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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猎手》第十九章(二)

作品名称:猎手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2-08-07 10:50:31      字数:4189

  “我告诉你,”山花儿说,“我和猛子哥定亲时,你和大刚还没到苏家。是我爹和苏二爷给我们定的亲事,栖林老爹做的媒人。”
  “是吗?”二憨半信半疑。
  “你可以去问爸去。”山花儿说。
  “噢,”二憨沉思了一会儿,“不对,你们是一伙儿的,你们合起来一起在骗我。”
  “没有人骗你,”山花儿说,“骗你的人是任大奔头儿他们。”
  “不,这不可能。”二憨有点乱了阵脚。
  “栖林老爹是咋死的?”山花儿又问。
  “是我每天偷着给他买酒,直到把他活活给喝死了。”二憨得意的回答着。
  “为啥?”山花儿问。
  “因为他发现我是故意害死了猛子的,我怕他杀了我,就偷偷给他买酒喝。”二憨依然悠悠的说:“他不死,我就得死,所以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爹已经都病成那样了,你咋能忍心害他?”山花儿问道。
  “哈哈,”二憨笑道,“你应该明白,一个猎手就是不能动弹也能把你致于死地,更何况他是老栖林了。他要是想要我的命,很简单,也很容易。”脸色一整,两眼盯着山花儿说,“不要在拖延时间了,你究竟嫁不嫁给我?”
  “这……”山花儿依然沉吟。
  “别废话了,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事儿你也该答应了吧?”二憨眼露凶光盯着山花儿说,“你要是不嫁给我,下一个死的就是小苏老头儿。”
  “别,别的。”山花儿急忙说,“我答应你就是。”
  “好!”二憨眉开眼笑的说,“我这就开始准备了,啊?”说罢,在山花儿的脸上亲了一口,转身哈哈笑着离开了厨房。走到门口儿时,转过脸来对山花儿喊了一嗓子,“早饭我不吃了,不用等我。”
  山花儿用袖头使劲儿在二憨亲过的脸上蹭着,只几下,脸就红了。山花儿便蹭着脸边掉着眼泪,不一会儿便悠悠地哭了起来。
  “咋的了山花儿?”维义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山花儿在哭泣,便开口问道。
  山花儿停止了哭声,抽泣着把二憨向自己逼婚的事告诉了维义。
  “这个畜生,”维义气忿的说,“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还是嫁给他吧,”山花儿说,“我要是不嫁给他,他就要对你下手了。”
  “可恶这畜生,”维义说,“他害死了猛子和栖林老哥,现在又向你逼婚。我倒不怕他对我咋样,只是让你受委屈。”
  “爸,你放心。”山花儿小声对维义说,“我不会轻易嫁给他的,我有办法对付他。”
  “啥办法?”维义问道。
  “嗯……”山花儿沉吟一会儿说,“您别着急,我现在还没想好。”
  维义也不再问,若有所思地走开了。
  山花儿继续忙她手里的活计。
  天近中午时,二憨拎着几条鱼回来,让山花儿炖上。转身出去,不大一会儿就回来。又买了几个菜,拎回一坛酒。满面笑容地叫道:“爸,霍老爷子,今儿个咱们好好喝他一顿儿。”
  山花儿把桌子收拾好,摆好饭菜酒具,招呼大伙上桌吃饭喝酒,自己便到厨房吃了几口饭。
  二憨十分高兴,笑呵呵地邀维义和霍老夫子吃菜喝酒。维义一声不响地慢慢饮着,霍老夫子斜着眼睛看着二憨,举着酒杯出神儿。
  “霍老爷子,你咋不喝酒哇?”二憨奇怪的问道。
  “朋友?”霍老夫子又开始了打岔,“我的朋友就剩下二少爷了。”
  “我不是说朋友,”二憨依然笑呵呵地说,“我说的是让你喝酒。”
  “是呀,”霍老夫子长叹一声说,“我的朋友就剩下二少爷一人了,老栖林没了,许大白话也没了,就连猛子那那好的孩子也没了。哎,他们死的好惨那,老天爷在天有灵,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安息的。”
  一提到猛子和老栖林的死,二憨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虽然还在笑,但这笑容是硬挤出来的,很不自然,也很假。
  “是,他们会好好安息的。”二憨说出的话,和他的笑一样的发假。
  “他们在天有灵也会看到咱们现在这个样子的。”霍老夫子继续说道。
  “人死了会看到咱们吗?”二憨狐疑的看着霍老夫子问道。
  “当然了,”霍老夫子瞪大了眼睛说,“他们不但能看到咱们,就连有人做了啥伤天害理的事他们也都知道。”
  维义的眼睛一下子比霍老夫子瞪的还大,目不转睛的看着霍老夫子。霍老夫子趁二憨低头倒酒的时候,给维义使了个眼神,维义急忙把目光移开。
  “噢?”二憨半信半疑的噢了一声。
  “是,”维义终于开口说话了,“我也早就听我爸说过,特别是那些被害死的鬼魂,一定会向害死他的人报复的。”
  “对,”霍老夫子依然瞪大了眼睛,煞有介事的说,“我小的时候,咱们康平庄就发生过这种事儿。我们家前院儿住的老林头儿的女儿被邻居的三牤子给祸祸后,扔到饮马河里淹死了,人们谁也不知道是谁害死了林家的丫头。过了不久,就有人在夜间看见林家丫头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在河边儿飘来飘去。没几天,三牤子他爸就病倒了。有过几天,三牤子他妈也疯了。三牤子白天还好过,可一到了晚上就有鬼魂向他索命。时间久了,把个强强壮壮的三牤子折磨得不成人样,整日惊魂不定。饭吃不下去,觉也睡不上,直至骨瘦如材,精神恍惚。”
  “后来咋样?”二憨有些心神不定,眼露惊色,不觉张口问道。
  “后来这三牤子死的可惨了。”霍老夫子故意卖关子,说道这儿就不往下说了。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儿酒,又拿起筷子慢条斯理的吃起菜来。
  “咋个惨法?”二憨不觉又问道。
  “噢,”霍老夫子又吃了几口菜,缓慢的放下筷子,慢慢地把嘴里的菜嚼烂,慢慢咽下。又喝了一口茶水。然后低下头,两眼从眼睛框上方盯着二憨的眼睛,边捋着山羊胡子边对二憨说,“三牤子身上不知是鬼魂挠的,还是自己抓的,一条一条的血口子。然后一点点溃烂,直淌黄水儿。痛得三牤子黑天白天的惨嚎,人也半疯半傻。后来三牤子自己走到哪儿都说林家丫头是他给杀死的,而当他向大伙儿承认自己害死林家丫头时,他的痛楚就会减轻,一旦停止了,就会痛楚万分。最后三牤子熬不过去,投进饮马河自尽了,死的那是相当的惨啊。”
  “真,真有这事儿?”二憨声音有些颤抖。
  “那还用说,”霍老夫子认真的说,“不信你问问你爸。”说着转脸向维义一挤眼睛。
  “啊,”维义听霍老夫子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不觉对霍老夫子编故事的能力敬佩万分,“我小时候也听说过。”
  “真的?”二憨惊讶的看看维义,有看看霍老夫子问道。
  “嗯。”维义点头嗯了一声。
  “当然有了,”霍老夫子肯定的说,“还有比这更离奇,更惨的事儿呢。不信你有时间问问‘李大仙儿’,她知道的更多。”
  “啊。”二憨有点儿不敢正视霍老夫子的眼睛了。
  “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儿。”霍老夫子依然盯着二憨的脸说,“做了亏心事就会遭到报应的。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得报。做了亏心事儿就一定会遭报应的,这也叫天经地义吗。还有就是这辈子作恶太多,下辈子转世投胎也一定会转世为畜生的。就像杀孽太重的,下辈子一定会投胎转世为猪,任人宰割的。这就叫轮回,也叫因果报应。”
  “哦。”二憨的声音没有一丝底气,脸色苍白,神情十分紧张。
  “那个,三十年前咱们康平庄还出过一件比三牤子更吓人的事儿呢。”霍老夫子又开始盯着二憨的脸讲了起来,“那年秋天……”
  “老爷子你和我爸慢慢喝。”二憨急忙起身,“我出去一趟有点儿事要办,我走了。”
  “喝完再走呗。”霍老夫子急忙相留,“我还有好几个遭报应的事儿没讲呢,你着啥急呀?”
  “那天我再听,那天我再听。”二憨急忙向外面走去,“有人等我呢。”话音没落,人已走出屋子。
  见二憨走远,霍老夫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用手一抹山羊胡子,嘴里叫了一声;“痛快呀,痛快!”
  “老夫子,”维义奇怪的看着霍老夫子问道,“你老的耳朵不是背吗,今天咋好使了?”
  “老子?”霍老夫子眯着眼睛说,“你说的是那个叫李耳的老子吗?”
  “我没说老子呀?”维义一怔,愣愣地看着霍老夫子说,“我是说你的耳朵不是背吗,哪说老子了。”
  “要死?”霍老夫子依然眯着眼睛说,“是啊,是有人要死了,不过还不是我,也不是你。”
  “你刚才讲的是真事儿吗?”维义又问。
  “要出事儿?”霍老夫子点点头说,“是快要出事了。”
  维义哭笑不得,摇摇头自斟自饮起来。
  二憨晚饭没回来吃,在霍老夫子的主张下,没等二憨回来就开饭了。三人的表情不一。维义一脸担心写在脸上,不时地紧索双眉,在想着办法。山花儿则是一脸愁容,两眼就好像是没了着落一样,不知看哪儿好。唯有霍老夫子,吃的香,喝的美,并不时地哼着什么。
  二憨回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脸色苍白,神情紧张。也没说吃不吃饭,径直来到霍老夫子的屋子里。
  “老夫子,”二憨对老夫子说,“我问过好几个人,都说有鬼,我曹奶也说有因果报应。我想问问你有没有办法驱鬼。”
  “驱鬼干啥?”霍老夫子问道,“你又没害死人,就没有鬼来找你,驱啥鬼呀?”
  “可我总觉得有人在我背后,特别是晚上,总好像是有啥玩意儿跟着我,弄得我头皮直发扎。”二憨神神秘秘地对霍老夫子说。
  “你又没做啥亏心事,那来的鬼跟着你呀?”霍老夫子道。
  “这……”二憨沉吟一下说,“你老有没有啥办法吧?”
  “办法吗倒是有。”霍老夫子缕着山羊胡子说,“不过你得说实话。”
  “这……”二憨十分犹豫。
  “不说实话,啥办法儿也不灵。”霍老夫子认真而又神秘的说。
  “那……”二憨结结巴巴的说,“那你可得帮我定个吉利日子。”
  “定吉利日子干啥?”霍老夫子不解的问道。
  “我,我要和山花儿结婚。”二憨有点儿腼腆地的下了头。
  “嗯……”霍老夫子眼睛转了转说,“行。”
  “那,那我就告诉你实话。”二憨红着连说。
  “说吧。”霍老夫子眯着眼睛看着二憨说。
  “猛子是,是我故意杀的。”二憨避开霍老夫子的目光说,“老栖林也是我故意给他酒喝,让他快点死的。”
  霍老夫子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因为这两个答案他早已预料到了,所以他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确切地说,在二憨没动手之前,霍老夫子就已经有了预感。
  “把你的办法告诉我吧。”二憨急切地对霍老夫子说。
  “办法吗,就是你先向苏二少爷承认你的所作所为,一定要跪在地上磕上九个响头。然后一五一十地把你是咋想的咋做的,诚心诚意地告诉维义少爷。”霍老夫子坐直了身子对二憨说,“之后,你每天晚上半夜十分,带上酒菜供品,到猛子和老栖林的坟前去祭拜。先过饮马河到老栖林哪儿,祭拜完了,再回来祭拜猛子。祭拜的供品一人一份,一定要丰盛。祭拜时一定要诚心忏悔。七天后,如果再没有啥东西跟在你身后,就没事了。”
  “能行吗?”二憨疑惑地问。
  “你不信就拉倒,我也不管你啥吉日不吉日的。”霍老夫子脸色深沉,“你爱找谁找谁去,我不管了。”说罢把脸扭向一旁。
  “老爷子,你别生气。”二憨急忙上前一步对霍老夫子说,“我信你的,只是我在我爸面前张不开口。”
  “你不说,我啥办法也不灵的。”霍老夫子说。
  “我说,我说。”二憨说,“我啥时候去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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