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谋划振兴事 呼唤蜃龙弯

　　“关于如何建设好自己的家乡？今天我们的领导，也就是我的弟弟佳缘和妹妹海虹。他们都是国家培养出来的专家。他们会拿出对家乡的改造建设方案来的。”说着看看大家。又说道，“这次我来，实际上我是代表‘山里红山货购销货栈’的老板山里红，和咱幽州最大的‘商务总公司’老板、‘幽州工商联合会’会长海善人海会长的委托，来与大家共同协商如何建设新‘蜃龙弯’的。”
　　“太好了！有山里红老板和海会长，这样资金雄厚的红色资本家，挑头改造蜃龙弯，何愁力不从心哪？”王鐝子高兴地又说，“只要两位领导拿出方案来，由德高望重的海善人会长牵头。我的小小的九龙弯产业，就一定听从政府的安排，让我们怎么干就怎么干！”
　　黎海虹和王家姐妹，对那一大盘野猪肉皮冻，很感兴趣，边有滋有味地嚼着皮冻，边议论着皮冻的特殊味道和韧劲。黎海虹听了王鐝子的表态，赶紧咽下皮冻说：“既然大家对改建蜃龙弯，和开发医巫闾山的野味资源的方式，没有异议，那我就说一下建筑工程处和商业局的初步设想吧。”又对黎佳缘轻声说，“二哥请你到车上把工程初步设想草图拿来。”
　　说着把车钥匙递给黎佳缘哥哥。自己又到南墙边，把挂在墙上的字画摘下来放在一边。这时，黎佳缘也把设计图拿来了，还拿来一个教鞭。
　　黎佳深和王丽荣一看，明白了这两个人的用意。赶紧上前帮忙。黎佳深细高的个子很灵巧，接过弟弟黎佳缘手中的图纸，看到王丽荣搬过来的凳子，就拿着图纸上了凳子。王丽荣赶紧双手扶住黎佳深，关切地说：“慢点！毛毛愣愣的，小心摔着……”黎佳深低头深情地一笑，这才打开图纸一看是两张，递给黎海虹说：“你看先挂哪张？”
　　“就挂这张吧。”黎海虹妹妹看了一下后，把其中的一张又递给了佳深大哥。黎佳深美滋滋地笑着把图纸挂在了墙上，轻快地跳下凳子，王丽荣赶紧扶着他一起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上。
　　王鐝子看二人亲热的样子，抿着嘴点头微笑。
　　二赖子李占鳌看到这一幕，脸上气得像紫茄子。王丽荣剜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下了头，抓起一只烤鹌鹑，大嚼起来。
　　“谢谢大哥、大姐！”黎海虹局长拿起教鞭指着墙上的挂图，绘声绘色地讲解起来——
　　“这是一幅‘医巫闾山——蜃龙弯’兴建工程示意图。”黎海虹用教鞭，指点着挂图讲解着。
　　“啊！这么大工程？这工程不是把幽州和闾山连在一起了吗？”大家惊讶地说道。
　　“是的。咱的幽州古城自古以来就是与医巫闾山连成一体的，不过由于不断的战争，和山上下来的洪水泛滥，竟在北镇庙和幽州城之间形成了一条季节性的流沙河，也就是杨家将曾经与金国鏖战的金沙滩。其实从幽州与北镇庙的这段距离来看，不足五里路，现在的公路出幽州西门是一条笔直的大道绕过北镇庙，没出三里路，就进入了医巫闾山的入山口。现在远近来逛大阁（读gao）的，都是由这条路漫步上山，边走边欣赏沿途风光。这是我们准备兴建的闾山天然养殖场的北路……”讲到这里，黎海虹喝了一口香槟润润嗓子。
　　“这工程可是浩大呀！哪这条路通过之处，到处是古建筑，养殖场可建在哪里呀？”王鐝子不由得问道。
　　“王叔你不用着急，偌大的医巫闾山，建个养殖场还怕没地方？”黎海虹地教鞭指向了南边的一条路，说，“大家请看！这里是幽州城南门，这条路出南门往西一拐，这条大路也是奔医巫闾山的，这条路上山只有十里左右就到了入山口。沿途经过几个村屯，就到了闾山脚下的梨花荡……大家请看在梨花荡西南山下，我画了一座楼，这座楼就标志了未来养殖场的场部，西面的大片山岭、奇峰，都是茂密的松柏树林；同时这里山中有好多或明或暗的山洞，是珍禽异兽栖息繁衍的最佳之地，所以初步打算把这里作为养殖场地放养区……”
　　“好家伙！这么大的放养区，哪有多少猪羊等家畜、家禽还能抓回来？不都成了野的了吗？”黎佳深惊叹地说。
　　“对了！我们饲养的家畜、家禽都成了野生的，我们以养促繁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就不怕山中野兽灭绝了。”黎海虹笑着解释说。
　　“啊——原来是这样……‘以养促繁’……”黎佳深深入地思考着。又说，“也就是说我们大量饲养，我们祖先早已驯化的家禽家畜等，然后放生。让它们与没有驯化的野生禽畜等共同生活，繁衍后代。让他们的后代野性化，从而达到野生动物大量增加的目的，这就使医巫闾山的野生禽兽，取之不尽，猎之不绝……妙！”
　　“对了，正如佳深大哥分析的那样。只有这样，我们的家养与野生食品加工业，才能经久不衰。”黎海虹对前面地讲述做了总结。又说，“现在再从振兴幽州工商业的角度，看看我们开发建设蜃龙弯的蓝图吧！”说到这里又看着黎佳深大哥说，“还请大哥把这张换上……”黎海虹笑着把另一张图纸，递给了黎佳深大哥。
　　“哇！太漂亮了——”黎佳深港把图纸挂好，大家不由得惊叹起来。王鐝子不由得称赞道：“这宏伟的楼庭琼阁，水榭幽径拱桥，柳暗花明的湖泊……简直是江南的园林，多像我们梦里追求的海市蜃楼哇！”
　　“这就是我们改造蜃龙弯要实现的蓝图，当然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所能达到的，需要我们几十年的时间去实现。”黎海虹说到这里，用教鞭在蓝图上画了一个大圈。又说，“我们所说的蜃龙弯区域，实际是指从这幽州城西的花园，包括正蓝旗胡同、九道弯胡同、梨花庵佛学研究院、直到城中心的十字大街以西，向南一直到幽州城的南门，再顺城墙向西到花园这个范围。我们幽州古城方圆四十里，那蜃龙弯正好占城东南的一角，也就是幽州城的四分之一。”
　　“这么大的工程，得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啊？不等完成我都变成老太婆了……”王丽荣泄气地说。
　　“丽荣姐地担心是多余的。这项工程浩大，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我们要分期分批进行。同时在进行中还要考虑到人民群众现实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还要想到下一步工程的连续性。绝不能急功近利，不为人民生活不断提高做打算。要使建设工程出现日新月异的变化，看到环境在不停地变好，人民生活水准在不断地提高……”黎海虹把自己的设想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难那难！哪一代人不想把幽州建设好？可是结果呢？结果却是越来越糟哇！”王鐝子感叹地又说，“想当初我来到幽州，被表哥赵钱袋弄得死去活来。我与马丫、张氏决心拯救苦难中的九道弯大众，终于把赵钱袋搞倒台了，九道弯被害的女子解救出来了，九道弯的生产生活走哪条路，由我说了算了。可是到现在我也老了，经没有十九道弯的大众摆脱贫穷、事业的苦痛，九道弯还是没有大的变化呀！我心里憋得慌啊！恨自己无能。海虹和佳缘，你们身为政府官员，年轻有朝气，可是脱离现实的宏图伟业，结果只能是一纸空谈哪！”王鐝子一瓢冷水泼完了，自己也沮丧地低下了头，喝起了闷酒。
　　“王叔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我们在制定这项工程启动前，县委就反复的研究，不能让群众因为‘蜃龙弯地改造’和‘野生养殖狩猎场’这两项工程的启动，而使大家背上负担，变得更穷。相反还要想办法增加大众的收入。”黎佳缘处长这时才真正代表县委的“两项工程启动指挥部”向人们交底说，“为了大众满意，让群众得到实惠，县政府将采取下列措施……”大家一听政府有新的措施，都聚精会神的倾听着。就连一直心不在焉的二赖子李占鳌，也嚼着熘肝尖，细心地听当官的怎么说？
　　“第一项措施，是对于工程占地和房屋的搬迁，经工程指挥部，与有关的住户进行协商，给予足够的资金补助；第二项措施，工程的第一阶段，是先盖养殖场场部用楼、养殖场工作人员住宅和办公用搂等建筑。因为这里不牵涉到房屋的扒房，拆迁问题，同时还可以解决涉及到其他地方的，搬迁的临时住房问题。”黎佳缘说道这里，看着妹妹黎海虹说，“关于第二项工程的启动，还是你说说吧。因为这里的商业区规划是你设计的。”
　　“好吧，那我就说说。”黎海虹又拿起了教鞭，指着墙上的蓝图上，弯弯曲曲的九道弯胡同说，“为了不影响原九道弯居民地生产生活，要先把九道弯原蜃龙弯已经废弃和堵塞的河道，与大大小小的湖泊清理出来，并且让花园里的暗河，小南门的水门洞都连通起来，并与城东大沙河沟通。这样就使九道弯的死水变成了活水，就不愁大沙河入海口的鱼虾等水产资源，不逆流而上重新回到我们的蜃龙弯了。”
　　这时人们听得津津有味了，就连王鐝子也面露喜色，似乎看到了蜃龙弯中碧波荡漾的河水里，游鱼在追逐嬉戏……
　　“当然，这一工程地启动得动用大批的民工，”海虹副局长看了一下人们的表情。又说，“民工的来源在现在的幽州，还是有很多人找不到活干的，随时到杠房，都能雇到百八十人。但是指挥部考虑到九道弯因为清理河道，有些买卖、大小商铺与作坊，不得不停业，这就使不少人因此而无事可做。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我们初步打算，优先雇佣九道弯的闲散劳动力，我们可以用高于市场劳力的日薪酬，来解决清淤用工和以后的工程用工问题，尽量使九道弯的人得到实惠，解决因施工而给九道弯人带来经济上的损失，这也可以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嗯——这个办法好！想的很周到。可是，这需要大笔的资金，你们怎么解决这么大的支出？如果是赊欠的空头支票，让老百姓吃啥喝啥呀？”王鐝子忧心忡忡地质问。看来他吃过旧政府拖欠薪金不还的亏。
　　“这个问题王叔提得好！不过你老多虑了。现在是共产党领导的新政府，不会像旧社会那样欺骗工人。”笑面佛黎佳深笑着说道，“现在我就这个问题，来向大家交个底。我既然受山里红老板和海老善海会长的委托，全权代表两家工商业主处理一切事物，那么就有资金支配权。”黎佳深说到这里，又财大气粗地说，“山里红老板考虑到自己原来由海老善人资助的货栈，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发展的需要，所以决定出资预购即将开工的，‘梨花荡野生禽兽养殖狩猎试验场’和购买蜃龙弯将要建设的‘蜃龙弯肉食加工厂’。只要这两项工程动工，我立刻就把资金转过来，绝不能因为资金拖欠而影响工程进度！”
　　“太好了！这样何愁资金不足？”餐桌上喜笑颜开了。
　　“还有我们的海大善人海会长，准备出巨资购买还没人认购的蜃龙弯所有设施与建筑，开办学校与商铺、旅店宾馆等等。只要建筑一动工，我也马上可以让资金到位。绝不让我们新成立的，还一穷二白的新中国为难……”
　　宴席上一阵欢呼，都说有这幽州两大企业雄厚的资金撑腰，还愁什么工程不能实现。
　　“现在大家明白了资金的来源，心里有数了吧？”黎佳缘看到大家的热情终于起来了，便笑着说，“有了钱，有了实施方案，我们就可以一步步地开始搞开发建设了。据初步估计，这第一阶段的养殖厂、狩猎场地建设，和蜃龙弯的疏通工程得半年时间完成。”
　　黎佳缘说完之后又说：“这第一阶段完成检查验收后，商家就可以正式投标，开始经营养殖厂、狩猎场和蜃龙弯内已经完成的项目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边施工边营业了。
　　“第一期工程养殖场和狩猎、蜃龙湾的初步完成就续了。我们再正式启动二期工程，就要开始有条不紊的建筑各种用房、用楼。”
　　海虹副局长听哥哥说完，就用教鞭指点着蓝图中的一座座建筑的坐标说：“再此第二阶段工程开工之前，牵涉到养殖、狩猎场的归属，也就是那家商户投资经营问题？和搬迁户临时或长久住房问题，这些问题定下来之后二期工程才能动工。我们从蓝图上可以看出，第二期工程开工前，必须搬迁的就是那十几座楼房所在之处的住户。这就与九道弯的居民与在座的各位有直接关系了。不过请放心，拆迁补偿费，参考房屋规格与造价，给予一定的补贴，要现金也行，用补偿款买新建的楼房和工厂、商铺等都可以。应该拆迁的住户，在没有购买到住房前，可以临时免费先住在‘梨花荡养殖狩猎试验场’的新的住宅区……”
　　“这么说九道弯二期工程动工，我的所有住宅与厂房、店铺，都在拆迁之列了，那店铺与商场不都得停业吗？”王鐝子思谋了好一阵子，终于提出了实际问题。
　　“原则上是居民住宅房先拆迁，但现在正在营业的工商业用房，可以缓拆，这可以与工商户商量解决。如果不影响楼房的施工，可以先不拆继续营业，等新商业楼盖起了，可以用拆迁款购买商业楼，在新楼里继续营业。不愿买商业楼的，可以领拆迁费用，自己可以另行安排。我们曾经实地勘察了一下，靠近正街路边的工商用房，基本暂时可以不拆。因为过去的老街道太窄，又没有人行道。兴建的楼房必须留出路面拓宽和人行便道的宽度，这样就得留出四五十米的宽度。所以新建的楼房用不着先拆房，可以先盖楼后拆房。”黎佳缘这位建筑工程大学毕业的博士研究生，用行家的眼光，从商家地观点分析说。
　　王蹶子一听这话彻底放心了。高兴地说：“这样说还真不错，如果商铺、饭店、旅店全停业，那等楼房盖起来再开业，那损失可就大了。”王鐝子说到这里，以商量的口吻又说，“我初步有个设想，我的买卖主要以野生动物与野生飞禽有关，看中了‘梨花荡野生禽兽养殖、狩猎试验场’和‘蜃龙弯熟食加工厂’；但是又听说是山里红老板和海善人会长已经预购，请两位领导和黎佳深管家，能否与山里红和海会长沟通一下，考虑我的实际情况，让他们二位把这两项生意转让给我，我把九道弯的生意可以转让给他们二位。”
　　“这事我觉得没大问题，因为他们两家预购的目的，不是想做这买卖，而是这两项投资庞大，一般没人敢接受。为了解决工程资金的短缺难，以预购的方式投资，实际是为政府排忧解难。我回去后就与山里红和海会长商量此事，叔你就等着消息吧。”黎佳深笑着说道。