来一下子就把扑克扬了,说,你愿意看就看,不愿意看你就走,谁请你来看热闹来的,你看热闹还怕有烟,大冬天开窗户别人受了吗?他俩就挤咕起来了,其实白燕灵开窗户是不对,你能看就看,不能看就走,你怎么能给人家开窗户呢?但李开来作为总编,老带人在工作时间打扑克也不对,所以别人也有想法,也有怨气,归终末了,这个事还得怨李开来,但他老是看到别人的毛病,看不到自己的毛病。报社那台车就他一个人把着,基本不让别人坐,他有的时候不上班了,在家里呆着,司机也就不上班了,副总编根本就不用想坐车。
  有一天,天下着小雨,李开来没有来上班,但司机来了,我还以为李开来发善心了呢,可还没到四点钟,司机自己就开车走了,根本也没问问我坐不坐车,我心里很难受,但也没说什么,自己打伞回家了,谁知第二天李开来上班还把大家批评了,说昨天人们四点半就走了,没到下班时间。我的原则是不和李开来计较,报社够热闹的了,如果我再和李开来整,那报社就更热闹了,别人也会说我是因为没当上总编才和李开来闹别扭的,我也不想担这个名,我的原则是你愿意说啥就说啥,只要你不点名说就顶没听见,但在工作上我什么事也不管,我本来都不想上班了,我觉得和李开来在一起干工作太憋气,但考虑自己是老人了,不上班对年轻人影响不好,也叫别人说我闹情绪,所以还坚持上班。李开来这个人还特别嫉妒,他一看男记者和女记者在一起说话,他心里就不好受,他希望女记者都围着他转,没事就和女记者在一起唠嗑,也不管人家有事没事。”
  田川没想到报社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张总编也象憋闷太久了,今天可找到可以倾诉的人了,所以话也就特别多,田川对他的故事都感兴趣,他觉得他的故事都能说明一些问题,都是与报纸把关有关联的,所以也特别愿意听。
  “李开来在性格上有点显胜,不是一个很低调很朴实的人,当他得知了自己要当报社的总编了以后,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他给报社的编辑部打电话,问报社的广告怎么做,能不能少收俩钱,当报社的人说不能少收时他就说搁几天你就少收了,你连一分钱都不能要,后来他到报社当了总编,人们才知道那电话就是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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